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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笑闹间,白虎提了个肥肥的獐子和一只羽毛鲜豔的山鸡匆匆忙忙过来。原来庆泽下午交待他去打点野味,只是冬天不是打猎的好时候,寻了半日才回来。不用说,自然也被留下加入到正闹得欢的烧烤一族中。
空气干冷,天上一轮下弦半月金黄,似美人眼,笑看天下有情人。
待这顿烧烤行将结束,风月已是半边脸油腻腻。偎著庆泽,摸摸溜圆的小肚儿,无比满足道:“啊~~从来没吃过这麽好吃的烤肉啊!那个獐子~~嗝~~肉,以前从来没吃过,真好吃!不像我小时候吃的那些野味,其实都是人家养来冒充的……”
话音刚落,自己怔住了。小时候……无双要是失忆,哪里还记得什麽小时候!只有庆泽知道其中缘由,可青龙呢?偷眼瞄向青龙,他正帮桔香割下一块獐子胸脯肉,似乎没听到,便稍稍安了心。
庆泽笑,伸手捏了捏那小鼻子。
“你说,尧哥哥那会儿应该没听到吧,我说小时候……”庆泽抱他洗澡时,风月泡在温泉里担心的问。
庆泽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将他抱过来深深看了一阵,轻轻吻住红唇。
淡香如幽兰丝丝缠绕,丁香小舌欲拒还迎,引得这吻不断加深。不一会儿,庆泽呼吸粗重,风月气息不稳。
哗啦一声水响,庆泽一条有力手臂水淋淋的伸到温泉池边,拿了个雪白细长的羊脂瓶过来。风月靠在他结实的胸前喘息,忽然後面一凉,一点油滑脂膏迅速推了进去,顿时体内一片清凉。
庆泽又吻住他,轻轻探进一指。多日未曾亲密,那地方又紧热如初,便耐下性子按揉起来。一只手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嘴巴最不老实,耳垂脸颊脖颈细肩吻了个遍。
自从风月被虏,後又生病,庆泽念他体弱,每晚只是亲亲抱抱,坚持到今日实属不易。不料风月比他还猴急,刚能伸进去两指,便难耐的在他怀里左蹭右蹭。
“乖,再等一下。”庆泽强压著胸中豔火,沙哑的在他耳边轻劝。
风月抬起头来看他,肌肤粉红如桃花初绽,皎皎白牙咬著红唇,淡墨眉间微蹙,杏眼湿润,黑亮黑亮的眨了眨,又眨了眨。
如此绝色媚惑当前,何人可过?
庆泽再无法按耐,精壮的腰身一挺,长驱直入。风月呜咽一声,渐渐随之轻摆。两人如鱼如水,如漆如胶。
长夜漫漫寒月笑,温泉嫋嫋春风度。
3
轻抬眼帘,身边罗衾犹暖。
屋内静悄悄,一人倚窗而立。冬日斜阳的温柔光线铺在他脸上,那英俊世间少有。
风月呆呆看一阵,暗想若不是遇上庆泽,早晚会爱上青龙。刹那间,
当日燕庄种种飘忽而来,竟有些记不真切,倒是初遇时那碗清甜米粥,带著层层暖意於脑海中徘徊不去。
青龙回过头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看自己,笑问:“醒了?今天挺早的。”
风月张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点头说:“还有点累。”想到昨晚,不禁心中甜蜜。
青龙向他一笑,又转过头去看著外面。
“尧哥哥……”风月欲言又止,见青龙转过头来,错开目光道:“外面有什麽好看的……”
青龙微微一笑,轻声说:“我什麽也没看,不过是想想过去而已。”
风月心中一紧,一句“对不起”冲口而出。青龙却摇摇头道:“没什麽对不起的。其实……其实我想的,已经和你没有关系。”
“尧哥哥……”风月呼得坐起来,吃惊叫道。
青龙又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气氛顿时忐忑尴尬。
好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
“双儿……”
风月双唇微张,却不能回应,心中内疚更盛。他为我守卫,他为我受伤,他为我苦思,他为我奔忙。我什麽都没有给他,却占据这令他心碎的身体,每日每日出现在他面前,与别人亲热,与别人欢爱。可令他的爱绝望?可令他心神如焚?
青龙背对著他,可声音中都能看见他哀伤的眼睛。
“其实他早就不在了,是不是?”青龙微微侧过头,轻声问。风月张大双眸望著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该怎麽回答。
阳光碎了他一身,可是毫无温度。
“我早就知道了。”青龙转过身来,将阳光挡在背後。“他那麽孤独飘零的人,不可能变成你这样子。”青龙慢慢道:“别哭,你不用难过,也不用抱歉,我……我也早就不伤心了。”
“我……我……”我了好几声,风月始终不知道还能说什麽。现在再来解释他的借尸还魂是多麽传奇或者多麽无辜,都已经与往事无补,与青龙的幸福无关。
“别哭。”青龙微笑著说:“以往我生活的全部,就是处於暗中与阴谋和血腥相交缠。你的出现,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人生。你不是他,就不用对我说抱歉。”
风月流著眼泪,却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真切的微笑,便吸吸鼻子,笑了一笑,可是泪珠儿还是难以抑制的落下。心中仿佛得到了安宁,又仿佛空了一点。
青龙走过来,从怀中拿出一块汗巾,擦去他的眼泪。风月识得那块汗巾,正是被颖术虏走时掉在山林里的。
“别哭了。”青龙说:“我还有事情和你说呢。”
“那……尧哥哥,我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也一直像喜欢大哥那样喜欢你,我……”我不想和你生分起来,只是这句话,如何要对他说出口?
“我都知道,以後我们也是一样!”青龙笑道:“我很好,你不要多想。”
风月低头不语。青龙起身又回到窗边,深深呼吸,道:“我也没想到,无双竟然是成国人!以前总觉得他不过出於某个小诸侯……不过也难怪,'奇·书·网…整。理'提。供'15岁就能在成国王宫中杀死老成王的爱妃,而且还能轻松脱身,即使被成国追杀多年都能不死,世上本就没有这种奇人。”
风月听他叉开话题,心情也慢慢平复。又听青龙道:“以成王的为人,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想得到你,方法多的是!”随即黯然道:“不知那时他是不是以死来和成王永诀……”
风月听得心头大振,脑海中一时间转过好多念头。还没想个明白,青龙忽然轻笑道:“所以大王肯定不会让你出门做什麽生意!还让我安排人忙活这麽多天,真是的。”
风月歪著头想了想,扑哧一笑:“放心,他一定会答应我!”见青龙一脸不信,便道:“不然我们打赌,若是他不答应,我以後再不睡懒觉!”
庆泽自从回来就忙得很,积了月余的折子能把人埋起来。好在内朝这十来个台阁都是好手,处置起来倒也快捷有序,实实在在分忧不少。
可他忙他的,却不知道风月有关系自身前途的大事一直找不到时间和他商量,常常暗自琢磨该说什麽话该做什麽表情能保证他一口答应,做足了功夫。吃饭的时候他嫌气氛不对,晚上两人浓情蜜意,倒是绝好时机,只可惜每回风月都被庆泽折腾的没工夫也没力气多想别的……
和青龙打赌之後两天,庆泽朝事终於告一段落提早回来。他拧眉踱进屋里,显是还在思考国事,手里拿了一样事物也忘了放下。
做大王太辛苦了……风月心中暗叹,下定决心要为爱人分挑一份重量。赶紧过去,拉住他笑道:“想什麽呐,都没看见我!”
庆泽吓一跳,抚了抚他的脸道:“没什麽,晚上想吃什麽?”
他面带浅笑温言温语,可英挺的眉和深邃的瞳却将忧心深藏。风月不说话,只看著他,庆泽奇怪起来:“这两天是怎麽了?我怎麽觉得你到处不对劲?”
自从有了内朝之後,庆泽便将过去每日的早朝改成五日一朝,平日里有重大紧急事情随时备报,可省下时间来专心与内朝商量国策制定统一大计。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天人眷侣喜好懒床呢。
起初,风月睡得香甜,庆泽醒了之後也要陪他躺一会儿。可这两天,庆泽惊奇地发现风月竟然能和他差不多时间起床!
这绝对很奇怪……庆泽越想越不对劲,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问他:“这两天起得那样早,是床不舒服了,还是天太冷了睡不著?”
都不是啊……风月摇摇头,看到他放在几上的那个方方的东西。拿起来一瞧,竟然是树皮做的。
“这什麽啊!”
庆泽一笑,站起身来将小方块朝外面抛去,只听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大理石地面上竟然给!出一个印子来。风月立刻兴奋叫道:“哎呀!这不是书里写的什麽霹雳弹嘛!”话刚说了一半,侍卫已经蜂拥而入。
庆泽挥退他们,笑道:“你那个炸药方子,我命专人去制造炸药了!不料他们越做越精巧,还能弄出来这麽个玩意儿!”又感慨道:“连弩、炸药,都是好东西啊!昊国若是没有好武器,更没法和成国周旋了!”
又是成国……这个名字让人莫名其妙的神经紧张。
“成国……又怎麽了?”
“没什麽!”庆泽飞快答道:“黎姜的那对双胞胎儿子至今还被岩狩用种种借口留在岩京,他暂时还不能怎样。”
风月心一沈。不用庆泽说也知道,岩狩总不能扣著小孩不放,就算是让他们做了质子,黎姜也能把他们要回去,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那个时候,黎姜会不会发兵过来?
老天!风月直冒冷汗,但愿我没这麽值钱。可是看庆泽那沈重的表情,冷汗又多了些。
直到吃了晚饭,风月爬到庆泽腿上,搂著他的脖子,亲昵道:“老公,商量个事儿吧!”
庆泽始终心绪不佳,听他这麽软软甜甜叫来,心里也是一乐,遂抱了抵著额头道:“说吧,什麽事儿?只要老公做得到,一定满足你!”
风月立刻眉梢带笑,欢喜道:“这事儿,你一定能做到!老公,我来帮忙赚钱养家可好?”
庆泽立刻明白,他定是又打什麽“王室草菇”的主意了,可笑道:“又是那个什麽王室草菇吧?”
使劲点著头,风月讨好道:“老公果然举世无双的聪明诶~~~来亲一个~~~可是我不出门,要怎麽将他们卖出去?”
“足不出户还能成事,这才是真本事。你看自古以来的战争,有几场是国君亲自上场的?”庆泽笑眯眯的问他:“是谁跟我讲过,商场如战场,什麽谋略都要用到。”
“可是这是我事业的开端,我怎能不亲自过问?老公要是体谅我,就不要难为我嘛!”铁了心,一定要开到出门证!
庆泽看著他坚定的眼神,沈默一阵,幽然道:“你知不知道黎姜的厉害,你自比无双如何?”
风月一愣。
“黎姜与无双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世上无人可知,除了他们两个。但我可以肯定,无双定是死於黎姜之手!想他并不知道无双已死,对你势在必得,不管他是何居心,对我而言都是祸事。”庆泽将头埋在风月颈窝,“我多想把你藏到世上最稳妥的地方,不让你受到一点威胁,不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这麽要命的时候你怎能到处乱走?”
风月登时说不出话来,可内心里又实在不想放弃。他本是经商世家出身,有了商机不能捉住,对他而言就想狐狸看见一只肥兔子从眼前跑走一样痛心。
可是庆泽的淳淳爱意,又如何?
脸被他轻轻捧起来,庆泽抚摸著他,轻声劝道:“你在我身边最安全,乖啊!最近事情很多,有些还很棘手,你乖乖的,不要给我添乱,好不好?”
风月看著他,心里一酸。心心念念都是如何为他分忧,如何帮他实现统一天下的理想,到头来,竟然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