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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夏磨着牙齿恨恨的想道,巧你妈个头。
九十三、李毓VS立夏
林立夏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李毓是再恰当不过了……………阴魂不散。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悲催呢,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当年的齐天大圣,无论怎么逃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心。再看看对面李毓欠扁的笑容,她突然就豁出去了。
你丫要跟,我给你跟!
林立夏忽略了他俊美极致的笑脸,转身就拉着麦穗进了客栈,身后李毓笑意更甚,迈开步子也走了进去。
紧闭的房间里麦穗和林立夏苦着两张脸面面相窥。
麦穗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姐,还要跑么?”
林立夏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们能跑的掉么?”
麦穗严肃的思考了会,郑重其事的回道,“我觉得跑不掉。小姐,他是盯上你了。”
林立夏掩面低呼了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我上辈子杀人放火奸尸了还是吃喝嫖赌拉皮条了。”
麦穗“噗”的一声笑出声,“小姐,哈哈,你。”
林立夏狠狠瞪她一眼,“笑笑笑,再笑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
麦穗笑的更欢快,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思考了几分钟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林立夏懒洋洋的说道,“说来听听。”
麦穗促狭的朝她挤挤眼,“要么,你就从了他吧。”
林立夏那个叫透心凉透心亮,伸手重重的蹂躏了她的脸蛋一番,“把你送给王二麻子当媳妇儿。”
麦穗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那要么,叫他从了你?”
林立夏阴森一笑,“把你扔给陈三瘸子当填房。”
正说闹间有人敲了敲门,“送饭菜的来了。”
麦穗起身去打开了门,“我们没叫饭菜啊。”
小二憨厚一笑,“是隔壁的爷替你们叫的。”
“哦。”麦穗接过饭菜走回了桌边,“小姐,这位爷像是细心了不少。”
林立夏嗤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不吃?”麦穗看着可口的饭菜,肚子有点动静了。
“为毛,为毛不吃?”林立夏拿起米饭扒了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麦穗抖动眉毛,“你不是说那位非奸即盗么?”
林立夏咬了块排骨,“可我破罐子破摔了。”
非奸即盗VS破罐子破摔,那什么什么的,谁怕谁!
第二天拉了麦穗一起上镇上溜达,发现了家热闹非常的茶馆,于是乎,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
原来那茶馆里有个说书人,据说讲的段子不错,镇子里的人平日无事也都跑过来听听打发时间。
那说书人刚润了润嗓子准备开讲,林立夏就发现自己的桌子来了拼桌的。
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淡定的心情。
看,有苍蝇灰过去了鸟,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再看,现在都有蚊子了也,世界果然非常美好!
“小姐,你悠着点儿,杯子要碎了。”麦穗很担忧,真的,她家小姐怎么一对上这位爷就这么不淡定,更奇怪的是那位爷似乎还乐在其中……
世界果然好复杂的说。
那位拼桌的李毓大爷显然心情很愉快,“果然是巧。”
林立夏真想把茶水一兜脸的往他泼,这人说瞎话完全是睁着眼睛的,还不带不自在。
“这位爷,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跟着我们的么?”麦穗很纯真很无辜的问道。
李毓眯眼一笑,俊美邪肆的让人不敢直视,“当然……不确定。”
麦穗笑容僵了僵,对林立夏使了个眼色:小姐,此人功力太深,俺完全不是他对手啊。
林立夏视线飘忽的游移了会,最后决定完全无视此人,专心听书。
台上说书人朗声道,“今日要说的是景帝十四岁时智斗番邦使者的故事,各位仔细听好嘞。话说当年景帝只一个十四岁的幼童……”
林立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微微敛低了眸子,茶水倒映出她的脸,心脏某个地方有些缩紧,她轻轻扯开唇角。
景帝李玄,果然天赋异人。
“额,小姐……”麦穗喏喏的开口,有些忐忑。
“啊?”林立夏回过神来看向麦穗,却发现对面的李毓没了身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耳边温热的气息就扑了过来。
“立夏听的入迷了?”李毓眸中有些幽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林立夏被吓的跳了起来,抚着胸口怒视她身侧的俊美男子,咬牙切齿喊道,“李,毓!”
李毓单手支着脸应道,“我在。”
林立夏觉得头好痛,“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李毓很自然的摇摇头,“不能。”
林立夏握拳,起身走到他原来的位子坐下,“那我离你远点儿。”
李毓闪了闪眸子,唇角浅笑不说话。
麦穗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其实她刚才就是想告诉小姐这位爷的行为,可小姐跟失了魂一样一点都没察觉到。小姐对那个人……还是不能完全忘记吧,即使只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失神。可这位爷……
麦穗眼中闪过狡黠,虽然小姐对着他总是怒气交加,可好歹不会低落不是么?
突然间角落有吵闹声传出,且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茶馆里的人都转过头看向了吵闹的人,说书人也是停下了话语看向那头。
只见一名大汉一掌拍在桌子上,满是横肉的脸皱成一团,“你爷爷的,你刚才说什么?”
被他吼的那人穿着一袭青衣,长相阴柔,“我说这上好的花雕被你糟蹋了。”
大汉没料到他真的重复一遍,当下觉得自己脸面失尽,破口大骂道,“老子喝酒干你鸟事,你个兔儿爷还是洗干净屁股乖乖在床上等男人就好!”
旁边的人一听都起哄大笑,那青衣男子顿时眼神一冷,阴森问道,“你说什么?”
大汉总算觉得觉得自己出了口气,故意调笑的说道,“我说你个兔儿爷,乖巧点大爷我说不定会饶了你。嘿嘿。”
林立夏真想接一句,“来,给爷□一个。”
可这场面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那青衣男子面色冷的像十二月的雪,一抬脚就踹飞了桌子。再看那大汉原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庞大的身子一闪就躲了过去,嘴里还继续嚷道,“哟哟哟,这就生气了,不是个纯爷们儿也不能这么小气量啊。”
青衣男子眸中染上杀气,动作利落的抽出长剑便朝大汉刺去,那利如刀片的眼神似乎在说,“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后万段碎尸后再碎尸万段!”
边上看热闹的人都四处逃散,躲到安全地带继续兴奋的观看打斗,林立夏琢磨着这些人肯定是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不然那眼睛怎么都绿的跟狼眼似的呢。
那大汉还真没看出来是个有本事的主,他身体看似笨重实则身轻如燕,一闪一躲间丝毫不吃力,还有闲情逸致继续取笑青衣男子,“瞧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拿剑都拿不稳,要么你今儿晚上陪爷一宿,爷好好教教你?”
本被激的发怒的青衣男子此刻却褪下了怒气,慢吞吞的绕着大汉走了起来。
大汉面色有点僵,可还是猥琐的说道,“怎么着,想和爷慢慢玩儿?爷可是很‘持久’的哦。”
青衣男子哪还听他的废话,看准时机对他出了招,汉子闪身一避,却没料到青衣男子另一边的攻势又来了,于是场面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成了青衣男子追着汉子打。
青衣男子冷笑着说道,“爷今天叫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边上围观的人是看的津津有味啊,却突然听到有个低沉优雅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却原来也是两个没用的。”
林立夏真想在自己的脸上贴张“我不认识他”的字条,可奈何李毓早就贴到了她身边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死挣都挣不开。
她怒瞪李毓,你他妈的,想死也不能拽着我啊。
李毓只是对她温柔一笑,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温柔宠溺,似乎在和别人说,“我俩就是一伙的”。
再说那头打斗的两个人,李毓这话一出两人的身子都停了停,可马上又反应过来继续战斗,谁知没一会那人还不消停了,继续慵懒的说道,“拿剑有气无力……出剑力道不够准,这是用剑呢还是玩剑。”
青衣男子抽空阴冷的看了说话那人一眼,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个比他更女相的公子哥!而汉子听了李毓的话则是喜上眉梢,挑衅的看着青衣男子。
李毓接着张张薄唇,“长的跟熊一样动作倒是挺灵活的,也亏你学了这凌波微步,不然就是十条命也不够你用的。”
汉子方才还欢喜的脸立刻黑了。
林立夏看着前方颓废的摇摇头,完了,完了,她命要被他连累掉了。
原来那头本来纠缠的如痴如醉的两人互相一看,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同时停下了手,接着……朝他们冲来!
边上那人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慵懒样子,她挣不开他的手只好用力一拽,拔腿就拽着他跑。
她没看到的是李毓在她身后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桃花眼闪闪发光。
“小姐,你和爷先走,我先顶着!”尽职的丫鬟兼保镖麦穗喊道。
林立夏应了声“好”便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于是今天出门的小镇百姓都可以看到,在宽敞的道路上,一名妙龄女子拽着一俊美的华服男子奔的激情澎湃,而身后则有两个男的奋力相追,却总是被一名少女挡了下来。
林立夏跑的气喘吁吁,最后终于在躲进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巷子后停了下来,她狠狠的甩了甩手,终于将那只刚才像胶水粘在自己手上的手掌给甩开了。
李毓盯着自己空空的手掌,若有所思。
林立夏歇了口气抬头对他凉凉的开了口,“你有病啊你,有病别连累我成么。”
李毓确实答非所问的回道,“立夏,留在我身边吧。”
林立夏愣了一下,立刻说道,“你疯了,我懒得和你说。”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毓一伸手就拉住了她,“难道你想回皇宫见他?”
林立夏身子顿住,缓缓的转过身子,“你威胁我?”
李毓轻笑一声,又露出了平日邪魅的笑容,“怎么会是威胁呢,我是在和你好好商量。”
林立夏眉间满是冷意,“李毓,我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恐怕他不是这么想的。”李毓撩起她的一缕青丝把玩,声音低沉磁性,“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当年没死……他会怎么样?”
林立夏冷眼看他不说话。
李毓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还记得洛阳的那个何知秋么,你可知道她现在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
林立夏呼吸猛然一窒,心底某个被掩埋的地方痛楚又传来。
“你……想怎么样。”她淡淡问道。
李毓一把将她揽到胸前,“留在我身边。”
林立夏伸出手推开了他,“一月,一个月之后你放我自由,以后都不能再打扰我。”
李毓半眯长眸,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红宝石扳指,林立夏则是不说话,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三个月。”李毓开口道。
林立夏不为所动,“一个月。”
李毓逼近她的脸,“我偶尔会嘴巴和沙漏一样……”
林立夏妥协,一字一顿的说道,“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过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而且,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好。”李毓干脆的答应,不动手不动脚,动嘴总成了吧。
* * *
林立夏板着一张脸看着正舒服躺在软榻上的李毓,心里嫉妒加愤恨,那里本来是她躺的地方!谁想到这厮竟然会叫她做他的丫鬟伺候丫的,害的她现在只能坐在一边看他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