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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都愁眉深锁?”
“还不是因为你的《神龙宝典》!”
追风看见景心就来气,景心听追风的话就抱怨,“我已经把《神龙宝典》给曾爷爷了,追风师父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顶嘴!”
追风斥责一句,逐风赶忙拉住了他,
沧海突然说道:“景心,你把《神龙宝典》收好,等曾爷爷需要的时候你再拿出来”。
这几个长辈,都视《神龙宝典》为‘死敌’,为《神龙宝典》的事,景心没少受委屈,终于感到解脱了,把《神龙宝典》交给了她的曾爷爷,此时沧海又让她收起来,景心不乐意,“曾爷爷,心儿一刻也不想再拿着它了,它就是一本祸害”。
相信,也只有景心敢在沧海面前说否,逐风责怪起来,说道:“景心,听曾爷爷的,曾爷爷有绸缪”。
“好吧!”
看着一室严肃的面孔,景心嘟起了嘴,这才不情不愿的把《神龙宝典》拿了起来,沧海又道:“从今天开始,丫头,曾爷爷搬到蕙心小筑去住,你还在‘惠心阁’,曾爷爷住偏阁”。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曾爷爷怎么突然要和心儿住在一起?”景心顿时奇怪起来。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听曾爷爷的就是了”。逐风说道,
景心觉得好生的委屈和抱怨,为什么她的曾爷爷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沧海说道:“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吧。……”。长长的吸了口气。当看到景心那委屈难过,不苟言笑的样子,沧海又温言说道:“丫头呀,不论发生什么事,曾爷爷都是疼你的,曾爷爷疼你的心永远不会变,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逐风又开口说道:“景心。师父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什么事都有曾爷爷在,曾爷爷会处理的妥妥贴贴”。
景心心中怅怅着,
恰在此时,叶轩从门外轻步走了进来,向沧海一礼,然后又对逐风。追风、景心欠身见礼。叶轩还没有开口,景心已经猜到叶轩为什么而来,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转身对沧海说道:“心儿先告退了,明天再来向曾爷爷请安,叶轩。走了,走了!”
景心说罢。不等沧海说话,飘然转身,小跑般走出了房门。
看到景心急匆匆的神色,沧海讶然一呆,突然间又感到极为不安起来,忍不住说道:“难道天龙又到庄上了?”
逐风一脸的微笑,点了一下头,说道:“应该是吧,说来项庄主真是大义,为景心的事没少费心,他那么大的身份,庄下的琐事又那么多,竟然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瑞鹤仙庄教景心抚琴吹箫”。
闻此言,沧海的眉头骤然紧蹙,
逐风浅淡地说着,沧海感到头疼起来,是那么的追悔莫及,真是一波将起,一波又至,他怎么把项天龙和景心的事忘了?
沧海觉得自己已经“开门请进了‘盗贼’”——那句成语叫‘开门揖盗’,谁能保证天下第一庄的项天龙没有动《神龙宝典》的心思?
******
景心走后,追风一脸的不满,开始怨道:“师兄,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那丫头有《神龙宝典》把天下搅的如此乱乱哄哄,为什么还要袒护她?”
追风的话声虽然气愤,但逐风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至少追风不再叫景心妖孽了,证明他已经在开始慢慢地接受景心。
沧海没有说话,逐风向沧海一躬身,说道:“弟子先告退了,打理庄内上下,严加戒备起来”。
“去吧!”
沧海轻轻地摆了摆手,允许了逐风的话,追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逐风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强拉出了房门。
……
“这明明是掩耳盗铃,她说把《神龙宝典》交出来就天下大吉了?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没那么简单”。
追风气愤愤的说,却没有‘大张旗鼓’地在沧海面前叫不满,被拉出禅房后,边和逐风一起去操持庄上戒备的问题,边和逐风对话。
“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逐风责怪起来,又抱怨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师父省点心?”
“我这就是为了师父着想,不要太过于溺爱那小丫头,纵则生祸”。追风气愤不平地说道,
逐风又吁了口气,在心里也是赞同追风几分的,逐风又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你不觉得师父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家吗?”
追风一愣,
停下了步子,追风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逐风,不明白师兄的话,他的师父位高,望重,受万万人敬仰,怎么会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家?
逐风又道:“你不觉得师父虽然为景心的事烦忧,可他不再摔茶碗儿和去膳房吃东西了吗?”
真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逐风不说,追风真没注意到,近来真的不曾见他的师父做这些奇怪的事。
“是啊,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戒了几十年的嗜好?”
“师父这样的溺爱景心,在很多方面是有些欠妥,但你不能否认,因为景心的出现,师父脸上是皱起了眉头,但很多时候都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难道其中另有道理?”
“……”。
逐风没有说话,
“师兄,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追风问的急了,逐风没有深处解释,只是说道:“原因在景心身上,所以呀,为了师父着想,不是什么紧要的重事儿,你还是不要再和景心顶牛儿了?”。
为了一个孩子,一个连六十多年嗜好都戒了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问题了,追风沉吟了一会儿,勉强点头,
“我以后尽量收敛自己”。顿了顿,追风实在闷得慌,忍不住问道:“不过,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说师父是一位可怜的老人家?还有,师父戒掉旧嗜,你为什么说是景心的功劳?”
逐风四下看了看,像是非常谨慎的样子,看到远处曲桥上只有几个一起行走的侍女,四周再无他人,这才小声言语,
“师父他老人家内心孤独,几十多年来一直活在回忆当中,回忆他年轻时那两件最有意义的事,便是摔茶碗和到膳房吃东西,你不觉得,一个人重复一件事几十年,活在回忆当中,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吗?”
逐风语重心长,细细的解释,追风脸上感到惭愧起来,逐风又道:“是景心走进了师父的心里,让他老人家遗忘了寂寞和孤独,真正的活在现世当中,景心虽然有《神龙宝典》,却不是罪过,她没有害人,你以后该要体谅下师父”。
追风的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的汗颜,惭愧起来,“师兄,你别说了,我懂得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听到这句话,逐风心里非常安慰,追风突然闪念一掠,忍不住脱口而出:“师父一直这样活在回忆当中,难道和冰宫陵寝那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有关?”
“嘘!”
逐风感到惊慌起来,小声斥道:“你把话说多了,有些话是不能提的,就算和他们没关系,也不能提,……”。顿了一下“走吧,筹备一下吧,瑞鹤仙庄这些日子恐怕要来很多不速之客”。
*****
是觊觎,是贪得,是非分,把人的心搅得热血膨胀,想得到《神龙宝典》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
明争,碍于沧海的身份地位,无人敢,只能暗夺。
从项回心遣派的八大高手死在瑞鹤仙庄后,不到十天来,夜间都有大小不等的高手上瑞鹤仙庄,或秘密查找,或惦记景心。
然而,他们所想到的这一切沧海早料到了,在老早的时候已和景心一起住在了蕙心小筑,沧海亲自保护起来,以防意外。
上瑞鹤仙庄的这些个“盗贼”,或者有去无回,或者得到惩罚遍体鳞伤而归,看来有沧海在的一天,贪婪永远是觊觎。
有心的人,都想得到《神龙宝典》,除了‘按兵不动’的项天龙和项回心,号称天下第三庄,玉瑾山庄的庄主,和天下第五庄,金镇山庄的庄主,他们也开始行动起来。
锦城,水陆环绕,道路四通八达,山明水秀,钟灵毓秀,聚集权势、财富于一方,鼎盛时期,更繁花似锦。
如此一个富饶非凡的地方,因为《神龙宝典》的消息,天下间,五湖四海那些有名气的人物,都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使得锦城更加‘热闹’起来。
一家豪华的酒楼,来往的行人穿梭如蚁,人群密杂。
两个可疑的渔夫,如此寒冷的天气,依然穿着草鞋,将斗笠压得很低,两人在客栈的门侧墙角旁鬼鬼祟祟的碰面,
一人说道:“我家主人在祥福客栈恭候大驾”。
说罢,神神秘秘地将手中的字条塞给对方,
闻听此言,另一个人非常惊讶起来,将他带来的字条也塞给对方,说道:“我家主人说,也在祥福客栈恭候大驾”。
两人顿时无语起来,真有默契,于是两人都不废话了,一起去了祥福客栈。
☆、第19章 设圈套
“哈哈…哈哈…!”
祥福客栈的雅间,传出了一位男子粗重的笑声,声如洪钟,略显沧桑,从笑声中推测,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这位便是金镇山庄的庄主季尚信,季尚信笑着说道:“祝兄,我们真是所见相同,心有灵犀呀”。
季尚信为什么发笑?是因为那互换的字条,两张字条,却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字:神龙宝典。
另一个人,身材颀长,立在窗口,看着楼下穿梭如蚁的行人,季尚信说罢,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开口说道:“《神龙宝典》如此神奇,沧海已经老了,拿不动了,还据为己有,像什么话?”
“可不是!所以我们要帮他一把……”。
身材颀长的这个人是玉瑾山庄的庄主祝成功,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奇瘦,颌骨突出,像一具干尸一样,据说,他非常的能吃,可是就是吃不胖。
祝成功脸上又露出了愁色,叹息了一声,“沧海虽然已经年至耄耋,依然宝刀不老,我派了好几波死士去瑞鹤仙庄探查《神龙宝典》的下落,都是有去无回”。
“这便是我找祝兄要商谈的事”。
祝成功愁,季尚信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莫非老弟已有良策?”
“这便是小弟约老哥来探讨的”。
“噢?是什么?”
说到良策。季尚信笑了,说道:“自从项天龙横空出世,将我的金镇山庄排到天下第五名,十几年来,我这第五始终没有再往上动一动,就连瑞鹤仙庄‘禅名’退位。飞云庄满门被杀。如此缺少名额之际,他都不让我的金镇山庄名次往上升,项天龙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晚辈,掐着天下大小的事物都让他来决断,我心中很是不服呀”。
季尚信说着,祝成功非常的心动,若有所想起来。最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莫非?”
“正是!”
祝成功翘起了大拇指,一点中,两人的想法竟是如此的通透想通,“高,真正的高。看来我们明天要拜会一下这位一直统领天下的天下第一庄庄主了”。
二人相对发笑。是如此的心照不宣。
……
为《神龙宝典》,天下都动起来了,项天龙的回心山庄哪里还能偏安一隅?季尚信不愧老谋深算,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沧海是根难啃的“骨头”,不好对付。但他们可以利用项天龙的势力让天下第一庄和瑞鹤仙庄先斗起来。
项天龙有‘治世’之能,却没有‘治世’之心。他才华横溢,睿智果敢,却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
若不是赵霞那个二十多年前‘不能对景心说的秘密’,如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