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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了!”
就在此时,项回心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其实,项回心来到这儿已经有一会儿了,当看到惠心阁里乱糟糟的场面,看到这一地的人,哭哭啼啼的在为东方景心求恩,一股说不出的恨意袭上心头,命人取来短鞭,便不客气地在众女的背脊上抽打起来。
真是猝不及防的来到,真是猝不及防的疼痛,看到项回心,在场众女,各个显得心惊胆战,不知所措。
“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整天想着和我做对,打死你,打死你们!”
“啊——!”
“啊——!”
受到鞭笞,叶轩等女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到了伤上加伤,痛彻心扉的时候,才忍不住轻声的呻吟一下,而项回心,却是来回的抽打这些人,包括赵霞在内。
……
终于到了遍体鳞伤,终于到了项回心自己的手腕都酸了,项回心依然不是很解气,拿着带血的鞭子,指向赵霞,接着转了个圈,说道:“我告诉你们,项景心那妖孽死定了,从今以后,你们只有一位孙少主,那便是我,东方景月”。
项回心如此无视东方灵瑜的存在,在惠心阁鞭打赵霞等女,每个人都敢怒不敢言,而在隔间里的东方灵瑜,也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动辄则咎,
这样一个孙少主,这样一个景月孙少主。她的行为,只会加深叶轩等女对景心的依赖,对景心的忠诚。
“唉——!”
看到项回心如此,叹息的不光是东方灵瑜,还是刚要进惠心阁的沧海,因为项回心的横行跋扈,东方灵瑜都避嫌了,他这个外亲曾爷爷哪儿有不避嫌的道理?沧海转身,走下了台阶,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惠心阁。
出了一进院。走在静宁的院落中。满目皆是盛开的牡丹,芳草争艳,想想景心在时,惠心阁是多么的祥和。瑞鹤仙庄是多么的温馨,有时候沧海也在想,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沧海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是多么的失意。
细雨降临,彤云霭霭,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沧海立在牡丹花丛旁,不知不觉已经很久了,整个人。像身旁的亭台一样,一动不动。
“师父!”
正在此时,追风踏着潮湿的青石路,走到沧海的跟前,并把手中的花折伞伸向沧海。沧海回头看看追风,说不出的滋味,
“下雨了,师父多保重!”
追风的话也算是一语双关,阴天下雨,空气乍凉,沧海毕竟上了年纪,经不起寒雨,再者是,景心的事。
景心终于成了‘人龙妖孽’,马上要被处死了,追风自然大快人心,但追风也不会忘了师父的感受,毕竟,景心曾是师父的心肝宝贝,毕竟,景心的出现给瑞鹤仙庄带来了莫大的生气勃勃。
可是如今?
有时候,追风也在怨,同样是一母所生,为什么东方景月如此‘不争气’,不讨师父的喜欢,这个东方景月为什么如此的冷漠寡情?
“他们明天,真的要在城东设立祭台吗?”
有时候,沧海也在怀疑自己的感觉,认为东方景月要处死景心的心意是假的,他认为,东方景月再如何无情,也是景心的姐姐,可是,……。
沧海真想,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明天,如期举行,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说吧!”
“弟子希望,师父明天不要出现在城东,避免……”。
“够了,别说了!”
沧海真的听得腻烦了,他的追风徒儿不是一般的针对景心,而是特别的针对景心,尽管,在人龙妖孽残害锦城百姓后,沧海找到了食人花妖的证据,可是,如今的景心,明明是一只‘人龙妖孽’的样子,还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师父?!”
沧海实在不想听追风的话,幽幽转身,踏步离开了‘牡丹亭’,追风的心情也是非常失意,他知道,他的师父非常在意东方景心。
在意又如何?有多少人不在意景心?在意和景心在一起的欢喜快乐,在意和景心在一起时的烦恼纠结,在意有景心在身边的环膝陪伴,可是,如今的景心,是一只妖孽,谁敢去救一只妖孽?甚至,为景心说一句好话,都是在与锦城百姓做对,与天下人做对,甚至,甚至沧海希望项回心能改变心意,说要杀死景心,只是一个玩笑,只是一时的糊涂,当清醒过来后,便会不顾一切的放过景心。
可是,沧海的幻想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便是痴心妄想。
第二天的清晨,锦城的东山早就挤满了人,密密的人群,把所有的角落都已经塞满,男女老幼,甚至是鳏寡孤独,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纷纷,或唾骂,或指责,或大快人心,对着捆绑在木塔上的景心,更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把尊严留给了你,希望你死后不要恨我!”
一句轻轻松松的话,包含了这个人仅存的一点良知,所谓的尊严,是一座很高很高的木塔,用来烧死景心的木塔,景心被绑在顶端,只有这样高的距离,被人龙妖孽害死的人,他们的亲眷,才不会把愤怒的石头仍在景心的身上,这是景心最后的尊严。
☆、第10章 死后的同时
一架高约六米的木塔,周全安放了木梯,入口有武士把守,木塔里面塞满了木柴,这便是项回心为景心准备的火刑,景心被绑在最顶端的柱子上,一身茜色红华美的礼服,加上金光灿灿的传人印记,迎合着阳光,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
可是,谁又能知道,其中暗藏了多少阴谋,多少陷害,多少冤枉和委屈。
项回心留给景心最后的尊严,
只是这一点点,景心便心存了感觉,可能是心太软弱的原因,也可能是心底太善良的原因,在临死前得到这一点点的安慰,景心也满足了。
项回心在高台的上面,离景心非常近。
“其实,我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你?”
“我不说救我,我不说救我!”
景心闭着双目,不愿多看项回心一眼,她一直在喃喃自语着这句话,景心好害怕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曾出现在梦里,穿茜色红礼服的女子,露着美丽的传人印记,被绑在木架上,虚弱的声音,一直在呼喊着‘我不是妖孽!’
景心不要呼喊这句话,她害怕梦境会成为事实,她不怕死,甚至可以拒绝项回心让她每天饮用掺有食人花瓣的毒酒,没有拒绝的原因是,她想死,人死了,可以化解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恩怨,更不会夹在矛盾中等待窒息。
此时此刻,景心真的很害怕,同样是这样如此真实的梦,她又梦到了一个,关于玉溪宫的梦,谁来救我的娘亲,这句话,一直在景心的脑海中呼喊,‘我不说救我’,甚至,景心用这句话来违背梦见的现象。企图改变这个梦的结果。
“呵——!”
景心喃喃自语的话,声音很小,项回心离的很近,她当然听得到,为此感到好笑,而项回心的话,景心也听到了。
“还有意义吗?”景心抬起了头,看向了项回心,满不在意地说道,
“也对。你是个将死之人”。
景心懒懒的说出了这五个字。项回心更是一脸的不屑。景心又轻轻的闭上了双目,不愿再多看项回心一眼。
“恨也好,不恨也罢”。
项回心又喃喃自语起来,“你很快要死了。等你死后,所有的仇,所有的恨,所有的怨,甚至所有的爱,都会烟消云散”。
“呵——”。
听到项回心口中的‘爱’,景心懒懒的心情,忍不住好笑了一下,
“时辰到了!”
正在此时。木塔下突然有人高呼一声,他的存在有一种很重要的意义,处死人龙妖孽是盛举,因此,他便是‘盛举’中的司仪。他的任务是讲解人龙妖孽的罪行,和下令烧死妖孽。
“各位,请肃静!”
‘盛举’司仪个子不高,面色黝黑,六十多岁的样子,一缕山羊胡被风吹的稀稀疏疏,不管他的外观如何,他一定是个练家子,武功高不高不知道,他的嗓门特别的高,他的一声喊,真有荡气回肠,振聋发聩的感觉,他站的地方高,回响也大,声音自然大,不管是听到的,还是没有听到的,见其他人不说话了,其他人也便跟着肃静下来,一起‘仰视’起木塔中层的位置,看着这个主持场面的司仪。
“大家都知道,数月前,锦城飞来横祸”。
‘盛举司仪’提高着嗓门,他的声音,再高,面对着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当然会有很多人听不到,此时也不管这些了,关键是走这个形式,走这个过程。
“人龙妖孽为祸,残害锦城壮丁,使锦城遭受莫大的损失,这一切,都是这‘人龙妖孽’所为”。
‘盛举司仪’蓦然回头,指向了高塔上的景心,心中的义愤填膺,更溢于言表,“苍天有眼,妖孽得以落网,大家说,要如何处置这妖孽”。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
……
高塔下的人开始随声附和起来,高举着拳头,一起呐喊。
今天,只是一个形式,是项回心要处死景心的形式;看着下面的百姓,男女老幼,真是众望所归,‘盛举司仪’也便不客气起来,高塔四周架着十二个火盆,里面的油脂已经融化,拿起一根木棍,‘盛举’司仪毫不犹豫地挥动了起来。
啪的一声,
轰地一声,
一整盆燃烧的油脂倾覆在木塔的一边,木塔里面塞满了柴草,浴火后,顿时燃烧起熊熊大火,并开始蔓延起来。
“主人,开始行刑了”。
如今的项回心,还在高塔上,木梯下走上来一个人,他是项回心的武士,对着项回心躬身说道。
“哼!”
项回心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最后看了景心一眼,转身走下木梯,木塔周边还有十一个火盆,等项回心下来了,才有武士上前打翻,就这样,下来的出路也没有了,木塔的四面八方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开始燃烧起不可扑灭的大火。
“我不说救命,我不说救命,我不说,……”。
景心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脚下的火越烧越高,那熏热的感觉已经把身边的空气烧着般烘烤,
“妹妹,希望你不要怨我!”
看着她一直痛恨的东方景心马上要化为灰烬了,项回心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如何,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空落落的。
“快看,是什么人?”
正在此时,火塔下突然有人惊呼起来,引来很多人一起仰视,只见一条人影,从天空而来,飞落在景心的身边,更挥起袍袖,将烧来的木柴‘打’走,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顷刻间的功夫,便把景心救了下来。
“沧海禅师?”
有眼尖的,看到来人,认出了他的身份,让人极其的困惑。而项回心,看到沧海出现在这里,心中的恨意冲上心头,目光中更闪烁着怒意。
“你到底还是出手了?”项回心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围起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项回心的武士,围观的人一起一拥而上,将从木塔上飞下来的沧海团团包围,沧海怀中的景心更不知所措。
“曾爷爷,您不该来救心儿的”。
“曾爷爷。你到底还是做出来了?”
项回心更上前一步。怒视起沧海。心中有着极大的愤怒。
“本尊不是来救她的”。
面对着这人山人海的包围,面对着舆论纷纷,沧海也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压力,在沧海的话声一落。噗通一声,景心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