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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积蓄?说得好听,我看是买菜钱攒下的私房钱吧?”简母酸道,得知儿子一个月给媳妇数万元的菜钱、零用金,她更加认定媳妇是贪图简家的钱。
“买菜剩的钱都放在少承的户头里,我没乱花用。”少承每个月给她的家用,除支付基本开销外,还剩不少余额,他要她留着自己花用,但她没那么做,而是以他的名字开个账户存下来,他对她很好,给她足够的依靠与保障,她根本没想过在偷存什么私房钱。
“既然是少承给你的钱,我也不能过问什么,只是该拿的可拿,不该贪的别贪。”现在这里不是她掌管家计簿,无法对儿子干涉太多,可她却又不能眼睁睁看媳妇无节制地偷渡现金给娘家,只能口头警告。
“妈,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我去拿存折给你看,少承给的零用金余额全存在他的新户头。”孙映洁站起身,便要上楼拿证据。
只是才走几步,她顿觉腹部抽痛起来。
“怎么?要生了?”见她不对劲,简母忙上前搀扶她,原本的怒气争端暂时抛到一边,赶紧打电话替她叫救护车,再通知人在公司的儿子。
第4章(1)
孙映洁顺利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简少承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脸上难掩喜悦神情,简母因他欣喜若狂的模样,而对媳妇暂时放下嫌隙。
住院三天后出院,孙父孙母也立刻来简家看女儿及外孙,还带了两只土鸡。
“亲家母,映洁就麻烦你照顾了。”孙母对要为女儿坐月子的简母表示感激。
“哪里话,这是应该的。”简母客套回应。
孙映洁见才几个月不见得父母瘦了许多,神情也显得憔悴,她想起母亲之前想说没说的话,不禁又追问原由,母亲却说过几天再谈,孙父孙母在简家停留半天便离开。
简母每天炖鸡汤、煮生化汤给孙映洁喝,而麻油猪肝、当归排骨、竹笙干贝鸡等等的月子餐,天天更换料理给她补身子。
虽然婆媳间曾有些误解不愉快,但见婆婆这么仔细的为她坐月子,令孙映洁非常感动,以为婆婆因孩子而接纳了她。
熟料半个月后的一通电话,打碎两人好不容易的和平相处。
“什么?急需钱是因为被倒会!”孙映洁接到母亲来电,闻言惊诧不已。
孙父孙母已被逼到绝路,不得不向女儿告知实情求援了。
两人毕生的积蓄都放在跟会上,街坊领居亲友全跟会几十年了,没想到会被熟人老友给倒会,不仅如此,孙父还在对方要标会前为对方背书,结果会头跑掉,这大笔债务全落到他身上,之前跟女儿要来的钱只够应应急,之后面对天天上门讨债的亲友邻居,两老被逼得几乎不敢出门,无路可走。
“欠了多少?”发生这么大的事父母却一直没告诉她,想到这几个月他们受了那么多煎熬,她却无法分担,她就好自责。
“我们的积蓄赔光,你爸还得背上四百多万债务,扣掉你之前汇的六十万,也还欠将近四百万,债主每天都上门要债,偏偏全是熟人想逃也逃不了。”孙母说的哽咽。
之前怕女儿担心影响到胎儿迟迟不敢说,之后又因刚生孩子的喜事,不好让她婆家知道娘家欠债的不光彩事,直到现在已无法再隐瞒,才说出真相。
“妈你别心急,跟爸说别担心,我会请少承帮忙,四百万他应该会答应。”孙映洁安慰母亲,虽不想动用简家钱,但是太紧急,她也只能找丈夫帮忙。
只是一挂电话,她就看到简母表情恶狠狠地站在她面前。
“你这吃里扒外的女人,亏我这阵子对你这么照顾,你不知感恩,竟又要把简家钱往娘家送,上次那六十万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居然要四百万,下次是不是要一千万?你以为为简家生个孩子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简母气结,厉声斥道。
“我……”孙映洁一脸震愕,没想到婆婆会说得这么难听,心慌地解释着,“我爸妈被倒会,才不得不找我帮忙。”
“倒会?这次是倒会,下次是什么?你想找借口一点一滴挖空简家家产,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简母愈说愈不堪,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认定媳妇撒谎。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孙映洁站起身,直视着婆婆的怒目,无法接受这些罪名。
“我冤枉你?在我眼皮底下还敢大刺刺跟你爸妈说可以轻松拿钱回家!”媳妇竟胆大到无视她的存在,让简母不禁怀疑她人在美国时,媳妇不知早已偷给娘家多少钱。
“看你爸妈一副乡下老实人的样子,结果跟你联手一起贪简家财产!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设陷阱让少承跳,想利用孩子进入简家,再正大光明来挖空!”简母失去理智,口不择言,更替儿子抱不平,觉得他付出心思爱上的竟是蛇蝎美人。
“你这么说太过份了!”人格被侮辱,孙映洁气的颤抖,拔高音量吼道。
“在吵什么?”一进门就听到争吵,令简少承很意外,“映洁,你怎么用这种态度跟妈说话?”看见客厅里,温柔的娇妻双手握拳,脸红脖子粗地怒视母亲,令他更感惊诧。
“我……”孙映洁转头,看见脸色有些不悦的丈夫,一时哑口。
“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娶进门的贤妻,我每天殷勤帮她坐月子,结果她是用这种态度回敬我,你二姨、三姨说的没错,我根本不会教媳妇,才让对方踩在头上撒野,还得摸摸鼻子自己走人。”简母一脸心酸委屈的说完,转身便离开客厅。
“映洁,跟妈道歉。”简少承看见母亲难过的表情,责备起她来。
“我态度不好是因为妈说话太过份。”他没问是非就指责她,令孙映洁不服气。
“你今天是怎么了?平常说话不是这样。”简少承拧起眉心。
“我……”孙映洁看着丈夫,之前总温柔安抚她的他,今天却是用责备的眼神看她,她想辩解,却一时无从说起,连要请他帮父母解决债务的事也开不了口,只能忿忿地转身奔上楼。
“你为什么跟妈起冲突?”简少承跟着回房,问向正在喂奶的孙映洁。
前一刻的情景,令他难以理解,想要问个清楚。
“妈一直以为我嫁给你是贪图简家家产,现在连我爸妈也一起诬蔑。”孙映洁仍说得气愤,无法接受婆婆将她父母抹黑。
“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一定有什么前因后果。”他试图理性分析,安抚娇妻的情绪。
“那你是认定我不明事理,是个对婆婆不敬的恶媳妇?”感觉他站在婆婆那边,令孙映洁更加不快,连同前阵子受到的委屈,一并爆发。
“我没这么说!还有,我不喜欢你今天的态度。”简少承浓眉微拢,不满她一副张牙舞爪的神情。
“不喜欢我就算了,儿子自己照顾!”孙映洁一时气结,将怀中的儿子推给他,转身便走进浴室,砰一声合上门板。
简少承被她的火爆情绪所惊愣,却被儿子的啼哭声转移了主意力。
“乖,侑凡不哭喔。”他双臂轻晃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嘘,爸爸带你去找奶奶。”眼看儿子愈哭愈大声,他一时无法哄停,盛怒中的妻子又叫不出来,只好下楼找母亲帮忙。
浴室里,本来怒气冲冲的孙映洁,现在则是难过地哭了出来。
没想到她第一次跟他吵架,却是因为婆婆的缘故。
听他轻声细语哄儿子,带着儿子下楼找婆婆,而她被孤单地隔绝在浴室内,让她更觉满腹委屈,心酸与难受,不知要如何化解这次的不愉快,更不知如何向他开口提父母欠债的事。
自那一晚开始,她跟简少承之间似乎存着疙瘩,她不禁怀疑婆婆是否在他面前说她是非,几次想开口向他提父母的债务,最后都说不出口。
没想到今晚,简少承居然主动递给她一张支票。
“这一百万即期票你拿去给你爸妈,别让妈知道了,妈说你爸妈跟你开口要钱,是不是有什么急需?”这几天看出她心事重重,加上母亲言辞间向他数落她的不是,不想再增加婆媳间的隔阂,于是他想私下解决问题。
孙映洁接过支票,蓦地眼眶一热,没想到她开不了口,他却已知道她的难处。
“少承,其实我爸妈是……”她轻抿唇瓣,想再开口多要三百万还债。
“他们人很纯朴,别随便做什么投资,以免受骗。”从母亲口中听到她父母似乎仗着她婆家有钱,想向她拿钱做投资,他对母亲的话保留三分,而她迟迟没向他说明那日与母亲争吵的原由,他也不想再追问让她为难,只能这么做,希望事情和平落幕。
“我只能拿出一百万,妈最近对金钱很敏感,一次动用太多钱,她察觉到会不高兴,难免又会对你有些不善的言语,我不希望因为这样造成你们之间的鸿沟更深。简家亲戚人多嘴杂,你一次拿太多钱给娘家,难免落人口舌,对你、对你父母都不好。”
“映洁,我希望你了解我的顾虑及难处,跟岳父岳母说暂时别打电话跟你要钱,如果他们不想耕种工作,我会负责他们养老的问题。”简少承体贴道,相信岳父岳母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否则当初就不会坚持拒收聘金。
“少承,我……”孙映洁因他的温柔体贴而感动,知道他要瞒着婆婆拿出一百万现金给她,已是十分为难,这让她更开不了口要更多钱。
她先将一百万偷偷汇给母亲还债,然而尚欠的三百万仍逼迫着父母心惶不安。
趁简少承出国出差两周的时间,她回家看了父母一趟,心想不能只依靠丈夫,她得思索如何靠自己的能力解决父母的债务。她先把父母居住的老家向银行贷款,只贷出一百五十万而两老耕种的一块田地早已押给两个债权人。
即使向银行贷款,但以父母现在的状况也无力偿还,婆婆的事已经让她打消请丈夫帮忙的想法,也感到心寒,唯一的办法便是她找份工作来代偿。
她急找工作,可要找到薪资高的工作并不容易,幸好在之前公司前辈介绍下,因她有几年的国贸实务经验,且在知名的太鼎集团当过两年业务开发,对方有意聘请她前往大陆当业务主管。
这工作机会太吸引人,想要在短期内偿还债务,她不能放过这机会,她当然舍不得和丈夫和儿子分开,可一旦得到这份工作,她便能向银行办理信用借贷,可以先借贷还清父母债务,再按月清偿银行借款,不用让丈夫再掏钱令他为难,也不用背上偷简家家产的罪名,而且若是错过了,她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但孙映洁以为两全其美的计划,竟遭到简少承强烈反对。
“我反对你去工作!”才刚风尘仆仆出差回来的简少承,一听到妻子要去工作,立刻强烈反对。
“少承,我很需要这份工作。”面对不快的丈夫,孙映洁软语试图说服。
“为什么需要工作?侑凡才刚满月,你的工作是照顾襁褓中的他。”这次出差他遇上一些不顺遂的事,本想回到家能好好休息,没想到一回家妻子就告知她要出去工作,且趁他出差之际,得了个可去大陆三年的工作,令他听了非常不悦。
“因为我爸妈……”她想道出为父母还债的理由,但他立刻阻断她的话。
“你想工作至少等到孩子上幼稚园再去,也可以回来太鼎集团,我会安插位置给你。现在急着自己找什么工作?而且要去大陆驻厂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