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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含蓄,可是傅云锦听明白了,她是在叫她不要接近孩子,不要去打扰她们。心里纵然是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她却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只因一句——为了孩子……
她哽咽着点头,破碎的声音从她憋着的喉咙传出:“好……好……我,我不见她。你们,你们要好好的……”
柳新柔满意地点点头,道:“姐姐在此谢谢妹妹成全。那,姐姐先行一步,妹妹,你也要继续好好调养身子。”她轻轻拍了拍傅云锦的肩膀,从她身侧而过。
刚才还笑声阵阵的凉亭片刻便冷冷清清,只剩傅云锦一人独独呆站在蔷薇花丛旁,低头看着蚂蚁成群而过,消失在亭角缝隙里。抬头望望天,起风了,东南天际黑云涌动,是要下雨了吗?
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云锦自嘲一笑,拖着沉重步伐向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今日一面,连往后见福福的机会都没了,再往后呢,福福是不是再不会记得她?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回归属于她们母女的平静?
冷祈瑞远远看着那寡欢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游廊,他走到那片蔷薇花丛边看着那丛开得娇艳的花朵。吸引他目光的不是那摇曳生姿的花儿,而是绿叶丛中几点鲜红。她总是竖着刺儿,可是最后伤到的,却是她自己。
一点、两点,千万点雨珠落下,地上很快潮湿起来。鲜红血滴融入雨珠,淡了开来,绿叶撑不住重量,微微一斜,雨珠滑落在地面,渗入泥土,消失不见。
那些红点只消几滴雨便都被冲刷个干净,绿叶又恢复原样,依旧衬托花儿的娇媚。那么她呢?于她来说,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伤痛是不是就如这几滴血一样,伴着更多的打击,那点伤痛也会变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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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最是那一面之缘 1
随着时间的冲刷,伤口慢慢愈合然后再添新伤,然后再等着愈合,一次又一次。她是已经麻木了,还是真的不在乎了?她跟表哥往日的情究竟是否存在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他对她越来越好奇,这样的女子,在承受这一次次伤害后还能坚强地站起来,究竟,她经历过什么?
聂九撑着雨伞急匆匆走在花园小道,就见冷祈瑞站在雨中,呆呆对着丛蔷薇花,身上都淋湿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不免好奇。转个弯,他走过来,把伞举高,遮住冷祈瑞,出声道:“冷相府大人,您怎么在这淋雨呢?”
冷祈瑞看着那支被折断的蔷薇花枝,问聂九:“听说你也是从西川而来?”他微转过头,露出他那好看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脸,本就阴柔的脸更显妖媚。聂九抖了一下,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真是要命。
上官家的人长的都是男俊女美,但眼前这位的明明是男儿身,偏有双丹凤眼,微微一眯便像是在勾人心魄一样。聂九垂下眼,心下明白三分,这位主子想问的怕是与锦侧妃有关。他道:“是,奴才是西川人。”
冷祈瑞点点头,示意聂九跟着他走:“你跟你家王爷还有锦侧妃是否在西川时就相识?”
聂九跟在他后头,依旧给他举着伞,亦步亦趋。他问他答:“只是一面之缘。当时奴才只是一家小客栈的店小二,王爷和侧妃娘娘那时还是药商跟民女身份。他们和另几位客人在客栈短暂歇脚吃饭。”
“哦,那你怎么在这儿当起了王府下人?”冷祈瑞停步回望他,挑起一边眉毛问。
聂九沉默,该怎么回答冷相府大人?大人选边不明,王爷之事,自是不能随意透露,他随后道:“奴才在客栈被掌柜夫妇苛待,王爷跟锦侧妃他们见奴才可怜,便赏了奴才一些钱银。后来西北战事,西川小镇受到波及,奴才便逃难来到京里。刚巧王府需要请家丁,奴才误打误撞进了府中。”
冷祈瑞听着聂九的话,嘴角勾起来,这个小奴才,看着年纪小,但口齿伶俐,脑袋机灵,对主子衷心得紧呢。三两句话,既回答了他的问题,对自家主子的事情又没有透露许多,面面俱到,这就是表哥看中他的原因吧。
走到游廊下,他对着聂九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聂九得令,躬身下礼,离去。
冷祈瑞看着雨帘下的王府花园,若有所思。通常刚进府的下人,只有面容清秀,头脑机灵的人才可有机会被挑选到诸园子做诸位主子的专属奴才,其他一律都是从做杂活干起。显然聂九两者皆符,所以能被分派到漪澜苑。漪澜苑、聂九、西川、傅云锦、上官容晔……呵,有趣,表哥的王府里有声有色呢。
他哼着小曲儿又恢复吊儿郎当的面孔,信步走出……
聂九偷偷躲在廊柱后面,远远看着冷祈瑞的表情,暗下观察,刚才那番说法,冷相府大人不会起疑吧。看着他走出去了,他才松了口气,跑去报告上官容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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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最是那一面之缘 2
“王爷,奴才有事禀报。”聂九扣响了上官容晔的书房,站在门外通报。听到里面传出“进来”二字后方才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关上房门,垂首站立。
上官容晔正在批阅公文,一支丹砂笔不时在这边圈圈,那边一划,眉头皱了起来。进入雨季后,黄河水位迅速上涨,一旦溃坝,怕又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河南府案上奏提议朝廷尽快拨银下去加固堤岸,并准备转移民众度过雨季以备万一。这件事,明日必会成为朝会议点,皇兄那派的人会如何应对?
“何事?”他从卷宗中抬起头来,一手撑着额头,问着下方的聂九。
“王爷,方才冷相府大人问起王爷跟奴才以及锦侧妃在西川的事情。”聂九回话。
上官容晔面无表情道:“那你是如何回答?”
“奴才自是如实回答,只是不该说的奴才并未透露,直说与王爷锦侧妃有一面之缘。”聂九再次把对冷祈瑞说过的复述一遍。
上官容晔颔首:“嗯,那冷相府可是相信?”
“奴才觉得冷相府大人是相信奴才了,只是他觉得奴才并未说全。”聂九如实说出他的看法。能想人之想,是他投靠王爷后,孙崇大人首教他的。
“冷相府心思缜密,必觉得你话未说满。他也不过是在试探,你今后小心应对就是。”上官容晔心想,祈瑞表弟已经察觉到他的安排了吧。他的心思最难猜测,明着嘻嘻哈哈,其实观察细微。
“奴才知道。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此告退。”聂九最后询问道。
“嗯,下去吧。”上官容晔对他摆摆手,复又看起公文,黄河之事,历年来都是大事,明日又将有一番驳论……
明光殿内,红漆圆柱上金龙环抱,金砖地面光可鉴人,一对香亭散出缕缕香气。大总管苏平手持浮尘隐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无悲无喜。
九龙金座上,皇帝上官容琰一手搭在龙首上,一手轻揉额头,眉头攒拢,面色沉肃地看着下方诸位官员在那唇枪舌剑。
侍中蒋建飞上奏:“……纵观往年应对黄河之事,年年拨银下去,加固堤防,按说这几年下来,黄河堤坝应该是固若金汤。所以臣以为,今年可不必再拨大批银两下去。”
素有“辩才”之称的他,瘦小的身子笼在宽袍下,尖瘦的脸上充满自信,一对八字眉毛显得他有些滑稽。
大司空府魏汝岚腆着个大肚子,玉带显得有些紧绷,他高举牙璋弯身时显得有些费力:“皇上,臣也以为不必再拨银两。我/朝经过西北战事以及陇州地动,花费不少,正是国库空虚之时。
眼下黄河并未出现险情,可不必过于关注。况且,前几年拨下的银两按说现今河南府应该尚有存余,就算出现险情,也足以应对。”
朝堂一时无声,各官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言。队列里一位昂扬男子在众高矮胖瘦的官员中分外显眼。白玉面孔沉着如凝霜,宽额高鼻,唇如薄翼,头戴漆纱笼冠,脚踏黑绸腾云靴。
此人正是北雁第一文才——洛惜朝,前太尉大人洛秉维之子,官居尚书职,风头正劲。他人只当他是依靠家族力量平步青云,却不知他也是梅花香自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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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前堂朝事几多变 1
士族大家,庶出子女要想谋得一席之地,非常人所能想。妻妾争斗间,子女往往也是其中的牺牲品。他幼时苦读研习,年方八岁便展露头角,挣得“奇才”美名,从此洛秉维对他刮目相看,悉心培养。
此时他面色微微一动,跨出队列驳议:“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黄河之事,不可小觑。河南、山西等地乃中原腹地,人口众多,一旦出事,良田瞬间覆灭,百姓流离失所,其灾情必不亚于陇州地动。
现未雨绸缪,加固堤防,动迁百姓,等雨季一过再迁回才是上策。虽说麻烦,但百姓性命更为重要。”
此话一出,无疑是在挑战大司空魏汝岚。众人皆知,魏司空大人乃当年太子少傅,驳了他无疑是得罪了他。众官员心里一沉,低下头,只以眼角余光相互交流。魏汝岚眼睛微动,不动声色,静等着他人上奏。
左光禄大夫张京抖了抖宽袖,举着牙璋参拜后反驳:“皇上,加固堤防还算说的过去,可是要百姓搬迁是既劳民又伤财,微臣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上官容琰眉头蹙得更紧,右手缓缓转动左手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目光在下方各位官员上一一扫过后开口道:“众卿家可还有其他话要补充?”
一时大殿鸦雀无声,静的能听见左右人的呼吸声。说不说都要得罪一方,谁愿意去赌那半世荣华?
晋国公卢鸿英抚了抚自己的大白胡子,慢悠悠走出,提出自己的意见:“皇上,老臣也有话说。百姓为国之根本,朝廷能为百姓着想,百姓必感恩。若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再去收拾残局,朝廷被动,民/怨沸腾。”
三代老臣,在朝堂威望极高。他的话一出,暂解双方胶着状态。
上官容琰眉头松动,卢鸿英的话不无道理,可要拨出大笔银两,那势必要影响其他事项,国库不可过度虚耗。他点点头道:“晋国公所言有理,可是,近两年来为恢复生产,多地减免赋税,国库无法充盈,又何来许多银两调拨?”
他望着下方一直不发一言的上官容晔,点名问他:“麟王可有何见解,既能解决黄河问题,又能缓解国库之急?”
上官容晔出列,从袖子里抽出一本账册,呈上道:“臣手里有本账册,请皇上先过目后,臣再细说。”
苏平几步下来,从他手里接过账册交由上官容琰。上官容琰打开,刚看几行,颜色微变,面有怒色:“岂有此理!黄河治理数年不见起色,朕只知工程难度大,殊不知竟还有此等猫腻!麟王,你且详细说来。”
上官容晔面带沉重,道:“此账本是河南府案记录的历年到省拨款,以去年为例,百万银两拨款下去,实收四十万。试问,四十万白银如何治理黄河?只能做些简单修补工作,祈求安度雨季。沉疴难以根治,可如果治理得当,万不会拖拉至越发严重境地。年年拨款,年年被经手之人层层剥削,小修小补,终成祸事。
此次河南、山西府案联合上奏,只因黄河部分堤坝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