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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的慈善事业使他去寻找爱斯基摩人和巴塔哥尼亚人,去接触人口数量众多的印度和中国的农村;这样,经过几年的慈善活动,有权势的人用这一手段实现了自己的目的,是的,他还治好了自己的消化不良,地球的脸颊也露出淡红色,似乎它已开始成熟,而生命也失去了它的粗鄙,变得新鲜健康,重新值得生活了。我从来没有梦见过比我自己犯下的更严重的罪恶。我从来没有见过,以后也绝对不会见到比我罪恶更深重的人。
我认为,改良家的伤感并非来自对受难者的怜悯,而是源自他灵魂的愧疚,谁让他是上帝最圣洁的子民。如果能让错误纠正过来,让所有的一切恢复正常,让春天降临在他的面前,让曙光出现在他的床边,他就会抛弃他那些慷慨的同伴,一句抱歉话也不用说。我不抽烟,所以也不反对抽烟,抽烟的人会品尝到自己酿造的苦酒——即使他戒烟了。虽然我也曾品尝过其他类似的东西,但是我也能随时反对它们。如果你曾经被骗当了慈善家,那么别让你的左手知道你右手在干什么,因为它不应该知道。把落水的人救起,然后系好鞋带。你应该去悠闲地做自己的事情。
人们的举止的风度,由于人们和圣人的交流而遭受破坏。我们的赞美诗与诋毁上帝的旋律同在——必须永远容忍他。可以说,就是先知和救世主也只能安慰人的恐惧而不能肯定人的希望。从来没有什么地方记载过对生命的馈赠所表现出来的简单而真诚的满足,没有对上帝的由衷赞美的理由。健康和成功让我受益,虽然它们遥不可及,病痛和失败使我哀伤,使我痛苦,不管它让我得到多少同情,或者我多么同情它。要是我们真的希望用印第安人的、植物的、磁力的方式和其他自然的方式来使人性复归,那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简朴与安宁,如同大自然那样;驱除眉头的乌云,向我们的毛孔中注入生机。不要充当穷人的先知,而是要勤奋,努力成为世界上一个有价值的人。
我在设拉子的酋长——诗人萨迪的《蔷薇园》里读到:
他们询问一位智者:“万能、尊贵的神创造了许多高大浓荫的树,但是却没有一棵被称为azad,或自由,除了柏树,但是柏树却不结果,这是为什么呢?” 智者回答说:“所有树都有与其相应的果子和季节,时间合适就会枝叶茂密,开花结果,时间不合适就会枝叶枯萎,花朵凋谢;只有柏树和这些树不一样,它永远茂盛;azads,或信仰的独立者,就是这样——不要把你的注意力只放在那时刻变化的东西上;因为Dijlah,也就是底格里斯河,在哈里发部落灭绝之后,还是同样从巴格达奔流而过。如果你很富有,那就要应该像枣树那样慷慨施与;但是如果没什么可给的,那么就像柏树一样,成为一个azad,或自由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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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 第五章
补充的诗
贫穷的借口
——T. 卡鲁
不幸而贫穷的人,你太自负,
竟然想在天底下寻找自己的位置,
其实你那间破旧的小屋,或不如说木桶,
只是懒惰或迂腐德行的温床,
廉价的阳光,清凉的泉水,吃树根和野草;
在那里,你的右手把心灵的高贵激情毁灭,
正是这些激情使美好的品德形成,
你使自然堕落,感官迟钝,
你像蛇发的妖女,使活人变为顽石。
我们不需要这个郁闷的社会
强迫你自我克制,
也不需要那种和人性抵牾的无知,
没有快乐和痛苦,也不知道
你虚伪地将消极的坚强拔高到积极的坚强之上。
这卑微的人竟然在庸俗的生活中有了自己的位置,
成了你无耻的心灵;
但是我们只注重这种美德,豪迈的行为,
勇敢的举动,帝王般的高贵,洞察一切的谨慎,
还有无限的高尚行为,
这种英雄美德从来都没有留下名称,
只有典范,诸如赫拉克勒斯、阿喀琉斯和忒修斯。
回到你那讨厌的破屋中去,
等你发现那闪耀的星辰,
仔细想一想,看看究竟什么最有价值。
。 想看书来
瓦尔登湖 第六章(1)
阅 读
人们在挑选职业的时候,假如可以更加慎重一点,可能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研究者或观察家,因为大家对这二者的性质和命运都很好奇。至于为自己或者子孙积聚财富、成立家庭和国家,或者追求名誉,我们都是普通的人,但是只要讨论到真理的问题,我们又都希望变得永垂不朽,不顾虑变化和意外。最古老的埃及或印度哲学家,撩起神像的轻纱。这件颤抖的袍子如今还是这样撩起,我注视着这个荣耀,觉得它和开始一样新鲜,因为正是他身上的我大胆地撩起了这轻纱。如今回顾这一形象的又是我身上的他。这件袍子圣洁无比,自从神的权威被揭示以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个时间我们真的在改进,而且能够改进,它既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
我的住所比起一所大学更适合于思考和严肃的阅读。尽管我不是普通流行图书馆的读者,但是那些世界流通的书籍对我影响巨大,这些书起初写在树皮上,现在则经常抄在亚麻纸上。诗人米尔·卡玛尔·乌丁·玛斯特说:“安静地坐下来,在精神世界的领域中遨游,这就是书给我带来的快乐。美酒可以使人陶醉;当我畅饮秘传教义的美酒时,我就觉察到了这种快乐。”整个夏天,我都把荷马的《伊利亚特》放在我的桌上,尽管我只是偶尔阅读几页。开始的时候我的工作很多,因为我要建造房子、耕地,所以阅读时间少。但是想到以后可以好好地阅读,我就精神振作。在工作的闲暇,我也曾读过一两本肤浅的旅行书,后来,我为此感到惭愧,我问自己,我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学生可以阅读荷马或埃斯库罗斯的希腊文著作,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导致他们浪费放纵,或者讲究享受,因为他们在阅读完原著之后,就会模仿原著中的英雄,把早晨的时间用来阅读。在一个委靡的时代,即使用母语来印刷英雄的诗篇,这种语言也没有灵性。所以我们必须多思考,更勇敢,更大度,仔细地去研究每个字和每句话的言外之意。
低廉而多产的现代出版商,虽然出版了很多翻译作品,但是并没有让我们距离古代的英雄作家更近。他们还是那么寂寞,印刷出来的字也还是那么奇怪。年轻时用一些时间去学习一门古代的语言——即使是只掌握一些词汇——也是有价值的,因为这些词汇是从大街小巷的烦琐中提炼出来的,它们已经变成永恒的启示和使人振作的力量。农夫听到了几句拉丁词语后就记在心里,总是念着,这当然也有用。有时,人们谈论说,似乎古典作品的研究最终会被现代的实用研究所取代。其实,有理想的学生永远都研究古典作品,不管这些原著是用什么语言写的,有多么悠久。因为古典作品其实就是人类崇高思想的记录,除此之外,难道还是别的东西吗?他们是永恒的神的启示,并且可以解答最现代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即使你询问特尔斐和多多那,也无法得到解答。我们可以先不去研究自然,因为她的历史已经很古老了。阅读优秀的著作——也就是说阅读真正意义上的有意义的书——是一件高尚的活动,读者必须苦苦思索,其中的甘苦和世上所推崇的任何运动不相上下。读书必须要训练,如同运动员要接受训练一样,读者必须终生坚持,不能三心二意。著作是慎重而含蓄的,那么阅读也应该慎重而含蓄。如果可以讲原著的那种语言,那也是不够的,因为口语和书面语——听到的语言和读到的语言——二者是很不相同的。前者富于变化,它只是一种声音、口头语言、方言,文明程度不高,我们也像野蛮人那样在无意识中,从母亲那里掌握了这种语言;后者则是在这个基础逐渐发展、成熟。假如前者是我们的母语,那么后者就是我们的父语,是认真提炼出来的一种表达方式,它的意义深刻,仅仅依靠耳朵是不够的,你必须再生才可以掌握这种语言。 。 想看书来
瓦尔登湖 第六章(2)
中世纪,只会说希腊文或拉丁文的一般百姓,因为出生地不同,所以不能阅读这些用语言写作的优秀著作,因为这些著作所用的语言与他们口头的希腊文或拉丁文根本不同,是提炼出来的文学语言。他们不知道更加高贵的希腊和罗马语言,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些作品只是废纸而已,他们更喜欢廉价的当代文学。但是欧洲几个国家形成了自己的语言,尽管很粗俗,但是十分清晰,对文学的崛起有很大的帮助,于是,第一次学问的复兴开始了,学者们可以从逝去的年代挖掘出古代的瑰宝。罗马与希腊平民当年听不明白的,经过许多年之后,有些学者却在阅读,而且也只有少数学者还在研究。
演说家当然口才很好,但是,不管这种口才多让人羡慕,都是不能持久的,在它们上面,或者隐藏在背后的,总是那些崇高的文字,就如同浮云背后那闪烁星光的天空。天空布满繁星,有技能的人可以辨别出来。天文学家始终在研究和观察它们。它们和我们日常讨论的是不一样的,没有蒸汽般的呼吸。在讲台上显示的口才,其实只是书斋中的修辞学。演说家就着灵感对听演讲的人滔滔不绝;但是作家更注重宁静的生活,那些使演说家产生灵感的人物和事件,只会使他们的注意力分散,作家演说的对象是人类的智慧和灵魂,是所有时代都可以理解他的人。
亚历山大在远征的时候总要随身携带一本《伊利亚特》,这是很自然的。文字是最珍贵的物品。比起别的艺术品,它更亲切,更有普遍的意义。它是最深入生活的艺术,可以翻译成各种文字,人不仅可以读出来,还可以用它来呼吸;不仅可以显示在油画布或大理石上,还可以伴随生活的呼吸。一个古人的思想象征,变成了一个现代人口头上常常说到的东西。
2 000个夏天已经为里程碑一般的希腊文学——就像为希腊的大理石——染上了黄金一般成熟的秋色,因为它把自己的宁静和神圣的气息传播到了整个大地,它是永恒的。书籍是世界的珍宝,任何时代和任何国家都可以继承。最古老最珍贵的书籍,自然会被每个家庭所珍藏。它们无须为自己辩护,但是,如果它们启发读者而且成为读者的支柱,那么,常识会告诉读者,没有书籍是行不通的。不管哪个社会,书的作者都会自然地成为一个无法抵抗的贵族,他们影响人类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国王和皇帝。一个文盲,或许还是傲慢的商人,依靠自己的勤奋的经营和努力,得到了梦想的空闲和自由,从而在富有和时尚的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此时,他最终还是要转向那些更加高级,但是却无法企及的知识和才能的社会中,在这个时刻,他只会意识到自身修养的缺陷,以及所有财富为他带来的只是虚荣和贫困,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还聪明,他想方设法为自己的后代争取一份知识,他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缺少的东西;这样,他就成为了一个家族的始祖。
那些不能阅读古典原文著作的人,人类历史知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