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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离领命而去。
齐怀若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若是没有那柄血玉如意,他或许不会怀疑到镇国公的身上,可是如今……
可即便镇国公有这个意思,他会将心思公之于众?
罗恒……
齐怀若沉思了良久,然后方才返回沧澜院。
“二少爷。”守在门外的绿荷见了来人,便上前,“二少夫人在里面,一直在等着二少爷。”
齐怀若点了点头,随即推门而进。
荣华听见了声响,便从内室走了出来,即便齐怀若面上平静,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而来?”
齐怀若看着她,“没事。”
荣华不信,先让下人退下,随后方才问道:“是不是罗家有什么问题?”
齐怀若沉吟会儿,“镇国公回京了。”
荣华疑惑会儿,随后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这次送礼的人不是罗老夫人而是镇国公?”
齐怀若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荣华居然能够猜到他的心思,原本他是不想将心中的猜想告诉她的,可是如今,若是他不说,她只会自己在暗地里胡乱猜想,“荣华,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当日在镇国公府的船上,镇国公曾经提过想认你为义妹。”
荣华诧异:“什么?!”
“当时他说罗老夫人一直想收一个义女。”齐怀若道,“他便救了你,便觉得与你有缘。”
“你信?”荣华有些嗤笑。
齐怀若苦笑,“自然不信,只是当时也没想这般多,只是以为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可如今……荣华,我想过了,护国公府或许真的想要你的性命从而嫁祸贵妃,只是在运河之上坐着等事情不是小事,护国公不太可能去冒这个危险。”
荣华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也没有反驳齐怀若的话,“那你……”话忽然中断,随即脸色一变,“你怀疑镇国公?!”
齐怀若点头。
“他为何要这样做?”荣华声音有些尖锐。
当时厉氏只是说了京城有贵人不想她嫁到京城,可是却没说是谁,如今若是在运河之上下手欲置她于死地的是镇国公,那在姑苏,杀害大哥,放火累死娘亲的人,又是谁?真的是护国公府还是又是镇国公?!
“荣华,你先冷静一些。”
“我如何冷静!?若是运河之上下手之人是他,那在姑苏下手的人又是谁?!义庄的那些刺客,他们身上留下的线索,是真的还是别人栽赃的?!”荣华无法冷静,无法不激动,她一直认定了自己已经找到了凶手了,即便现在她不能报仇,即便她还要在那些人面前卑躬屈膝,可至少她知道她该报仇的对象是谁!
可是如今……
镇国公?
镇国公!?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要栽赃护国公府为明元皇后报仇?可若是如此,为何他又要在运河智商是救我?”
齐怀若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荣华,如今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真相未必是这样。”
“那真相是什么?”荣华仍是激动,“护国公府和皇后是害死我大哥以及娘亲的凶手,那这是不是也只是你的猜测?!原来折腾了这般久,我所认为的凶手根本便只是一个猜测!”
“荣华……”齐怀若伸手欲握住她的手。
荣华甩开了他,“你不要碰我!”说完,转身走进了内室。
125 棋子,震怒
齐怀若虽然预计到了荣华听了这些之后不会平静,但是却不曾预计她会如此的激动。
看着门上晃动的珠帘,齐怀若沉思半晌,然后起步走了进去。
荣华站在了梳妆台前,而她的面前,放着罗家送来的那套红宝石首饰,身体的轻微颤动可以证明她的情绪还未平复下来。
齐怀若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后,又沉默了半晌,然后方才开口,“荣华……”
荣华没有回应。
齐怀若上前一步,抬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我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的!”
荣华合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他,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所有伤害过她在乎之人的凶手付出代价这是她走到这一步的支撑和动力,可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或许她所认定的那些凶手根本便不是真凶!
如今她不但不能报仇,就连谁方才是凶手她也弄不清楚!
“不管是谁下手,但如今镇国公搀和进来,我们大可坐收渔翁之利。”齐怀若只能继续劝说。
荣华睁开了眼睛,转过身,“坐收渔翁之利?”
“姑苏诸事我不能肯定是谁做的,但运河一事,护国公下手的可能性并不高。”齐怀若正色道,“护国公府还有大皇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激怒皇上的,若是他们派人去姑苏杀人,皇上不会管,可在运河上下手便是打皇上的脸,皇上即便最后不会做出实际的惩处,但是这笔账必定会算到大皇子身上,如今大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护国公不可能冒这个危险,而镇国公没有这般多的顾虑。”
“他是想陷害窦家?”荣华的话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
齐怀若点头,“这个可能很大。”
“也就是说姑苏一事也可能是他做的!”荣华冷声道。
齐怀若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他送来血玉如意恐怕就是想要和齐家联手对付窦家。”
“我不过是太后赐给你冲喜的妻子,齐家会因为我而和他联手?”荣华讥笑道,说罢,不等齐怀若回应,自己便已然是想通了,“不!他根本便不曾想过你和齐家会为我讨回公道,他送来血玉如意不过是想通过我来向齐家提出暗示,我不过是他试探齐家的一枚棋子而已!”
“荣华……”
“大皇子和三皇子争夺皇位,齐家和窦家迟早要正式对立,若是镇国公府靠拢,齐家即便不敢贸然接受但是也会考虑!”荣华继续道,“血玉如意便是罗家对付窦家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又正巧触碰到了皇家最不愿意提及的隐秘,如此一来,齐家的怀疑也消了一些!”
齐怀若没有反驳她的话,“所以,我们大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渔翁之所以能够得利,一是他运气好,二是他有这个本事!”荣华打断了他的话,“可我未必有这个运气这个本事!上辈子,这辈子,我都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懂你们这些贵人的心思,在你们心里,任何人都可以当做棋子,有用则用,无用则弃,不听话的,更是没有好下场……”
“荣华,你是我的妻子!”齐怀若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听这些话,这些话像是在她们之间划下了一条很深的沟壑似的,让他更加的难以触及到她!
荣华却笑道:“我是你的妻子,可这并不能改变任何!”
“怎么不能改变?我齐怀若不会让任何人将我的妻子当做棋子!”齐怀若握着她的肩膀,正色道,“荣华,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荣华凝视着他,好半晌,方才缓缓道:“我很想说我相信你,可是现在……我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还如何去相信别人?齐怀若,我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停顿了下来,眼帘也随之落下,会儿之后,她缓缓地说道:“你让我冷静一下……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让我静一静。”
齐怀若心里是不想,可是见了她这样,也不忍继续勉强下去,“好,你先休息一下,镇国公府那边我会让人留意着。”
荣华合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齐怀若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方才转身离开。
……
裴家
在厉夫人的帮助之下,裴家方才出生的姑娘终于寻到乳母,解决了喂养的问题,孩子的喂养问题解决了,裴老夫人便能够安下了心来处理别的事情了。
而这别的事情,便是将积聚在心里多时的怒气发作出来,至于发作的对象,自然便是仍在月子中的温君华。
裴老夫人的怒意主要来自两个人,第一是她自己的儿子裴少逸,自从裴老夫人自作主张提了姨娘一事,裴少逸虽然没有开口责备,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裴老夫人见儿子这个样子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不过她没怪儿子,而是怪上了温君华,认定一定是她在儿子面前说了什么,儿子才会这样。
而第二便是厉夫人,一开始,厉夫人就姨娘一事反应并不激烈,可是当她将乳母给找来之后,竟然对着裴老夫人又提起了这件事,厉夫人以命令式的语气让裴老夫人让那妾室喝避子汤药,不等裴老夫人反对,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一番说教,一副为裴家好的样子。
裴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青,可在厉夫人的口中一套又一套的规矩之下,她连发作的机会都没有。
这口气她一直压着,压到了厉夫人离开裴家,便冲着温君华去了。
裴老夫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温君华的院子前,可却不得其门而入。
两个身形健硕的婆子挡在了院子门口。
“让开!”裴老夫人满脸怒火叱喝道。
两个婆子虽然惊了一惊,可是却还是坚持守在岗位上,“老夫人,是……”
裴老夫人不等她们解释便是一通发作,她不认得眼前的两个婆子,因而便认定是厉夫人留下来的,这里是裴家,哪里轮到姓厉的在这里作威作福。
可等她发作了一通之后,那两个婆子却说她们是奉了自己儿子的命令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包括她进院子。
裴老夫人当场眼睛一花,站也站似乎不稳了,“你说什么?说什么?!是逸儿?!怎么可能是逸儿?!不是厉夫人那老太婆?!”
“老夫人,是大人吩咐我们守在这里的,大人说夫人产后虚弱,且伤心过度,让我们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夫人。”
“那厉家的老太婆为什么可以进去?!”裴老夫人面色发青地喝道。
“大人吩咐过……厉夫人可以进去……”
裴老夫人这下子是真的站不稳了,眼前的一切已经很清楚了,她的儿子防着的人是她!是她!她的儿子居然为了温氏那个贱人防着她这个亲生母亲!
他害怕什么?
他以为她会做什么?!
逸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娘?怎么可以?!
“老夫人——”
在一众下人的惊呼之下,接连受打击精神一直紧绷着的裴老夫人晕厥了过去。
……
这两日厉夫人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温君华身上,看着丈夫眼中的关切,她心里仍旧是有不甘,可呆在温君华身边也是有好处的,那便是她可以看着她曾经恨之入骨的女子的外孙女在她的面前痛不欲生。
她相信这是报应!
当日那个贱人差一点将她逼上绝路,如今,一切都报应在了她的外孙女身上!
厉崇文的意思是要厉夫人在裴家一直照料到温君华出月子,不过这一日,厉夫人却不得不回来,因为明日温家的回门宴。
她是厉家的主母,又是长辈,该是亲自出席。
回到了厉家之后,厉夫人便去找厉崇文商议明日回门宴一事,不想方才到了书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摔打茶杯的声音。
厉夫人蹙了蹙眉,问了门外候着的人,“怎么回事?”
“小的不知……方才老爷接了一封从姑苏来的信,之后便开始摔东西了……”下人回道。
厉夫人眯了眯眼,“姑苏的来信?”
难道是温晋攀上了高枝要甩掉厉家?
“来人!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这时候,书房内又传来了一声怒喝。
厉夫人眼睛又眯紧了一些,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丈夫这般动怒了。
门外的下人这时候也推门进去。
“老爷有何吩咐?”
厉崇文整张老脸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