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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可以使沙琳永远不会想再害人,除此之外,咱们亦可以免去杀了她而和船王结仇这麻烦。”
“说来听听。”
“叫小蝶替她动个简单的手术,切除她过去的一切记忆,让她重新活过。”
“这样……好吗?”步影忍不住开了口。
“这是我想到最好的方法了,要不……她有个纵容她的父亲为靠山,将来又不知道要做出啥令人发指的事了。”
“这方法倒是不错!”风舞蝶也赞同。
“这件事等船王来的时候先跟他说,若他不赞同……”
冷砚不待战颖把话说完,就接口,“他有什么好不赞同?咱们已经发慈悲地留他女儿的命了,他该拍额称谢了。”不管船王答不答应,他相信季轩和风舞蝶都会坚持如此做。
看来,这回沙琳也得认命了!
一天又开始了!
步影来到了医院,特护一看到她形容憔悴的模样,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的话才好。
“早。”她打着招呼。
“早。”步影向她点了个头,随即坐了下来,拉起龙腾的手。对着已略显消瘦的他说:“龙腾,你已经昏迷了近五十天了,今天是第四十八天。沙琳小姐动了手术之后,除了仍记住她父亲之外其它都忘了。她父亲已经将她带到瑞士去,重新过日子。”她照着季轩对她说的,每天都来跟龙腾讲话。她每天期盼着,希望哪天就在她对他说话时,他能走出梦中醒来!“沙琳的父亲是个明理人,他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因此,对于冥王门所作的处理,他十分感激!龙腾一切都否极泰来了……你知道吗?”
步影双手包握住龙腾的手,将额头靠上,泪水一颗颗地落下。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因落水而得了风寒的事?在遥远的古代,贵为王爷的你亲自到平西王府探望?”说着,她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我忘了,你根本不记得古代的事了,又怎会对那段记忆有印象?”她抚着他俊朗的面容。“龙腾,在梦中的你梦见了什么?能否告诉我?你是否记起来前世的种种?是否记起我是谁?”
前几天,她再也忍不住地想施用法术得知龙腾此刻在哪里?可……她发现自己竟丧失了法力!
是师父早算到她会按捺不住,为了怕她意气用事而被鬼王发现吗?可……她又没法子找师父求证这件事。
到慕爷爷家找他,问他如何才能找到师父,他又只说,要她稍安勿躁,一切师父自有安排。
安排什么?龙腾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了,魂魄也许已经给鬼王带走、前去转世了,且,她和他约定得乖乖回古代的时间又只剩下数个月。
这数个月一边,无论龙腾是否有醒过来,她都会被强带回古代,她不相信龙腾一醒来就能回忆起在古代的一切。
莫非……这一切都是师父安排的吗?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做?龙腾,你究竟在哪里?
“还是没有醒来吗?”平西王看着坐在女儿床边,一双美眸哭得又红又肿的王妃。
“都已经第二天了,再这么烧下去,那可不得了!”王妃频频拭泪。“小豆,郡主到底前天是去了哪里?怎回来就得了伤寒?”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偷溜出王府,这一回我没跟上,郡主她回来时就一身湿答答……且……脸色又十分苍白……我……”
“你这该死的贱婢,郡主到哪里,你能不跟上,我要你来作啥?”平西王一心疼女儿、火气不免高升, “来啊,把这贱婢拖出去关进大牢,等候裁决。”
小豆吓得忙跪地求饶。
“女儿都病成这样,现在杀了谁都一样!”王妃拉起爱女热得发烫的手,“影儿一向心地善良,讨厌无辜的杀戮,你那么做她会不高兴的,更何况,影儿鬼灵精怪,她要躲准,谁又能看住她了?”
平西王一拂袖,“罢了。”他转向身后的御医,“大国手,郡主得的是什么病?”
“是伤寒外加心病所致,这烧只怕一时退不下来我暂时开一些药,使其病情不致加重,明天我再来一趟,视其情形开药。”说着他便坐在椅子上开了药方,待完成后交给平西王。
“多谢。”听了御医的话,平西王不由得更加担心。“总管,送大国手。”
总管出去一会儿后又回来。
“王爷,聿王爷来访,奴才请他在花厅奉茶稍候。”
“聿王爷?他怎会在这时候来访?”平西王喃喃自语,“我马上到”
“肀王爷怎会在这时候到访?”王妃拭干了眼泪。
“只怕昨天御医前来为影儿看病的事,他有耳闻吧”他看了一下王妃。“别再哭哭啼啼了,先到花厅去见聿王爷再说吧。”
聿飒在花厅等候,待平西王夫妇前来时,他起身敛礼。“聿飒见过王爷、王妃。”虽是同为王爷。聿飒却重长幼之序。
“不敢。世侄今天来是——”平西王开门见山地问。
“一来北征归来,尚未登门问安;二来,昨日进宫,耳闻鸿平郡主身体微恙,前来探问。”
“影儿已经昏迷了两天,至今——”平西王叹了口气,身旁的王妃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聿王爷,王妃她忧心鸿平,因而失态,请莫要见怪。”
“这个自然。”聿飒心想。鸿平郡主真的就是那天在林子湖畔所见到的娇俏姑娘?他一抱拳,“王爷,聿飒有一不求之请——请让我与鸿平郡主见面。”
平西王夫妇相视一看,不解其意。
“世侄,鸿平现在不省人事,何不待她醒来再见她?”
聿飒从怀中摸出一瓷瓶。“聿飒这儿有数颗师父生前留下的灵药,此药给鸿平郡主服下,再经由我内力相助以助药效,相信鸿平郡主很快就能醒来。
平西王夫妇欣慰地互看了一眼,果真有如此神奇?平西王站了起来,“世侄这边请——”
未婚年轻男女在未婚配之前同处一室是不合礼仪的可现在是非常时候,更何况聿飒和步影是未婚夫妻,平西王才带聿飒到女儿闺房。
一进到绣房里,看见躺在床上因发烧而红着脸的步影时,聿飒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她!那天在林子里见到的姑娘果真是她!
幸好是她!否则上一回看了人家闺女的身子,这笔无心的“风流帐”那可不知怎么了了。
从瓷瓶里倒出药丸,他将一颗殷红如火的药丸喂进步影口中,然后对在场诸位道:“我要替郡主运功助益,可否请王爷、王妃到外头略事等候。”
“这……”王妃看了一下平西王。心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太好吧!可……回头一想,堂堂一个王爷,又是步影未婚夫婿,想必没问题才是。“有劳世侄了。”
待他们把门带上后,聿飒才收敛心性,闭上眼为步影运功——
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是什么时候了?怎地外面阳光那么刺眼?有些浑噩的。步影坐了起来。
好渴!喉咙干得很,她拉开喉咙“小豆、小豆——”
“郡主,你醒啦。”她从外头走进来,手中接着王妃要她送来,等着放凉后要给郡主喝的药计。她将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后问:“郡主,您方才叫奴婢有事。”
“我要喝水。”她用手抚了下喉咙,“什么时候了?外头太阳真烈,怎么没叫我起床?”
“病人是要多休息的。”她倒了水给步影,看步影疑惑的表情她说:“怎么,你忘啦?你生病了,昏迷了两天了,昨天聿王爷还亲自喂你吃药。而且还……什么运功的,咦,你昨天有睁开眼睛一次耶!那时坐在床边木椅上的就是聿王爷啊,你没记忆吗?”
原来聿飒那“色魔”真的有来?!她还以为作了一个有关他的恶梦呢!不过就算是在现实生活中,他还是她的梦魔!“我干么记住那家伙?”
他是你的救命思人呢!御医没法子帮你退烧,聿王爷也不知是用了啥灵丹,且运了什么功,他才来不到两个时辰,你就拼命流汗,不多久就退烧了。“
“这么说来,我还欠他人情呢!”她十分不高兴。
“他来帮我治病是应该的,若不是……”她忽然打住了。好险!差一些就把那天的事情抖出来了,不过,要不是那杀手刀的和他那匹没教养的马。她也不会掉下去水中,更不会因此而得了伤风。最最重要的是……她也不会因此而被着光光!
“若不是什么?”
“没事”她讪讪然地喝着茶。
“郡主啊,你真是好福气!我听王妃说,你是聿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呢!昨天,我第一次那么近的看聿王爷。他啊,是小豆我这十七年来,看过最好看的公子了!哇……他真是番安再世。天上的星宿下凡都没他俊美。”
“你用哪只眼睛看过潘安,又用哪只眼看过星宿下凡啦?”步影给她“凸糟”。
真是的,见到公子长得好,一颗心全跟人家飞了,枉费跟了她多年了。步影有些不平地想。
“我是比喻他长得好看嘛!”看来郡主似乎对未来的夫婿颇有微辞哦!“小豆暗忖,”见过他的下人都夸他长得好,且不说他长得如何。光是他显赫的战功,就使得大伙儿心服了。“
“他有本事驰骋沙场没被敌人打下马那是他的本事,谁说这种人适合要来当夫君?”她一扁嘴,“更何况。就凭他那张桃花睑、那双桃花眼,吹个口哨后头就列了一堆莺莺燕燕,我干啥找这种万人迷来折磨自已?”
“郡主对未来的夫君有偏见!”小豆肯定地说。她看着步影的水喝完,且搁在桌上的药汁也凉了,于是她端给步影。“有偏见就要把心结给解了,没关系,聿王爷说他今天会再来,届时你可以跟他把话说清楚。”
一听说聿飒今天“还”要来,她口中的一口药汁“噗”一声地喷了出去。
“他……他……还要来干啥?我已经没事了。”
“见个面也好嘛!”她用手巾把那步影嘴角的药汁擦净。
“好个头啊!你不觉得他那张睑无时无刻像掉下粪坑,刚被捞上来的样子吗?”看着小豆既讶异又不太明白的表情,她补充地说:“好!我明白,这种深奥的解释,头脑一向不太灵光的你一定不懂,死人的脸你懂吧?那种冷冰冰没温度的?”
“没温度?我不知道。”她诚实地摇头,“我没摸过。”
这白痴!步影一翻白眼。一低头,她放弃再作任何比喻。
“总之,我不想见他。”
“那可不行。”一个冷漠的声音加人步影和小豆的对话。
其实早在步影和小豆说话,小豆说到“郡主对未来的夫君有偏见”时,平西王就带着聿飒前来探视爱女了。听着她们接下来的谈话,平西王愈走步伐愈沉重。听到步影形容聿鋉飒脸像掉下粪坑,刚被捞上来的样子时,他简直寸步难行,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实在没勇气回头看聿飒的脸。
好不容易接近门口,平西主突然说。他有要事必须先离开,然后就逃亡似地走了。
主仆俩的对话被人加入,小豆不明白是准那么大胆敢打扰她和郡主说话。
步影一听那声音立即认出是聿飒的声音。她困难地咽下口水,将食指放在唇上,然后往床上一倒,装睡。
“我是我王爷,请姑娘开门”
小豆儿一听门外人如此说,自然地往上的主子看了一眼。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要装睡。现在……现在可怎么办?
“姑娘、请开门。”
“来……来了!”死马当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