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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话在此时的他们身上又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夏快要掉下眼泪来了。
马上转身,牵着他,她语调轻快地说:“月,我们走吧!”
最后一天了,一定不可以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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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君夏的要求,寒寂月屏退了左右,任她带着他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一间又一间的房子,没有抱怨,没有询问,没有厌烦,没有不耐,只是静静地跟着她,仿佛可以走一辈子。
可是,还是要停下来。
“冷香院?”抬头看向门上的牌匾,那娟秀的字体很明显是出自旁边人之手。
“月,先闭上眼睛好吗?”抬头看着他,她轻轻地说。
凝视她一会儿,他听话地闭起了双眼。
感觉到她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他进了院子,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像梅花。
然后,她放开了他,她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她轻轻地说。
“月,睁开眼睛吧!”
他慢慢睁开了双眸……
一下子呆楞住了。
满园的洁白的梅花灿烂地盛开着,和满地的积雪互相映衬着,交织出一个雪白的世界,就在这一片仿若梦境的空间里,那张绝美的脸庞就在中间微笑着,那么温柔地对他说:“月,生日快乐。”
他的表情慢慢地变得痛苦不堪。
“哈哈哈……”他昂天大笑,却是那么的悲伤,“凤君夏,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做怎么多?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年里和你的相处而放弃呢!我一定要登上帝位,这是我一直的目标,我绝对不会放弃的……绝不!”咆哮到最后,他抱着头,跪倒在地上。
寒寂月,你绝对不可以放弃。
长久以来你一直为着一个目标而不懈努力着。突然出现了一些东西,让你萌生了放弃的念头,你会感到茫然,你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置疑,除非你可以做出抉择,否则你将永远处于挣扎的痛苦之中,永远不得解脱。
君夏看着这样的他,心痛得无以复加,这不是她的本意啊!她只是想在今天送他最后一份生日礼物啊!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可以送他东西了。
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倾身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这样做并是要让你感动,心软,然后放过我,我只是想你快乐!什么也不要想,静下来,这是你一直的梦想,不要动摇,坚定地走下去就可以了。”其他所有的苦就由我一力承担。
她的话,真的让他平静了下来,依偎着她,什么也不想,他忽然觉得好累!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良久,他声音低哑地问。
“我才不喜欢你呢!”她调皮的说。
“啊?”他一愣,呆住了。
“呵。”她轻笑,“是爱,寒寂月,我爱你。”抵着他的额头,她无限温柔地说。
他一震,难过地闭了闭眼。
“那……你为什么……爱我?”为什么要爱他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
“爱就爱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不懂。我不够……优秀,样子也不是绝美,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性子太冷,你……到底为什么……爱我?”爱不是要有原因的吗?
“月,有时候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本来就是一种本能。爱一个人,并非他的优秀,而是一种感觉,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我爱你,同样,你不爱我,我多么优秀、美丽,不是爱的理由。”
爱得糊涂,却也认真。没有任何的附属条件,爱了就是爱了。那种感觉可能一生只有一次,很多人连这独一无二的惟一都没有得到过。
她的话令他说不出话。
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他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夹杂着阴谋,欺骗和注定的背叛,爱和利用,两者之间找不到连接点,永远都不可能开出幸福之花。
“值得吗?”他轻问。
“值得。”
“即使……我回报不了?”
“月,我曾经也想过,我对你的爱一定要有回报,但渐渐地,我明白了,我爱你,这是一个事实,也是我的态度和决心。我爱你,可以不要你的回报,因为,爱一个人,本身就是回报。因为爱你,我不介意继续一个人上演这场爱的独脚戏,爱可以是我一个人事!”
“你……好蠢。”想了好久,他下了这样一个评语。
她耸耸肩,好不在意。
“太聪明的人注定痛苦,当笨蛋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呢!”她轻喃。
此时,一阵风吹来。
“月,快看!”
她突然变得兴奋的声音令他奇怪,从她怀里起来,刚想询问,入目的景致让他难忘。
“怎么……好美啊!”
无数的梅花花瓣随风飘扬,就像一场雪雨,却又带着宜人的清香。
他不禁露出美丽的笑容。
“真的好美呢……”怔怔地看着他,她低喃出声。
能在此是看见你如此美丽的笑容,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一阵昏阙向她袭来,她知道是时候了,放松身心,缓缓靠到了他的肩上。
而他只当她累了,伸手接着一片飘到面前的梅花花瓣,手心冰凉的触感令他一愣,再抬头,才发现下雪了。
“君夏,下雪了。”
“恩。”
“谢谢你,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虽然还不知道要怎样做,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下不了手杀她,但帝位他是一定要坐上去的,既然如此,他或许可以悄悄把她送出宫去,剩下的,他再慢慢计划吧。
“恩。”
她的异常终于引起他的疑惑,不禁转动身子看向她。
谁知道他一动,她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吓得他马上伸手抱着她。
“君夏,你怎么……”他大惊,探向她的手腕,那微弱的脉搏令他马上明白到是怎样一回事。
“你……寂凡他们是不是逼你吃下那药了?”他艰涩地问。
“不……不关……他们的事……是……是我……要求的……”她气若柔丝地说,逐渐失温的身体令他不自觉搂紧了她。
“为什么?”他好轻好轻地问,抚上她苍白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令他微微颤抖着。
“你……想……做皇帝……是不是……我……的……存在……会让你……坐……不稳……”
他无话可说。
为什么在此时还想着他?还为他着想?
不值得的……
“谢谢你……”他无比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喃,“或许在很多年后,我……我可以骄傲地和别人说,曾经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爱过我,爱到不顾一切……她还是一个王呢!”对她笑着,只因为她说过,她最爱他的笑了。
“那……很……好……”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眉、眼、鼻、唇,像在用手指记录着他的样子。
“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捉着她的手,他说。
“放……过……天琳……别……伤害……易……商……两家……一个……凤……君……夏就……够了……”
“好,我答应你。”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他也答应。
“谢……谢……”
不要再和他说谢谢了,她知不知道,他承受不起她的道谢,一点也承受不起。
“我……累……了……”意识渐渐地抽离,她知道时候到了。
“睡一下吧!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难过地抵着她的细额,轻轻地说。
他的话让她扬起了绝美的微笑,闭上眼,小手无力地滑落,她在他的怀中失去生息,那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她安详得就像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寒寂凡他们,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哥……”寒寂凡想走上前,却被月玮阻止了。
只见他摇摇头说,“让他一个人静一下。”
“我们……或许真的错了。”楚狂轻喃。
“可能吧!”月玮低叹一声,或许,他是不该把药给君夏的。
突然,寒寂月头也不回的说。
“寂凡,派人去打造一副水晶棺,普通的棺木配不上她。”
“是。”
雪越落越大,寒寂月的身上开始覆盖着一层薄雪,可他依旧一动也不动。
最后,月玮和楚狂看不下去,走到他身旁,一人搭着他一边肩膀,轻摇他。
“放手吧!她……已经死了。”
“对……让她入土为安吧!”
寒寂月摇摇头,“不,在水晶棺打造好前,我要一直抱着她,她会希望在我怀里的。”
楚狂看不过他的自欺,大力摇着他。
“你清醒点吧!她已经死了,这是一早就设想过的结局,不是吗?拜托你醒醒吧!”
谁知道他力度太大,令寒寂月松了一下手,他连忙一捞,却捞了个空,落入一双白皙的手中。
“寒寂月,好好当你的皇帝,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娇媚的声音犹在耳际,瞬间即消失了踪影,没有人看清那人的长相。
可大家却认得是天琳的声音。
寒寂月仰天长啸。
“凤天琳,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楚狂正想一掌劈昏他,怎知寒寂月突然捉着胸口向前一跪,一口鲜血喷出,吓得月玮连忙扶着他。
“寂月,你怎样……”
“追,给我追,一定要追到凤天琳……”随即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厥了也好,省得麻烦。”
楚狂和月玮把他送回寝宫,离开时,两人同时回头看着那一园的梅花。
一切,皆尘埃落定了。
第45章 命运之轮
命运之轮
五年后凤临殿
“有人可以说给本宫听,为什么今年的军费开支居然会超出如此之多呢?”寒寂月坐在代表王的位置的……隔壁的凤椅上,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满朝文武,下面跪着的文武百官更是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身子。
“怎么?还是无人能解答本宫的疑问吗?这几年的军费开支越来大,易丞相这是何故啊?”寒寂月不冷不热地问着朝堂上唯二没有下跪的易言。
易言不卑不亢地拱手回答,“凤后当真想知道?”
“喔?丞相这话倒是有趣了,本宫当然想知道了。”勾起嘴角,但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的寒寂月轻问。
“既然凤后想知道,那……还是由商丞相来告诉你吧。”向妻子点点头,商暮云意会,向前一步拱手回答。
“凤后,这几年军费会越来越大,皆因寒家人掌管兵权所导致,他们私下吃喝嫖赌,奢靡之极,一切用度开支皆从军费里出,他们又依仗你的权威,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此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想当年九王爷执掌军权的时候,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商暮云的话掷地有声,却说得跪着的百官惊恐非常。
天啊!这商丞相可真是直言不讳啊,居然连九王爷也敢搬出来,看来这次要凤颜震怒了。
而令人惊讶的是,寒寂月只是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