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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个颜色,提了裙子走出了宴会的场地,寻个没人的地方准备好好补一补脸上的妆。
等袁锦绣回来的时候,大部分都已经坐下了,锦卿所在的小桌上也坐了两个人,是锦卿之前认识的邵小姐和她的表妹。邵小姐的表妹依旧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听邵小姐说病已经好了,锦卿也放心了下来。
袁锦绣见不得锦卿和别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嘀咕着袁锦卿也只能配和邵小姐这种家世一般的小姐做朋友了。
桌上的菜品不少,然而大部分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冷拼,热菜很少,每个人还分了些烤肉,想来也是因为在外面不好现做热菜。
锦卿见桌上的几个小姐都是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自己也不再吃了,她对冷拼没什么兴趣。这一桌上都是年轻女孩子,桌上的酒也基本没有人喝。
等到菜过三巡的时候,邵小姐便带着她表妹去别的桌上和相熟的人打招呼了,只剩下锦卿和袁锦绣坐在那里。
这时女客这边过来了一个手持酒盅的青年公子,二十四五的年纪,头戴黑帽子,一身天青色的绸制长袍,腰间的玉带上还系着几个香囊,远远看上去,是个唇红齿白、颇为俊秀的公子。
这公子似乎很会来事,笑容满面的向桌上的夫人小姐敬酒,走到哪里都在不停的高谈阔论,声音大的全场几乎都能听得到。一副洋洋自得、风流潇洒像。
等快要到这边时,袁锦绣速度的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锦卿面前,该有的礼节她还是会做足的,在外面不能丢了袁应全的面子。
等他走近了,锦卿才诧异的发现,这公子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粉,也遮不住他脸上的黑黄,双眼浮肿,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袁大小姐。袁二小姐,小生孟锋,这厢有礼了!”这公子礼数十足,举杯喝光了杯中的酒,“先干为敬。”
袁锦绣笑的一脸温婉。推了推愣在一旁的锦卿,锦卿连忙将诧异的眼色收了起来,两人齐齐的向孟锋回敬了一杯酒。
等孟锋走远了。袁锦绣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孟锋远去的背影,不屑道:“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生的,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孟家的嫡长子了?别人看的起他还不是因为他弟弟是孟钧将军。就他那怂样,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也不怕别人看他笑话!”
锦卿听到“孟钧”两个字。顿时注意了起来,没想到孟钧居然是有亲人的,但既然是有亲人,又何至于在他病重垂危的时候只有一个孟瑶瑶守在他身边?
“这孟锋是什么来头?”锦卿问道。
袁锦绣刚要回答,随即便想起了什么似的,哼哼着白了锦卿一眼,不屑道:“我才不告诉你!”
锦卿瞧她大小姐毛病又犯了,也不多说,只笑眯眯道:“那我回家可要告诉父亲了,这孟锋对你挺有几分意思的!”
袁锦绣当即就要炸毛。气呼呼的看了锦卿两眼,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大唐开国大将军孟德昌你知道吧?他只有一个儿子叫孟武,承了他的将军爵位。孟武先后娶了三个夫人都死了,只有第三个夫人给他生了一个嫡子孟钧。就是那个打败了突厥人的小将军。而孟武的小妾钱姨娘给他生下了长子孟锋和三子孟铮,听说孟府十几年来,都是那个钱姨娘在掌事,若不是我朝规定妾不能升为妻,恐怕那钱姨娘早就是孟府的当家主母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孟钧在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这孟武可真够邪乎的,居然一连克死了三个老婆,简直就是大唐版的蓝胡子!
袁锦绣自来了京城后,只有别人给她讲八卦的份,如今头一次轮到她给别人讲这些家长里短,此刻早说上了瘾,早把魏氏叮嘱她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凑近了锦卿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孟武的三个夫人,都是被他气死的,最小的那个,也就是孟钧将军的亲娘,还是一根绳子上吊自杀的!”
锦卿骇然,孟家虽然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当家主母会上吊自杀?这得被逼到什么样的绝路上才能做的出来!
袁锦绣满意的看着锦卿吃惊的表情,自得的说道:“你不知道吧,这孟武虽然有个威风凛凛、打仗样样都行的爹,可他自己却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喝醉了就打人,他爹死后没人管的了他,有谁受得了这样的男人!”
“那钱姨娘怎么就忍受的了?还生了两个儿子?”锦卿明显不相信。
见锦卿怀疑她的话,袁锦绣急了,“有人给孟武算了命,他这辈子要娶名字带金的女子,才能旺家,这不就轮到钱姨娘了!钱姨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倒也印证了那算命先生的话。”
“不过,京城里谁家瞧得起孟武,居然找个妾来主持中馈,一个妾室生的庶子整日以孟府继承人自居,简直让人笑掉大牙!”袁锦绣意味深长的看了锦卿一眼,对于孟武宠妾灭妻的事情愤慨万分。
锦卿听在耳朵里分外不舒服,什么是嫡什么是庶,袁锦绣处处嚷嚷着庶子怎么怎么样,还不是在借机讽刺她?
“姐姐说的不错,一个妾怎么上的了台面?”看着锦绣得意的眼神,锦卿一脸讥诮,“正好姐姐名字里带了个金字,又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不如嫁了那鳏夫孟武,连孩子都不用你生,岂不是两全其美?!”
第109章瘟疫
袁锦绣平日里哪听过这么难听的话,气的腮帮子都是红的,恨不得当场给锦卿几个耳光,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后,恼怒道:“我好意讲与你听,你倒说这种话来腌臜我!”
锦卿嗤道:“是谁一个劲的妾长妾短、庶子庶女的叫个不停的!”真论起来,还不知道谁是庶出的!
袁锦绣自知辩不过锦卿,愤愤然道:“你就是个蔫坏的!浑身上下没丁点好的地方,我以后去哪里都不会带你的!”
锦卿冷笑着撇嘴,“多谢了,我正好不想去!”锦卿也不是泥捏的,袁锦绣没脑子说话又难听,没义务一直忍让着袁锦绣。
一直到散席,袁锦绣一直像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坐着,看都不看锦卿一眼,直到叶玮安趁散席的时候来找锦卿说话,她也只是偷偷扫了叶玮安几眼,待见锦卿回头看她时,又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眼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
散了宴会后两人回家,坐在马车里的袁锦绣依旧是拿着鼻孔对着锦卿。
从宴会开始的时候,书娟就去了下人们聚集的地方,并不知道原因,此刻见袁锦绣还在耍大小姐脾气,心里一个劲的感叹锦卿小姐日子过的真不容易。
回家后,袁锦绣就直奔魏氏的院子去了,锦卿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是去告状了,袁锦绣也就这点能耐了。
书娟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夫人再想出什么招来对付锦卿,然而都快一个月过去了,袁府里面还是风平浪静的。似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她也渐渐放下心来了。
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了,从锦卿在太医院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三月里开的娇艳的花如今凋谢的差不多了,院子里的树上也长满了绿叶,明亮的阳光直晃人眼睛,夏天快要到了。
一连几天都是没什么大事,锦卿上午去给宫中的女官看过病,便匆匆回了太医院,然而一进院门。就看到不少太医三三两两的聚集到一起,神色紧张小声讨论着什么。
锦卿心中微微诧异,一路上礼节性的和同僚们打过了招呼,便直奔乔适的房间。
乔适正在和乔峥说些什么,见锦卿站在了门口。朝锦卿招了招手,舒口气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乔适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锦卿说话。锦卿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平州方裕县两个月前出了场瘟疫,原本并不严重,死了一些人,户部也调派了不少钱粮过去。”说到这里。乔适压低了声音,“秦王从调派的钱粮中扣了不少。如今瘟疫没压住,反而要闹大了,上午有平州的急报说连瘟疫已经蔓延到整个平州了。”
锦卿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在缺医少药的古代,瘟疫几乎等同于死亡了,地方官员为了阻止瘟疫蔓延,大多会把发生疫病的村子封锁,等人死的差不多了,就一把火把整个村子全部烧掉。 只是如今连平州城都有了疫病,只怕封锁烧村这个简单却最有效的方法。已经不能用了。
锦卿想起来院子里那帮同僚充满了担忧和惊惧的眼神,便问道:“是不是太医院要派人去平州?”
乔适点点头,见锦卿神色不变。心下很是满意,他早看到了院子里那帮胆小鬼的惶惶之态。袁锦绣到底是他带出来的太医,胆色上都比别人强不少。
“你放心,不会让你和乔峥去的。皇上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又让郑柏枫和我选几个太医去平州,也是为了彰显君恩浩荡。”乔适安慰锦卿道。
锦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平州是大唐北方靠海的一个州府,位置上接近于现代的辽宁,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
因为靠近北方,气候寒冷,一年只能种植一季作物,原始森林又多,大部分老百姓都会通过渔猎来补贴家用。
这样的地方要是发生了瘟疫,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乔峥皱着眉头说道:“那二叔可有拟定的人选?”
乔适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乔峥,说道:“我和郑柏枫商量,一共出四名太医,也能显示皇上对此事的重视。”
乔峥接过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单,指着名单叹气道:“这两个人与我们一向交好,去了有个万一,真是可惜了。”
乔适脸色也同样不好看,“若不出这两个人,郑柏枫岂不要逼着我把你们两个送过去?!不过郑柏枫也没捞到好,另外两个,可是巴结他巴结的紧。” 锦卿按捺住心中的诧异,接口道:“平州不过是个穷地方,人也不多。即便是户部这次发了大善心,给再多的钱粮也没多少吧,秦王贵为皇子,怎么会看的上这点东西?”
乔峥眉头紧皱,“我们哪里知道?秦王素来有贪墨的恶习,这次爆出来贪墨的是他的一个下属,原本以为是这个人胆大包天,敢贪了救灾的粮款,谁知道一审之下,扯出了背后的秦王。”
乔适拍了拍锦卿的肩膀,小姑娘到底太年轻了,摇头道:“你不懂,这些皇子要养一大堆门客,逢年过节来来往往的礼节,还要想办法拉拢朝中的大臣,没钱怎么行?而且,也说不定是因为见齐王失了圣心,出挑的皇子只剩他了,便愈发的胆大起来。”
出了乔适的房间,锦卿心中说不清是卸下了一个重担还是背上了枷锁,在乔适的保护下,没有让她去平州,然而终究还是有人要去这个地方。
下午的时候,乔适和郑柏枫便召集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在院子里宣读了他们的决定,宣读之前,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明晃晃的太阳直直的照在人的头顶,然而在这大太阳下,不少人却是冷汗直冒。
宣读完名单,没有在名单上的人欢喜之色溢于言表,而被名单点中的四个人要么一脸淡然,要么一副如丧考妣之相。
等人散去了,锦卿忍不住最后看了这四个人一眼,这四个人都是半老头子,家中妻儿老小一应俱全,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