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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君华气的浑身颤抖。
“夫人,为了您的身子,奴婢劝你还是回床上好好地躺着吧。”婆子也不知道从裴老夫人哪里听到了什么居然对温君华没有半丝的客气。
“滚开——”温君华如何能听的进去,先前她虽然处处被裴老夫人压着但是也未曾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被压的动弹不得!
她想干什么?!
想将她不知不觉地弄死吗?!
两个婆子纹丝不动。
温君华动了手,可是她自幼娇生惯养,又在月子中,如何是两个婆子的对手?
一个婆子甚至下了狠手直接将温君华给推到了在地!
“你——”温君华面容扭曲如鬼。
“夫人,老夫人已经下了命令,你又何必如此?”那婆子冷声道。
温君华盯着她的目光几欲将她给吃了。
两个婆子也没管她还跌坐在冰凉的地上,退出了房间关起了门。
“君姐姐!”一直旁观着的温丽华方才上前,伸手欲搀扶她。
温君华却发狠地甩开她的手,明显是迁怒,“滚开!”
温丽华眼底闪过了一抹恨意,随后又担忧地上前,“君姐姐,不管如何你都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此时她也是焦虑,裴老夫人这一招用的够狠,也够精明,这对温君华来说自然是致命的打击,可是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如今她还需要利用温君华这枚棋子!
温丽华很清楚裴老夫人这样做的目的,可是这却不是她预料中的结果,她非但没有得到温君华口中所说的关于荣华和裴少逸之间的事情,甚至还让自己也一同失去自由。
虽然她没有如温君华一样去闯门,但是她敢肯定,她也一定走不出这个院子!
温君华对温丽华的劝慰根本没有接受的意思,猛然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滚开——”明显是迁怒,而在怒过了之后,目光猛然阴狠了起来,“是不是你跟那老婆子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告诉那老婆子我要将那个贱人跟她儿子的事情公诸于众!?是不是你——”
温丽华自然不承认,“君姐姐,我怎么会告诉她?君姐姐,你才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帮着外人对付你?君姐姐,若是我真的告诉了她,如今也不可能和君姐姐一同被困在这里了!君姐姐,会不会是荣姐姐?赏花宴上,她好像跟裴老夫人耳语过……”
温君华当即便转移了憎恨的目标,“贱人!我不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君姐姐……”温丽华再一次伸手上前,“君姐姐,不管如何,你先起来!若是你的身子落下了病根,那便是再恨也做不了什么!”
温君华几乎咬碎了牙,但是却听了温丽华的话起身。
“君姐姐你别急,裴老夫人总不能将你关一辈子!”温丽华继续道,“还有半个月就是大姑娘满月礼了,有了赏花宴上的事情,裴老夫人一定会给大姑娘办一个盛大的满月礼的,届时君姐姐一定得出席,否则裴家便会落了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
温君华眼底仿若是燃起了两簇幽火,“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看着这样的温君华,便是温丽华也忍不住打了寒颤。
……
“那个贱人闹?”
院子内的情况裴老夫人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了,怒极反笑,“让她闹!我倒是要看看她能闹到什么程度!”
先前便是她恨极了这个媳妇但是还是留了一份情分,可是现在她竟然要至裴家于死地,这样的媳妇,她便是当即将她打死了也对的起列祖列宗!
居然那当日换亲的事情来威胁?!
她难道忘了当日换亲一事也是她的母亲一手促成的吗?!
贱人——
……
荣华并不知道温君华让人软禁了的消息,赏花宴之后,为了仿佛外面的人说些闲言碎语影响到裴少逸,她曾派人送了一份礼物去裴家。
裴老夫人收下了礼物,客气对待。
虽然下人回来说没见到温君华,只是荣华也没放在心上。
裴家的情况荣华不清楚,但是齐怀若却一清二楚,对于温君华的遭遇,他并不意外。
只要裴老夫人不是傻子,便不会什么也不做。
“将这封信送去给裴少逸!”齐怀若冷着脸吩咐,他从不滥杀无辜,但是,若是有人意图伤害他在乎的人,他不介意成为嗜杀之人!
如果温君华死才可以解决这件事,他不会手软!
原本齐怀若是可以亲自来做这件事的,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荣华血亲的血。
即使她不在乎她的这些姐妹血亲,但是,也无法改变血浓于水的关系!
她可以漠视她们的死活,但是未必愿意看着他亲自动手!
……
一晃便到了承庆公主来安国公府小住的日子了。
窦颐虽然不赞同丈夫让承庆公主来安国公府,但是这一日她还是亲自陪着来了。
端着小脸寒暄了好一阵子,待承庆公主安置好了之后,方才离开。
窦氏将承庆公主安排在了自己女儿出嫁之前所住的流云院中,虽然心里万分不愿意承庆公主到来,但是还是带着谢氏笑容满面地陪着承庆公主好半天,直到窦颐离开了,方才告辞让承庆公主休息。
承庆公主也没有异样,如同寻常的客人一般,让人送了两人,然后,便真的休息了起来。
傍晚,安国公世子回府,亲自去了院子拜见。
承庆公主也是得体接待,言不在宫中无需行君臣之礼,又说窦氏是她的亲姨母,而安国公世子便是姨父,是长辈。
若是其他的公主,这般谦逊的态度安国公世子一定会极为安心的,可是这人是承庆公主,是大皇子的胞妹,皇后的嫡亲女儿。
安国公世子相信窦氏不会出卖安国公府,但是却不信承庆公主真心是来做客。
因而,不管承庆公主如何的谦逊,他仍是带着防心。
从流云院出来之后,安国公世子便去窦氏的院子,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让窦氏多派一些人去流云院“伺候”。
窦氏如何听不出丈夫话中的深意,“世子爷放心,公主所带的下人不多,妾身已经小心谨慎地安排了下人到流云院伺候!”
“公主在府上的日子你只需要安心陪着她就可以了!”安国公世子仍是不放心,“府中的庶务可以暂且交给昊儿的媳妇处理!”
窦氏听了心里不痛快,但是却还是应下了,“是。”不喜欢谢氏是一回事,不愿意让手中的掌家之权旁落也是一回事,但是,这些事情在面对危及到安国公府,危及到她的家的事情之时,都只能退居二线。
正如她很在乎窦家,很在乎和窦皇后的姐妹之情,但是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儿子孙子相比,她还是倾向于后者!
谢氏接了府中的庶务,而窦氏则整日陪在承庆公主身边。
承庆公主入府的第二日很平静地度过,承庆公主除了提出想去拜见安国公之外,事事都依着窦氏,听从窦氏的安排。
不过承庆公主的唯一的要求,窦氏也无法满足。
原本以承庆公主的身份,该是安国公前来迎接她才对,可是,安国公没有,只是派了一个人来说恭迎承庆公主来安国公府。
窦氏让人去归田居恳请安国公见见公主,可下人带回来的答案便是安国公让她招待好公主。
窦氏恼怒,可是也无法,只好用婉转的方式回绝了承庆公主。
承庆公主倒也没有勉强,只说了一句“既然安国公喜静,本宫便不去打扰了”随后,和窦氏去赏花。
一连三日,都是在平静中度过。
而这三日中,姚氏带着荣华前来给承庆公主见了礼,承庆公主仿佛消了对荣华的兴趣一般,只是客套地寒暄,没有刻意针对。
这三日中,景阳公主也带着女儿回来了一趟,不过她似乎不想掺和这件事,回来尽尽礼节,便又回了自己的公主府了,其后,更是不闻不问。
这般,又过两日,便在窦氏以为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了一般,窦皇后忽然间派了人来,送了承庆公主一株大珊瑚。
承庆公主见了那珊瑚啧啧称奇,随后,邀请了安国公府众女眷前来流云院赏珊瑚。
窦氏没从事情的表面看出什么来,可心,却不宁了起来。
而事实上,她也的感觉也没有出错。
中午的宴席上,承庆公主忽然间晕厥到底,口吐黑血!
窦氏大惊,当即让人请了府中的大夫,经过大夫的诊治,承庆公主是中了毒,窦氏更是惊惧不已,当即让人查了当时的饭菜,最后在承庆公主所饮用的羹汤里面查出了毒。
消息传入皇宫,窦皇后大怒,未去请示皇帝的旨意便当即派了心腹女官太监入安国公府搜查。
而一个时辰之后,在沧澜院荣华的寝室中找到了和承庆公主所中的毒一样的毒…
190 追究
承庆公主中毒一事已经让安国公府翻天覆地,如今,又在安国公府三房媳妇的寝室中找到了相同的毒药,更是雪上加霜。
窦皇后派来的人一得到结果当即便要将荣华拿下,不过却被安国公的人给抢先了一步。
荣华被先一步带到了归田居。
她想过自己一定会见到安国公的,但是却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孙媳见过国公。”
便是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可是这一刻,面上却平静无波。
安国公神色也是平静如水,打量了她会儿,随后颔首道:“嗯。”
“国公将孙媳带来可是要亲自惩处孙媳?”荣华淡淡问道,仿佛并不害怕他会杀了她一般。
安国公的眸子染着因岁月而积淀下来的浑浊,“那你觉得我会如何处置你?”
“不外乎死。”荣华答道。
安国公问道:“你不怕死?”
“怕。”荣华回道,“每个人都怕死。”
“可我并未看出你在惧怕。”安国公道。
荣华却是一笑,“看不看得出在于国公自己,怕不怕,只有我清楚。”
“好一个怕不怕只有你清楚。”安国公声音有些沉,“你不怕死,或者说,你很清楚怕也没有用。”
“也许。”荣华没有反驳,“即使我跪地求饶,国公也未必会放过我!”
“你很聪慧。”安国公声音缓和了下来,“既然如此,你应该清楚我不会让你落实了这个罪名!”
“可这并不能改变国公要取我性命的念头。”荣华回道。
安国公眯了眯眼,“为何你觉得我一定会要你的性命?”
“即使国公有能力让我逃脱这个罪名也必须给承庆公主,或者该说皇后,大皇子一个交代,而没有什么是比杀了我更可以让他们就此作罢的办法!”荣华的话说到了最后已经染上了冷意。
安国公眉头皱了起来,凝注着荣华许久,方才缓缓道:“孩子,你的心太过偏激。”
荣华没有开口。
“你是我齐家的媳妇,齐家便有责任保你平安!”安国公正色道,“齐家不会为了自保而牺牲一个无辜之人!”
“无辜?”荣华嗤笑,“国公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没有理由这般做。”安国公道,“老夫想,不会有人在下了毒之后还将毒藏在自己的寝室好让人发现的!”
荣华继续沉默,只是眼底却闪烁着讽刺,她并不怎么相信安国公的话,即使他的一切都显得极为的真诚。
“那国公打算如何护孙媳?”
安国公看着她半晌,“你虽然是无辜,可是却并非无错。”
荣华神色微变。
“沧澜院是你的住处,即使你无法做到将沧澜院守得如铁桶一般,可是也不该让人在你的寝室内栽赃。”安国公继续道。
荣华攥紧了拳头,面色有些不好。
对于这点,她无言以对。
她的确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