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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香无奈:“算了,这次就绕过你,不与你计较了,但是月芽,以后可千万不能莽撞行事,至于那些跟踪你的人,你不要管了,等下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异样再说。”
“姐姐,那会不会有危险,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我跟你姐夫一起去,你小孩子就在家里乖乖睡觉,别一天到晚什么都想参与。”
月芽嘴角抽搐了一下,嘿嘿一笑,嗯了一声就把刚穿上的衣服给脱了,然后换上睡衣继续睡觉。
寇香有些讶异,月芽不仅是身高上没有丝毫成长,连身体也还是小孩子的样子,而且,她对于女孩子该有的害羞感似乎没什么感觉,一般十二三岁的小孩,面对大人换衣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她却完成的丝毫没有压力,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回到房间,易修抬眸问:“怎么样了?”
“月芽说有人一直跟着她,我想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你都洗好澡了,要不然我去看看吧。”
寇香想了想,对易修还是非常放心的,就点了点头:“那你去看看吧,只要弄清楚是敌是友就行了。”如果是已经跟踪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很有可能是父亲的人,那就没必要太注意了。
易修也明白寇香的意思,点点头就要出去,寇香却又叫住他:“易修。”
“嗯?怎么了?”
“你人脉广,想想看有没有认识一些名气很响亮的名医,如果是针对儿童成长和发育这一块的就最好了。”
易修一听就明白她是在担心月芽:“木头,其实你不用太过在意的,你越是在意,月芽也越是介意,小孩子大多都比较敏感,有时候就算他们不说,也一定会有所感觉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不知道……”寇香正想说什么,意识到男女有别,又没说下去了,叹息一声:“算了,当我没问吧。”
易修笑了笑:“好了,看你,还当真以为我不管了?医学上的专家我也认识几个,到时候帮你联系一下看看,就算我不认识儿童成长学方面的专家,那些专家内部总是知道的,届时托人介绍一下就行了,你别担心了。”
寇香听了这话,脸上才稍微有了一丝笑容:“嗯,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吧,小心点。”
“知道了。”易修小声出门,并没有引起袁芳华的注意,到了楼下,他有意绕着房子走动了一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绕道一处茂密的树丛景观处,易修突然出声:“出来吧。”
一开始,只有夜风浮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易修那笃定的眼神,却让暗中的人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藏,只能现身。
两道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现身来到易修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姑爷。”
看这架势,易修还有些云里雾里,现今社会还有这种行礼规矩?而且看两人的身手,似乎也非常熟悉,思索了一番,易修轻笑:“行了,你们回归原位吧,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
之前在订婚宴上来送信的人称呼寇香为殿下,这次他们没有称呼他为驸马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他了,而且,姑爷在称呼,在很多大家族都非常常见。
二人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点头致意又退回原位。
易修回到卧室,朝寇香摆手道:“你不用担心了,他们是不会对岳母还有月芽怎么样的。”
寇香一听也明白了:“嗯,那就好,也算他有心了。”
“好了木头,你也累一天了,今晚早点休息吧,我先去洗澡,你等我哦。”
“易修,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哪里不正经了?”易修非常享受的看着寇香马上要炸毛的样子,看调侃的也差不多了,连忙笑说:“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昨晚累坏了,而且,我还想给我岳母留下点好印象呢,你想做我还不想配合呢。”
毛球!
寇香被气得牙痒痒,看看这男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光是听这话就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货色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易修洗澡的速度很快,不过这晚她还算老实,没主动来欺负她,寇香也睡得非常安稳,两人相互拥抱着入眠,这一刻的安静若是能换来永恒,那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明里暗里,他们周边的危险已经疯狂的增加,而这,才是他们灾难的开始!
山谷中,孤狼的伤势在谷里所有人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差不多好全了,现在行动也没有大碍,谷里什么都不缺,珍贵的药材更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加上他师傅每天都会给他渡气,就好的更快了。
这天晚上,孤狼隐隐觉得月兰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之后也没太在意,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真正的意图。
或许,这不能说是她真正的意图,她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师傅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只要是师傅认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有更改,对此,孤狼除了无奈,唯有服从。
谷里没有浴缸,洗澡的方式还是像古代一样,是用木桶的,不过孤狼用的浴室是玉石制成,整个浴缸都是碧绿色的,大的就像个小型游泳池,可以说,自从跟了师傅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苦,当然,跟师傅之前的记忆,他已经没有了,毕竟当时他还小,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
他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边上伺候,就算是贴身侍女月兰也不行,月兰明明非常清楚这一点,可今晚还是进来了。
“少主,我为你更衣。”
孤狼皱眉:“月兰,我不需要你在这边伺候,先出去吧。”
“少主,您就别为难月兰了,是谷主让月兰进来伺候的,谷主还吩咐了,还吩咐了……”说到这里,月兰有些说不出口,可这羞涩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孤狼突然想笑,又突然想到了音,这一下子,又笑不出来了,那苦涩的笑容僵在嘴边,让月兰的头颅低的更低。
她从来不敢去奢望少主的爱,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少主的眼里该有她吧。
是不是她连这个都不应该奢望,因为少主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爱情,或许在少主心里,爱情比什么都要金贵,他已经爱了一个人,就再也无法爱第二个,哪怕只是一眼,都容不下。
那么她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在被少主疼爱后的第二天早上,自杀身亡吗?不,她不想死,在谷里,所有的人命都不值钱,可又有谁会想死呢?她不想,她做不到音那样从容。
“少主……”月兰不敢再叫下去,生怕少主一个不高兴,她立马就被赐死,主子的心,又有谁能揣摩的出来呢?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孤狼的声音终于传来:“更衣吧。”
月兰先是一愣,最忌就是狂喜,连忙垂首笑说:“是,少主。”
衣衫一件一件落地,那健壮的肌肉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般,让月兰脸红心跳,当他衣衫落尽,月兰的衣服也随之落地,她从他背后将他环住,小心翼翼的磨蹭他的后背:“少主,让月兰服侍您吧。”
“月兰。”
“嗯?”
“……心甘情愿吗?”
月兰闻言,当即后退三步,惶恐下跪伏地:“请少主明察,月兰对少主的心日月可鉴,自黎总管吩咐月兰来伺候少主的时候,月兰已经是少主的人,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如今少主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要逼死月兰吗?”
“好一个逼死!”孤狼苦笑一声,背对着她踏入水中:“怪不得黎总管会选中你,月兰,整个谷里,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月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言语,什么叫逼死她?在这个谷里,她是没有生命的,因为她活着就是为了伺候谷主和少主,若是哪一天他们不需要她了,那么她自然也就没命了,这样的她,哪来的生死可言,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谷主听到了,死亡还是幸运的,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结果吧。
月兰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少主饶命,月兰无心之失。”
孤狼皱眉,在这个谷里,他已经习惯了人命的不值钱,也习惯了这些人对着他俯首称臣,可为什么如今,他却觉得这一幕实在可笑呢?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疯了。
“起来吧。”孤狼还是那副面瘫脸,毫无表情的开口:“过来帮我擦背。”
“啊?”月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这就来。”
于是,宽大的水池里,一男一女安静的沐浴,男子稳坐在池子里,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擦背,那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动作,足以让所有男人动容,可池子里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被美色诱惑。
眼看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月兰心里着急,忍不住落了泪,与池水里四季恒温的水完全不一样的温度,似乎烫着了端坐着的男人,孤狼转身,这是今晚,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就算只是斜视,最起码他此刻的眸中,是有她的影子的,光是这样,月兰已经觉得是莫大的荣幸。
看看,这就是谷里培养出来的女人,她们甚至可以没有自尊,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寇香相比,可是,不能相比又能怎么样呢?他可以拒绝吗?不,绝对不能,他不想看到第二个音。
孤狼伸手挑起月兰的下巴:“月兰,过了今晚,你就没有回头路了,有些话,我要和你说清楚,我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给你名分,若是你有了小孩,我是小孩的爸爸,你是小孩的妈妈,但我们永远不会结婚。”
月兰笑容僵住,泪眼汪汪的看着孤狼。
“月兰,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谷主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认为,她会让一个侍女做我的妻子吗?对她而言,你只是一个为我传宗接代的工具,而你,必须承认这一点。”
“月兰,我不想你成为第一个音,所以我要你不要抱有任何希望,因为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月兰明白。”
“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心甘情愿吗?不用怕,若是你摇头,我会主动和师傅说,是我不喜欢你,师傅最多换一个,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月兰摇头:“少主,月兰是心甘情愿的,求少主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月兰受不起,也不敢受。”
月兰知道,这谷里孤狼少主算是一个好人,但谷主的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早就在她进来之前,黎总管就吩咐了,谷主有令,若是今晚孤狼少主不要她,那她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谷主是想要逼迫孤狼少主,只要多死几个人,孤狼少主总有一天会妥协的,这就是谷主的为人,而她们这些人命,对谷主来说,还不如她珍爱的小花小草值钱。
孤狼听她这么说,低头轻笑两声,也不再说什么,抬眸的瞬间,又变成冷漠的面瘫脸,他朝她抬手,示意她过来。
月兰不敢违抗命令,连忙将手放在他手上,孤狼顺势一拉,月兰惊呼一声扑倒在他怀里,身子还未站稳,他已经箍住她的腰,俯身,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或许在这一刻,怀中的女人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也无所谓了,或许在这一刻,孤狼是真的心死无谓,宁愿变成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或许在这一刻,他也终于不再奢望,能得到那个女人的真心,因为他不配了,三番两次的弄脏了自己,他已经不配了。
月兰何其无辜,这点他自然清楚,可是天底下无辜的女人多了,他不能一一顾全,在这谷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无辜的,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帮了她们,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