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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烜这一刀刺的并不太深,只是在刺入时轮烜命鹰断将刀锋变成了三棱刺的形状,然后再用力的转了几圈。三棱刺也不算太大,不过刚好可以在战偶的心口处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怎么说战偶也是用婴孩饲养炼制而成,轮烜估摸着它就算再坚韧,心脏碎了多半也活不成。不过为防万一,轮烜还是冲它胸腔内弹入数枚红莲。加速爆裂的术力瞬间将战偶的身体撕成几块,深绿色黏稠的血液劈头盖脸的泼了罗金一身。
“下次要我当诱饵的时候,麻烦通知一声好么?”罗金狼狈的抹去脸上的液体,苦笑道。
“如果你还有下次的话。”轮烜的允诺干脆而迅速,只是不太中听。好在罗金并没有计较的打算。
曲家坳的沙盗们大多性格凶狠,但并不蠢。战偶除,剩下的低阶沙盗立时便缓下进攻的频率。远处的喊杀声听着倒是愈发的热烈,可当真愿意拼死拦截罗金的却少之又少。因此轮烜和罗金带着剩下的十余人轻易的退进风设立的阵中。
有轮烜的白莲作为阵眼,叶舞阵平添大量的幻术性质,危险性当然也增加。方入阵便有数名沙盗伤于阵内。原本追击就无几分真心的沙盗立刻停下脚步,口中叫嚣着绕路、拦截之类的口号,实则四散退避,反正等几位头领回来的时候再抖擞精神追击不迟。
由于抱着同样念头的沙盗比例十分惊人,故此罗金的撤退之路忽然变得顺遂非常,不多时众人便抵达指定地。
“我记得曾要你带柳颜先走的。现在告诉我,是我的记忆出问题,还是你的耳朵不好用了?”轮烜原本因顺利救出罗金而松口气,却在最后批接应的人中惊愕兼薄怒的看到架扶着柳颜的黑衣。
黑衣愣了一下,脸上淡淡的笑意登时隐去。“我只是觉得,与其个人带着没有战斗力的柳颜离开,不如和我们一起上路更加安全而已。按照目前的状况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过如果让你不高兴,我道歉。”黑衣平板的叙述并没有泄露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但轮烜从他冷峻而坚毅的墨瞳中看出,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留下。
“我说何兄弟,现在似乎不是讨论些事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最好是赶快离开。”轮烜还没有话便被罗金把拖住,似乎有些担心轮烜发火。
轮烜瞥了他一眼,轻轻甩开罗金的手,举步走到黑衣身边。“我不想和你争论谁对谁错,不过我承认你的确不必听从的命令,所以用不着道歉。”轮烜的话显得相当冷静而理智,语气也很平和,但黑衣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像是一颗心蓦然砸在虚空之处,严格来讲,那种感觉相当不舒服,比他独自在家主门前跪到昏迷时更加不舒服。
“清,我……”刚要什么却被旁偷偷拉他手臂的柳颜打断。柳颜的急切和为难让黑衣无奈的对轮烜开口道:“清,大家起走目标太大!我们是不是和罗爷他们分开走。”
轮烜一愣,看黑衣的目光里不禁带几分疑问。他知道假若没有足够的理由,黑衣是不会随便提出这个要求的,毕竟若与罗金等人同行,就算被沙无延等人追上也有一拼之力。
黑衣的瞳色深沉而纯粹,他静静的迎向轮烜的视线,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轮烜犹豫了一下,虽觉鲁莽但仍抬首对罗金道:“罗爷,我和同伴们还有事要做,不如就此告别吧。”着从怀中摸出枚平日里练习手腕灵活度时胡乱刻的石刻莲花递过去。“曾答应罗爷,待事成之后替罗爷办件力所能及的事。小玩意是兄弟独有的,就算做信物吧。罗爷若有不违背良知和道义的事交代兄弟去办,只管叫人将东西送到我手中,必然遵从。”
话一说完,轮烜便干脆的带几人离开,甚至没有給罗金挽留的机会。当然,罗金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凭着对冥塔荒漠的了解和刚到手的地图,罗金等人逃离沙盗的追击自然有定的信心。这样看来轮烜几人的实际用处已经不大,离开也好,免得节外生枝。至于那个什么信物,其中有多少真诚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要想令轮烜办事,罗金起码要先找得到他才行。
等到罗金等人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轮烜立刻带住骑兽的缰绳。“黑衣,我想需要你解释。”他淡淡的开口。
“哦,对,解释!不过希望清能允许将解释的权力让給柳颜。”黑衣板着脸,微微躬身,那样严谨的态度仿佛刻意在表现他的恭顺,然而这样的表现在轮烜看来无疑是多余且古怪的。
“那就你来说。”低头对以极不舒服的姿势趴伏在自己骑兽身上的柳颜开口道。虽然对黑衣的态度感到疑惑,但目前还有其他的事更值得轮烜注意。
“我……咳!咳!”或许是很久没被允许话,又或许是现在的姿势根本不适合话,柳颜刚刚开口便忍不住阵呛咳。 黑衣在等待轮烜的时间里不仅更换自己的衣服,也給只披裹着侯羽件外衫的柳颜准备身单衣,将他遍身的屈辱痕迹都遮挡起来。故此对把自己从绝望中救出的轮烜和黑衣,柳颜的心中只有感激,绝不会因轮烜冷淡的态度而感觉不满。况且柳颜自己也清楚,让他如此难受的伏在骑兽背上,并不是轮烜故意折辱或苛待他。以他的伤势原本不该用任何方式赶路,这样虽然难受些,却可以尽量减低对他近乎破败的身体的伤害。
发现柳颜目前的处境不适应话,轮烜便立刻在他有些惊慌的目光中将他抱起,架靠在怀中。这种半强制性的令柳颜分开双腿骑跨在轮烜腰间的姿势实在诡异些,风和黑衣看轮烜的表情也因此参杂些许古怪,但轮烜本人显然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
“我不会抱太长时间,最好长话短。”揽在柳颜腰间的手臂再向上托托,尽力避免柳颜已然有血色透出薄衫的臀部与其他东西的擦撞。
“唔……我、我是说……”咬牙忍下周身传来的隐痛,柳颜知道轮烜已经在试图保护他,所以尽管开始时结巴几句,后面的话却十分清晰迅速而有条理。
“你说罗金他们也是盗贼?”轮烜颇感有趣的问道。消息并不很令轮烜意外,因为光靠护卫商队的收入,像罗金样拥有大量战斗人员的组织,显然是无法维持的。但柳颜接下来的话却当真让轮烜吃惊。
“他们是‘罗刹’!那个和沙盗齐名的罗刹。”旁的风禁不住怪叫出声。比较起以凶残著称的沙盗,罗刹在冥塔荒漠的名声只怕要更大些。起码他们比沙盗更懂得如何隐藏自己以及怎样赚取更多的金钱。
“是的,那个罗爷身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从那几个负责接应的人身上看到罗刹的纹饰。”柳颜头道:“于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件事告诉黑衣。”
“能确定么?”轮烜问道。
“我能!”这一刻柳颜直充斥着不安和卑微的眼底焕发出骄傲的光芒,“因为我是这片荒漠中唯一一个曾与罗刹多次合作的商人!”
老实说,这无异于与虎谋皮的行为能够成功,确实是件值得任何人夸耀的成绩。虽然柳颜不断强调自己对轮烜有用,但轮烜愿意救他的原因其实更多在于对他那种拼命求生的态度的欣赏。而直到此刻,轮烜才隐约感觉到怀中瘦弱男子的不凡。
“你是怎么做到的。”风好奇的问道。
柳颜犹豫下,开口道:“其实很简单,因为罗刹知道只有我可以帮他们赚到最多的钱。”
“在我的术力没被沙无延废掉之前,有个别人不具备的特殊能力,可以借助术力进行大面积的环境探知。不过种探知仅仅针对地形地貌和气候等因素,对任何生物都是无效的,所以对般人来其实没什么用处,但却借此解冥塔荒漠,并从中获得比其他人高出数倍的利润。我这样的能力没有告诉任何人,为掩饰甚至绘制张相对粗糙的地图……”柳颜放松自己的身体倚靠在轮烜怀中缓缓的叙述,略微垂首的他并没有发现,随着他的叙述轮烜和风越来越频繁的交换着眼神。
“你是说,画张冥塔荒漠的地图。”轮烜淡淡的问道。语气虽然平淡,但心头确禁不住波涛翻涌。
“那种东西算不得什么。不但不够精准,其中还有故意画错的地方。”柳颜微带不屑的摆摆手,手腕上残留的链条发出细碎的撞击声。“不过没人知道那地图是我画的,所以用它和沙无延做交易。能活到遇到你们,倒是全靠张地图。”
“这么说,就算现在术力被废,还是可以绘出更好的地图。”风试探着问道。
“那有何难!”柳颜头,认真的对轮烜道:“这些记忆和经商的才能是生存下去唯一的资本,虽然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我发誓我真的对你有用!”
“是啊,我想你很有用。”揽在柳颜腰际的手臂紧紧,轮烜不由得轻叹出声。罗金费尽心机抢到手的东西若与自己怀中个瘦弱男子相比,根本就是废纸一张。想到自己也曾动过那张废纸的脑筋,轮烜的心里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柳颜,我也不瞒你,我们几个要去参加梵城武斗会。既然你对荒漠如指掌,就暂时跟我们一起上路吧,我会负责你的安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最好能先找个有水的隐蔽地方休息,你身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
“那么带路的事情请交给我吧,我刚好知道附近有个地方很适合我们休息。”轮烜比之方才柔和许多的态度终于让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柳颜放下心来,那消瘦到几乎脱形的脸上缓缓绽开个笑容。然后轮烜便意外的发现,这样的柳颜看起来竟有几分动人。
第二十六章 身份(上下)
柳颜找的休息地方是个很隐蔽的小谷,不仅有道清澈的山泉可供饮用,甚至还长有几颗果树。树上的果子有部分已经熟到可以食用,令当的晚餐多不少选择。
在柳颜惊异的目光中,晚餐仍然是轮烜准备的。柳颜的身体有伤,黑衣的手艺不值得推荐,风倒是自告奋勇下,但很快便在黑衣略带质疑的目光里讪讪的退到一旁,承担起诸如煽风火之类适合他的简单工作。至于轮烜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带給柳颜怎样的震惊,他十分自然的将份不太多的食物递給表现得诚惶诚恐的柳颜。
“开始的几天不要吃太多东西,一来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肠胃承受不住,二来也会影响待会给你治疗的效果。不过放心,我给的东西应该足够补充的体力。”
“清大人莫要折杀柳颜,大人所赐远比柳颜以往所得要多,加之味道鲜美,柳颜不知该如何……”柳颜慌忙回应。
面前这个冷酷时令人心胆欲裂,温和时又如甘泉般清冽醉人的男子总像是罩在层纱幕之内,让人看不通透。然而也正是份不通透令柳颜不自觉的便对他生出几分敬畏。
“以后和黑衣一样,叫我清就行。”轮烜摆摆手,淡淡的道。称呼对轮烜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本来在决定收下柳颜的时候,便想由着他依规矩叫自己主人的,但却立刻在心底响起鹰断强烈的反对声音。于是轮烜无奈的记起,这个无聊的称呼早让那个唠叨而又任性的器魂定下。随便丢个称呼給柳颜,轮烜的视线却已转向脸色略微有些不对的黑衣。“怎么?这些东西不合胃口么?”从食物入口他的表情便显得有些僵硬,吃东西的速度也远比往日要慢。
“没有!”黑衣冷冷的回答,像是要证明什么般,三两口便将食物吞入口中。然后立刻起身离开。
搞什么鬼?轮烜略皱起眉。黑衣在生活起居上从来也不是个挑剔的人,一路行来,黑衣虽没有说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