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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托出。
“那你眼见我被群蜂攻击,却不加提醒,这也是无心?”锐利的目光如骨钉,将含雨的辩解抹杀的干干净净。
“二小姐,我……”含雨动了动嘴唇,似还想告饶。
“滚!在我未打算对你实施刑罚前!”忏悔若有用,那还要良心做什么,她自认待含雨不薄,况她平生,最恨背叛之人,若非她死去重生,她势必会将john亲手送入监狱!
看着宋初玉冰冷不容情的面色,含雨连滚带爬,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小姐,别生气,免得伤了自己!”李嬷嬷见宋初玉面色不好,伸出手,用温暖包裹她冰凉的手。
心脏被暖意填充,她仰天深吸一口气,是了,至少并不是所有人,她还有可以依靠信任的港湾。
不能长久沉浸在温情中,纵使她不愿抽身,却还是得丈量现在的情况,今日,她基本等于与苏氏宣战,未来的路,她得好好计划才行……
夜里下了场春雨,清晨起来,空气格外沁凉。
身着便装的宋初玉将尾随的猫儿,一手推回门里,眼神警告。
“回去!”
“嗷呜——”猫儿低吼,甚是委屈,主子都多少天没陪它玩耍了,虽然现在吃的比以前好点,但没有主子的陪伴,它当真寝食难安啊。
“乖,我出去办事,马上就回来!”说罢,无奈比了个v字形。
猫儿顿时精气神回归,虎眼贼亮,口水直流,它知道这是鸡翅的暗号,主子要给他带鸡翅!
于心花怒放中,猫儿扭着屁股回了自己的窝。
宋初玉无语摇了摇头,掩了后门出去。
她到流珠阁的时候,店主正在打扫卫生,见她来了,便让她先在一旁等候。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白胡子店主走到宋初玉面前,捋了捋胡须道:“啊,你是前几日,拿玉簪来卖的姑娘。”
“正是!”回完话,宋初玉将先前写的那纸协议从袖中取出,推到老板面前。
“唔,看来簪子没有追回,可惜可惜!”店主一派惋惜,顺带将自己那份协议也拿出,不过他的协议上,多了不知是谁手摹的玉簪设计图样稿。
“店主这是?”宋初玉皱了皱眉,未经她的允许便模仿她的设计图,还模仿的如此精细。
“是这样,你那日拿了协议未留下簪子,我便自作主张画了这图,让徒弟替我留意,省得姑娘到时来了他认不出。”
如此解释,宋初玉的面色倒是缓和了些。
“既然如此,买卖做不成,烦请店主将协议销毁。”有了长公主赏赐的金银,再购买材料打造应该不成问题。
“别介,有笔大买卖要同姑娘谈,不过我要先问问,姑娘可是做首饰这一行的?那玉簪也是姑娘亲手所制?”店主的表情看起来神神秘秘。
“自然,店主有话不妨直讲。”
“是这样的,翠宝斋的佟掌柜前些日子过来,恰巧看到这设计图纸,甚是喜爱,让我帮着联系这图纸主人,说你那还有什么样的设计,看后他若满意,定高价购买!”看店主那高兴样,事成后,他的好处自然也少不了。
翠宝斋,东昌国最大的珠宝首饰销售地,尤以翡翠、黄白老玉和岫岩碧玉为主销,间或打造明珠金银饰物,名气远播四国。
据悉,东昌国基本所有望门贵族,都以能在嫁女时陪嫁一副翠宝斋的饰物为荣。
更为传奇的是,东昌青年才俊,但凡捧翠宝斋珍品前去求娶的,皆抱得美人而归,无一例外。
宋初玉听着这些神乎其神的称赞,也并未觉得有多大奇妙,想来这翠宝斋的饰物定是价格不菲,能拿这些物件上门求亲的,非富即贵,女方家长不乐才怪。
这就跟现代,住着豪宅开着名车前去求娶,老丈人会拿扫帚赶人一样的道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翠宝斋出手的,绝对是珍品,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现在也未有赶大潮的潮流。
“好,半月后我带着新设计图稿和样品去翠宝斋。”目前她没能力开店,且不论店面选址与费用雇工等问题,单是名气就不好打响。
再说,这是古代,经商流程定然是不明白,她便先入翠宝斋,将里面的门道摸透,再自立门户也不迟。
“等等——”见宋初玉要走,店主急急伸手去拦,搓着手,笑得有点猥琐。
宋初玉心领神会:“好说好说,得了好处,我自不会忘了您的恩德。”
至少,这店主还算厚道。没有隐瞒她这等事,从她这取得物品,转手去卖更高的价。这等人情,她自要记在心中。
“嘿嘿嘿,那我就等着姑娘的好消息了。”说完,店主格外热情,送金佛般,将宋初玉送到门口,还示意她注意脚下台阶。
只是,宋初玉刚出门,便被一股不知从哪冒出的人流推着向前,因人流密度过密,宋初玉抬臂都觉得困难,更别提使用轻功突出重围,又不好发力,伤了这群流民,便只能任由人流将她往前推去。
耳边除了鼎沸的人声,和人足踏地的步伐声,她听到最多的便是两句话。
“国师大人当真宅心仁厚!”
“是啊,不止美如嫡仙,心地也善良,日后,谁家女儿嫁了他,可真是福气!”
……
耳边很吵,似有千万只蜜蜂在嗡鸣,宋初玉将将把右手从人群中拔出,背后,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因惯性,她向前栽倒。
却在关键时刻,被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扶住,温润的语调如春风拂面,荡起碧波涟漪层层:“姑娘,没事吧?”
第二十五章 最嫡仙
先前还人声鼎沸的人群,像一下被抽到了真空环境,安静的有些过分。
宋初玉抬起头,便接触到一双,与他声音同样温柔的眼眸。
再看那人容颜,只觉瞳孔中撞入一片柔软的云,一段剪裁极佳的月光,一朵碧湖曲潭中最美时节的白莲花,不染俗尘,遗世卓绝!
尤其那条条嫩柳丝绦,在他头顶飘荡,破云而出的日光,透过扶疏密叶,如点点星光,洒在如玉颜纯净的面颊上。
男子似并未因宋初玉的失态,而有任何不悦,待宋初玉站稳后,他温和一笑,将指尖从她臂弯上抽离。
转身,来到简陋木料搭建的施粥棚前,莹润玉指握住笨拙的铁勺,将一粒粒饱满圆润的米粒,盛入那因良久饥渴而目光发昏的流民碗中。
其间,没有人拥挤,更没有人开口多要,一切就像早有定制般,井然有序。
姿态优雅,笑容和煦,粗鄙的施粥棚似都因此变得光亮起来,而那棚中男子,举止随和,倒像于春光煦煦,杨柳依依中,奏响一曲旷古绝响,美不胜收。
宋初玉不防,竟在原地呆愣良久,若说先前是被男子容颜所震慑,此刻,便是为那不计回报的善举所折服。
看着那微微卷起的衣袖,露出截上好玉臂,米汤溅洒在指尖手背,他依旧笑容和暖,手掌乌黑的老妇,因激动无意沾污他洁白的衣袍,他依然耐心谦逊。
心,在此刻融化,这是她一生中仅见不多的美丽,因为体会过那种食不果腹的困苦,这难得的善心,看在眼里,就越发弥足珍贵。
“姑娘,可否搭把手?”男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眸因笑意弯成迷人的弧度。
与其说恳求,倒不如说邀请,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笑容,若拒绝,就当真让人觉得罪过。
宋初玉点点头,走上前,接过男子手中递过来的另一把铁勺,许是怕她被铁勺柄咯伤手,男子还特地在其上缠了些软布。
如此细微的关切,让宋初玉心中微暖,她仰起头,回以男子同样友好的笑容。
随着来领粥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一个时辰,宋初玉额头便已渗了密密的汗珠。
“歇会吧——”男子语调关切,递上一方洁白手帕,手帕上透着淡淡熏香,极为舒缓。
“没事,人越来越多,继续吧。”宋初玉并未接帕,而是极为迅速的投入到布粥的工作中。
她能感觉男子停留在她脸上片刻的目光,却也浑不在意。
轮到一个牙齿掉光,步履颤颤巍巍的老妇时,宋初玉将打好的粥,递到她手上,只是老妇没接稳,冒着热气的汤汁倾洒,溅洒在宋初玉的衣袖和指尖。
光洁手背上一小片灼伤的红印,却见身边嫡仙男子比她还急切,慌忙拉过她的手,像对待孩子般,对着她手背轻轻呼气,间或抬头紧张询问:“疼不疼?”
温湿的气体喷洒在手背上,簌簌的痒,宋初玉眼角禁不住染了点笑意,语调沁凉:“哪有那么娇弱!”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此情此景,倒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尤其身边老妇,已然露出暧昧和蔼的笑容看着他们,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祝福的眼光。
敛了笑意,宋初玉不着痕迹,将手从男子掌中抽出,颊边染了点淡粉,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羞。
男子倒像懂她心思,笑容和善,向着人群解释:“诸位别误会,我与这位姑娘不过萍水相逢。”
温润的语调,让宋初玉禁不住微微侧脸,俯首间,但见那秀美精致的侧脸,散发淡淡玉色,似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回以轻柔一笑,像一片柔软的羽毛,飘落心湖。
他是怕毁她名誉吧,不过,纵然男子费心解释,众人仍旧露出了悟的神情,倒像压根没将这话听进去。
有些事越解释,就越显得欲盖弥彰,宋初玉索性扯了扯男子衣袖,示意他不必介怀。
从春阳高照,到落霞绵延,施粥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国师大人,您与这位姑娘,你们真是善心人,活菩萨!”
末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感激,在场人纷纷屈膝,对两人跪拜,这样的场景,来源于最原始淳厚的人间真情。
“诸位不必客气,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都是子都该做的。”
东陵胥走上前,亲自去搀扶,见东陵胥前行,宋初玉也紧随其后,上前扶人。
待得众人全部起身,直至离去,东陵胥依旧笑容和煦,只是在人群都散尽后,方端了一杯温水,递到宋初玉面前:“我试过水温,不烫。”
“谢谢——”宋初玉接过茶杯,一边喝,一边在脑中过滤,《东昌史》中关于东陵胥的信息。
东陵胥,字子都,阳城县人,十八岁夺科举魁首,成为历朝第一位以如此年纪夺得文武双状元的人,因其对天文历法、奇门遁法颇有心得,且帮助当今圣上取得几次大战役的成功,二十五岁,便被委任东昌国师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基本可以说,东昌朝堂半边天,由他一人执掌。
她先前从史料上看到,还以为东陵胥是个老头子,再不然也该是个油头滑面的神棍,却不想竟是如此仙气飘举,甚得民心的主,倒真叫她颠覆以往对于国师的认知。
“今日多谢姑娘慷慨相助!”东陵胥接过宋初玉手中空茶盏,倾身施礼。
“国师大善才是东昌百姓之福,玉儿所为,不值一提。”这不是假意客气,而是真实心声。
“玉儿?可介意我如此唤你?”商量的语气,显露极好的修养。
“自然不会。”
宋初玉刚点头,但见,先前无意将汤汁洒在她身上的老妇,由一中年妇女扶着,神神秘秘,将东陵胥唤至一边。
宋初玉没有偷窥的习惯,也没有旺盛的好奇心,便等在一边,待东陵胥回来,同他告辞离开。
只是,半晌,东陵胥来到她身边,却递给了她一个同心结。
“给我?”宋初玉目光,落在东陵胥手中,另一只同心结上。
见宋初玉并没有接的打算,东陵胥耐心解释:“老人家的心意,我不好推辞,玉儿若不喜,回家后可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