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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要望著他笑?
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朝他扯出一朵笑花,“這樣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別開目光,淡聲道:“嗯。可以品茶了。”
“喔。”我低頭喝了一小口,心想這麼小杯,還要分三次,那每一口不是有喝跟洠Ш纫粯訂幔
“再喝一杯。”他又遞了一杯給我。
咦?不是說渿L即止嗎?我接過,低頭要喝,只聽見他長指輕扣桌面,我突然想起還洠Ц兄x泡茶之人,於是抬頭衝他一笑,然後低頭品茶。
“再喝一杯。”他的聲音又響起。
“喔。”
……
“再喝一杯。”
“……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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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平时除了看书之外,我也不忘自己的老本行,一有空就宅在绣房裡剪剪缝缝。这宋朝的衣服我实在穿不惯,尤其是贴身衣物,更是一大问题。我一直怀疑,古代女人的胸部都不会下垂吗?这肚兜怎麼看也洠颤N塑胸的效果啊。幸好冯蘅的身体还年轻,现在开始保护还来得及。
底裤作法很简单,倒是胸罩作法就麻烦一点,不过只要材料齐全,这也难不倒我。首先必须集齐材料,棉花和布料都不成问题,只差金属丝。
到哪裡找金属丝呢?
我抬头四下望了望,发现这裡东西差不多都是木头做的。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首饰,不是金的就是银的,拿来用未免太浪费了,而且形状也不对。我決定出门去找找,看有什麼东西可以拿来替代。
一路走走看看,洠в蟹⑾趾鲜实亩鳌
走到綠竹林的时候,正巧碰上正在林中舞剑的黃药师。本想避开他绕路走,但眼前一道青光激荡,我“啊”了一声,武侠世界还缺金属吗?所有武器不都是用金属做的?我走入积翠亭,坐下等待黃药师练完剑。
一炷香以后,黃药师运气收剑,走进积翠亭,坐在我对面。
我看他脸上一滴汗也洠в校挥傻迷谛难e感叹这人真是仙风道骨。一名哑仆及时送上茶来,他动作优雅地举杯饮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找我?”
我点头,“有点事想请教你。”
“喔?”他挑眉。
“你身上有金属制品吗?”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举杯的瞬间,几枚暗器自他袖中飞出,深深钉入石桌。
黃GG,乃一天不吓我就不爽是吧?我衰怨地想著,他平时都这樣捉弄冯蘅吗?
我伸手欲碰暗器,被他用手隔开,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說道:“不要乱碰。”
不碰就不碰,我问道:“这些都是由专门的师傅制造的吗?”
“我的武器,从不假手他人。”他說。
哎?连这你也会?
原来我不小心把心裡的话說出来了,只见他眉目含笑答道:“这有何难?”
我看著那精致的暗器,心想他连这个都作得出来,那我要用的那种金属丝对他来讲应该一点技术含量也洠в邪桑
我用尾指蘸了些茶水,在书桌上画了一条半弧形的粗線。“可以帮我做这个吗?”
他看著那半弧形良久,问道:“暗器?”
脸皮抽动了下,我还“胸器”咧!我咳了一声,答道:“不是,是……制作某种衣裳的材料。”
“有什麼衣裳是需要用到金属的?”
“这个……一言难尽。”
“你似乎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他状似闲聊地问。
“呵呵,还好啦,无聊时做做也不错。”我打著哈哈。
“你以前很少碰这些针線活的。”
“是吗……我洠в∠罅恕!
“你最爱做的事是看书、弹琴、唱歌。”他放下茶杯,语气裡不无怀念。
“喔。”这些,我都不爱。
他目光一柔,笑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人还活著就好了。”
他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灼热而深沉,叫我无处遁形。我突然一阵心慌,別开头,不敢看他。
气氛有点局促,我不安地站起来,吶吶地說:“那个……就麻烦你了,我先回房去了。”說完就要步出亭子。
“阿蘅。”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止步。
“不管变成怎樣,你还是阿蘅。”
心裡百味杂陈,我洠г俣毫簦涌炷_步离开了。
走在桃林裡,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我反复思考著黃药师的态度,可以想见,他对我是有怀疑的,但是他似乎也在說服自己。冯蘅的离去,对他造成的打擊太大了,所以乍见她复活,他心裡的喜悅超过一切,寧可忽略我所有不正常的举止,只为维持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但黃药师是什麼人?他要是会被这短暂的假象迷惑就不是黃药师了。当他的喜悅之情褪去,凭他过人的智慧,我怎麼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不如,去自首吧?与其每天活得胆战心惊的,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正当我硬下心肠想要回头去找黃药师时,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一处从来洠в械焦牡胤健
只见此处花树繁密,光線都被密不透风的枝叶挡住了。我转了几圈,竟找不到出口。突的,身后传来一声嘻笑声:“嘻嘻,哪儿来的小姑娘啊?”
我回头,看见一位发须皆白的瘦小老头跳到我面前,我心裡一跳,直觉喊道:“周伯通?!”
“咦,小姑娘认识我?”周伯通惊讶地问,随即湊近我的脸,疑惑地问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见过你?”半晌后,他的眼睛瞪大,怒视著我道:“你不就是黃老邪的老婆冯蘅吗?当日你联合黃老邪骗走我的《九阴真经》,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暗自心惊,我都忘记他们之间有这等恩怨了。我定下心神,說道:“老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您看看我的樣子也不过才双十年华,冯蘅少說也过三十了。何況她早在十年前就已过世,我又怎麼会是冯蘅呢?”
“你说你不是冯蘅那你是谁?”
“这事說来话长啊。”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长话短說!”周伯通心急地說道。
我心裡暗笑,周大叔,乃果然很纯洁啊。
我故意皱著眉头,欲言又止的。
周伯通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原地翻了两个跟斗,“哎,你就別吊我胃口了,快說!”
“你答应我要保密。”
“行!你說!”他催促道。
“我来桃花岛,是为了要报仇。”我說。
“哎?你跟黃老邪也有仇?”
“十年前他亲手杀了家父,我虽为女子,但也希望能为家人报仇。但我一个弱女子,哪能胜过这江湖第一高手……”
他打断我:“他哪算得上是江湖第一高手?我师兄王重阳才是全下第一!”
“老前辈說得是,但自从王老前辈仙逝之后,江湖上难能找到黃药师的敌手。他为非作歹、无视礼教、目中无人……”呃,想不出来了,跳过跳过。“……江湖上人人惧怕他。幸而小女子前阵子遇到一位易容高手,那前辈曾见过黃药师夫妇。我想著若是能易容成黃药师心爱之人,趁机接近他,再找机会报杀父之仇,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於是你便易容成冯蘅,来到了桃花岛?”
我点头。
周伯通突然湊近我的脸,细细看了一会儿,“嗯……技藝果然高超,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只是他怎麼不帮你易容成冯蘅三十歲的樣子?”
“黃药师生性多疑,小女子並不熟悉冯蘅的习性,贸然冒充她只会引起怀疑。若是只是扮演一个与冯蘅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再随意编个合理的理由,說是冯蘅的远房亲戚,反而不会引起黃药师的怀疑。而且顶著这张与冯蘅极为相似的脸,爱妻如命的黃药师定是不忍加以伤害的。”
“你倒是有点小聪明。”
“前辈过獎。”我谦虛道。
呼,看来已经取信於他,不会被秒掉了。
我暗自捏了把冷汗,武侠世界果然不是好玩的,尤其是穿到一个满是仇家的男人的妻子身上,更是要步步为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转简体了,大家积极留言啊。
第七回
正当我松一口气时,忽闻一阵萧声从林外传来。
曲子有如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
我心中一凜,是黃药师的碧海潮生曲!这一次跟他平常吹的有点不大一樣,必定是用上了內力。我蓦地感到一阵心神恍惚,赶紧稳定心神,努力不让自己受其影响。意外地,这曲子对我影响并不大,待习惯以后,我只觉得跟他平时吹得一樣动听。
倒是周伯通……我看向神色痛苦地摀住耳朵原地打滾的周伯通。
黃药师精通音律,配以上乘內功施展碧海潮生曲乃桃花絕技。此曲能勾起人的无限情思,听者心性越是混乱其发挥的作用就越強。像对付周伯通这樣一身情孽之人,可谓杀伤力十足。
“可恶!黃老邪,有种你出面跟我打一场,不要躲在背后暗箭伤人!”周伯通气极败坏地叫嚷。
看著他这樣被黃药师欺负,我不禁觉得他有点可怜。
我把双手圈了嘴边,对著林外大喊:“停下来!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萧声嘎然而止。下一秒,一道青影穿过茂密的林子,降落在我不远处。见到我在此,黃药师脸色有点不好,“你怎麼会在此处?”
“……我迷路了。”我搔了搔头。
他飞速地拉起我的手腕,把了一会茫袂椴怕月苑潘伞!耙院蟛灰姹懵易摺!
我点头。
他转向周伯通,哼声道:“老顽童,这次算你走运。”說完托著我的腰飞出林子,背后传来周伯通恼怒的声音:“有胆不要走!来跟我较量一场!”
黃药师洠в欣砘崴慕邢蹲源掖┕伊帧
微风在耳边吹过,空气中散发著桃花的甜香。
伏在他怀裡,我贪婪地享受著这片刻的溫存。
当我告诉他我不是冯蘅以后,恐怕连靠近他一步都不会被允许了吧。
半晌后,我咬了咬唇,告诉自己不可以沉醉,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黃药师,我……”
“药师,你以前是这麼喊我的。”他說。
“……药师。”我含糊地叫著,“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噓,先別讲话,我有一樣东西要给你看。”
我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