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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移转,小顺先进石牢检查,确信守卫都晕倒了,才出来把项铭接入里面。
“铭少爷?!”
石牢外的火把很暗,却也足能看清林立的看守,叶轩身在石牢之中,看见来了一名小丫鬟,送来了酒,说是夫人给的,众守卫欢呼,等过了一会儿后,他们突然晕倒了,叶轩开始觉得怪怪的起来。
不多久,看到小顺领着一个男人来到这里,披风把他包的很严实,锁链响过之后,那人走了进来,小顺手中的灯笼把黑暗的牢房照的明亮起来,当那人把风帽摘下来后,叶轩的心跳开始加快,多么的兴奋。
“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待你?”
所谓的禁闭,是把人关起来,不给水,不给饭,貌似叶轩更惨一些,被五花大绑掉在梁柱上。
“我去解开!”
小顺说着,走到了远处的栅栏前,解开上面的绳索,绳索松开的瞬间,叶轩从上面落了下来,有一句话福伯说的还是正确的,叶轩是练武的出身,体质好,虽然一天没有吃饭,也不会落得虚弱的样子,只是刚放下来后,手臂酸麻的难受。
项铭帮叶轩解开了绳索,接着脱下了自己的披风为叶轩披上,石牢很冷,叶轩冻得脸色苍白,手足冰冷。
“小顺,护送叶轩姑娘离开天下第一家”。
“是!”
这便是项铭来这里的目的,他想把叶轩私自放出去,
“铭少爷,您就打算这样走了吗?”
项铭救下了叶轩,吩咐小顺一句话,竟然如此吝啬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在叶轩还沉浸在见到项铭的惊喜中时,项铭已经转过了身,准备离开这里,日日期盼,夜夜思念,相见后竟是如此无言,叶轩像是饮了一杯掺了苦味的陈醋一般,让她鼻子一酸。
“好好照顾你的孙少主”。
项铭竟然如此的麻痹自己,
“孙少主很想你,夜夜以泪洗面”。
“哦,我知道了”。
项铭竟然麻痹到用‘知道了’来回答叶轩的话,
叶轩真的忍耐不了了,泪水波涛汹涌般流了下来,她来找项铭,抱着多么欢喜的心情,这不单单是因为来追查幸儿的父亲是谁,更重要的是,叶轩倾慕这个男人,日久生情的倾慕了,虽然叶轩知道项铭深爱着景心,叶轩也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哪怕是看着项铭和景心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她也愿意做那个侍候他们一辈子的人。
可是,
现在呢?无情的话,好陌生的感觉,
“叶轩姑娘,我们还是走吧?铭少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项铭的心请是如何的,在他身边的小顺最清楚,项铭一直背对着叶轩,没有走,他拔不出步子,没有回头,他不敢面对,他不忍心去伤害他的母亲,就这样,一直原地不动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
小顺实在心疼他的少爷,忍不住说了‘苦衷’的话。
不说苦衷,还算罢了,一说苦衷,叶轩顿时勃然大怒起来,看向小顺,其实她是要说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项铭听到,
“苦衷?”
叶轩的双目通红,像是喷出火来一般怒视着,犹如火山爆发的气势,把小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顶嘴的样子。
“叶轩姑娘,你不知道,……”。
小顺虽然怯了叶轩的架势,却没有馁了自己的心情,小顺想为项铭说话,
“我不知道什么?”叶轩非常的愤怒,
“铭少爷有苦衷!”
“他能有多大的苦衷?”
“总之很大很大的那种!”
“再大,大得过孙少主为他怀胎十月,含泣饮泪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吗?这十个月来,孙少主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谢靖,提防着她的姐姐,那个挨千刀的,没良心的知道吗?孙少主才十八岁……”。
“你说什么?”
叶轩对‘小顺’的骂声太大,太快,太气愤,当项铭反应过来后,心里顿时一惊,忍不住回过身,看向叶轩,说不出的困惑,更说不出的迷茫。
“我说什么?”
叶轩看向项铭,是多么苦涩而又好笑的一种神态,
“孩子?你是说心儿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项铭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种表情,这大半年来,听说景心有孕后,项铭一直压抑着自己,他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怀疑过这个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他只和景心做了一次,他根本没有想过只一次,他便当上了父亲?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叶轩凝视的项铭,虽然一脸的怒色,可是眼神,却又是如此的柔弱无力,
叶轩是景心最贴心的奴婢,景心的那点心事,她如何看不出来?她早就知道幸儿的父亲是项铭,只是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而已,这次东方寒雪提出了寻找幸儿父亲的话,叶轩的心里是有私心的,她想见项铭,她爱慕项铭已久。
“我的爷爷,奶奶,祖宗啊!”
听说景心腹中的孩儿是他的,项铭彻底懵在了当地,而一旁的小顺,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甚至在念经一样,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大喜事,还是一件大那个事,淳于大当家最忌恨的女人的女儿,有了她儿子的孩子,这个做姥姥的会怎么样?
难办,真的很难办,淳于玉涵刚不久还夸过大儿子和她一条心,才一转眼的功夫,这篓子真的捅大了,……
小顺为他的铭少爷捏把汗——等着扒皮抽筋吧!
☆、第14章 追 忆
意外的惊喜,惊有了,这个喜字就不好说了,十个月来,没有人告诉项铭,景心腹中的胎儿是他的,十个月来,没有人说起景心腹中胎儿的事,因为景心失忆了,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景心,沧海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包容。
在选择沉默与包容的同时,项铭也选择了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思念。
谁会想到,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项铭少爷,孙少主日夜压抑着自己内心,不敢在人前提起你的名字,其中的原因您也是知道的,景月孙少主也在瑞鹤仙庄”。
“我要去见心儿,我要去见心儿!”
项铭思想彻底崩溃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个转身,大踏步就要离开石牢,甚至,恨不得立刻跑到瑞鹤仙庄,告诉景心,他是爱她和孩子的,请求景心原谅,他这样默不作声的活着,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以前已成过去,现在的项铭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少爷,您不能糊涂!”
“无名少爷,您不能这样冲动!”
项铭转身要离开石牢,可吓坏了小顺,可担心坏了叶轩,叶轩的‘到来’,是不得已中的办法,为的是能见到项铭,只是告诉项铭,只是让项铭知道,景心孙少主很想他,日夜思念的那种。
然而,此时此刻的项铭真的太激动了,也太冲动了。
“小顺,你让开!”
“少爷,您不能冲动,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便要天塌地陷了”。
“可是心儿,……”。
项铭何尝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景心怀孕了,整整十个月没有见到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从前,把这份思念深深的压抑在心里抑郁寡欢,此时,项铭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即便母亲淳于玉涵恼他,打他,甚至把他赶出家门,项铭也不顾这些了。
“无名少爷,小顺说的一点没错,您不能冲动,您要冷静,……”。
叶轩和小顺同时拦在项铭的前面,小顺的话貌似有点不好使,叶轩开始担忧起来。叶轩从来没有在意过淳于玉涵的心情,淳于玉涵对项铭的想法,她不知道,叶轩只知道景心和项铭之间的情愫如果重燃,一定会激怒那个人。
“冷静?”
项铭看向叶轩。说不出的痛苦,他如何能冷静下来?
“景月孙少主还在瑞鹤仙庄,她会同意你去看孙少主吗?”
“她?”
在叶轩第一次提到项回心的时候,项铭脑海中只有去见景心的冲动,当叶轩第二次提到项回心的时候,项铭听得很真切,想起项回心。项铭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额头,脑颅欲裂般痛苦不堪。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啊!”
“无名少爷,……”。
“少爷,您怎么了?”
项铭痛苦不堪,抱头痛叫的样子。可吓坏了一旁的叶轩和小顺,项铭哪里是真的头疼,是他想起了项回心,想起了对景心的辜负,想起了以往的种种。想到了无颜再见景心,又渴望见到的心情。
愧疚,为难,切盼,这些复杂的感觉冲进脑颅的时候,许多幻觉的出现,项铭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不堪忍受。
……
天下第一家,被淳于玉涵的嫉恨包围着,这种嫉恨,又像是蚕茧一样,束缚着每一个人的心,最不堪忍受的,便是项铭了,而瑞鹤仙庄,表面上一片祥和,娘疼女爱,姐妹和睦,看似其乐融融的样子,其实,有着一股暴风雨前夕的气氛。
“花橙,花橙!”
子时已经过了,景心又一次从睡梦中醒来,
“快准备,孙少主要小解!”
小解频繁,是每一个孕妇最常见的一种现象,特别是到最后两个月,一个夜晚,要小解十几次,花橙和几个侍女随时候命。
正是知道自己的小毛病太多了,景心怕影响母亲睡眠,于是,隔三差五的,便不让娘亲陪她睡觉,因此,今晚东方寒雪没有和景心在一起睡。
景心从绣帐中露出头,叫了两声后,守夜的女婢开始忙动起来,拿来了马桶,搭好了帷帐,景心立刻走下床,钻进侍女搭起的‘小房子’里,就地解决,等景心出来了,侍女又赶帮把东西撤了下去。
“呼——!”
景心做到了榻边,怅怅的出了口气,
“孙少主,您怎么了?”
“总是这样频繁,睡都睡不好,困死了!”
“要不孙少主再接着睡?”
花橙不是赵霞,也不是叶轩,这性格的差异,对景心的抱怨,是有不同看法的,如果是赵霞听到景心说这些话,一定会为景心解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因为幸儿大了,会劝景心不要抱怨,要不然,幸儿会不高兴的,如果是叶轩,她会心疼她的孙少主,然后,劝景心安心睡觉,或者别的,……,花橙的性格比较泼辣,又无心机,又不懂得如何来抚慰她的孙少主,她只是在心里偷乐,如果她要是有娃娃,一定不会像孙少主一样抱怨。
“算了,算了,不睡了!”
景心躺下后,花橙为景心盖了被子,景心突然又坐了起来,
“孙少主不是很困吗?”
“花橙,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外面很冷,特别是晚上,哪里有小暖阁暖和?”
“我想赏梅,今天有月亮吗?”
“应该是有的,这时候是下半月,月亮很晚后才出来”。
“那好,为我更衣!”
“孙少主真的要出去?”
“转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那好吧!”
今天无风也无雪,天气很好,却不适宜在外面行走,由于昼夜温度偏差,加上前几天下了点小雪,道路有点湿滑,花橙有些不愿意,但是,想想景心在暖阁中也闷了好几天,难得孙少主有心情到外面散步,花橙也不会阻止的,她的霞姑姑曾有吩咐,必要的时候,让孙少主多走动,对胎儿有好处。
景心穿好了棉衣,披了一件白狐披风,戴了暖领,带了暖袖,花橙也不忘在景心的手中塞一个小手炉,暖暖的感觉,由于房中特别暖和,加上这身厚厚的棉衣,景心真有要出汗的感觉,当一脚迈出暖阁,踏出阁门之外的时候,一股寒气袭来,太明显的冷热感,让景心不由叹息,如果不是出门来,还真不知道外面是这么冷的天气。
天空有半月,宇宙朗清,
在此时,除非花房,若是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