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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姨怪嗔一声道:“这还早什么,太阳都照屁股了,七七夜里没睡好吧,一夜听你不是咳就是起夜!”
七七脸一下通红,尹长宁很得意地看向七七,青姨又继续唠叨道:“年纪这么小,怎么咳得那么厉害,找个郎中好生瞧瞧,别年纪青青地就落下病根!”
七七吐了吐舌头,尹长宁附到她耳边小声道:“知道爷的苦处了吧!”
尹长宁离七七很近,热热的气息带着那股子淡淡的檀香味扑到脸上,进到鼻中,七七有些慌乱,忙往后退了一步!
第三章 另类王爷3
穿着青姨的棉袄,披着尹长宁的狗皮大氅,那已经非常暖和了,七七连咳嗽也觉得轻了许多。
随尹长宁上了街,七七到上寅这还是第一次上街,上寅城显然有不差于桐城的繁华,甚至更为繁华,桐城多丝绸、丝竹之类的交易,这里的牲畜交易更为热闹,还有不少奴隶买卖,城里有与桐城的格调也完全不一样,让暖和的七七兴奋莫名,走了一会七七就发现在桐城少见珍稀的包子,在上寅街上似乎随处可见卖的,而且生意都还不错。
尹长宁似乎也并不急于去那个什么铺子,领着七七东转一下西转一下,转到快中午才终于来到一个绸缎铺子,七七在桐城见多了铺子,真没见过生意这么冷清的铺子,一个人影也没有,有个小厮还爬在桌上打着瞌睡,于是尹长宁只得咳了一声,那小二一抬头见是尹长宁连忙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宁爷回来了!”
尹长宁哼了一声问:“阿生那个死东西呢!”
于是一个明显也带着睡意的老头从里跑了出来,尹长宁一见就有些生气地拍着柜台道:“阿生老儿,难道爷让你做这么一件事,就那么难吗?”
那叫阿生的老头连忙低下头道:“宁爷,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客人,没有客人就容易困倦,又到了中午,所以不小心就打了个盹!”
尹长宁听了是青筋暴跳,七七想如果是在军队里,尹长宁指定上前掐死那个阿生老儿了。
尹长宁气冲冲地走进店铺,东瞅西看就没一桩让他满意的,七七一看那货架上的绸缎都蒙灰了,有一些甚至连以前的色泽都瞧不出来了,再看那阿生老儿眼睛上的眼屎,就这样能招睐来客人,那大约真是奇迹了。
尹长宁巡视了一番,在一张免强算得上干净的凳上一坐下令道:“阿生老儿,去洗把脸再来把这个月的营生报给爷听听!”
那阿生老头一听,忙不迭地跑去执行命令,跑回来就把那小二打发走了,嗑嗑巴巴地将店铺经营状况报了一遍,一报完就急不可待地道:“爷,求您还是让阿生做回以前的营生吧!”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就这桩事都没做好,哪还敢让你做回以前的营生,这个就是你以前营生的一部分!”
那阿生一听脸立刻垮下来,满脸愁云地看着尹长宁,尹长宁哼了一声问:“那家染坊,你不会也跟这家经营得是一个模样吧!”
阿生一听立刻振做起来道:“爷,那腊染铺子还好,今年都做不完,很好卖,街上的老妇人、小媳妇都喜欢那染坊的布料和颜色!”
尹长宁点点头道:“明儿,你去支两百两银子,把货架上那些个绸子、缎子换个时新点的模样!”
阿生一听立刻乐了忙道:“爷,那些旧的呢!”
尹长宁便不耐烦地道:“旧的能干什么,都扔了,都扔了!”
七七吓大跳,真是有钱人呀,这么好的东西,只因为放出灰尘就丢掉,于是立刻道:“爷,那旧的既然要丢了,不如赏给奴婢吧!”
尹长宁看了七七一眼道:“好吧,现在就赏给你!”
七七听了真是喜从天降,等尹长宁去染坊,她就托小二搭了个棚子,然后将那些绸子、缎子全搬出来,掸去灰,按阿生铺子里的半价挂着牌开始卖。
尹长宁回来的时候,七七正将最后一匹缎子按原价的三成处理掉,那个阿生与小二忙得满身的汗,一见尹长宁立刻道:“爷呀,您没瞧见,刚才那人真用得上人山人海呀,不过一个多时辰全清光了!”
尹长宁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见低着头正兴奋地秤着银子的七七,一伸手将那几锭大的银子全抓过来,七七吓了一大跳,见是尹长宁立刻叫道:“爷说了全赏奴婢的!”
尹长宁用手托了一下银子道:“哟,也有百来两银子呀,爷是把缎子、绸子赏给你了,但爷有说把银子赏给你吗?”
七七听了两眼一瞪就想与尹长宁拼个你死我活,小拳头一挥就落到尹长宁的魔掌中,尹长宁顺手就把七七压到桌上道:“小黑奴现在长本事了,敢对主人动拳头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七七发了狠地想挣开,想离开那张桌子,尹长宁忽伏到她身上邪邪道:“再动,再动,爷就把你煮了吃了!”
两人隔得太近,以至于七七完全可以感到尹长宁口鼻热热的气息,怕让阿生老头看去了,侧头没有看到人,尹长宁忽伸手抱住七七道:“七七小黑奴,我没有娶那个什么天香,我没去!”
七七听了停止了挣扎,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有些没志气地道:“你骗人,你骗人,你没去,怎么一整天没回来!”说完,七七有些吃惊,尹长宁伸手将七七搂入怀中用手给她擦了眼泪道:“真的没去!”
七七伏在尹长宁怀里哭得不成样子,尹长宁抱紧她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心里就只有七七小黑奴,那小黑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真心话!”
七七慌张地镇静起来,尹长宁却一字一句地道:“小黑奴是不是也喜欢我?”
七七又想哭了,好一会才忍着泪道:“奴婢与爷是天地之别,云泥之差,奴婢不敢有这种亵渎爷的想法!”七七一说完,就感到尹长宁的手松了一些,然后听尹长宁道:“告诉我心里话,我想知道,不要考虑这些个身分!”
七七却点点头道:“奴婢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七七一说完,尹长宁的手彻底松开了,然后自嘲地一笑道:“小黑奴你一点都不好玩,爷拿你开开心,你就不可以装装傻哄爷开心吗?”
“奴婢知错了,以后都不敢了!”七七迅速而胡乱地回答,尹长宁已经转身叫:“阿生!”
阿生老头忙跑了进来,尹长宁便拍着桌子恶狠狠地道:“下次再把这铺子经营成这样,看爷怎么拾掇你!”
阿生老头一听不知道怎么那风水又变了,不解地看着七七,眨着小眼睛,然后一个劲地点头道:“阿生知道,阿生知错了!”
尹长宁哼了一声,便迈出了铺子,七七也连忙迈出去,回头一看那铺子上挂着个匾叫“嘉禾绸缎铺”,七七觉得这个有些眼熟,但来不及细想,转身追尹长宁去了,结果尹长宁骑上马扬长而去,七七一瘸一拐走到那青瓦小院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挣的那些银子忘记带回来了,于是,捶胸顿足,愤恨地想:白白便宜阿生那死老头子了!
第四章 和亲公主1
七七随尹长宁回到了王府,别说坐尹长宁怀里,连坐在马上的资格也没有了,七七非常知趣地全凭一双脚半走半跑回的王府,第二天那腿就肿了,她犹豫再三,拿着狗皮大氅去还给尹长宁,尹长宁嫌脏,让人烧了,七七讪讪地退了出来,看着人将那狗皮大氅烧了,这么冷的天,她实在有些可惜那好东西。
然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七七住自己的小房间,尹长宁少有叫她去侍候,虽能领到木碳,但一盆劣质木碳除了弄得屋子烟雾缭绕,所发出的温度也及得上尹长宁那房间几个铜炉子烧白碳发出的温度,而天气明显一日冷似一日。
第一场雪后,“景平殿”忽然开始披红挂绿起来,忘着那红得有些刺目的“喜”字,七七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七七终于被叫到堂上侍候,看着披红挂绿的尹长宁与长公主,才知道尹长宁终于遵从圣旨与大岐送来的天香公主成亲,七七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差点没站稳,却听有人淡淡道:“王爷本是不想与这天香公主成亲的,选亲那天,王爷虽去了,却抗旨没有与韵王比试!”
七七知道是管丰,但不知道管丰跟她讲这些有什么用处,忍着咳,又听管丰道:“但是皇上受了太子与韵王的挑拨,强行将这天香公主许配给王爷,他们都知道王爷是力主战的,这是故意的,故意让王爷难堪!”
七七终是猛咳了出来,好一会才忍住道:“管大人,奴婢不懂这些,也不知道管大人讲这些是怎么个意思?”
管丰叹了口气道:“不明白,管某就不再讲了!”
终于七七见李尚仪扶着盖着红盖头的天香进来了,七七只觉得眼更黑,她想过几十种与天香见面的方式,独没想过两人见面的时候,是天香遮着红盖头的时候见到的,七七除了嫉妒天香,就是恨天香!
天香身后还有王大庆跟着保护,而更让七七吃惊的接亲的官竟然是孙少白,七七从来不喜欢孙少白,这时却无端地心疼起孙少白来,又听管丰道:“安排孙参将接亲也是韵王的主意,当初孙参将是降的王爷!”
七七哽咽道:“管大人,求您别讲了,这些奴婢不懂!”
管丰叹了口气道:“那管某就不再多言语了!”
七七刚松口气,却听人报:“太子驾到——,韵王驾到——”
没一会七七便见那个白面团的太子与玉树临风的帛瑗前后走了进来,白面团的太子的脸比之前次见着,似乎更白了,身体也越发软了,似乎连站着都闲费力气,是依着一个侍姬进来的,七七又听管丰不咸不淡地道:“太子是皇上的嫡子,为皇后所出,他旁边的是新宠灵仙,人称灵姬,善唱会跳,深得太子爷喜爱!”
七七不知道管丰跟她讲这什么灵姬做什么,她苏七七现在是奇丑无比,谁做太子的新宠也轮不到自己呀,但七七定睛看清楚那灵姬,倒吸一口冷气,那灵姬竟然与“百花楼”的头牌青裳长得一模一样,七七这才知道原来青裳讲两人是最后一次见面话,不是知道她七七要跟着尹工宁北归,而是知道她自己的命运,七七的眼睛又湿了。
那太子一进来便大声笑道:“尹长宁,你呀,你呀真是好命呀,连天香这样的大美人也被你抱得,老天不公呀!”
七七不知道那太子是嫉妒尹长宁还是为了搞活气氛,却听那太子又道:“尹长宁,父皇还带了圣旨要你善等天香,两邦要以和为贵,戚南北还呆着干什么,快念圣旨!”
那跟在帛瑗身后的戚南北立刻捧了圣旨走了出来,用他那公鸭嗓子一气大声念了,尹长宁接了旨,太子便叫:“还不快把大事情办了!”
于是殿上热闹开了,喇叭锁呐齐吹了起来,尹长宁与天香拜天地时,长公主那张扑了粉的脸实在是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七七觉得长公主看她两位兄长的眼神实不属善类。
想到这个不属善类,七七有些想笑,忽觉得几道目光射到自己脸上,七七定睛一看是孙少白与王大庆,看孙少白那样大约是受辱也成了一种习惯,眼下也没有什么不适,七七打心里佩服孙少白的适应能力,而王大庆看见自己的眼光是又惊又喜又疑惑。
七七也一样又怕又惊又不想留,只是她是奴婢,没主人的吩咐,别说随意离场,连换个位置都不行,只能迎着王大庆又惊又喜与孙少白关心不已的目光站在那里,真正是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七七虽别扭,但还不算害怕这两人有点神经质的目光,她最怕的是青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