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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裴少逸的一番安抚,她方才没有发疯。
即使她嫁进了安国公府又如何?
安国公府岂是她一个卑贱的庶女能够站稳脚跟的?
身份比她高又如何?
她的那个丈夫能有裴郎体贴,能有裴郎温柔吗?
温君华用这些的问题安抚着自己,好不容易将那股要发疯的冲动压下了,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不过过些日子她是可以缓过去的。
可是,这时候,裴老夫人来了。
挑她的礼以及将之前她杖杀她那连个丫鬟的事情,温君华看着裴少逸的份上还是可以忍的,可是,最后裴老夫人还将荣华高嫁一事给说出来。
“什么命硬克人?若真的是这样,太后怎么会赐婚?……若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欺瞒我们,我们裴家也不会娶上你这样一个恶妇……”
裴老夫人将当日厉氏说服她的理由拉出来讥讽反驳还不够,还说了好一番荣华的好话,当然,她这样做也并不是真的喜欢荣华,不过是借着荣华来压制自己的媳妇罢了。
在来京城的路上,她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温君华给狠狠压制住,否则,便枉为婆母。
温君华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场便和裴老夫人吼起来了。
裴老夫人自然不会示弱。
婆媳两人便这般争执起来。
一开始也只是口头争执,不过渐渐的便开始动起手来。
裴老夫人实在是气不过打了温君华一个巴掌,虽然不算是重,不过对于身怀六甲的温君华来说,却已经是很严重了。
若不是旁边的婆子及时扶住,温君华肯定会摔倒在地。
不过虽然被扶住了,但是,温君华却还是动了胎气。
第一场婆媳之争,裴老夫人略占上风,不过也是付出了代价,那便是因为担心孙子而寝食不安。
直到厉夫人登门拜访,温君华仍旧卧床养胎。
裴老夫人是不想见厉夫人的,可无奈当日温君华摔倒的时候厉家的人也在场,为了防止厉家借着这件事大闹从而影响儿子的仕途,她只能撑着不适的身子去见了厉夫人。
她原本以为厉夫人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不想厉夫人一见了她,先是一番抱歉,说温君华这般不是拿那般不是。
裴老夫人有些发愣。
厉夫人先是没看见似的,继续道歉道:“君儿这孩子从小便被她母亲宠坏了,而她的母亲,虽然我也有心教导,可是我虽然身为嫡母,但她母亲却是我们家老夫人的心头肉,所以啊……哎,我说这些做什么呢?老夫人,都是我这个做嫡母嫡亲外祖母的不好,没有交好孩子。”
裴老夫人渐渐听出端倪了,是啊,厉氏是庶出的,作为嫡母的厉夫人岂会真的疼惜?如今还是个庶女所生的外孙女,厉夫人更不可能放在心上,裴老夫人也不客气,当着厉夫人的面将温君华给数落了一通。
而此时,大厅内的消息,却不知道为何,传到了温君华的耳中。
温君华听了之后,即使伤心又是怒恨,她知道厉夫人其实不是很喜欢她,可是却不想她居然站在了裴老夫人的那一边,当即便吵着要下床去大厅。
她身边的下人自然是不让。
一番折腾之下,温君华又动了胎气了,不但如此,身下还见了红。
在场的婆子见了当即大骇,急急忙忙地让人去禀报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闻言,面色顿时白了,温君华的死活她不在乎,甚至恨不得她死,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她却是关切之极,扔下了厉夫人之后,便往温君华的住处而去。
厉夫人没去凑这个热闹,只是坐在大厅内喝着茶。
很快,消息传来,温君华早产了。
“保孩子!不管如何一定要保住我们裴家的孙子!”
在稳婆请来之后,裴老夫人一把抓住稳婆的手臂,吼道。
她也是女子,很清楚女子生产便好比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若是顺顺利利的,或许能够平安,可是如今这样,她不敢保证都能平安。
一切都是温氏自己做的孽,若是她活不成,也是她自己命不好!
裴老夫人要紧牙关,一心一意要保孙子。
在场的不少人听了这话心里都有些戚戚然。
不过稳婆见惯不怪,当即应了下来。
温君华是动了胎气导致的早产的,所以,生产的过程极为的艰难,直到入了夜,产道还未开到足够生产的程度。
催产药已经喝下了第二碗了,可是还是不成。
裴少逸是下衙之后方才得知了温君华早产的消息,裴老夫人一颗心都放在了孙子身上,竟然忘了让人去通知儿子。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裴少逸虽然惊讶,不过,却没有多少担心,对温君华的最后一丝怜悯似乎被她前几日对裴老夫人的一番怒骂给打消了,若不是见了厉夫人也在,他恐怕连一丝担忧的神色都无法露出来。
裴少逸和裴老夫人还是有不同得,裴老夫人再厌恶媳妇,可是对孙子还是看重,可对于裴少逸而言,孩子没了,以后可以找别的女人再生,甚至,他不希望自己的嫡长子有这样的一个母亲。
厉夫人面上虽然是忧虑,但是却并不做什么,只是坐在了一旁等消息。
产房内,温君华的痛呼声渐渐地小了下来。
夜,越发的深沉。
安国公府的别院内,荣华站在了窗前,看着天上的圆月失神。
明日便是十五,所以,今晚的月很圆。
明日,便是她便真的要出嫁了。
期待了两辈子的婚礼,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进行,心情,复杂莫名。
嫁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这对她来说是幸,可是……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即使,那个人说他爱她,却也不是她所期待的幸福。
上辈子,婚姻对她来说,便是幸福,便是爱情的最好归宿,而这一辈子,婚姻……不过是一场戏,一个棋子……
或许,幸福终究是与她无缘。
次日
天一亮,别院内的所有人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当日黄昏,吉时一到,重新披上了盖头的荣华在被人送上了花轿,而在这之前不久,温君华在一天一夜的痛苦之中生下了一个哭声孱弱的女儿……
101 结发,休妻
从花轿起轿到停下,荣华耳边除了喜悦声以及隐约的议论声,便再无其他的声音。
虽然迎亲的吉时是在黄昏,可是,从天一开亮,她便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各种各样的人摆弄着,直到送上花轿之前,方才得了一刻钟的空闲喘气。
在温府的出嫁已然是繁复无比,按理说来,她已经是出嫁了的,不该再有那些礼节,唯一的解释便是,安国公府似乎极力在将她和温家隔断开来。
在别院的两日,她再也没有见到一个温家随行的人,而安国公府的下人虽然恭敬,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淡漠。
以她的身份即便有了太后的赐婚,也不可能受到重视。
若是齐怀若仍旧病着,或许她还会得到一些厚待,而如今,他康复了,这门婚事在所有人的眼中,便成了她高攀,而他碍于太后懿旨而不得不接受,即使他再表现的开心愉悦,可也不可能改变人们得这种想法。
至于她……
这便是她走上这条路要付出的第一个代价。
不知道走了多远,在一阵鞭炮声中,花轿终于停着。
盖头挡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而此时,天色也让她本就受阻的视线更加的不清晰。
在花轿停了之后没多久,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声,花轿的门开了。
外面的热闹,更是清晰。
在一声声喜气却有些尖锐的吆喝声中,在喜娘的搀扶下,她从花轿中走了下来,迈过了火盆,被迎进了大厅。
在一阵寂静过后,礼官的声音在起。
“新人拜堂……”
三拜之中,她紧紧只是能够通过手中的红绸知晓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
齐明景,也是……齐怀若。
荣华这时候忽然间想起来,她似乎从未问过,为何齐怀若会是齐明景。
在陌生的地方一众陌生人的面前,她和这个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男子,结为了夫妻。
心,复杂莫名。
比起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嫁给他,于她来说是好事。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中除了沉甸甸,便没有其他的感觉。
罢了。
罢了。
既然选择了这些,便必须承担这些带来的一切。
在最后一声送入洞房之后,仪式终于圆满完成了。
热闹声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而便是在这一片像是喜气洋洋的热闹声中,她被扶着往外走,渐渐地远离了热闹声。
“累了吧?”
她的身边,想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荣华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而那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不知道走了多久,新房终于到了。
喜娘将她扶进了房间,坐在了铺着大红被褥的床沿边,没多久,喜娘的声音再起,进入了下一个仪式。
随着一阵金属晃动的声音传来,被限制了许久的视线,终于得到了自由。
红色的盖头掀开,映入她眼帘的便是齐怀若带着微笑的面容。
“累了吧。”同样的问候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只问人声不见人影。
荣华知道此时该给出一个笑容,至少,该感激他的关怀,只是,面皮像是不受她控制似的,始终无法拉出一个笑容来,她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二少爷先别急着心疼二少夫人,还有仪式没成呢。”一旁的喜娘笑道。
齐怀若似乎并不介意荣华的呆愣,对着喜娘点头示意她继续。
挑了盖头之后,便是喝合卺酒,吃过了子孙饺子,喝过了酸甜苦辣汤,仪式进入了最后的环节。
结发。
喜娘上前,取了两人的一小簇头发,然后打了一个同心结,再剪下来,装入了实现准备好的福袋内,放在了两人中间,随后,说了一通吉祥话之后,便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房间,安静了下来。
荣华低着头,看着放在了两人中间的那个绣着吉祥如意的福袋,心底默念着结发夫妻四个字。
结发夫妻,很简单的四个字,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着四个字的深意?
而她,又能做到吗?
她答应过会当一个好妻子,可是,她真的能做到吗?
“荣华。”一声温和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荣华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坐在了她身边的男子,又愣了会儿,方才,有了说话的能力,“你……”
话是能说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齐怀若低头看了一眼那福袋,“结发夫妻结发夫妻,荣华,你是我的妻子。”
荣华的心在这一刻轻轻地颤了颤,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心头蔓延,“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当好你的妻子。”
话落,又继续道:“对不起,先前我承诺过,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能否做到,在很多事情上面,我一向愚笨。”
“你不需要做什么。”齐怀若笑道,“安国公府没有你所想的这般可怕。”
荣华一愣,随后也似乎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一般,泛起了笑容。
“安国公府虽然没有分家,但是日常生活大体也是分开的。”齐怀若缓缓道,“三房是庶出,除了三房自己的事情,从不插手安国公府的其他事务,而爹娘也只有我一个儿子,三房的人口是简单,不会有太多的糟心事,娘性子也是温和,不会为难你的,长房虽然要袭爵,不过也不会轻易插手其余两房的事务,平日里我们敬着他们,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如何,至于二叔一家,目前住在了景阳公主府,平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