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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用了小半生的时间去报复所有拥有快乐的人,包括这个竟然敢救他的女人,他同样会报复,他会让她后悔……后悔她一时的善良……
他邪魅地一笑,暧昧的在她脸颊边轻吐着气息,转首将下巴搁在官阡陌的肩上,将脸埋在他的发间颈后,轻轻一嗅,便笑着低哑着声音沉声低喃:“真是香啊……”
官阡陌瞬时赶勾起唇角冷冷地一笑,将环绕在他颈手的手轻轻垂落了下来,置于他胸前,将自己与他的身子之间微微推开了些距离,眸光却是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正在踌躇不前的身影,便赫然低沉着声音笑叹:“看样子,你是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屋檐?”花迟顿时将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向上,直至揽住她柔弱的仿佛无骨的肩膀,冰凉的双唇轻轻动着,在她颈边吐着灼热的暧昧气息:“呵呵……”
他低哑的笑着:“我倒是没有看见什么屋檐下,只看见了盈满了花香的石榴裙,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呢?嗯?”
说时,顿时抬起头,更是将揽在她肩后的手收了回来,一把握住她好看的下颚,俯下头缓缓向着她因为薄怒而紧抿的樱唇靠近,直到只剩下一指的剧烈,互相得探询得到对方气息的温度,官阡陌眼中的光芒更盛,花迟却是轻轻一笑,眸光轻扫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一亲芳泽,让我先来偿偿味道。”
话落,便继续向下贴近,却是瞬时,官阡陌眼中闪过一丝薄冷,抬手一把推向他胸前那处她知道的重伤的地方,那是他近日来在外边被人踢打出来的最重的一块外伤。
果然,在听见花迟倏然闷哼一声停滞了所有动做时,官阡陌同时抬起脚一脚踢向他另一块重伤的小腹,在感觉到他报复似的想要抓住她手臂时连忙转身闪开,又补了一掌狠狠推在他胸前,直到他整个人有些支撑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一边捂住胸口一边咬着牙恶狠狠的抬起脸看向她:“你……”
“你看你是吃到的教训太少了!”官阡陌冷哧,面无表情的看着花迟捂着胸口隐隐渗出了些的一块伤口终于因为身体的脱力而狼狈的向后连退了数步,赫然软软的无力的向后跌坐在地上,俯首吐了口血,难受的剧烈的咳着。
就算是眼见着这一幕,官阡陌亦不再心软,转头看向门外的影子:“小喜,叫力叔带两个人进来,把这个不识识务的登徒子扔进柴房。”
小喜连忙推开房门,刚才在门外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但不敢进来,这一推开门,便只见官阡陌一脸漠然的站在门边,而那个……那个人是之前那个又脏又丑的乞丐?小喜一塄,直到回过神来时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却倒坐在地上一边哑声笑着一边仿佛无力的向后倒去瞬间躺在地上的男人。
看了看他嘴边和胸前那一点点血迹,小喜呆了一小下便转头看向神色有些严肃的官阡陌:“阡陌姐?”
“去叫力叔。”声音不容质疑,这是小喜所知道的每当官阡陌真的生气了的时候会有的态度,不由的连忙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外走。
却在刚走了几步时便听见房里又传来了一道声音:“等等。”
小喜一顿,转回身看向官阡陌。
只见官阡陌有些冷漠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应该说是一动不动的男人。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12
“阡陌姐,他会不会死了?我去叫力叔先把他弄走,不然万一他死在这里,官府怀疑是你杀了人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因为救人却反被人扣上了冤枉的帽子啊!”说时,小喜不再等官阡陌的吩咐便跨出一大步快步走了出去。
官阡陌未说话,在小喜匆匆的离开后,双眼又冷冷的看了那个躺在地上的消瘦万分的男人一会儿,迟疑了一下,便移动脚步,缓步走了过去。
直到站在花迟身边,目光看向他苍白的脸和紧锁的眉心,她知道他有多虚弱,不过刚刚他那般对她的调戏,还真是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这是一个虚弱到可能马上就会死的乞丐,甚至是个病人。
微微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微弱的也许下一刻就会消失,又看了一眼他紧蹙的眉心,还有他身上的伤,官阡陌面无表情的却又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抬手正要将他胸前的衣襟重新解开看看里边被她狠狠补了一掌的伤处成了什么样子,却是瞬间手腕被一支冰凉的手握住,不容她乱动半分。
官阡陌神色一凝,垂下眼眸看向他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的双眼,又看了一眼被他赫然握住的手腕。
“怎么?你很想去柴房?”官阡陌轻轻抽了一下手却没抽动,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而那个男人,却是静静的看着她许久,直到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的双眼终于因为思想臣服于虚弱的身体而紧紧的闭上,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也瞬间无力的松开,重重的落在地上。
看着他微微偏过头去已经陷入昏死状态的模样,官阡陌却是盯着他眼角的血蝶发呆。
那么红那么红的蝴蝶,又仿佛是长在了肉上一样的刺青,并非胎迹,从这个看来,应该是很小很小或者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狠心刺上的痕迹,这样的一个人究竟经历过了什么?
才能披头散发的坐在大街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嘲笑着所有比他穿的光鲜比他有身份有地位的那些路人。
再次抬手,以指尖小心的轻触了一下他眼角的那只血红色的蝴蝶,官阡陌便整个人失了神。
直到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小喜忽然从房门外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力叔和两个荷月楼打手,一进门便大喝:“把谁弄到柴房去?”
“就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小喜连忙指了指那边,却忽然间一楞,看向正蹲在那个人身边出神的官阡陌。
“阡陌姐?”小喜轻唤了一声。
“就是他?”力叔没看出来那个人就是刚刚被官阡陌带进来的乞丐,只是眯了眯眼就冷声大喝:“去,带走!”
“是。”两个打手瞬间快步走了过去。
官阡陌却同时猛地回过神,将还放在那个人眼角刺青上的手指移开,神色一紧便蹙起秀眉:“算了,力叔,先不送他去柴房,麻烦你去帮我叫个大夫过来。”
“大夫?这人怎么了?”力叔一听,顿时快步走了过去。
官阡陌顿时站起身,转身挡在力叔的面前,微微勾唇一笑:“力叔,你还信不过我么?这位就是刚刚我的那位穿着有些脏的朋友,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晕过去了,你就帮我去叫个大夫过来就好。”
力叔孤疑的又看了一眼官阡陌眼中淡然的轻笑,又侧过身去想要看清楚,结果又被移动了身子的官阡陌笑着挡住。
“罢了,若是有事再叫小喜叫我们。”说罢,力叔便警告似的瞪了一眼松了一口气的官阡陌,转身向外走:“小虎子,去把黄大夫叫来,记着别叫李妈妈看见了。”
“谢谢力叔。”官阡陌连忙做了个万福礼给他的背影。
力叔却是停了一下脚步,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阡陌,你向来洁身自好,虽然当年是力叔我把你带进这种地方,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希望你好自为之,知道自己都在做一些什么,我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
话落,便自门外将房门关了上。
官阡陌沉默了一下,被那边小喜带着疑问的眼神勾回了心神,缓缓转过头,只见小喜一脸孤疑的看着她。
“别看了,先同我把人搬到床。上去。”说时,官阡陌转身走向那边躺在地上的人,见小喜还在发呆,刚一蹲下身便转过头:“快过来。”
“哦……哦……”小喜猛地回过神,暂时什么也不敢问,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一起和官阡陌将那个看起来高大,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进食而瘦的轻的吓人的男人抱了起来,将他放在官阡陌的闺床。上之前,小喜先是愣了一下,但见官阡陌脸色未变,便只好随着她一起将人放了上去。
“阡陌姐,这是你的闺床。”直到官阡陌匆匆的转身去拿布斤回来给那个人擦嘴边的血迹时,小喜才站在一旁发呆的轻轻喃着。
官阡陌给花迟嘴边的血擦干净,便起身一边将床帐放下,一边看向呆在一旁的小喜:“他确实足够庆幸,若不是他在这关口昏死过去,恐怕我还真的会叫人将他送到柴房。”
“可是就算是他现在这样,你也不能让他睡你的床啊,姐姐您和咱们楼里的其他姑娘又不一样,您的床可没有男人碰过呢。”小喜撅起嘴。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13
“可是就算是他现在这样,你也不能让他睡你的床啊,姐姐您和咱们楼里的其他姑娘又不一样,您的床可没有男人碰过呢。”小喜撅起嘴。
官阡陌转眸:“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将他放在哪里?”
小喜愣了愣,却是瘪了半天的嘴不出声了。确实啊,确实是无处可放置这个人。
若是被李妈妈知道了,顶多是被警告一顿,再逼着官阡陌将这个人赶出去,可若是被外人知道官阡陌藏了一个男人在房里,恐怕就会流言四起,更会有人怀疑起官阡陌的清高是不是装出来的,虽然官阡陌的性子并不在乎外人如何的传言,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总之就会有很多不堪设想的后果,比如,有些人就不会再理会知府大人的警告而想要碰官阡陌,或者做出什么不入流的举动来。
“那,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喜皱起眉毛:“总不能就这样放任着他在这里啊,我们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
官阡陌却是顿时沉默不语,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的男人:“既然已经不可回头了,何况他人现在也离死不远了,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走一步看一步,日后再说吧。”
话说,官阡陌转身将不知何时关上的窗子打了开,将屋子里的酒气散了出去,目光看向窗外夜空里没有月亮的星空,再无其他言语。
两日后——
“姐,是不是该给那个乞丐吃药了?”午时刚过去不久,小喜推开房门走进官阡陌的闺房,却只见床。上两日未醒的那个人还在沉睡,而官阡陌却不知去了何去。
小喜一愣,转身就要关门出去,却刚一转身便看见官阡陌提着一包药走上了楼梯从拐角处正走回来。
“阡陌姐?你……?”小喜指了指她手中的那包药:“黄大夫不是已经给开了药么?你怎么还自己跑出去买药?”
官阡陌看了一眼小喜,便又转开头看了看身后几个未关紧的房门,和路过的楼里的几个姑娘,她和她们笑着打了打招呼便转头对着小喜使了个眼色,小喜一看便明白了,忙转身先走进房里。
直到没多久官阡陌和外边忽然间找她说话的李妈妈说了几句话后便笑着走回了房,刚一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便顿时消失不见,转身看向小喜:“下次小心些,不要在门外说这些事。”
“小喜知错了。”小喜鼓了鼓嘴,轻轻点了一下头。
官阡陌这时才轻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床边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脸色没有一点恢复的男人,想了想,便将手中的药递给小喜:“那天夜里黄大夫来时你只说在床。上躺着的是我,不小心受了些外伤又空腹喝了些酒,可他吃了大夫开的药两天都没醒,看样子是内伤极重,不管是被打出的内伤还是什么什么而伤,总该我们自己弄些内伤的药试试。”
“小喜,你先去厨房叫人熬药,记得自己看着药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