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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怎么说。”她耐着性子说道:“把我们母子硬生生分开三年的是你父亲,现在你没资格指控我。”
他瞪视着她良久,宽阔的嘴唇一抿,“好,你就好好去安排你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安排好了,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你不可以待在这里!”她大喊。
“为什么?”他的眉毛抬了抬。“我可以睡在沙发上,一两晚不成问题,或者,你要安排三天,我就睡三晚。”
“不行!”她急着阻止他。“我室友不会喜欢家里多个男人。”
他蛮不讲理的回道:“等她抗议我再去找旅馆,今晚,我睡定了。”
总觉的她有什么事瞒着他,在弄清楚之前,他不会离开。
“尉律!”她有些气恼的瞪视着他。“你不可以待在这里,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是说真的。”
他不置可否的扬起唇角,“不管加恩变成怎么样,你都不跟我回去?”
她毅然决然的点了头,“对!”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室内电话突然响起。
他看着矮园机上的电话,她也同时间瞪视着话机,心跳飞快加速。
“我来接!”她几乎是抢着冲向电话,脸上的不安在扩大。
他耸耸肩,扬了扬嘴角,“当然是你接,难道你认为我会抢着接你家的电话?”
她看了他一眼,接起电话。
尉律仔细注意着她脸部的细微变化,她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眼神很不安,紧张显而易见,一个念头冷不防涌起。
难道她有情人?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通什么原因让她接个电话也神神秘秘。
挂上了电话,白允芃清清嗓子。“是房东打来的,她想提早收租金,问我方不方便。”
他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主动跟他说明来电的内容,这更加不寻常,也更加证明电话绝不是房东打来的。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墙角,提起行李袋。“我走了,明天再来,希望到时你已经安排好你所谓的私事。”
她苦笑一记。“你最好过两天再来,我需要一点时间。”
尉律看了她一眼,虽然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彩,但没再说什么,径自开门走了。
尉律隐身在楼梯转弯处,他要看看他的前妻要出门见什么人。
适才在她在讲电话时,他只听到一句“我待会就过去”,想必等他一走,她就会出门,这也是她急于打发他离开的原因吧?
她真的有情人了吗?这个想法令他的心一沉。
离婚后,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虽然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他就是无法抛却她的身影放纵自己。
他还爱着她,也认为她还是他的妻子,男人的尊严使他无法低下头来找她,他希望她主动求和,然而却一直没有等到。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有别的男人,也从来没想过,她过着这样的生活,这跟他想象的全然不同。
在他的想法里,她应该在乡下过着思念他和儿子的痛苦生活,渴望着回到他身边,后悔自己对不起他。
然而她竟跑到美国来,不但如此,还在纯男性的酒吧里跳舞取悦男人,过着逍遥自在的单身女人生活,还可能有个猛男情人……
该死!她最好不要真的有情人,那会令他这三年来的和尚生活像个傻瓜,每日只与动植物为伍……
蓦然之间,他的身子挺直,因为他看到白允芃开门出来了。
她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要出去,因为她什么也没带,甚至在毛衣下只穿了拖鞋。
她匆匆走到对面去按铃。
他蹙起了眉心。
要跟邻居借东西吗?
他紧紧盯着那道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名十分年轻的东方肌肉男,不畏寒冷的探出赤裸的上半身。
尉律的心猛然一沉。
原来她真的有情人,而且就住在对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瞪视着他们,心脏在胸腔里激烈的跳动。
他这才知道,她拥有摧毁他的力量,她跟男人面对面站着的模样几乎灼烧了他的皮肤,他的胃扭曲着,心中一片空虚。
他继续看着他们,克制冲出去的念头。
只见她和男人交谈了几句,男人笑了笑,转回屋里,抱了一个孩子和一袋东西出来给她。
孩子?
他们连孩子都生了……
这就是她需要时间安排的原因?这就是她不能立即与他上飞机,回去看他们加恩的原因?
原来她已经有了另一个孩子,所以加恩在她心里举无轻重,她大概连回台湾的打算都没有,只是在应付他罢了。
他的嘴唇抿成一直线,笔直快步的走到她家门口,按电铃。
她很快打开门,还扬着轻快的语调,“阿杰,是不是忘了什么没拿给我?”
尉律瞪视着她,双眸含着两簇不容忽视的熊熊烈焰,叫人看了胆战心惊。
他冷冷得说:“失望吗?我不是你的阿杰。”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紧张的挡在门口,生怕他看到屋里的情况。
然而,接下来他却大步走进去,她根本挡不了他。
她只好关上大门,懊恼得跟在他身后。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尽管她把自己藏到纽约,纸还是永远包不住火的,不需要再挣扎了。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已经再婚有孩子了,我就不会勉强你跟我回台湾见加恩。我根本就不该来打扰你愉快的第二春。”
他的语气冷到不行。一听就知道在说反话,在讽刺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心猛然一紧。“我没有再婚。”
“没有吗?那你就是未婚妈妈喽?美国流行这个吗?”他嘲弄地说,视线移到他替她提进来的购物袋。
袋子已经打开了,里面装的是奶粉,好几罐奶粉,也难怪她会紧张他问起袋子里的东西。
他的心一阵起伏,黑眸死死的瞪视着在地毯上玩绒毛玩具的孩子。
孩子大概有两岁的模样,背对着他,帮着两条辫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粉红色的,是个小女孩。
“是啊,我是未婚妈妈,不行吗?”迅速收起叹气的心,她没好气地说。
这个可恶的男人,永远不把情况搞清楚就给她乱安罪名。他究竟把她当成多随便的女人了?可以随便红杏出墙,随便当单身妈妈,随便再生孩子?
三年前,她认了,因为那时的她也不够成熟,赌气跟他离婚,一走了之。
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二十六岁,不会再给他冤枉自己的机会,相反的,她要让他知道,从过去到现在,他错的有多离谱。
“你当然可以当未婚妈妈。”他阴沉的问:“但是你想过加恩的感受吗?还是,你根本就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尉律蓦然闭嘴,因为地毯上的小女孩转过身来,陡然对他展颜一笑。
她拥有玫瑰般的双颊,笑容比天使可爱一万倍,说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也不为过。
他整个心弦为之崩裂,不是因为她的笑容好纯真好美,而是因为她的五官。刚才他没看清楚孩子的脸,现在看清楚了,受的震撼远比刚才大。那孩子竟和加恩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他僵着身子,好半响才缓缓转身瞪着白允芃。“怎么回事?”
“我还需要说明什么吗?”她完全不想吊这该死的男人胃口,直截了当的说:“她是加恩同父同母的妹妹,我叫她惠儿。”
尉律感到有颗炸弹在他脑海中瞬间炸开,他久久不能思考。
白允芃叹了口气,弯身抱起孩子,温柔说道:“惠儿,你该睡觉喽~”
把孩子哄睡后,她轻轻带上房门,看到客厅里的尉律依然呆立着,看来多个女儿的打击好像很大。
她忍不住对他的背影扮个鬼脸。
活该!谁叫他从来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她,她就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不过,毕竟夫妻一场,她慈悲为怀煮了一壶咖啡,分了一杯给他。
这种时候,他大概会希望她给他一杯酒吧?不过很抱歉,她家没有酒,她从来不靠酒精麻痹自己。
“喝吧。”她把马克杯递给他。“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接过马克杯,他却转身粗鲁的搁在茶几上,动作大到咖啡都洒出来了。
他猛然拉住要去替自己倒咖啡的她,把她紧紧地锁在怀里。
白允芃到抽了一口气,惊疑不定。
她想推开他,但他的唇已经压下来,手移到她腰上并收紧,他的唇一下子附上了她的唇。
自制力几乎是在瞬间就瓦解了,他的双唇火热,舌尖甜蜜,他抵着她的感觉引发她无限渴望,尽管他的胡子很烦人, 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颈子。
然而她就是气不过,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呢?
虽然她知道,他父亲令他对人性彻底失望,但是,难道在他眼中,她是那种会背叛婚姻誓盟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胃部纠结成一团,猛然推开了他,气自己轻易对他的魅力投降。
“不要想用吻来征服我。”他的热吻让她的脸庞发热,相形之下,她说这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说有室友也是骗我的吧?”看着她殷红的双颊和被他吻过的唇,尉律的信心回来了。
他确定她对他还有感觉,更别说她还偷偷生了他的女儿,他竟然亲手毁了他们的婚姻,他真该死!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三年。
“没错,我是没有室友,不过你最好去找间旅馆,因为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由预感,他不会走的,他会赖在这里。
“我去洗个澡,我会睡沙发,我们明天再谈。”他根本不理她,提着旅行袋,走进了浴室。
第四章
隔天早上,白允芃把早餐从厨房端上餐桌时,尉律已经坐在桌边了,他抱着惠儿,令措手不及的她一阵砰然心跳。
昨晚他把整脸的胡子都刮干净了,她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也才发现他把自己晒得黝黑。
她定定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不曾一日离开过她脑海的男人。
他看起来比过去健硕,屋里有暖气,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背心,肩膀跟胸膛都很厚实,肌肉贲起的手臂有道长长的伤痕。
不过,他的五官仍然俊美迷人,跟当年一样,是个可以轻易吸引女人眼光的祸水男。
那时明知道自己跟他不配,明知道他是大财团的继承人,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而此刻,他的眼神仍能轻易地令她心跳加速,皮肤紧绷发热。她拼命命令自己不许再看着他。
“惠儿自己醒的吗?”她清清嗓子说。
把白色餐盘放在桌上,那是她的早餐,有她喜欢的松饼和炒蛋,以及一些切片火腿。
“我听见她在哭,所以把她抱出来。”他盯着盘里的食物。
“可能我刚好在后面晒衣服,没听见。”他的眼神太明显了,她就识相的把盘子推到他面前。“吃吧!我再去做一份。”
把惠儿从他怀中抱走,让她坐在另一张椅子里,给她涂了乳酪的贝果面包,白允芃才转身去倒咖啡给他。
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尉律正把糖浆倒在松饼上,在炒蛋上洒了胡椒和盐。
“你现在也入境随俗了。”他朝她扬起唇角。“你一向喜欢吃的早餐是咸粥。”
她喜欢干贝粥,他就经常派人从日本空运新鲜大干贝给她熬粥,那时,他对她宠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