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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叶二老爷咬牙切齿的看着叶玮安,倘若叶玮安真是和叶老太爷联合起来算计二房,他拼尽全力也要叶玮安生不如死!
领队的校尉二十上下,一身劲装打扮,朝叶老太爷恭敬的行了个礼便带着队伍静静的站到了叶老太爷身边。
叶老太爷叹道:“我要进宫一趟,劳烦小李帮我照看着我这些不成器的子孙,一切等我从宫中回来再说。”
被称为“小李”的校尉很是和气,拱手笑道:“国公爷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着,小李恭敬却不容拒绝的上前拉开了挡在前面的叶二老爷,“二老爷,还请您这边让让!”
叶二老爷想反抗,他想冲过去拉住他父亲,要是叶老爷子进了宫,圣旨一下,一切都晚了,叶玮安已经长大成人了,心思狡猾,又有晋王等人撑腰,难以再用简单的法子除去了!
然而“小李”的手劲大的出奇,如铁钳一般把他“钳”到了一边,牢牢的钳住他,让他不能动弹分毫,叶二老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老太爷往外走。
经过他身前时,叶二老爷痛心的叫道:“爹,你就这么把儿子往死路上逼吗?大哥是你嫡亲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嫡子了吗?”
许氏急了,在范氏的搀扶下就要往叶老太爷这边奔过来,小李朝士兵们甩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三个健壮的士兵像小山一样挡在她们面前。
范氏羞恼的尖叫道:“你们这些下贱的人还不快滚开?!知道我们是谁吗?”
许氏森森然看着叶老太爷,大有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叶老太爷回头看了眼许氏,浑浊的眼中弥漫着说不出的情绪,然而也就只是这一眼,叶老太爷立刻扭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许氏和范氏捂着脸哭倒在了地上,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当空,偌大的国公府院子只有许氏和范氏的哭声,叶二老爷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一切都完了。
……
锦卿从国公府出来后,就再打听不到消息了,等锦卿知道最后结果的时候,皇上的诏书已经颁布了下来,叶老太爷因为身体老迈,提前请了皇上把他的爵位传给了他的嫡孙叶玮安,而叶玮安也成了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公爷。
诏书一下,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被软禁在家中的叶玮安只等叶老太爷和礼部择了良辰吉日,为他行承爵的礼仪。
在大房的院子中出不去的叶玮安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要争的东西很明确,他只是为了给死去的大哥讨一个公道,不是为了这劳什子爵位,即便是没这个爵位,凭借他的努力,他相信自己也能给父母和锦卿过上和和美美的日子。
现在的结果,几乎是叶老太爷为了保住二房,为了保住国公府的名声,用这个爵位换了他大哥的命!
就在叶玮安坐立不安的时候,叶老太爷着人带了他去见了自己。没有人知道这对祖孙到底在书房中谈了什么,国公府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下人只看到书房的门关了一天,而叶玮安从书房中出来后一脸的疲惫和无奈。
此事就算揭过,而叶家长房大儿子的死便成了一桩埋藏在人心底的往事。
许氏自从叶老太爷从宫中回来后,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和叶老太爷闹过,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连续的打击之下生了重病躺在床上,却拒绝吃饭喝药,下人禀告到叶老太爷那里,起初的两天叶老太爷并未多加理会。
直到第三天,叶老太爷才拄着拐杖去了许氏的房间,看着许氏背对着他的身影,头发也白了大半,整个人再无之前的精神气儿了。
“你嫁给我的时候,才十六岁,我已经是个四十岁的老头子了,我知道委屈了你。”叶老爷子站在许氏的床前,沉默的开口了。
“你一个金贵的世家嫡女,却要来做我这个老头子的填房,一开始,我就想补偿你,在玮平出事之前,我是打算让老二承爵的。”叶老太爷说道这里,许氏背对着他的身形一滞,带着怨怒说道:“那为何要这样?!”
“欣荣!”叶老太爷伤心欲绝的重重跺着拐杖,叫上了许氏的闺名,“老大也是我的儿子,玮平是我的长孙!我知道你出身高贵瞧不上他们,可你们也不能杀人啊!你们杀的是我的长孙啊,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子啊!”
叶老太爷脸上老泪纵横,“我当年不肯出来见老大,一是没脸见他,二是怕你们再对玮安不利,你们若不是如此的霸道,草菅人命,我何至于把爵位传给玮安?更何况那孩子也没有你们这般大的野心!”
许氏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翻过身来哭叫道:“你还讲不讲理?怎么又成了我们的错!当年若不是你把那个小兔崽子宠上了天,老二怎么会下狠手?都是你逼出来的!活该你死了孙子!”
叶老太爷颓然低着头,点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玮平的,当年我也不该承蒙圣恩拿了这个爵位,当年她死了我也不该再娶……”
话还未说完,许氏怒气冲冲的扔了靠枕砸在了叶老太爷的身上,哭嚎道:“你滚!你现在就把我休了吧!省的你几十年了日日夜夜后悔娶了我!”
叶老太爷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也不顾被砸疼的胳膊,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114章打探
前一任的国公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把爵位传给自己的子孙,自己退居到了深宅中不问世事,这在大唐来说还是首例。
叶玮安虽然还没有正式经过礼部的认定,但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公爷早成了京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中热议的话题,原本不被人看好,甚至是被人遗忘到角落里的叶家大房,重新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焦点。
而原来人们谈之色变的平州瘟疫,似乎也被这个更大更劲爆的谈资给压下去了,年轻才俊加上贵族高位,少年春风得意的故事对人们更有吸引力。
锦卿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在她看来,似乎这些变故对叶玮安和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叶玮安依旧隔三差五的去太医院看她,带她出去走走,或者京城酒楼出好吃的新菜色了,会给她带一份。对她来说,叶玮安还是那个风轻云淡,照顾体贴的温润少年。
四月底的时候,京城开国郡公章敬的夫人做寿,请了不少人来赴宴,章敬的一双儿女也恰逢年龄,章夫人记挂着儿女的婚事,特意请了不少年轻的公子小姐过来,为的就是好好相看一番,给儿女挑桩满意的亲事。
袁锦绣自然收到了邀请,她打定主意再不和锦卿一起去了。现如今她想起来锦卿就愤恨不已,原以为锦卿要嫁的是个没落子弟,没想到叶玮安居然走了大运,郑国公的位置砸到了他头上!她一直看不惯的袁锦卿将来岂不就是国公夫人?照朝廷惯例是要封为二品诰命的!
即便袁锦绣嫁的再好,除非她成了太子妃,品级才能赶上袁锦卿。否则她见了袁锦卿还得朝自己的庶妹行礼!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一连几天,袁锦绣和魏氏都在又酸又气中度过。
秦姨娘母子也不好过,躲在院子里惴惴不安,过年的时候自不量力想要整治锦卿姐弟,现在好了,袁锦卿发达了,日后想整治他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
整个袁府主人心里,真正高兴的怕是只有袁应全了。这些日子里,他在衙门里倍受抬举。是人见了他都要拱手问候,连他的上司都对他格外和气,袁应全的日子过的很是幸福,感觉自己双脚就像踩在云彩上一样,不日就要青云直上。
袁锦绣跟做贼心虚似的趁锦卿去了太医院。偷偷打扮利落了去了章府。在她看来,袁锦卿这人没良心狼心狗肺的,不但不念着她的好。还处处跟她过不去。袁锦绣打定主意,要是父亲问起来她也好说,袁锦卿等于是定了婆家的人,去哪种地方干什么。万一叶家的人有想法就不好了。
魏氏告诉过她,在如今的父亲眼中。没什么比锦卿的婚事更重要,万一谁让这个婚事出了什么问题,袁应全非得弄死谁不可。
章府的花厅里,李秋棠和承福郡主坐在亭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京城里越传越烈的平州瘟疫。
“听说平州的瘟疫没压住,原先派去的太医也不管用,都死了两个了,说不准哪天就真传到京城里来了。”李秋棠叹道。
承福想了想,断然道:“不会的。平州肯定被管制的很严,当地官府不会让人随意进出的。你莫要同那些市井小民一般没见识,听风就是雨的。”
李秋棠被承福抢白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以为意,笑道:“那岂不是还要派太医过去?我听我爹说。有几位大人联合上书,指责晋王和太医院失职,这么久了还没有控制住瘟疫,还要求太医院要派精干太医过去,压制住瘟疫,否则后果严重。”
承福漫不经心,反正瘟疫不会蔓延到京城的,死了多少人花费了多少钱粮也不管她的事,她只管在京城过她的舒心日子就行。“管他呢!反正皇上肯定不会让瘟疫蔓延开来的。”承福把玩着粉嫩的指甲说道。
李秋棠见承福没什么兴致,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新近的热议对象——最年轻的国公爷叶玮安身上。
李秋棠把弄着帕子,直到帕子被她揉的皱皱巴巴了,才笑道:“叶公子气度不凡,又有才学,必有前途,做这个国公也说得过去。”
承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但一双眼睛里却满是精明的光,看着李秋棠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叶玮安了?”她老早就开始怀疑了,只要叶玮安在,李秋棠的眼神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李秋棠望着亭子外的花丛,耳朵里满是不远处那些贵族公子小姐的喧闹,心下不禁有些烦躁,微微将头靠在了亭子间的柱子上,叹道:“只可惜使君有妇……“便不再言语,怅然的望着亭外。
叶玮安如今承了爵位,地位已经足够配的上她了,而且叶玮安这人性格温润,没有这些纨绔弟子的不良嗜好,而且,自己确实是有几分喜欢他的。
若没有袁锦卿,自己厚着脸皮同父亲母亲说一声,父母亲便会想办法帮自己达成了心愿,可之前叶玮安那么光明正大的向所有人暗示了锦卿的身份和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自己再去争取,岂不是自讨没趣?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凭她的才貌和家世,想娶她的世家子弟多的去了,何必巴着一个叶玮安不放,平白掉了自己的身价。
承福有些不以为然,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想要什么都是只要张张嘴就好,万般看不上李秋棠这样缩手缩脚的胆小女人样。承福顺手把手中的绢扇扔到一旁,道:“你喜欢你就想个办法啊!凭你的身份,只怕京城里也没几个能越过你的吧?除非那叶玮安是想尚公主!”
李秋棠尴尬的笑了笑,承福是天之骄女,说话从来不留情面,然而她又不能待承福如同普通朋友一般,话不投机就能吵上两句。李秋棠想了想,一字一句斟酌的笑道:“哪有这么简单?他和……袁小姐,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承福嗤笑道:“我真想不明白你们了,一个个把那个袁锦卿想的跟三头六臂似的,你是什么身份,袁锦卿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庶女,她爹好像也没甚建树。之前叶夫人能看上她,那是因为叶玮安没有承爵,如今叶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