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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震惊,瞪大着眼睛,“你……你在说什么?”
诩青凝眸诉说着,那眸色中,已掩不住那悲伤和痛楚。
她却是听得震惊,听得发颤,听得落泪。
她终于知道,那是场怎样的战争!
他们之所以没有在半途遭到伏击,而是因为康王爷的目标,是诩青!
在他们准备向北赫军进攻时,北赫军却是突然攻向他们,所有的箭和刀枪都对向了上官明浩和叶将军,令南烈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而此时,北赫军又扑向了诩青的军队,康王爷更是亲自出战,直扑诩青。
三军交战中,康王爷只对着诩青袭来,诩青反抗,虽武艺高强,却依然不是其对手,就在诩青就要被康王爷生擒时,那人,直扑了过来,从康王爷的手中,抢下了诩青。
却在这时,康王爷下令,倾刻间,箭如雨下,而那人,却是硬生生地将诩青护于了羽翼下,顿时,却也是万箭穿心!
万箭穿心!……万箭穿心!……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豁出了一切?是什么?
当她回到南烈军营,当她立在那人面前时,眼中充泪,感到自已的整个人,整颗身心,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躺在那,身上,胸口上都插着箭,满是鲜血,眼睛红肿而眼神焕散,已是奄奄一息。
但是,他依然依然睁大着眼睛,用一口真气,强制着不让自已晕睡过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一睡,将会永远不醒了,但是,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他依然咽不下那口气!
而现在,她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了,看到她,他才缓缓地提气,那本是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庞,却在瞬间,变得平静而柔和,望着她,眼神盈然地发着光,他的唇边,缓缓地缓缓地扯开了一个淡淡地无力地笑容。
“你平安回来就好!”他叹息着说,深深地望着她,“曾经,是我的自私,让诩青差点葬身于崖底,让你们……那是——我欠你们的!而现在,我已了无遗憾了!”
“你……”她沙哑地开口了,无法抑止地落下泪来,她轻扶着他,让他躺在她的怀里:“上官,你怎能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傻?”
“不要难过,锦飒,”他动容地说着:“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微笑地轻抬起手,抚上她的脸庞,凝视着她:“我爱你,锦飒,我真的爱你!可是,”他垂下眸:“我也爱着思婵!深爱着!”
她依然怔怔地望着他,泪眼模糊中已是无法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而他,却是再次深深地叹息,目光透过了她,望向了前方,迷蒙而飘渺。
“思婵,不能再让她等我了!因为,她等得太久太久了!”他喃喃地说着,“所以——我该去找她了!因为,我害怕,我再不去,我就会再次失去她!锦飒!锦飒!”突然,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喘息着,紧紧地,紧紧地,使她从那泪雾中清醒过来,惊痛地望着他,他的眼眶满是血丝,迷蒙却又是惊喜地望着前方:
“是思婵!思婵来了!我看到思婵了!我真的看到她了!是思婵!你看到了吗?”
她颤抖地抽泣着,望向他的目光所向,却不得不跟随着他的思想,沙哑地说:
“是的,思婵来了!”
他轻笑,喘息着轻笑,“锦飒,”他轻唤着她,那沉重的眼皮,缓缓地缓缓地合上,低语着,“认识你,没有让我虚度此生!”
他的手一垂,溘然长逝。
她仰头向天,好久,好久,她才跌坐于地,狂呼着痛哭出声,天地变色!
穿越之鉴证女法医 正文 第38章
章节字数:6782 更新时间:07…12…20 14:55
那漫天的火光,将整个夜空,染成一片血红。
曾经有人问过,死亡是什么?
也曾经有人答道,是一个终点,还是另一个开始。
她曾经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死亡,那些冤死的灵魂,那些嚎哭的灵魂,都让她不为所动,只是凭着她的执着,去寻找那真相。
她曾经也经历过死亡,但是,她活过来了,所以,她相信,身死,魂却不灭!
听着那干枝在撕裂般地燃烧折断的声音,风吹过,将那火苗吹得满天飞舞。
她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却又是满眼的泪水。
在那火光中,她依然清晰地看到上官明浩那俊美而宁静的脸庞,却依然是是那样的沉静,那样的安祥,在那安祥中,依旧挂着一丝浅笑。
是的,他在笑!她清晰地记得,他闭上眼眸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却是幸福而满足!
幸福而满足?是的,在这一刻,她释然了!
有人,会将到手的幸福,残忍的舍弃!
而有人,终其一生,只为追求那幸福而付出一切,死又何惧?
她相信,死亡不是终点,上官,他终于追逐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是呵!死又何惧?她仰头望天,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那漫天飞舞的火苗。
她转身,缓缓地走向伤兵区上的小山坡,在那坡沿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抱着膝,支着下巴,静静地凝视着远处,那即将烧尽的烈火。
她微微地转头,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坡地,依稀仿佛,她又见到那个曾在此挥剑的身影,灰衣长发,一身凄苦然的孤寂!
依稀仿佛,她又见到那半眯着对她浅笑,俊美而媚惑的丹凤眼。
依稀仿佛,她听到他那半是怒气半是宠溺的声音在说着:
“龙锦飒,你这个蠢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深吸了口气,转回头来,浅笑着而泪眼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到底过了多久?
恍惚中,有人来到了她身边,恍惚中,一双手臂紧紧地拥住了她,一声叹息,轻落入她的耳中,她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依然是泪眼模糊。
那人的眼中,同样有着悲痛,有着哀伤,有着——无奈,痛心的无奈。
“锦飒!”他轻叹着,掩不住那声音中的沙哑:“当你,将我从那黑暗中救出来时,我只认为,从今往后,我们,会就这么流浪,平平凡凡地在一起,平平凡凡的过下去,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倒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呵!为什么会这样?她注视着他,眼眸轻闪,同样的哀伤而无奈。
“人生,就像一出戏,”她低低地说着,“人在戏中,会不由自主地演绎着自已的角色,你、我、还有上官,还有每一个人,随着故事,不由自主地演出着,悲伤也好,欢喜也罢,甚至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人生,也没有后悔,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到上官,或者,当初,我们就该听南凯的话,到一个无人的山中,就那么过一辈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她深吸了口气:“然而,人生,没有太多的如果,更是没有后悔,我们,依旧在我们的故事里沉浮,只有前进,不能再后退了!”
他一怔,抬眸望她,无法移开目光。
是的,每个人,都遵循着人生的轨道前进着,遭遇着,也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遭遇什么,只是活着,过着,付出着。
她抬头望天,夜色暗沉,一如既往,天地变色吗?并没有,天地并不会因人间的故事而变色!变色的,是人,人的思想,人类的故事!
思及此,她不由地深深一叹,抹掉眼中的泪,靠近他的怀里,呼吸着他的气息。
他的气息,总是那么温和,温和得使她贪恋,使她沉迷。
她不由地闭上眼睛,靠紧他,那原本紧绷而痛楚的思绪,在那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这种相依相偎的幸福,是何等的来之不易!
是的,何等的来之不易,上官啊,你却为了这份来之不易,付出了全部,这是你的心愿吗?是吗?她感到,泪,再次从自已的眼中滑下。
这让她深深地感到了自已的无力,也感到,已经没有去选择的能力了,时间也无法倒流,上官已逝,她唯一能作的,就是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这份,上官用生命换来的幸福。
她叹息,深深地闭上眼睛,将自已锁进那份幸福里,那份来之不易的幸福里。
他低头,将唇轻抵上她的发梢,将她横抱起来,走下山去。
一路上,望着她那熟睡的容颜,伸出手,轻抚那淡淡的,轻蹙的眉,那小巧的,高挺的鼻子,那略为苍白而温润的嘴唇,心中痛楚。
她——只是一个女子啊!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啊!
这样普通的一个女子,如果,生在一个普通的人家,应该会是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吧?
然而,她却遭遇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她又怎会不伤不痛?但是,她依然那么坚强的承受着,如此这般,又怎能不让那么多的人,为她折服,为她付出?
他轻叹着,走回了帐中,将她放在榻上,坐于榻边,着迷地看着她,抱着她,同样地贪恋着她。
多想,就如她所说,就那么逃吧!逃离这一切吧!多想!
然而,他知道,那想法,已是很遥远了,自已中毒之深,又还有多久的生命?他已不敢去想了,与其浪费时间在那逃离上,不如,就这么下去吧,他无法,也不能再放开,与她相处的时间了。
想到这,他更是紧紧地抱住她,把脸,深深地靠在她的脸颊上,呼吸着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体温,她的身体……
天,蒙蒙地亮了,周围是一片出奇的宁静。
冬季快要过了,晨露却依然清冷。
她动了动身体,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诩青那漂亮而温柔的眸子。
“你醒了!”他说着,抚了抚她那因风被吹乱的刘海:“睡得好吗?”
她浅浅一笑,坐了起来:“你没睡吗?”
“我睡不着,”他说,手滑过她的脸庞,抚上她的嘴唇,“看着你,我一夜都无法入睡!”
她望着他的手指,那纤长而苍白的手,经过了一夜,似乎有些冰冷,这让她不由地蹙了蹙眉,捉住了他的手,放进嘴里呵着气,一边也用手搓着。
他轻笑出声,“你放心,我不怕冷!”
她抬头看他,正要说话,却听见帐外,传来士兵的传报:
“报告将军,杨少侠求见!”
他怔了怔,与她对视了一眼,就回头答道:“让他进来吧!”再转头看她,轻叹一声:“跟他谈谈吧,上官的死,我想,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难过的一个!”
她望着他,点了点头,他轻轻一笑,俯下头,轻吻她的额际,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帐帘再次掀开,杨寒出现在她的面前,依然是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把剑,却掩不住,那眉宇间,流露出来的伤痛和憔悴。
从回来,到经历了上官的死,她都没有任何心思去注意到他,就那么短短的两夜之间,他似乎已苍老了许多。
他走了过来,坐在榻前,深深地看着她,泪,在他的眼中凝聚,
她的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而是怔忡地望着他,虽然曾经是那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必竟,他也深爱着上官,必竟,他也在经历着痛楚,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