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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鸿,你不要这样。”为了防止梅若鸿撕破脸激动的冲上去跟醉马画会的人亲自肉搏,杜芊芊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天啊,这是怎样一场闹剧!梅若鸿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这个画展已经很糟糕了,万一再发生画家殴打参观者的丑闻,那梅若鸿以后还要不要在画坛上混了?如果他连画画这个唯一擅长的东西都失去的话,那他跟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算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我们走吧。”翠屏看着梅若鸿那副天大地大他受的委屈最大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拽了拽汪子默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嘲笑也嘲笑完了,讽刺也讽刺够了,像梅若鸿这种人你根本不必刻意的去对他做什么,放他自生自灭,他自己的自大狂妄就能把他逼上绝路。
这种人,实在不值得他们这堆人为他浪费时间。
“你,你怎么来了?”梅若鸿看到汪子默身后走出的翠屏,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先是指着她的手抖抖的说不出半分话来。而后却忽然亢奋起来,一把掀开杜芊芊抱住他的手,几乎是跳到翠屏面前,厉声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说,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是你诚心让我办不成画展!”
梅若鸿来势汹汹,那一蹦几乎都蹦到翠屏面前了,手差一点点就戳到了她的眼睛,吓的她当下就退后了一步,而汪子默见状则是紧张的侧身护着她,一把推开了逼上来的梅若鸿,不客气的怒视他,“你干什么,放尊重点!”
“我来很奇怪么?”被骇到的翠屏冷静下来啊,看着张牙舞爪的梅若鸿,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紧,“你开门办画展,只要买了门票的人都有资格进来看,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的一切,你是指什么?你画展的门可罗雀?呵呵,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力阻止所有人来看你的画展?画展办的成功与否,关键从来都只在你自己身上。你不向自身找原因,这样东怪西怪的有意思吗?”
“就是,梅若鸿,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遇事动辄就把失败的原因往别人身上推,有意思嘛?如果你失败了,麻烦检讨一下你自己,怨天尤人并不能让你的境遇有所变好,只会让你变的更加面目可憎。”汪子璇握着谷玉农的手,冷着一张俏脸看他,“我曾经以为你的悲惨遭遇都是命运不公造成的,我相信你是怀才不遇,可是现在我清醒了,像你这样一个只顾自己得意不管他人死活悲喜的自私鬼,活该遭受一切苦难折磨。”
“子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咒骂我!”梅若鸿一副西子捧心的悲痛样,不敢置信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汪子璇。
为什么连一向最支持他的子璇竟然也学会了对他恶语相向?子璇不是一向最支持,最鼓励他的吗?以往不管他遭受什么挫折,怎么被命运打击,她都温柔的站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他咎由自取,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怎么不可以这么说?我再怎么说也总比某些人做的事好!”汪子璇两眼发红的看着梅若鸿,恨恨的说道;她是那么激动,以至于身子都有些发抖,谷玉农见状连忙扶住她的肩,贡献自己宽厚的胸膛任她依靠。
看着谷玉农跟汪子璇亲密的样子,梅若鸿惊讶了,愤怒了。“你们,你们,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整我的!我的画展,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是你们搅乱的!”
子璇会这样对他,都是因为谷玉农的原因,是他用甜言蜜语迷惑了子璇,使她不再支持他,信任她。女人,他就知道像汪子璇这种女人是不可信的,什么有一辈子的朋友,什么知己,为什么现在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竟然背弃他!
梅若鸿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伤害了。他拼命的摇着头,大吼大叫着,挠着头,咒骂着这群欺骗他的人,责怪他们窃走了他的画,让他的画廊暗淡无光。他是那么歇斯底里,无理取闹,连一旁站着的无关人员都觉得他的嘴脸格外丑恶。
“梅先生,拜托你说话要讲究证据。像你这样对着我们乱嚷嚷,我完全可以到警察厅去告你个诬告罪,到时候吃了官司进了牢房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那里面你再怎么叫也没人会理会你的。”面对梅若鸿疯子般的指责,谷玉农走上前了一步,一边替汪子璇遮去了梅若鸿那四溅的唾沫星子,一边眼神冰凉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着。
谷玉农的小舅舅就是警察厅的厅长,他一天到晚把警察局当做自己家一样,将那些个警察使唤的团团转,也难怪乎一开始连抓老婆的奸夫这种小事都带着一帮子警察帮忙了。这会儿他拿这威胁梅若鸿,还是有些威慑力的,至少杜芊芊听了就立马害怕了。
上次梅若鸿出事,还是杜世全出面做的保人。这会儿杜世全一看到梅若鸿就火大,万一梅若鸿再被抓,醉马画会的人不会出手救,杜世全又不肯理,那她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所以她听到这句话,拼命的扯梅若鸿,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如果是别人拿这来威胁梅若鸿,或许梅若鸿还会收敛些,可是说话的人偏偏是谷玉农,是那个他最讨厌最瞧不起最憎恶的谷玉农,想想他当初四处恳求加入醉马画会时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想他恳求子璇原谅他时候的可怜样子,这样一个人,他凭什么这个时候会这样趾高气昂的威胁他?梅若鸿想到这里就怒火中烧,于是不退反进的往前跨了一步,猛的推了一把谷玉农,“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是子璇的朋友,当然不能跟梅先生你这不是东西的东西相提并论了。”谷玉农没有防备,被梅若鸿推了个趔趄,然后子璇立马担心的扶住了他,她关心的举动让他心里喜滋滋,当下什么不悦都忘记了,对梅若鸿的调侃也更加犀利。
“谷玉农,你少在这里耍嘴皮子。我知道,我这里失窃的那三幅画,一定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你这个小偷,把我的东西给我交出来,就是你拿走了我最宝贵的画作,害我的画展失败。”梅若鸿对着谷玉农咆哮,一口咬定他就是让他那三幅“宝贝”失窃的真凶。
梅若鸿的画丢了?醉马画会的众人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惊讶的表情都不似作伪,而于素心更是口无遮拦的惊叹出口,“这种画竟然还有被偷的价值,那偷画贼真是没眼光。”
她的这句话,让梅若鸿狠狠的窘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评价他的杰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忍不住怒吼,“你给我闭嘴,你根本不知道我丢的那三幅画是多么的杰出!”
“反正也没有人看过,你把它夸的跟花儿一样我们也辨不出真假,所以你随便乱吹就是了,吹牛又不用交税,是不是?”于素心跟他又不熟,也不用考虑给他面子这种事,所以回答的很直接。而其它人一听她的话,联系到梅若鸿平素喜欢夸大的作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又觉得似乎真的是这回事。
“你们,你们,”梅若鸿张牙舞爪的挥着手,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嘴说不出理。
“梅先生,你的画丢了?”谷玉农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一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非常绅士的说“真是的,画丢了就应该报巡捕房警察局啊,你自己在这里嚷嚷能解决什么问题。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也为了表明我的清白,这样吧,偷画贼我就帮你查查。”
“我不要你帮忙!”谷玉农的好心被梅若鸿拒之门外,他才不要他假好心。梅若鸿只觉得谷玉农这样搭腔肯定有阴谋。
“既然丢了画,那为什么不要人帮你找回来?莫非你是心虚,根本画不出画来,所以才拿那子虚乌有的东西做幌子,为你的无能辩解?”谷玉农被他那么吼,也没有发怒,只是轻蔑一笑,摆明认为梅若鸿所谓的三幅画根本不存在。
“谁说我那三幅画是子虚乌有!你少污蔑我!”听到这种质疑,梅若鸿一下子受不了了,“好,既然你要查,那就尽管去查好了!如你所愿,我就把委托权交给你,让你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查个够!我倒要看看,等我的杰作物归原主时,你们看了那样的三幅画,还有什么话好说。”
“好!”谷玉农听到这句话,很开心的笑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这桩失窃案我就帮你查了。呵呵,希望到时候的结果,不要让我们太吃惊才是。”
咆哮
梅若鸿的画展最终以惨淡的成绩收场,最终除了丢失的画之外,唯一卖出去的几幅画,却是汪子默和沈致文买走的。
“我告诉你们,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我的画我是不会卖给你们这种不懂欣赏的人的!”梅若鸿听到他们提出要买画的举动,当下就咆哮了起来。
“果真不卖?”汪子默笑意吟吟的问,眼睛望着的却是杜芊芊。
“不卖!”
“卖!”
杜芊芊跟梅若鸿异口同声的答道。
“你们这画,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汪子默听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脸上笑容更盛。
“卖,卖,当然卖。这些画摆在这里就是商品,只要有人出钱,我们当然卖。”这一次杜芊芊说的格外坚决,她甚至还指挥着牛高马大的保安把不断咆哮的梅若鸿拖了下去关在会客室里。有他在这里,她跟其它人根本没有办法交流。
开画展就是为了卖画的,这画不卖,难道还留在家里长蘑菇?尽管这画展已经失败到如斯地步了,可是一副画都没有卖出去跟卖出去了几幅画,这差别还是很大的。
退一万步说,哪怕只卖出去十几块钱,也总好过血本无归吧。杜芊芊怎么说也算是商人之女,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能收回多少就是多少,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她不像梅若鸿,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咆哮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就算她不在乎卖多少钱,可是这画展是父亲承办的,她总得给父亲一个交代。
“你说话能算数?”汪子默笑意吟吟的问着杜芊芊,做着最后确定。
“这里我做主,你们想要哪几幅画都可以。”杜芊芊看着汪子默一行人,竭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不去想这举动后面的羞辱。
“那好,我要这几幅。”汪子默听到她这种回答,在画廊里走了一圈,指了几幅画要服务人员取下来包好带走。
“哥,你为什么要浪费钱在这种渣滓身上!”看到汪子默这忽如其来的抽风举动,令汪子璇不满的叫了起来。在她看来,梅若鸿的画展活该没人看没人买才对,汪子默干嘛要帮他!难道他从那个人身上吃的亏还不够!
“我跟翠屏打算结婚了,我想买点东西送给她。”汪子默笑吟吟的让人家包着画,冲翠屏眨了眨眼睛。
“你要送嫂子礼物,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哪样不可以?非送画不可的话,那也该送古董名画,再不济你自己画的也好过这些破烂啊!”汪子璇听的纳闷,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翠屏看着汪子默冲自己眨眼,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情的看了一眼杜芊芊,淡笑着解释“买些回去挂着也好,这些东西可以警醒我们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
的确,看到这样的杜芊芊和梅若鸿,翠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早早的脱离了这个男人,不必跟他混在一起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