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我知道了。”肖喜喜敛了敛脸上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就像是面具一样长在了脸上,怎么都拿不下来。那小二转身要走,肖喜喜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问:“别走啊,到底是谁死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小二被肖喜喜抓住,只得跟那边的客人喊了一声,让他们稍等,这才转过头来,快快而低低的说:“是淮北王妃了!就是那个瓦吉国的公主,当年王爷娶她的时候骑着白马带着她绕了一个城的女人。”说罢,他也不管肖喜喜有没有听清楚,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快步的朝着那边的客人去了。
这好比晴天里突然炸了一个响雷,把肖喜喜生生的炸在原地,连动都不会了。
刚才那小二说什么?死掉的人是谁?是淮北王妃?是那个瓦吉国的公主?是那个被飞用白马驮着绕了一个城的女人?
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吗?这个人,不就正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怎么会死掉了呢?肖喜喜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向了那挂满了白花的大门,看着那人来人往的人群。
原来,原来她已经死了吗?
风吹了起来,洁白的柳絮像是雪花一样弥漫了整个白奇城。
——————今日更新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司徒翰飞枯坐在屋子里。这里仿佛还残存着肖喜喜的气息,她仿佛根本就没有离去,而那封信也不过是她所留下来的一个不好笑的玩笑罢了。司徒翰飞放松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看着那用上等的松木修建的房顶,在那里是最好的工匠雕刻得最精致的花纹。
花鸟鱼虫,琴棋书画,只要是美好的寓意的东西都被那些能工巧匠们全部雕刻在了那一根根小小的梁柱上,原来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这样一根的木头,也是如此的保罗天下。
正这么坐着,正这么胡斯乱想着,门外面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司徒翰飞连忙就坐了起来,直起了身子,一脸期待的看着门口。
然后,小绿就进来了。她快步的跑着,在这早春的时分,居然脸上额上都冒出了汗。她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徒翰飞看着她,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于是站了起来,急切的问:“外院找到了吗?”
小绿只是摇摇头,她平了平气,才说:“没有,王爷,整个王府都找遍了,可是什么地方都没有找到王妃。”
司徒翰飞又缓缓坐了下来,唇边带着些许苦笑。
喜喜,你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你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王爷王爷!”司徒翰飞刚刚坐下,只听见又有人冲进了院子,远远的就再喊。
是管家,难不成有了什么消息?司徒翰飞这回直接就站起来,快步走到了门口,看着远远的朝着他奔过来的官家,毫不掩饰自己的焦急:“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管家看着司徒翰飞那焦灼的模样,忽然有些不敢将现在的消息告诉他。于是,他收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顿了一顿,才又快步朝着司徒翰飞走过去,到了他的跟前,管家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王爷……”
司徒翰飞实在是不想等管家这样的多礼,于是一把就抓住他的肩膀,皱着眉问:“我问你,找到没有!她在什么地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2
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司徒翰飞如此失态的样子,在他的印象中王爷总是微笑的,总是温文尔雅的,总是连脾气都不会发的。可是,这么焦灼,这么放肆,这么急切的王爷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有时候,就是人的反差给了人于心不忍。对于管家来说,现在他眼中的司徒翰飞就是如此的让他于心不忍。真的告诉他好吗?可是,如果自己不告诉他自然也是有人告诉他的吧。
“你说话啊!”司徒翰飞见管家不说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抓住他肩膀的双手也用力的摇晃起来。
管家被司徒翰飞摇晃得有点晕,他连忙说:“王爷,王爷,老奴年纪大了,先放开老奴吧。”
听着管家这样说,司徒翰飞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了,他顿了一顿,就放开了官家的肩膀,转身就走回到了刚才坐的那椅子边,坐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管家:“你说吧。”
“王爷,刚才后门的看守来回说,昨天晚上还锁得好好的后门,刚刚发现其实已经是开过了。”
“所以?”司徒翰飞挑高了眉毛,看着管家静静的等待着他继续要说的话。
“所以,老奴觉得,王妃可能是从那后门走了……”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司徒翰飞,只见他一脸的平静,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悲喜。于是又壮了壮胆子说:“刚刚找寻王妃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王爷的心腹,不会四处传扬的,这一点王爷尽可以放心。只是,王妃不在府里,还是要对下面的人有个说头的比较好,这个说头……”
“出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翰飞忽然开口,他的话简短而有力,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般。
“啊?王爷说是王妃出去?”管家一时还没有弄明白,愣了一下。
“你出去。”司徒翰飞站起来,转身朝着内间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3
这主子既然已经发话,管家自然不敢继续呆着,他连忙告辞,就连后面的话也全部塞进了肚子里,退到了门边,管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说:“王爷,您的脸色不大好,我去吩咐月白过来伺候吧。”
司徒翰飞本来还在缓缓的往前面着,听见这话,他站住了脚步,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又转过身,最后他远远的面对着管家,唇边呆着冷笑:“怎么?我现在说话已经不顶事了吗?还是你的年纪太大了根本就听不明白我的话了?”
管家再也不敢多言,连忙恕罪下去了。一边的小绿见管家已经走了,自己自然也不好继续呆着,于是到了个万福,也打算就跟着小去了。
只是她才刚刚挪动了脚步,就听见司徒翰飞的声音道:“小绿,你不要走,你跟我过来坐坐。”
小绿连忙就收住了脚步,给司徒翰飞行了个礼,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她发现,司徒翰飞已经朝着内间走去了,早春的阳光透过了窗楞打在了他的背影上,长长的,淡淡的。这样的背影最终隐藏进了那孤寂而悲凉的阴影中。
小绿见司徒翰飞已经走进了屋子,就连忙收住了心神,快步的跟着司徒翰飞走进了内间。他坐在那张书桌边上,桌子上光光的,只摆着一封被拆开的信。
司徒翰飞见小绿进来了,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凳子:“坐在那边吧,你,陪我坐一会。”
“是。”小绿其实很少跟司徒翰飞打交道,虽然她一直是肖喜喜身边的贴身侍女,但是,只要司徒翰飞和肖喜喜在一起的时候,月白是总不会让她在边上伺候的。所以论起来,她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接近司徒翰飞,她这个名义上最大的主子。
既然司徒翰飞为她指定了地方,小绿也就走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坐下。
“你呆在你们王妃身边有多少年了?”司徒翰飞的声音淡淡的,就好像他那在春光中的影子一般,好像在这样明媚的阳光的照射下,很快就要消失了。
小绿眼里的她
小绿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我小时候家里穷,被家里人卖到宫里的时候只有六七岁,那个时候就在公主的宫里做打杂的小宫女。”说道了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称呼的不对,连忙又改口:“是王妃……”
司徒翰飞却只是看着窗户上挂着的那一捧阴干的花朵微笑:“无妨,就叫公主吧,按照你的习惯。”
小绿见司徒翰飞并不在意的说法,也就放下心来。她又接着说:“从那时候算起来,也有十四五年了。”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了。”他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小绿,在你的心中,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公主?”小绿愣了一愣,仔细的想了想,这个她真的不好概括。这么回想起来,她只能想得起那个在俘虏打仗求着她放她出去的公主,只能想得起那个和她一起照顾伤员的公主,那个穿着最华丽的衣服站在镜子边苦笑的公主,还有那个,那个静静的呆在王府里安静的似乎已经死去的公主。
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这么仔细一想,小绿还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她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个说法,还真的很像是你说的吧。”听见这个说法,司徒翰飞哑然失笑,是他问得不对:“要是别人问月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大概她也会这样……”
“奴婢知道王爷的意思。”司徒翰飞的话没有说话,小绿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打断让司徒翰飞很是诧异,从他记事开始,打断过他的话的人不过三个,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他大哥,最后一个是肖喜喜。而小绿终于成为了第四个了吗?
不过,他没有发脾气,因为,他发现了,在小绿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这样的委屈,让他忍不住平静下来,努力的听着她的每句话,每个字。
“奴婢知道王爷说的意思。”小绿的声音低了低,她的眼睑垂了下来,敛住了她眸子里的光彩。
你不知道的事
“奴婢是公主身边的人,为公主说话本来就没有错的。只是,我这样说也不并全部是因为她是我的公主,我的王妃,而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果然是顶好顶好的人。”小绿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话的时候,竟然挺直了脊背,甚至还下意识的将奴婢换成了我。
这一切的对话,对于司徒翰飞是个全新的体会,他从来没有跟下人们聊过这样的天。哪怕是跟月白,他也是从来都说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这么坐在这间屋子里,感受着肖喜喜留下的香气,听着她身边的人聊着她,竟然成就了他从未有过的平静。
“在国没有破之前,公主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那时候她多少有些娇蛮,可是,却总是对我们下人好的。后来,国破了,她成了俘虏,我其实也成了俘虏,整个瓦吉国都成了天鼎的俘虏,她身上那些娇蛮之气也全部都丢失了。后来,我和公主一起照顾伤员,王爷大概从来不知道,那个娇滴滴的,就连茶杯都没有自己端过的公主,在如此冰冷的水里洗衣服的样子。”
小绿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迷幻的色彩,那是一种平和的,悲哀的,甚至是寂寞的神采。
“王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当时小绿看着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还有,那个在战场上,面对着阵亡战士的尸首哭倒在地的公主,那个因为害怕血,偷着吐完又来努力帮着照顾伤员的公主,还有那个坐在简陋的俘虏车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却还要抱着我,要给我安慰的公主。”
小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公主,王爷大概都不知道吧。”
司徒翰飞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些的肖喜喜,他从来都不曾看见过,也从来都不曾知道过。他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仿佛已经痴了一般。
“其实公主经常跟我说,她应该要谢谢你的。”小绿笑了笑,唇边露出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因为王爷给了她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给了她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