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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寇香是没吃过袁芳华做的包子的,但想必以前的沐寇香是非常喜欢吃的,袁芳华将早餐端到桌上:“来,吃早餐了,易修,这种早点你吃得惯吗?”
“吃得惯,在京城家里,有时也会有我们华夏的传统美食。”这次易修倒是没说谎话,的确有时早餐的餐桌上也会出现包子,都是自家做的,赵管家自然放心。
袁芳华是很用心想让所有人都高兴,为此,她自己是不是很累倒变得无所谓了,或许就是这样的她,才会吸引住那样的他,只不过很难想象,当初那个霸道且无情的男人,到底是如何和他相处的。
吃过早餐,两人就离开了浙省,对易修来说,这次回去,也有了不同程度上的收获,比如说家人,比如说多了一个家。
在飞机上,寇香窝在他的胡奥莉睡觉,闭着眼睛的她突然开口问了一声:“易修,你高兴吗?”
易修轻笑:“当然高兴,这次回去,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你母亲作妈了。”
“就这么高兴吗?”
“嗯,因为这世上,除了你以外,已经没有人能让我这么高兴了,木头,你就是我的生命,若是没有你,我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所以,永远不要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寇香笑着点头:“我有什么理由离开你。”她怎么舍得,从答应和他订婚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林中木屋,屋子里还是只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敷着草药的男子睁着眼睛,几乎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而那名依着则有些诧异的看着男子,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真是没想到啊,我天残救治的人数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且都是实力强悍的异能者,但也从未碰到过你这样能忍的人,我这些小虫子看起来小,但杀伤力绝对不小,平常可没有几个人受得了,死在这虫子嘴下的人也不计其数,为何你却从头到尾都没喊叫过一声,难道你没有痛觉?”
男子做着手势:有时候想想幸福的事情,痛感也就不那么明显了,什么时候可以除药?
“看来你对那对母女真是爱到了骨子里,放心,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再过半个小时就能除药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一只手。”说着,医者得意的笑了起来。
男子不动声色,眸中似有流光闪过,男子脸上原本那些黑乎乎的虫子将药草还有他脸上的死肉吃掉之后,都变成了皮肤一样的颜色,看起来也就不是那么恶心了,而且这些虫子越来越大,野心也越来越大,他脸上的死肉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时候,他们开始食用同类,直至这脸上的虫子只剩下一个的时候,就是大功告成的时候。
如今,只剩下两只虫子了,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药引,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男子来说越是异常的长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医者带上手套,这才从他脸上拿起一条一条肥硕的虫子,笑道:“真是乖宝贝,你赢了,可是你的死期也到了。”说着,用力一挤,带着荧光的嫩色药引就滴在男人的脸上。
几乎是在药引滴下去的下一秒,男子脸上的伤势就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者,原本不堪入目的脸,也快速的长起了新肉,很快,皮肤就恢复正常人的样子,让人惊奇不已。
医者递给他一面镜子,男子将镜子拿在手中,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男子是他所熟悉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变化的只是他脸上多出来的沧桑,因爆炸而引起的那些扭曲的疤痕全部消失不见,就好像这张脸,从未受伤过一样。
男子看到这样的自己,抿唇轻笑:“天残,多谢了。”
天残也颇为自豪,摆手道:“你不用谢我,我们之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手臂上的死肉是我这些小虫子的最爱,现在你容貌也恢复了,是不是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什么承诺?”男人笑得清淡,仿佛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
“你想反悔?”医者的语气也是冷淡的,人就是这样,这么多年,这样的人他已经碰到了太多太多,可最终,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别忘了他是谁,他可是天残,任何一个在他手上的人,生死都是由他说了算。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男子那双凤眸里满是戏谑:“天残,你一直知道我在寻找你吧。”
“没错,我一直知道。”
“所以你故意躲起来,为的就是让找到你之后,什么都答应你。”
“我承认的确是这样。”
“天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十年前,当时我就知道,你精于算计,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我的头上来。”
“天残从来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难道你以为,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就会让我对你另眼相看?”
“当然不会。”男子挑眉:“所以从来到这里的一开始,我就非常清楚自己必须付出点什么,但是天残,我的手很贵的,恐怕你要不起。”
“你不怕我身上的毒吗?你应该知道,战斗起来难免碰触,只要你被我碰触到一点点,也没有活命的机会,想想你深爱的两个女人吧,想想这么多年你对她们的亏欠吧,一只手和幸福比起来,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天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恢复容貌吗?”男子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天残回答,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他就自顾自的说:“因为我要让他们见到一个完整的我,不管是爱人还是父亲的身份,我都想要展现一个完整的我,所以你认为,我会自愿给你一只手吗?”
“呵呵,这可不好,男人都是要讲信誉的。”
“信誉?如果我是一个讲信誉的人,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上百次了,这点,你不是也知道吗?”
天残冷笑一声:“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言罢,他将手上的手套拿掉,身体里蕴藏的强烈毒性让他的指甲都是黑色的,男人的笑容异常轻松,似乎对面那不识好歹的男人已经是个死人了,既然一只手不肯给,那他就只能勉为其难收了他的全尸了,届时正好可以炼制一堆的死肉,以供他养的那些小虫子食用。
另一边,男子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一丝惧意,突然,他冷笑一声,而后,身子就掠了出去,只听空气中似乎若有似无的有一道嗤的声音,那声音很快,快得很容易让人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听到错觉,可分明,它是存在的。
医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瞬,惊恐的尖叫起来,之间医者的一只手已经被生生扯掉,鲜血如柱,那狰狞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这需要多大的力气,而且,从头至尾都没有强烈的打斗迹象,似乎男人只是轻轻一扯,他的手臂就没有了。
男子将手中的手臂扔在天残脚边:“我答应会给你一只手,那从来没说过是谁的一只手,天残,我想你的宠物们,会更喜欢你的。”
天残捂着伤口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地上的手臂又看了看他,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为什么你没事,为什么你碰了我的手臂之后还安然无恙?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承受我身上的毒,我是天残,我是天下第一毒物,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世上有多少事情是不可能的,天残,我来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什么事情都要看你自身的本事,看来你的宠物们的确很喜欢我给你的回报。”男子看向地上那只残肢,混合着血液和毒液的恶臭味道让虫子们都赶了过来。
天残看向自己的脚边,只见自己的手臂上已经爬满了他养的虫子,他顿时失控的大叫:“滚开,你们这群畜生,不准吃。”说着,就要去拿那只手。
可是虫子根本就不管这些,在天残拿起那只手的时候,那些虫子就快速的往他身上爬,顺着他肩膀上的伤口往里钻,很快,数量一发不可收拾。
天残痛苦的惨叫:“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换做普通人,或许会害怕你身上的毒液,但我身上有着龙息之力,自有神龙护体,区区毒液,有何惧。”
很快,天残的身体就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给覆盖了,就在他被虫子吞噬之前,只听他还在不甘心的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男子冷漠的转身离开木屋,屋外,一群笼罩在黑袍之中的男子跪地相迎:“主子!”
“烧了这里。”言罢,她径自离开。
“是,主子。”
这些人一直都隐藏在周围,其实从主子找到天残的时候,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在寻找天残,主子的耐性早就被他磨光,天残既然没有将主子当成朋友,主子自然也不会顾念他的救命之恩,一死在所难免。
主子向来相信,只有死人的嘴才是能够信任的。
从此之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天残这个人,当然,这又何尝不是为社会解决了一个祸害呢?天残炼毒,每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也数不清。
一阵火光将木屋烧毁,屋子里的毒人还有那些毒虫无一幸免,但周边的树木花草却没有任何损伤。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寇香从下午回来到现在都一直在补眠,刚刚一阵风掠过,让她瞬间惊醒。
明明门窗都是关好的,哪来的风?
寇香起身看了看,突然将视线放在窗台边的柜子上,易修回来之后就急急忙忙赶去公司处理公事了,那地方明明是没有东西的,这个房间,除了易修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来,那么,到底是将放在这里的?
难不成是刚才那阵风?想到这儿,寇香拧眉,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能者的气息,她确信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可却无法确定,这屋子里是否来过别人。
起身来到窗台边,放在柜子上的是一份资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但封面上的那个人是她没错,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将这份东西送到她这里来的?
虽然易修从来没说过,但是这栋别墅周围到底隐藏了多少他的人,不用说她也能猜得到,这栋房子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城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悄声无息的来,又悄声无息的走!
翻开资料,她顿时睁大了眼睛,原因无他,只因她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没错,这张脸不该会有任何人知道,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份资料?
难道是柳絮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这不太可能,柳絮的为人她太清楚了,她就像是一匹狼,任何猎物只要被她盯上,就不可能还有好日子过,若是柳絮知道了,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就不只只是这些资料了。
寇香下意识的皱眉,来到沙发边坐下,一字不落的将资料上的内容看了一遍,这上面,除了她前世的资料之外还有今生的资料,她根本就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些。
其实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不少,至少现在已经重聚的寇匪成员都是清楚她的身份的,但是她根本就不会去怀疑寇匪成员,他们之间有着绝对的信任,还有就是孤狼,但是孤狼也只知道她死过一次,至于她之前的身份,估计那家伙根本就没兴趣去查,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元烈。
寇香怎么想都不可能,一来,元烈没这个本事悄声无息的将这份资料送到这里来,二来,被寻沥洗脑过的元烈早就忘记了这回事情,说白了,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所有的人都排除了,寇香突然发现,自己连个可以怀疑的人都没有。
不自觉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