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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并不是不懂事,求曾爷爷放了无名哥哥吧?要不然无名哥哥会死的”。
“又是无名?!”
沧海心中一阵的难受,恼怒无名蛊惑他的曾孙女景心,更认为无名的受罚是天下第一家咎由自取。
刚才那侍女说道:“曾少主说傻话了,主人令下从来没有收回成命过,……”。
景心哭着说道:“我不管,无名哥哥不能接受救治,我也不接受,如果无名哥哥死了,我陪他……”。
说着,景心用力地将身体在暖被上摩擦起来,要把身上的药膏沾下来,却引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把暖被沾染了像红蝴蝶一般的血迹。
看着景心惨叫,连连失声的样子,沧海气得无可奈何,顿然大斥道:“来人。把无名放出来,把无名放出来”。
沧海连续重复了两次,生怕他们听不到一样,这是他成名以来第一次收回自己的话。
沧海无奈,沧海无奈到了极点,心疼到了极点。他不能看着景心一直这样折磨自己。这比在他身上还要疼。
听到了沧海的话,景心不闹了,沧海泪流满面,像是在哀求,“曾爷爷已经放了无名,现在你可以吃药了吧?放过你的曾爷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看着房中的侍女遵命后。出门传话去了,景心才安下心,连连点头,哭着说道:“我吃,我吃,曾爷爷原谅心儿的不孝”。
沧海蹒跚般坐到牙床边,手拿汤匙。亲手喂景心吃药。
一点。一点地喝下去,丹药的效力好神奇,一吃下去,景心便不觉得疼痛,开始昏昏欲睡,没多久。真的睡了过去,沧海哭着。心疼不已,“孩子,好好睡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曾爷爷受不了这种折腾”。
景心睡了过去,沧海陪在她的身边,房中的侍女开始收拾暖阁里那些染成鲜红色的盆水和景心穿过的血衣。
端在手中,如流水般纷纷退出房门。
逐风也在惠心阁门口,看着罚跪在暖阁门口的这些人,心中一阵感触,说不出的滋味,更有些怪怨追风的任意妄为。
“等等!”
当看到侍女从他身边经过时,当看到那托盘上的血衣,逐风心中一动,突然叫住了一声,那些侍女立刻停在了当地。
逐风,始终注意着她们手中的血盆和血衣,若有所思着。
*****
景心挨了‘鞭不落’,项回心也知道了,是追风告诉她的,计划不能进行,一切都在待定中,项回心在心里祈祷景心死于‘鞭不落’,毕竟,那种酷刑她也听说过的,用缠有铁丝的长鞭,在空中抽打一百下,其重力,其情形,简直惨不忍睹,很少有人生还,更何况还被关在了冰牢内。
瑞鹤仙庄的内部事,项回心了如指掌,却不动声色,依然‘假惺惺’的在振宇九州大殿等沧海惩办景心的决定,她等来了逐风。
“为什么是逐风?他来这里做什么?”项回心喃喃自语,
为天下稳固,不起纷争,最有实力的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向来以友好著称,但要分什么事,像水灾这件事,祸及过深,牵及极广,那就必须得分庭抗礼。
景心打伤飞信使,除了祸及渔民,这也是对天下第一家的一种挑衅,淳于玉涵绝不能熟视无睹。
为渔民讨公道,天下第一家真正的目的是站在理上,惩办景心,并不是和瑞鹤仙庄真的撕破脸,见到逐风后,项回心依然非常有礼,微一躬身,“逐风师父!”顿了一下,又好言询问,“禅师可有答复?他老人家是否已经做出决定惩办罪魁祸首东方景心?”
逐风看了一眼项回心,并没有过多的寒暄,有些‘身心疲惫’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做出了处决,结果便在这木盒内,并命贫僧亲手交于淳于大当家”。
“木盒里?”
逐风不说,项回心真没注意,逐风身后领着一名身穿蓝衫的庄丁,手里捧着一个很大的木色盒子,不由让项回心想象联翩。
‘里面会是什么呢?那小丫头的首级?还是她踹伤飞信使的双脚?最好是她的双手,……’。
项回心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由此又想到《神龙宝典》和百变神器,
‘她拿了太多不该拿到的东西了’。
项回心一愣后,脸上露出了黠笑,一瞬间又变得温和,谦和地对逐风说道:“逐风大师吩咐,回心必当遵从,请,回心亲自带逐风大师去见母亲大人”。
“走吧!”
逐风在前,率先转身,和项回心一起走出了振宇九州大殿,走出瑞鹤仙庄的门口,在山门前居高临下,看到眼前的一幕,项回心哑然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项回心在心里暗暗说道,
真是‘山中无日历,不知是何年’,才短短的一天时间,门口拥挤的渔民为什么寥寥无几了?
此时,瑞鹤仙庄的山门口,已经没有几个渔民了,很多事都在逐风的料理中,调拨了粮食,衣物,药材,早命人送往灾区。
受灾惨重,这些渔民心里虽然有怨怒,但很多人都知道,天灾人祸不是人力能所左右得了的,灾后重建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逐风便抓住这个弱点,才能顺利的把来者劝‘回家’,只有那些个别的,项回心找来起哄的,一直留在瑞鹤仙庄的门口。
见项回心和逐风一些人走出瑞鹤仙庄的大门,‘渔民’一阵哑然,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大家都先回去吧!”
项回心先挺身而出,对这些渔民说道:“沧海禅师已经做出了处决,只等母亲审过,一定给大家讨回一个公道”。
“谢谢淳于大当家了”。
“小的们感激不尽!”
“我可怜的妻儿!”
“……”
不免有人唏嘘啼哭,这些寥寥无几的渔民,其中多数人是看项回心眼色行事的,项回心如何说,他们便迎合着打躬作揖,感恩戴德。
“回去吧,都回去吧!”
项回心又再劝回,余下的‘渔民’这才‘怅然’地离开。
☆、第15章 玄机(尾声)
瑞鹤仙庄不平静,天下第一家也很闹心,能让淳于玉涵闹心的事也只有项华了,海边水祸,系于景心,渔民共赴瑞鹤仙庄去讨公道,项华知道事因后,不忍见景心受难,一力要去趟这滩浑水,淳于玉涵不得已,把项华关进了石牢。
身在石牢,项华依然衣食无忧,仍然过着他的大少爷的生活,只是不得自由。
而项华却不去‘享受’,在石牢一天两夜,他就作践自己一天两夜,水米不进,让淳于玉涵操碎了心,气到了心底。
今天,快马来报,项回心陪同逐风带着沧海禅师处决的结果,马上来到天下第一家,淳于玉涵既渴望一个结果,更担心这个结果。
渴望这个结果,可以给沿边渔民一个交代,可以讨回景心‘挑衅’天下第一家尊严的放肆,担心这个结果,是怕她的儿子接受不了一个事实。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淳于玉涵和项天龙在客厅整装等待逐风等人,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很慢,最终,终于等来了逐风这些人。
“淳于大当家,请看此物!”
客套寒暄没有,逐风进入客厅后,直接让淳于玉涵看那个大盒子,捧盒子的庄丁毅然不动,威风凛凛。
“这,这是什么?”
淳于玉涵心神不安起来,
“处决结果!”
逐风的脸上正义昂然,不喜不嗔。
项回心亲自接过那个很大的木盒,走到淳于玉涵的面前,淳于玉涵强自镇定,心里却在发颤,情不自禁地打开了盒子。
“这是?……”。
淳于玉涵如坠雾中,既不明所以。又忐忑不安。盒子里有一件血迹斑斑的破烂蚕丝薄衫,项天龙也在淳于玉涵的身旁,他一生杀戮无数,多么残酷的刑罚他都用过,像这样的人,是不怕血腥的,然而。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血衣,他竟然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不安。
此刻的淳于玉涵,也同样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件血衣,她害怕到了极点,一向刚强的她。竟然在担心景心的生死。
“这是什么?”
淳于玉涵第二次发问。
“这是那两个孩子处罚的证明,那两个孩子每人都挨了一百下的‘鞭不落’和杖不跌,等于要了他们一整条的性命,……”。
项天龙心中一跳,像被人戳了一下心脏一样疼痛,更有些惊讶。他知道那两个孩子中有景心,景心打伤飞信使的事他也听说了。只是让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和恐怕,为了百变神器和《神龙宝典》他不是很希望景心死吗?
只听逐风继续说道:“这便是家师做出的结果,希望项夫人能接受,放过那两个孩子,饶他们一命”。
一句‘饶过’,项回心开始气愤不平起来,这哪儿是惩治结果?这根本就是包庇,纵容,项回心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她处心积虑,暗操明动,让威震天下的沧海都袒护不了东方景心,让瑞鹤仙庄为此事名誉扫地,谁会想到,东方景心不但没有死,而且,在离开瑞鹤仙庄时,寥落的‘渔民’证明了渔民也不想追究此事。
为什么?
“逐风大师!……”。
项回心气愤填膺,声音有些过大,并且带有斥责的味道,说道:“我天下第一家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绝对不会接受,……”。
逐风正视起项回心,项回心继续说道:“东方景心无故打伤飞信使,致使沿边渔民无辜遭难,害死了多少人?这不但是对天下第一家的挑衅,更是对锦城百姓的挑衅,此祸害不除,将来会有更大的祸害,……”。
项回心的话亢奋激昂。
“回心小姐!……”。
逐风变得义愤填膺,威严尽显,“景心来到锦城才有多久?对锦城的规矩又知道多少?打伤飞信使难道真的是公然对天下第一家挑衅吗?”
“难道不是?”
“天地为证!”
“她不知道?难道她身边的人不知道吗?在祥街可不是她一个人,……”。
“所以无名也跟着被罚,师父一样给了惩处”。
“这只是大师的强词狡辩,恶意袒护罢了”。
……
“好了!”
逐风和项回心对峙,言语越来越激,淳于玉涵大声打住一声,语气是那么的无奈,项回心立刻低下了头,不得已退到一旁,
逐风又变得语重心长,言语是那么的细腻无力,对淳于玉涵和项天龙说道:“景心还是一个孩子,孩子的天性使然,看到飞信使在祥街横冲直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手制止,换了贫僧,也是一样的结果,孩子的义举不容被扭曲,但因此惹来他人的祸端,对她那正义的心里是多么残酷的打击?”
想到景心的境况,逐风不禁潸然泪下。
逐风言辞动情,感人深处,在场的人除了项回心,无不同情,淳于玉涵紧紧攥着掌心,不置可否。
淳于玉涵为什么这么针对景心?不单单是渔民受灾,而是打伤飞信使的事,这是对天下第一家的挑衅,为了捍卫天下第一家的尊严,她连爱子都可以关,甚至可以得罪沧海。
看到在场所有的人变得无语起来,项回心气恼地上前一步,
“逐风大师,……”。
语气是那么的愤愤不平,逐风又看向了项回心,项回心接着说道:“这只是大师护短的片面之词罢了,谁能相信东方景心肯定不知道飞信使的特权?就算她真的不知道,那沿边的数万渔民怎么办?纵是天下第一家可以放过东方景心,渔民的公道又有谁来帮他们讨?”
“这个不用项大小姐操心,……”。
项回心言辞激烈,咄咄逼人,逐风脸上略显怒色,回心小姐也不叫了,直接项大小姐,是多么的生分,逐风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