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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家丁见到一乘软轿,孟瑶姑娘下轿,乐不迭向王将军报信“孟瑶姑娘来了,孟瑶姑娘来了、、、、、、”
从厨房走来的草环,手里端着王家成的汤药,她可吃惊不小。她偷偷溜回来,事前没有知会孟瑶,回来后也没告诉王家成真相,谎骗王家成说是孟瑶姑娘遣她回来照顾王将军,饶是这样,王家成还责怪她轻重不分,她若是告状,她死定了。
她的心扑腾扑腾乱跳,是福是祸说不定,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哎,小二哥,替我把汤药送给将军,我去迎接孟姑娘。”
说完把汤药塞给李小二就跑,也不管李小二同意不同意。
“哎——”李小二纳闷儿,“干什么火急火燎的”。
看到草环的一瞬间,她表现得很平静,人家主仆情深,她毕竟是个外人,所以她不曾怨过她。
“姑娘”她贴着孟瑶的耳朵细语一番“姑娘,千万替我保密,草环的性命就在姑娘手上,请姑娘饶命。”
“我会的”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安慰。
草环抓住了孟瑶善良的本性,利用她的本性,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丫头。
王家成喜从天降,日思夜盼的孟瑶就在眼前,他拘谨起来,大将军的气度消失殆尽,有如一个害羞的小伙子,“孟姑娘。”
“将军可好?”她叫锦绣放下礼品,命她外面等候,她的心里话她想告诉他。
草环随后进来,不声不响立于将军身侧,他看了她一眼,不留余地说了一句:“下去”。
她迟迟未动,不能留给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假意给孟瑶满上一盏茶,不失时机的给孟瑶给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她懂,同是女孩家,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出去”王家成语调渐高,孟瑶摇摇头,她灰溜溜退出。
“孟姑娘,我的事情可连累你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能保护她,也决不能给她添乱。
“没有,我很好。”
她把一张美人的笑脸展现给她,报个平安。
“这我就放心了。姑娘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人多嘴杂,为姑娘着想,还是不要到将军府的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凄苦一笑,“我不是新娘子,拓跋少轩只把我当妹妹。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他沉默,是因为不知怎么安慰她,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奇耻大辱,一个女孩儿家被拒绝,她颜面何存?
“将军,孟瑶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以将军对唐柔然的认识,她是个怎样的姑娘,竟能让少轩为她神魂颠倒,连命都可以不要。”
“说实话,你和唐姑娘长得很像,但又不像,开始我们都以为小公爷把她当成你的影子,是太思念你的缘故,事情发展下来,我们才知道小公爷、、、、、、他是爱上唐柔然了。”
最后一句话他不愿说、不想说,又必须得说,他不能充好人,那是不负责的态度。“姑娘打算怎么办?如果姑娘在拓跋府住得不习惯,还是搬回来住吧,你从前的房间我每日派人打扫,屋子里的陈设也还是老样子。”
“我会离开拓跋府,但不是现在。将军三年来的照顾,大恩不言谢,孟瑶不说客套话,只盼将军保重身体,勿以我为念。”
王家成一愣,“姑娘可还有其它打算?”
“没有”她的眉间稍微皱了一下,继而说道:“孟瑶告辞。”
他有什么理由挽留她呢?眼睁睁看她上了软轿,离府而去,一种不祥的预兆包围着他。
轿子行了大约三四十米,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大喊“停轿”。
第一百二十七章、重回拓跋府
没有孟瑶的指令,轿夫怎肯停轿,爱答不理的神情让喊话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她铁了心拦住轿子,一路跟谁,“姑娘,姑娘,我是草环,您停一下呀,我有要紧的话跟您说。”
坐在轿子里的孟瑶惊异,她来干什么,我并没有揭穿她,她可以全身而归,何苦又追上来,不知进退的丫头,她有些厌烦。
“姑娘,姑娘”草环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脚底板有些发软,她有毅力!还是紧追不舍。
“落轿”她一出语,轿夫像得到了圣旨,齐刷刷站定,将轿子放下来,锦绣上前掀开轿帘,扶着孟瑶走出轿子。
草环忒大胆,既不下跪行礼,也不请安问好,她不懂得,尊重别人绝对是一种休养。拖着疲劳的双腿站在孟瑶身前,“姑娘,您跟我来,我有话跟您说。”
她失了主仆的规矩,拽住孟瑶来到一棵树下,“姑娘,就这么甘心让唐柔然踩在脚下?”
她分明是在挑衅,试图激怒孟瑶,孟瑶那会说话的眼睛不怀好意盯住草环,她的心,她会猜不透?
孟瑶的沉默让她沉不住气,“姑娘,唐柔然欺人太甚,姑娘不能轻易放过她。”
她心知肚明她的用意,草环决非善类,不屑与之为伍,轻视一笑,她转身欲要离去。
“姑娘可不能犯糊涂呀,有唐柔然的一天,就没有您的位置,您想过没有,哪一日小公爷和唐柔然成亲,您该何去何从?”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说到重点了,她没有了退路。草环似乎察觉到孟瑶困惑的神情,从袖管中掏出一包什么东西来,压低声音说:“姑娘备用,姑娘若是想开了,消无声息将此物放入唐柔然的食物中,必可除掉劲敌,以绝后患。您放心,此毒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察觉。”
她塞到她手中,完成她的计划后,顿失在小巷尽头。
孟瑶握紧了,假装镇定、若无其事的样子,返回轿中。
她像没事人似的来找少轩,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谈笑风生,“少轩哥哥。”
少轩正在和韩管家处理隐逸府今年粮食收成账目,见孟瑶妹妹来了,放下公事询问究竟,他甚至怕她,她的一言一行他都要好好琢磨。
“妹妹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继而转头告诉韩管家:“您先下去休息,容我和妹妹谈完我们再议。”
老成持重的韩管家欲言又止。
“少轩哥哥,上次的风波已然过去,哥哥为何还不把嫂子接回府居住,整日叨扰慕容公子也非长久之计呀。”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少轩感动得差点留下热泪,她称呼她为“嫂子”,太不可思议,“妹妹,我、、、、、、”
“我什么我,把唐姑娘接回来吧,慕容公子才华横溢不在哥哥之下,时间久了,你就不怕鸡飞蛋打,唐姑娘爱上慕容公子?”
她的调侃,正是他的担心,他二人整日谈诗论画,志趣相投,保不齐会发生什么让他一辈子后悔的事情。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上次不过是王将军家奴挑事,王将军既然无碍,相信不会再有人蓄意生事,接回来吧。”
“妹妹”他感激的抓住她的双手,“谢妹妹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哥哥准备怎么谢我呢?”她见缝插针。
“妹妹想要什么尽管说。”
“哥哥若疼惜妹妹,妹妹有个不情之请,哥哥与唐姑娘相知相爱,早晚要成亲,孟瑶也早晚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可不可以这样,孟瑶未嫁之前,哥哥和唐姑娘暂时别成亲,哪一日孟瑶遇到了知心人,哥哥就可安心娶唐姑娘为妻,这样顾全了我们三个人的颜面,哥哥认为可好?”
“一言为定。”他不假思索答应了孟瑶,女大不中留,孟瑶迟早要嫁人的,孟瑶的弯弯肠子,哪是他能预料的。
“谢少轩哥哥成全,请哥哥立字为据。”她快活地拿起案几上的毛笔递给少轩。
孟瑶念一句,少轩写一句:拓跋少轩背弃母训,自毁与孟瑶的婚约,现自愿盟誓,若孟瑶一日不成婚,拓跋少轩一日不能成婚,如违此誓,天打雷劈,终身与唐柔然不复相见。
他暗叫不好,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孟瑶何时变得这样冷酷无情。孟瑶笑容满面抢过少轩的字据,“谢哥哥成全。”她犹如一只欢快的黄鹂鸟飞出议事厅。
慕容谨接到拓跋少轩的书信,了解他的心意,唐柔然离开慕容府已成定局。安全起见,他回书一封,劝说拓跋少轩低调行事,毕竟唐柔然身份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夜里派一顶轿子悄悄接回去,他会亲自护送,拓跋少轩不要轻易出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又委婉告知柔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她语无伦次,没有想到,还有重回拓跋府的一天。
分享她的喜悦,他满足,同时失落降临,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还能相见吗?那已成为奢望。
拓跋少轩心中感激慕容谨设想周到,听从慕容谨的安排,派韩管家神¨wén rén shū wū¨不知鬼不觉把唐柔然接回拓跋府,韩管家是言听计从。
分别在即,唐柔然百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慕容公子,客气的话柔然不说了,盼望公子早日脱离感情的牵绊,找到一个可心的女孩相伴一生。你我虽没有夫妻的缘分,但我们却有缘成为知己、朋友,足慰平生。”
一步一回头,他的好都留在她的心里,秋风中的他霎时白了鬓发,他不觉,眼里全是她。
她再也不能熟视无睹,他的感情比盛夏的阳光还要炙热,她跑回来,抱住他,把温暖送给他。
他笑了,笑得豁达,笑得怡然自得,“走吧,好好的。”
“我可以不走吗?”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拓跋少轩,我会毫不犹豫留下你,你能忘却吗?”环视她的表情,“罢了,走吧,留下来也是徒增伤感。”
唐柔然活了二十一个春秋,从没像今天这样心情沉重,慕容谨,她严重伤害了他。
“慕容公子,柔然还有一事相求。王峰大哥还在等我,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帮我传个信儿给他,我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请他耐心等待,柔然决非背信弃义之人。”
“你放心,我会转告王峰,相信他可以理解你的苦衷。这次的事件不是偶然,回拓跋府后,自己一定留心。我出入拓跋府不像从前那样方便,你擅自珍重,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保护好自己。”
寂静的夜,从每一座房子里透出黯淡的烛光,街上寂寥无人,一乘暖轿停在拓跋府府门口,暖轿中走下一个穿着质朴的女子,她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慕容谨,头也不回进了拓跋府。
他,呆望良久,策马回奔。
第一百二十八章、重逢
今夜的月色不甚明了,灰暗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几声犬吠划破长空的寂寥。几个仆从提着几盏灯笼按部就班等候在府门前。拓跋府不同往日,四周每隔五米一个哨兵,将拓跋府团团守护起来,一队巡逻兵步履整齐来回在拓跋府周围巡视。她看到张大森,他坚守岗位,执着的守护他的小公爷。她觉得他好可怜,为了一个人,他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在主人跟前尽忠职守。他的忠诚,应该是为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这样才有意义,他才能成为一个英雄。
柔然打了“退堂鼓”,拓跋府不是久留之地,上次的阴影笼罩着她,挥之不去。她回头,欲喊住慕容谨,哪还有慕容谨的影子。安全送到,他没有理由滞留拓跋府。
“柔然”他兴奋得像三岁的孩子,大步流星迎上来,“你终于回来了。”
“唐姑娘,欢迎你回府。”少轩的身后,她仪态大方,毫不扭捏。
柔然僵在庭院,她怀疑自己的决断是否正确,拓跋府该是她回来的地方吗?
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柔然的怀疑,他拉住她的手,“柔然,孟瑶肯成全我们,是她主动提出来接你回府的。”
她不信,孟瑶那日不是想置她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