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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祥把目光调回泳池,该死的!丰郁呢?突地脸一沉,他丢下行动电话,急速奔近水池,而岳仕和丰霖正从另一端冲过来。
丰霖惊得大叫:“高祥,丰郁不会游泳!”
从远远的地方,她就看到那两个妖女在为难丰郁,心想反正高祥在,应该没什么事,谁知才转过头去和岳仕斗嘴,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她直觉地想到是丰郁,才立即飞奔过来。
泳池离高祥较近,一个纵步,他飞身跃进水里,只见丰郁已毫无意识的昏过去,他大力滑水来到她身边,搂着她把她带出水池。
她气若游丝、浑身冰冷,他定下心神,把耳朵平贴在她胸口,隐隐约约听到十分微弱的心跳声。丰霖气白了脸,冷冷地对两个妖女道:“丰郁要有意外,拿你们两个人偿命。”
丰郁要真出了事,她难辞其咎,爷爷和瑞姑姑不扒了她一层皮才怪。都怪她贪玩,把她抓去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岳仕冷静的叫唤佣人请医生来,赶紧吩咐腾出一间房,准备应有的东西,必要时叫救护车送医院。
高祥举胸压臂的对她施行口对口人工呼吸,醒来呀!丰郁,醒来呀!
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一分一秒过去了,丰郁还没清醒的迹象,时间拖的越久对她越不利,正当众人感到绝望时——丰郁难受的咳出一口水,悠悠转醒,重返人间。
高祥用大毛毯紧紧裹住她,他吐出一口气,脸颊轻轻摩擦着她的,总算把她救回来了。她还十分虚弱,但倔强地撇开脸不让他碰她,真是顽固的小东西。
“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那儿吗?”
她不语,只是用一双迷大眼指控他:我没错,错的是你。
丰郁含怨薄怒的娇颜如轻风乍起,吹皱他一池春水。
天啊!她才几岁呀!居然有这种魅力。
比美艳动人的丰瑞婶婶和娇艳欲滴的丰霖更吸引人,教人忍不住想为她做任何事。
高祥随佣人带路,把丰郁放在温暖的床上,女仆为她换衣服时,他只转过身去,听到她不舒服的呻吟声,连忙转身,看到了她额际肿了一块拇指大的肿包,他不悦地斥退仆人自己亲手为她着衣。
另叫佣人再拿出几床棉被,并亲手喂她喝下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大手用力搓揉她的四肢,试图把生命力搓进她身体里。
乌亮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眉毛、睫毛像四道触目惊心的黑线条嵌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守在一旁等待医生到来,不许她闭上眼。
“不许睡!”他轻拍她脸颊。
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又捏捏她面颊,想让她红润点。刚刚为她换上干爽衣物时,发现她的身材没有一点属于女人的曲线,还是一个孩子。
他之前所说的话,也不算侮辱她。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生气。
“你走开。”
此时丰郁身体难受极了,没办法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高祥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她所有磨难都是因他而起,她讨厌他!
虽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会出事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她不能不去怨他。
“不行!”
他的手大力搓揉她右手臂,心想医生怎么还不来。
“痛!”
高祥的手劲好大,她疼得叫出声,她跟他没仇吧,他……好痛喔!他快把她手臂上的肉都搓掉了。
“我救了你一命,用这种态度对你的救命恩人,不好吧?”
他放下她的手,换另一只手臂继续搓。她的血液循环功能似乎不怎么好,盖了三、四条棉被,喝了一碗姜汤,情况也没见好转。
“我……不要你救。”若非因为他,她哪需受这莫须有的苦?
外面有好多人的声音,爷爷的、丰霖的、瑞姑姑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声,他们七嘴八舌的在说什么?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不像话、去杀了他们……
高祥看她神思缥缈,显然是被外面那群人激动的叫声给吸引住了,是以不悦地按摩她的太阳穴。
“你……”
她被他的举止拉回注意力。他的力道刚刚好,很舒服,减轻她的晕眩感。
看丰郁眉头放松下来,他的心也不再紧绷,有了心情说笑。
“丰郁,你该以身相许才是。”
她错愕不已,还未开口,医生来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在医生检查过,宣布没什么大碍后,替她打了一针,她早已因疲累和药效沉沉睡去。
而高祥居然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看,直到夜深。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句戏言,注定他们以后的故事。
第3章(1)
在“落水典礼”过后,丰郁一见到水就怕,有好几个夜晚连连梦见自己溺水,更可怕的是,梦中推她下水的人是高祥。
丰老爷和丰瑞、丰霖想尽办法要让她接近水,她也想试着再靠近水,无奈,她只要一看到水池,就四肢发软、头脑昏沉、脸色苍白,吓得大家全不敢再勉强她。
而她也不愿再去体会那种悚人的感觉。
在不知不觉中她视高祥为瘟神,即使知道他是无辜的,也无法抹灭掉下意识对他的排斥。
“丰郁,走嘛!”
丰霖坐在一旁涎着脸讨好丰郁,左一个撒娇,右一个耍赖,大眼眨呀眨地,十分可爱也十分可恶。
她和高祥打了赌,说一定会把丰郁从丰家带出来,因为谁都知道,只要有高祥在的地方丰郁绝不涉足。丰郁把他看成牛头马面的事一传开来,马上变成上流社会一则茶余饭后的笑谈。
“不行。”
她放下毛笔,转头对丰霖摇摇头,虽说她俩不是出自同个娘胎,但丰霖的个性她可抓到了八九成,瞧丰霖一双贼眼乱转,小嘴微微噘起,就知道又有鬼主意,而且需要她大力配合。
“丰郁,咱们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死道友,不死贫道……”
丰霖说得天花乱坠,搬出一堆似是而非的歪理。
“不行!你忘了你被禁足了。”把字帖收好,不急着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丰郁缓缓道:“你的兰花画好了没?今天是最后一天,下午爷爷要看……”使出最后一项法宝。
丰霖一听,立即哇哇大叫:“死定了!死定了!丰郁,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零用钱不知道会少多少?”
她把爷爷的兰花弄死,爷爷罚她画出十张兰花图,她连一张都画不来了,何况是十张,不找枪手就没法子过关,而丰郁的水墨画尽得爷爷的真传,自然是第一人选。
刀切豆腐两面光,明里帮丰霖,暗里救自己。丰郁淡淡地看着丰霖,“我当然帮你,不过你得帮我磨墨。乖乖的,别吵哦!”
丰霖果然闭紧嘴,乖乖地当起小书僮,为丰郁磨墨,至于和高祥的打赌,她早忘得一干二净,抛到九霄云外去。
“啊!”
丰郁惊叫一声,这……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可怕、好吓人!一团乌漆抹黑又湿湿的,好恶心哦!是命案现场吗?她快死了吗?
“小姐,怎么了?”
阿枝才越过门槛,听到丰郁小姐高于平常音量的叫声,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冲到床边掀开纱幔。
丰郁抬起满含惊慌的大眼,抓住阿枝的手腕,颤着手指向那一团……
阿枝看了一眼,笑开圆脸,一颗担了四年的心总算卸下,她还以为她家小姐是无性人,没有男女之别,十七岁的芳龄,除了身高有随岁月拉拔长高,其他部分却没多大变化。
“阿枝,我快死了。”丰郁哭丧着脸道。
她还那么年轻,什么都还没做呢!这么早就蒙主宠召,未免太可惜了!
阿枝看着平日冰雪聪明的小姐,居然也有糊涂的时候,她好笑的侃侃说出一大堆让丰郁越听越模糊的话。
她一知半解地听阿枝说,话意大概是说她长大了,终于跨出成为女人的第一步,接下来,阿枝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多少。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要阿枝把嘴巴闭紧点。
女孩变成女人……
“丰郁!”丰霖蹦蹦跳跳地进入她的闺房,神色古怪的盯着她,兴奋地大叫:“听说……”
“你流血了!”一阵旋风打断丰霖的话,是丰瑞。
丰郁忍不住皱眉,当她们两个人出现,爷爷一定也会尾随到来。
不出所料……
“郁儿!你长大了,爷爷好高兴。”丰老爷健步如飞,走到她面前东看西瞧。
他们一个个开心的模样,让她着实不解。有必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高兴成那样吗?
丰霖推开丰老爷,扣住丰郁手腕,“走!我们好好庆祝这件事,跟我去玩棒球。”
丰瑞拉开丰霖狼爪,改揽住丰郁肩膀,“别玩棒球,我教你跳西班牙舞,找一天我带你去勾引男人。”
棒球!?西班牙舞!?男人!?啐!不像话,那两个女娃儿脑袋装的是什么啊!
他记得他送她们两个去读的是贵族女子学校,不过……女子学校里面到底教了她们什么,怎么思想都不同于一般人。
丰老爷不屑地从鼻孔迸出一声冷哼:“别理她们!爷爷教你打太极拳。”
又来了,丰郁觉得她的太阳穴又要发疼,果不其然他们开始练嗓门,三个人的声音还吓得附近佣人连忙闪避。
大伙儿移至起居室,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父女祖孙三人,才全东倒西歪的瘫在起居室。
舒适的起居室,被他们三人玩得乱七八糟,羽绒枕不知被谁弄破,结果整间屋子鹅毛飘落的到处都是,一些小饰品也移了位。
所幸易碎物品早被机伶的佣人收进另一间房,只等主人走后再放回原位。
丰郁不得不摇头叹息,这就是他们丰家最丑的一面,也是最真的一面,老不老,小不小,全玩在一块,而她是较为正常的一个,自然而然负责清洁的工作就落在她和佣人身上。
倏地,丰霖跳起来,大眼熠熠发光,向丰老爷伸出手,活似讨债鬼,看在丰郁眼里不自觉头皮发麻。
“爷爷、姑姑,打点赏吧!”
“打什么赏?”丰老爷提起精神,这小怪物又想玩什么!
“我要带丰郁去买新衬衣啊!胸罩啦!还有……”丰霖可爱地低下头一一细数,扳扳手指头,深怕遗漏了东西。
丰郁一听可傻了,停下手上工作,有需要那么多吗?她看丰霖说的十根手指头都用完了,还继续在说。
丰老爷大方的拿出金卡和钞票递给丰霖,真亏她有心,全想到了。
“好啦!好啦!要买什么就去买,早点回来陪我这老头子就好了。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叫司机载你们去。”住在山上就这点不方便,买东西一定要有车。
丰霖笑吟吟的点头,转向丰瑞,笑得很甜,“瑞姑姑,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哼!”丰瑞打从鼻子出气,撇开头,“不去!高靖要来。”
臭丰霖!明知道待会高靖要来接她,话还说得那么漂亮,啐!这小鬼长得越大越精明,想想还是丰郁好。语毕,不满地拉着丰老爷离开了起居室。
“嘻嘻!”丰霖又是一阵笑,拉住丰郁的手,“走!我们出去买东西。”拍掉丰郁背上的羽毛,她看不惯丰郁跟佣人一样弄东弄西的,“别忙了,交给佣人。”
“可是……”丰郁不放心的看着起居室。
“走!走!走!”硬拉走丰郁,她拉开嗓门大叫:“阿枝、阿枝,我们要出去,快帮丰郁打扮一下,还有叫司机准备车子。”
天子出巡也不过如此吧!
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