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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药放到云浅衣嘴边,知夏突然间如一阵风,将药拿在手上,然后一仰头,吞了下去,动作快的连溟沨都来不及阻止。
药一下肚,就是火烧般的疼痛。知夏跪在地上,曾今冷淡的脸因为疼痛显的十分扭曲。“将军,是奴婢的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想出来的,跟小姐无关,是奴婢将毒药放在碗中,加害三小姐,也是奴婢找人将三小姐绑来,设计了这一切,这些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与小姐无关。”
知夏疼的全身蜷缩在一起,口中的话是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痛苦的伸吟。
“知夏……”云浅衣眼中的泪不停的落下,眼睛一黑。陷入黑暗之中,身体随之软绵绵的倒下,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极为陌生,极为可怕,她的末日似乎是来到了。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
而此时的黎昕如遭雷击,全身上下如趴在冰雪之中,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气,他颓然的趴在地上,突然间,大笑起来,笑声悲切,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
原来……他才是那个傻子,原来……他才是。
溟沨冷眼看着昏倒的云浅衣,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没出息。然后他皱起眉头,看着地上的痛苦蜷缩身子的知夏。
猛然,他上前,在知夏身上轻点几下,地上的女子也在一瞬间停止了身体上不上停的抽搐。这时他从腰间拿出一粒药,喂到知夏口中。这颗药本来是小若若解毒用的,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更是便宜这个女人了。
他不是好心,不是不忍心,他只是在看着她毒发的样子,就会不自觉想起另一个女子毒发的样子,那时,她想必也是如此,一个人忍受这种噬心痛骨的折磨。所以,他给她解药,帮她解毒。至于事实到底是如何,其实不用说明一切,早就明了,想不到云浅衣这种女人身边还有这样忠心的丫鬟,只是她将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她真的认为别人会信吗?
他看向不远处的痛苦大笑的男子,那个完全失了本色的男子,想必,事情的一切,他全都已经知道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047 什么是爱
溟沨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轻叹一口气,他现在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对他。是怨是恨,还是同情,更或许现在毒死他,或许对他还是一种解脱,这个男人,怕是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上到底爱是谁吧。果然是旁观者清,很久以前,他就看出来了,只是本人却……
“黎昕啊黎昕。”他摇头,看向崖边,“你还真是傻啊!傻的真以为自己最爱的云浅衣吗?只怕你的心早已落在另一个女子身上,你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不是,是他与国师都没有机会了。
他说完,再看了一眼落情崖,眸子里闪过一抹伤,崖边,情断,魂失,死了一人,却伤了二人。
更或者,将来是更多的人。
黎昕听完,身体猛然颤抖一下,似秋风扫落叶,多了几分凄凉,他痛苦的将头埋在地上。双手打着地面,手背上,青青落落,一片腥红。血,顺着他的指缝落下……
溟沨的话,如一道惊雷,彻底打醒了他,让他混沌的脑子清明一片。
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什么是情,什么是恨,是他错了,一切都错了,错的离谱,曾经以为最爱的,其实也只是因为得不到,曾经以为恨的,也在若有若无,一点一滴不经意间的爱起。
“哈哈……”他真想狂笑自己的愚蠢,为什么到这时,他才真的明白,他才真的理解。他到底爱谁。到底恨谁。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到这个什么都失去的时候。他,才懂得。自己到底要想的什么?
摆着恨那里的那颗心,其实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恨的对面是什么,是爱同,是爱她,为什么直到现在,直到错已著成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人果真不能犯错,不是不能被原谅,是无法。
因为要说原谅的那个人,根本就再也没有机会再开口。
而活着的那个人,一生也无法得到那句我原谅你。
溟沨飞身至崖边,看着崖下那一片深不能测的黑暗,红衣如血般鲜红,夕阳西下,更显的妖治,而那轮红日慢慢落下,天边出现一颗极为亮的星辰,不停的闪烁着妖异的光。
百年劫难,魔星降世……
终是无法避免啊。
皇宫内,人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惶恐中,一刻钟前,那抹清绝的白影,遗世独立,就算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青寒国师如天人的风采,但是每次见到都无法将眼神移开自他的身上。他就像天边摇远的星辰,你只能远观,却无法接近。
而此时,更让人们感到那种距离,来自于天上与地下,高不可攀的距离,而且,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是青寒国师那一头似雪的白发,白的刺亮,似乎能扎疼人的眼睛。一阵风过,就似一个梦幻般的水影,然后白影无踪,只留下那份淡淡的莲香,还有让人感觉凉至骨子里的冷气。
青寒国师的竟然年少白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猜测,可是都答案都是未知。
御书房内,只听到一声哐朗的声音,吓的站在门外的太监与宫女全部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一个上好茶杯的落在地上,碎成几片,萧瑾瑜直接被吓的的无法言语,只是睁大眼看着站在面前清绝的男子,白衣,白发,绝美的容颜,似冰雪中的蔷薇,刺的他的眼睛冷疼。
048 质问
“九弟,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白了,怎么会这样?”萧瑾瑜回神,桃花眼中闪烁着痛苦的神色,他九弟的头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全白了,他走上前,伸手想触摸那头扎眼的发丝,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谁知,他的手刚上去,萧青寒一个闪身,避过了他的欲上前的手,只是,仍有一缕发丝划过他的手,然后,深入他的心底。
这是真实的,微凉的触感,刺白的颜色,这是真的,他的弟弟那头如锦锻般的黑亮发丝,竟然全部成雪,一片白霜落眼。
“为什么?”萧瑾瑜双拳紧握,刺入手心。只觉得全身有种冰冷的刺疼。
“皇兄不知道吗?”萧青寒冷冷看着萧瑾瑜,语气冰透。
萧瑾瑜身体一震,后退一步,这是陌生的熟悉,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毫无情绪波浮的男子就是他如似仙或莲的弟弟。天泽那个闻名天下的国师,此时的他,完完全全改变了,变的让他心惊。而且心慌。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瑾瑜颓然的放下手,眼神凝不到不一起,突无其来的无力感,让他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说实话,现在的他,几乎是接近于六神无主的地步,青寒的白发,让他根本就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萧青寒与萧瑾瑜相对而站,一身白衣清绝,微黄的烛火忽的一跳,淡金色的灯火让他的发丝越显的色银白无色,似冬天的风雪,慢慢渗透了黑夜,
“皇兄忘记臣弟上次说的吗?”他凝视着萧瑾瑜一字一顿,丝毫没有语气, 只是平静的声音,“臣弟当时说过两个字……”此时,他停下,抿紧唇,看着他突变的脸色。才缓缓继续开口。“臣弟说,等我,皇兄。你可曾记的?”
萧瑾瑜一愣,脸色突然变的极为难看,他当然记的,记的很清楚,可是这与他白发的事有关吗?而且还要如此口气来质问他,再怎么说,他的身份也是皇帝,天泽高高在上的皇帝,没有可以挑畔他,没有人,而青寒此时的语气,这让他的脸面挂不起来,于是,他不由的收起脸上的所有的表情,板起脸,冷声道:“此事朕记的,那时朕的确答应过你。要等你……”
“等我?”萧青寒重复着他的话,清越的眼底闪过一片火花,然后又被冰覆起来。他转身看向门外烯起的那一盏盏宫灯。微黄色的,如中天莫中的繁星,他的声音几尽飘渺的无波无谰。
“皇兄,那你,等臣弟了吗?等了吗?忘情水的事情,皇兄怎么不等?”他转头,肩上的发丝与衣服似乎要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额间的那玫朱砂带着妖冶的血红。隐隐流动着一股魔魅之气。让人忍不住的被吸入其中,无法脱身。只感觉到一种生冷的情绪漫至全身。
049 悔恨
“你,竟然,知道了。”萧瑾瑜大惊,压住心口传来的呼呼的心跳声。他记起来。他竟然记起来了。 难到他的头发,因此有关。
萧瑾瑜微叹口气,才看向他,忽略不了那头银发丝对他的冰沉影响。
“九弟,不要怪朕,朕也只是为你好。为了天泽好,毕竟云浅衣是魄月之主。而且,朕并未对云心若做出什么?你的怨就这么大,就这么恨朕。”他握紧手,紧盯起萧青寒。解释着一切,希望他能理解。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他好,为了天泽上下。为了天泽的百姓。
他不认为,他是做错了。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如果可以,他真的以为,他愿意拆散他与云心若吗?实在是,现实逼的他不得不走那一步。
“为了臣弟好?”萧青寒忽然笑了,笑的完美,如莲花绽放,只是那份笑却只留在嘴角,未见眼底,也未曾留在心底。
“她死了,皇兄满意了吗?”他一步一步逼近萧瑾瑜,萧瑾瑜听的大惊失色,怎么会,谁死了。难到是云心若,这怎么可能?他,从没有下令杀过她。
“这不是皇兄所要的,所期待的吗?她死了,臣弟用生命所爱的女子死了。”萧青寒收起那份淡若冰霜的浅笑,一字一句如冰珠一般,全部打在萧瑾瑜身上,让他的身体被打的一阵疼意。
“死了,怎么可能?”萧瑾瑜低下头喃喃自语,然后抬起头,看见萧青寒那头如雪的白发,心沉入海。他以前是起过杀心,而且不止一次,但那也是在青寒未醒之时,如果当时青寒是有意识的,他也万万不会如此做。
青寒的脾气他很清楚。任何东西都无法强加于他的身上,所以他也只有强制让溟沨消掉到强烈的情爱之心。只是,在他做完这一切时,都已经后悔了,尤其是他醒后,并未如自己所原那般爱上云浅衣,他忘记了爱云心若,也忘记了爱别人,变的清冷无清,那时他悔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皇兄,这次,你做错了。”萧青寒停住向前的步子,又突然转身,留给萧瑾瑜一个孤冷的背影。如同失了灵魂一般飘移难定。
“九弟,云心若的死,朕真的感觉很抱歉,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他想要劝萧青寒,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去劝,失去挚爱之人,他的身心一定痛至极点了,他就是如此挚情之人,如果以前他还怀疑他对云心若感情的如何深,愿意为了她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但是这次,看到他为了她一时间竟然全部白头,他对云心若的爱,竟然深到,如此,他真的无想象地地步。
只是,他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人死不能复生,是啊……”萧青寒回首,目光清洌,如同孤疾中的月光,他扬唇,忽然笑若灿花,但是其中,却有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皇兄,这天下有些太过于平静了啊。”
萧瑾瑜的心猛然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