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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件事而和大家交恶,贵妃娘娘也可以从这场是非当中脱身。”
景阳公主眯了眯眼,对于一个从深宫里面走出来的女子,自然不会愚蠢到看不出窦氏的异样,不过,窦家那所谓的忌讳真真让她觉得可笑,都过去了百年了,窦家却还在为当年明元皇后和明诚皇后一事而忌讳不已,不过,即使心里有了这般想法,却也没有说出,她虽然住在公主府,但是也是齐家媳,和长媳宗妇生了嫌隙,对她绝对没有好处!
“大嫂也是说的没错,只是,本宫担心那人是不是真的有福气消受的起明景妻子的名头。”
明景若是出事,那女子最终只会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殉夫,若是明景好了,那女子也未必坐的稳明景妻子的位子!
贵妃对明景的看重怎么会让一个卑贱的女子占据他妻子的位子?!
即便贵妃也勉强接受了那女子,有窦氏在,恐怕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虽然窦氏不是她的婆母,但是如今三房也都捏在了长房手里,自然要看长房的脸色活着!而且,姚氏也绝对不会是好相处的主!
窦氏心里会意,不过却也没有说出来,而是岔开了话题,“宜瑄郡主今日怎么没有随公主进宫拜见皇后太后?”
景阳公主闻言,注意力被转开了,“宜瑄前两日染了风寒,如今还未好,本宫便没有带她进宫。”
“说起来宜瑄郡主今年也快及笄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窦氏微笑道。
景阳公主闻言笑了笑,没有多言。
不过眉宇之间倒是浮现起了一丝恼怒。
窦氏发觉了,不过也清楚这丝恼怒并非冲着她而来。
景阳公主下嫁齐二爷多年方才得了一女,而在生宜瑄郡主之时伤了身子,这些年一直未曾怀上,二房至今没有可以承继家业的子嗣,景阳公主如何能够不着急?若是寻常人家,早便让身边的人怀上一个,只是景阳公主不同,她是公主,尊贵的身份以及无法低头的高傲,让她怎么也做不出这般一个丢颜面的事情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身份,让她即便没有生下儿子,即便他不让丈夫纳妾,也没有胆敢指责她一句。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景阳公主和厉氏的身上,而结果却是两个极端。
这便是出身与地位的不同。
只有当人站在了某一个高度,方才可以有这个资格与某些世俗对抗。
即便是景阳公主心里也是存着不安,因而,她方才借由对齐明景好,从而拉拢宫中受宠的贵妃娘娘。
这般,她方才可以继续立于不败之地。
要得到,便是要付出。
景阳公主付出的将会是一辈子筹谋与应对。
窦氏并不赞同景阳公主这般的生存方式,作为女子,唯有儿子是最根本的,不过即便不赞同,她却也未曾说过一句。
有些事情,不适合说出口,一旦说出口,恐怕麻烦会更多。
许是提起了不愉快的话题,一路上,景阳公主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窦氏也想着方才多忧心的,也沉默不语,除了方才忧心的事情,窦氏还想着护国公夫人,她的嫂子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她明白,嫂子这般对待她是因为先前她未曾给出回信。
若是这次那冲喜的人选是国公爷为了对付护国公府而选的,那将来……她必定要与娘家恢复亲近,若是娘家败了,那她在安国公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窦氏的心其实很矛盾,她不想因为亲近娘家而给自己惹麻烦让夫家厌弃,可若是没有了娘家,她便一无所有!
她需要借助娘家的力量,又不想让娘家连累。
虽然很自私,可是,天底下有那一个人不自私的?!
护国公府为了皇后可以豁出去一切,而为了她,却给予的很少,甚至索取的比给予的还要多,她这些自私又算什么?
窦氏这般安慰着自己,虽然让心头的愧疚减少,然而,却没有缓和心里的沉郁。
马车之外,风雪肆虐。
似乎是不祥之兆。
而这时候,护国公夫人正在昭阳宫中与皇后见面。
“先前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国公爷不想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便不让臣妾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护国公夫人方才坐下便开口解释。
窦皇后神色淡淡,雍容华贵之下看不出她的真实心情,“嫂子莫要说这些话,本宫知道这些年大哥为本宫做了许多,这次的事情,本宫也的确不适合插手。”
“娘娘不怪罪,臣妾便也放心了。”护国公夫人笑道,“不过此事这般落幕,倒也是有些出人意表,国公爷进宫前也曾交代臣妾,让臣妾问问娘娘的意思,是否要让人去查查这事。”
窦皇后端起了茶杯抿了口茶,“不必了,事情既然已经了了,也不必再平生波澜,请嫂子转告大哥,让他不必再插手这件事。”
护国公夫人应了下来,随后闲聊了几句,又犹豫了会儿,方才开口:“娘娘,这些年大姑奶奶也是艰难,还请娘娘莫要责怪她。”
窦皇后睨了她一眼,神色也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嫂子,本宫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本宫和齐贵妃的恩怨不会牵扯到姐姐身上的,不管如何,本宫还是相信手足情深。”
护国公夫人闻言,说不上安心还是不安心,只是这些话她若是不说,生怕将来真的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最为重要的是,若是她不从中斡旋,国公爷定然会对她不满,“娘娘能如此宽宏,臣妾便也放心了。”
窦皇后笑了笑,却未达眼底。
有过半晌,护国公夫人便起身告退,至于冲喜之人出身商贾这件事,她一字未提。
待护国公夫人退下之后,窦皇后的面色便沉了一些下来。
一旁的近身女官碧痕见了,便道:“娘娘息怒,护国公夫人也是一心为了国公府好。”
窦皇后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她心里想些什么本宫很清楚,不过是担心本宫和大姐不和闹出些什么事端来,让大哥责备她罢了!该担心的不担心,不该担心的却一个劲起往这上面说,当年父亲怎么便给护国公府选了这样一个撑不起台面的宗妇!”
“娘娘息怒。”碧痕婉言安抚,“国公夫人许是不想娘娘担心,所以方才没有提及。”
窦皇后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碧痕犹豫会儿,窥了主子脸色半晌,然后问道:“娘娘可曾责怪……”
话没有说下去。
窦皇后晃了晃神,半晌之后方才开口:“当年,大姐和本宫未曾出嫁之时如何等的要好,没想到……本宫不怪大姐,一切都是齐瑾毁了的!本宫的一切,都是让齐瑾给毁了!”
“娘娘息怒。”碧痕劝道,“总有一日,娘娘定然可以让皇上看清楚齐贵妃的真面目的。”
窦皇后凄然地笑了一声,“今日合宫拜见,齐瑾借着身子不适不来,皇上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反而得知了消息匆忙赶去!即便齐瑾给她惹了这般多的麻烦,可是,他仍旧将她视若珍宝!碧痕,你说齐瑾她究竟在皇上身上下了什么样的蛊,让皇上对她这般痴迷!”
这些年,最让她痛心的不是齐瑾的背叛和构陷,也不是皇上不信她,而是皇上对齐瑾的态度,若是皇上是一个贪念女色之人也便罢,可他偏偏不是!
可是却不知为何便对齐瑾死心塌地!
“娘娘……”碧痕不知道说什么。
窦皇后的哀伤也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她便是收拾好了心情,“冲喜一事是了了,只是为何会这般了,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我们尚且不知!碧痕,你让我们的人盯紧一些,不管是朝华宫还是慈安宫,都给本宫盯紧了!”
“既然娘娘有所怀疑,为何不让国公爷去查查。”碧痕不解。
“这件事若是没有牵扯到京城的名门闺秀,说到底也不过一件小事,先前大哥还有理由插手,可是如今却不同。”窦皇后正色道,“尤其对方还是商家之女!”
碧痕了然,“太后此次亲自出面赐婚,自然是为了护齐贵妃,只是选了这般一个女子……娘娘,太后这般做……”
窦家最忌讳的事情,京城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太后如今却这般做……
即便敬懿太后真的未曾插手过这件事,不过,所有人都不相信,觉远大师叫出来的人选未曾经过敬懿太后的手。
“太后心里想着齐家本宫心里清楚,而且,如今本宫最为担心的还不是太后和齐瑾!”窦皇后眯起了眼眸,“本宫忧心的是镇国公府!”
“娘娘的意思是……”碧痕有些愕然,“只是都已经这般多年了……”
“本宫进宫之前父亲便曾交代过本宫,京城勋贵当中即便是安国公府本宫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唯独镇国公府不能!”窦皇后继续道,“当年明元皇后究竟是不是病死如今已经无从得知,可是,近百年来,民间都有传着明元皇后是为了给明诚皇后腾位子而死的,这样的消息,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操控,岂会这般多年都没有消散?还有当年为何太祖皇帝摁不下这个谣言?!”
“娘娘是怀疑……”
窦皇后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开口。
碧痕见状,行了一礼,便下去办先前主子交代的事情。
……
慈安宫
敬懿太后已经换下了方才朝贺之时的朝服,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袄袍,一如往常呆在了小佛堂内诵经念佛,外面新年的喜气已经与她隔绝了开来。
过了半晌,一个宫女推门而进,上前禀报:“启禀太后娘娘,淑妃娘娘带着承安公主前来给您请安。”
敬懿太后停下了敲打木鱼的手,沉吟会儿,方才道:“让人去告诉她们,便说哀家乏了,改日再见她们。”
“是。”那宫女领命退了出去。
敬懿太后没有继续诵经,而是选择了起身。
一旁的静安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太后可要回寝殿休息一下?”
敬懿太后摇了摇头。
“那奴婢扶太后到后堂的小阁休息坐会。”静安嬷嬷道,“太后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今日一大早又忙着朝拜一事。”
敬懿太后点头,随后便自傲静安嬷嬷的搀扶之下进了后面的后堂,坐在了床边的矿床上。
慈安宫内设有地龙,因而只要不出门,都感觉不到冬日的严寒。
静安嬷嬷扶主子坐下了之后便欲张罗宫人准备茶点。
“别张罗了。”敬懿太后阻止了她,“这里是佛堂,用不着那般多的讲究。”
静安嬷嬷也没有说什么,领了旨意,“二少爷一事如今可以说已经解决了,太后为何仍是忧虑未消?可是忧心贵妃娘娘反悔?”
“明景在她心里的地位哀家清楚,即使她心里不愿意,但是为了明景也一定不会反悔。”敬懿太后摇头,“只是哀家没想到觉远大师最后会给出哀家这般一个结果。”
“既然太后心里不同意,为何不阻止?”静安嬷嬷似乎看出了主子心里的担忧。
敬懿太后叹息一声,“御史弹劾的折子已经堆满了皇帝的御桌了,若是再不快些解决,恐怕这个年大家都过得不安生!觉远大师的结果虽然不在哀家的预料之内,可是如今哀家也没有其他更好得选择,若是哀家不同意,恐怕她更是会怀疑是哀家下的手!可……为何偏偏是一个商贾之女?!”
最后的话,说的极为的惆怅。
其中也像是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太后许是多虑了。”静安嬷嬷低声道,“镇国公府即便心里真的还有什么,可是都过了这般多代了,便是再大的怨愤也该消除了,而且,如今皇上对镇国公府也是厚待,便说如今的镇国公,当年老国公病逝之时如今的镇国公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