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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邪漆冽
梅高节高傲地仰着头,却丝毫不肯退让:“这种事情,实在是很平常。我本不屑分辨!不过君公子既然问到了,我就破例一说,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莫说她只是一个女子。就算是王国公主,也一样要做好为国家牺牲的准备!牺牲一个女人而换取天下的安定,这却是至为合算的事情!无本万利!为何不可?纵然她无辜又如何?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梅大人,您有没有觉得您这句话很无耻?”君莫邪冷笑:“若是你自己的女儿呢?若是你自己的老婆呢?你也会如此做吗?”
“会!这本就是应该的、天经地义的!老夫没有什么舍不得!为国捐躯,本就是她们的荣幸!若管清寒是我的女儿,老夫更会毫不吝惜的大义灭亲,甚至亲手处置之!”梅高节高傲的昂着头,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有些献身的骄傲!
君莫邪气极反笑。他终于明白,自己跟这些大儒们的思想,竟是这般的南辕北辙!谈论这个问题,恐怕这个老夫子集跟自己争论一年还能振振有词!
“那我问你,在你这么做的时候。可多少有感觉有一点点的内疚?”君莫邪压下翻腾的毛血。
“笑话!这等事情本就天经地义。那里需要有什么内疚?女人如衣服。弃之又如何?”梅高节竟是异常鄙视的看着君莫邪:“我本以为你还算是个人物。但却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的儿女情长!君莫邪,老夫临死之身告诫你一句:红颜岂应关大计,英雄最忌是多情!莫要让老夫小瞧了你!”
“确实是我错!因为你刚才的说词让我当真有了一种知己的错觉。我实在是不应该与你说这种事情。”君莫邪彻底败退,摇头,失笑一声:“我从不多情,但,我的人,纵然是国家,也休想碰一指头!梅大人,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另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 “梅高节,你一肚子的大仁大义。家国天下,但象你这样的人,却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坚持!所以你搞政治或许会成功,但你却永远不会成为男人!说白了,在我眼中,你就是一投降派,包括你教出来的那些弟子。没有进入朝堂的不说,凡是进入朝堂的,都是一些寡廉鲜耻之辈!”
“放屁!”梅高节愤怒了起来。一生桃李满天下,乃是梅高节最大的成就,最大的骄傲,眼看到自己的弟子遍布天下,桃李芬芳,乃是他今生最大的安慰!君莫邪无论说他什么他都不会动容,一笑了之 但此刻一提到这件事,却立即触发了他的逆鳞,这个白发萧萧的老头,顿时斗鸡一般激动了起来!
“我的弟子,有哪一个不是帝国栋梁?先后有十九名弟子成为帝国的封疆大吏,恩泽四海,造福一方!均为帝国顶梁支柱,君莫邪。你这样的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弟子?那可都是响当当的帝国才俊!”
老头儿站了起来,满脸激动得通红。手指头也哆嗦了起来。
“坐下!你老人家激动个屁!你那些弟子,本少爷说是垃圾都高抬了他们!垃圾往往还能有点回收利用的价值,他们连这点价值都没有!”君莫邪冷笑一声,手掌一翻:“梅高节,睁大你的老眼,好好看看你的弟子恩泽四海,造福一方的政绩吧!”
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出现在他手中。向梅高节扔了过去。
梅高节接过来一看,顿时一怔。狐疑的看了君莫邪一眼,这才慢慢地看了下去。
上面,真的都是他的弟子们的“丰功伟绩”!
某年某月某日,某弟子以权欺压某富商,索取贿赔若干,某日,强纳人家女儿为小妾,逼死人家父母,”
然后是这位弟子的违法乱纪的事迹。林林总总,不下于几十起,件件桩桩都是有凭有据,人证物证俱在。确凿无疑!
然后是另一个……
每一件事情。尽都是有明明白白的调查日期,调查人是谁,日期各不一样。有些页面,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卷边。
这些证据,这些难以辩驳的如山铁证”若是按照这上面的事情来论刑,恐怕将这些家伙凌迟一百次都不够!
连续翻看了几页,梅高节终于手一抖,那小册子“啪嗒”一下掉到桌子上。
看看自己还是先皇赏赐的院子。以及房中乏善可陈的简陋家具,几乎是一贫如洗的样子,再看看小册子上学生们一个个如同天文数字的收受贿赔,随便一笔都是自己几年甚至几十年收入的总和!,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六十五章 一个也不放过
这一刻,梅高节突然老泪纵横,在君莫邪刀锋一般的目光鄙视之下。老头儿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地自容。
这就是自己费尽心血调教出来的的意弟子,这就是自己为帝国培育出来的栋粱之才!但,这样的作为。与所谓的贪官污秽吏有什么分别?与国之蛀虫有什么异意?
梅高羊怔怔不语。
“梅高节,这便是你多年心血。苦心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你以为的社稷栋梁;而这些。充其量也不过就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已。你执掌文星书院数十年,到底有教出了多少这样的弟子?梅高节,你一向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自觉不滞于浊世污秽,而今更来指责我如何的为祸天香,但你何不睁大眼睛看清楚,究竟是谁,在为祸天香?”
“你这涂世清流所做出的破坏,远远比我要大出几千倍,几万倍!梅高节,试问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指责我?纵然你指我造反,我也是需要兵力吧?敢问这些兵力从何而来?还不是你的弟子们官逼民反给逼出来的!梅高节,若是我造反。你便是我最大的同谋、最大的助力、最隐蔽的帮凶!你认同我的说法吗?梅大智者”。 君莫邪呵呵一笑:“不说不知道。原来我们竟是一路人,一家人,同一伙人!乌鸦见老捣,谁他妈也别说自己很干净!是也不是呢?!”
梅高节踉跄倒退两步,原本平和的面容早已荡然无存,脸色苍白。犹如死灰一般。
“梅高节,梅大人,智者先生。你老人家口口声声为帝国培养了数十年的栋梁,但你今日可看见你到底培养出来了什么货色吗?不外是万千的祸国蛀虫!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看看你住的地方,跟乞丐有什么两样?但你自己两袖清风,就能够抵消你所做的罪孽吗?不!这根本就是祭竹难书!说我是为祸人间,遗祸无穷,那你老人家呢?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或者你老人家自己可以给自己一个工稳的说法”。君莫邪言辞愈发的尖锐。
直到此时,君大少的真正目的才终于露出端倪。
君莫邪此来的日的,就是要将这些伪君子们一网打尽。但君莫邪的调查,始终也只是冰山一角。文星书院这五十多年来就算每年有两千名学生毕业,那么加起幕也有超过十万人!十万人就像一张庞大无比的巨网,盘根错节地盘踞在整个天香帝国。
这些人,绝对是一股极之庞大的势力,就算是其中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身居高位,也绝对可以造成莫大的损失!
君莫邪本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若是不冒犯到他,君莫邪也懒得管他们,最多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时候伸手,管管这些不平事也就算了。
但,此刻儒界率先群起而攻之。却让君莫邪真个急了眼。所以,君莫邪第一步,就是要先将这些人间渣滓彻底的清除!
有一万人拦路,那就杀一万。有十万人阻道,那就杀十万!对于这样的人,君莫邪是不会手软的,即便尽斩十万人,却又如何。
我是杀手,但我心中,自有彩虹万般!我不求正义,但我只要公道!
不管是谁的”,公道!
人间不能给,法度不能给,我给!
这一切,也是邪君心中曾经的信念。
“梅大人”你为帝国造成的巨大损失,您计算过吗?你以为我之前唆使那所谓的三大才子当年辱骂你,是在侮辱你吗?我不过是在借他们的那张嘴试图骂醒你,使你迷途知返,可惜。你却始终执迷不悟!你这一句,那一句,句句都是口口声声为了天香国,那么我问你 你如何面对你造成的这些罪孽,你又想不想赎清这些罪孽?”君莫邪的声音有些阴森。
我先让学生当街辱骂恩师,然后再让恩师亲口出卖学生!你们还得感谢,感激我,膜拜我!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被揭穿了真面目之后,今后又如何在这人世间立足!
一君莫邪恶狠狠地如是想到。
“赎清罪孽吗?”梅高节浑浊的目光一亮,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这样的莫大罪孽,真的可以赎得清吗?”
“不能,有些罪孽是没得挽回的,但却仍能就那些可以挽回的罪孽做出补救,我相信大人可以尽自己之能减少那些还可挽回的罪孽”。君莫邪就像一个正在诱惑小红帽的老巫婆。循循善诱的道。
“哈哈”君莫邪,我明白你此行的真意,你是想借老夫的手,来铲除我的学生,从而让在天香永这不能古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此事因我怖,老夫纵然清白正气亦无,却尚有一颗丹心,既然遗祸人间,岂能不设法消除?纵然明知你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梅高节惨笑一声。横眉道:“天可见怜,我这只迷途老马,终于醒转,也该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给予交代!惟儒家不可灭,纵然天香绝。也势必将会有一番新的气象。老夫这次便作一个狠心的老师,却又如何?”
说着,突然浑身颤抖,老泪纵横。老人家想起自己手把手调教出的学生,从普通的少年到声名鹊起的一代才子,然后到走上仕途,成为封疆大吏,或者一县一地的父母官,付出的一生心血,自己的无尽期许。竟然就这么全部化为了泡影! 自己苦心筹谋,创办了文星书院。乃是想要流芳再世,在史书上匆下自己的名字,希图个青史留名。但现在,确实是青史留名了,却是留下了遗臭万年的千古骂名!
难道自己真的作错了吗?
“梅先生,你的出发点没有错,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你的初衷。但你却忽略了人性的牟婪。”
君莫邪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干脆给他解开了这一个疑惑:“能力固然要有,但德行却更加的重要!一个无德的人。能力越大他所能带来的灾难为祸就越多。你们文星书院天天自诩正义,却只是在嘴上说,成了口号,并没有从根本上在学院的心里形成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这样一来,所谓的正义,反而变成了你们攻击别人的利器!即使做什么坏事,都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君莫邪轻笑一声,道:“须知。就算是再罪大恶极的事情,想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却也未必就是不是什么难事!对于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才子来说,更是随手拈来!如此往复,便越来越是理直气壮!长此以往,后果可想而知”。
“正人先正心,育人先育德!”君莫邪道:“这才是教育的真意!”
“正人先正心,育人先育德”这两句话,像暮鼓晨钟一般在梅高节的脑海中炸响,突然间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然后他转身入房,不多时,捧出一个厚厚的名册。
上面标注的颇为诈细,从文星书院建立以来,第一期到现在,什么人什么时候走进仕途,什么时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