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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翼微皱眉,脸色随即变冷,“让开!”
水燕露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秦公子为什么这么凶嘛?我只是……喂,等等我!”
楚翼未等她说完,便自己往前进了行宫,水燕连忙跟上。
“人呢?”楚翼回来就发觉不对,问旁边的侍卫。
水燕嬉笑地凑过去,“殿下和王爷担心公子,出去寻人了。”
“王爷?”楚翼这才再去看水燕。
“嗯,宣王。”水燕道,“宣王听说……”
“不必多说。”楚翼挥手打断她,叫来一个侍卫,“派人报告殿下,就说秦楚翼已归。”
那人领命离去,水燕凑过来,“秦公子,除了太子和宣王,还有一个人也一直关心您呢。”
楚翼微皱眉,脸色随即变得温柔,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未及他说话,水燕接着言道,“太子妃殿下一直记挂着少爷,若她知道秦公子平安归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楚翼在她开口时,已是失望,但他涵养极好,隐藏得不动声色,待到后来,方又微笑,“来人,去禀报太子妃,就说秦楚翼求见。”
灵儿在房里疼得哼哼叫,方才她一激动大声叫了水燕,牵动脑部神经反倒更疼了。将手里的血迹擦干净,便轻轻去头上探寻到底伤在哪里。再去检查身上疼的地方,发现除了头上有伤,其他的地方也都只是淤青,于是稍稍安下心来。
这一番折腾,心底那股闷气似乎好了些。想起水燕,气得牙痒痒,正想去找她,倒有侍卫来报,说秦公子在外求见。
灵儿激动得跳起来,也顾不得形象,拔腿就往外冲。
水燕见到灵儿,心虚地低下头。灵儿根本没注意到她,只看到青衣的楚翼,扑过去,“少爷。”
楚翼伸手抱拳拦住她,“太子妃娘娘。”
灵儿一愣,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你们下去吧。”
侍卫离去,水燕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灵儿这才注意到她,“水燕?你怎么在这里?”
水燕道,“我找到了秦公子。”水燕心虚不敢多说其实是秦公子找回来的。
灵儿笑了一下,并不多言。如今楚翼回来,她比什么都高兴,“那谢谢你了,这里没你事了。”
水燕走后,灵儿问楚翼,“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楚翼道,“一点小事。灵儿,你头发怎么了?还有你的衣服,怎么……”
灵儿因头上流血,凝固成块,将头发也拧成一块,衣服上有散落的血迹,又沾着泥土脏兮兮的。刚才出来急,也来不及换衣服。楚翼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既是担忧,又是纳闷。
灵儿随便拍了拍衣裙,“没事。大哥,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没什么,有人要杀我而已。”
“啊?”尽管早已知道,但灵儿还是吃了一惊,“是什么人?”
楚翼摇头,“不知。”
“哦。”灵儿若有所思。
“他们自称是雷行帮的人,可是,我跟他们交战几次,发现根本不是,他们的武功路数……”楚翼说着笑了笑,“没事,你不用担心。”
灵儿也笑了,“我知道。”随即又补充,“我是说现在没事就好。”
“是傅小姐救了我。”
“傅小姐?”灵儿拧起眉头。怎么会是傅小姐?
“我寡不敌众,最后昏迷在树林子里,等醒来,才知道是傅小姐救了我。她说我昏迷了四五天,我想殿下这里肯定担心,所以先回来了。”
灵儿很奇怪,怎么会是傅小姐救了楚翼,如果是傅小姐,那她为什么不说呢?她明明知道这些天行宫上下为楚翼之事有多着急。
正思量着,门外响起马声。
知是天澈回来了,正欲出门迎接,突然意识到自己衣衫形象,于是甩给楚翼一句话,“千万别说我的事。”然后转身跑往内室。
灵儿从屋顶摔下来的事到底是瞒不住天澈的,还好没什么大伤,天澈生过气之后,只是叮嘱她以后再不得调皮爬上屋顶。并严令行宫上下所有人,以后谁为太子妃准备梯子,决不轻饶。
灵儿只好缩着脖子唯唯诺诺,水燕也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暗骂灵儿阴险,因为从此以后,她这个把柄就被灵儿握在了手中,以至于后来,灵儿虽然没有梯子爬上屋顶,却总是可以要挟水燕带她上去。
水燕为上次的事本就心有余悸,如今又被灵儿这番要挟,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还好灵儿也安分,再没出现上次摔下之事。
但同时,她也颇有些奇怪,灵儿怎么就盯上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同学散伙饭,然后闹个通宵,哎呀呀,伤感……
☆、103疾马惊魂
灵儿歪着头坐在台阶上;看着傅茗馨曳着裙子,款款游于花间,洁白的身影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灵儿很想问她关于楚翼的事,却不知如何开口。傅茗馨给花浇完水回过头来,柔柔一笑;“灵儿;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灵儿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傅茗馨轻笑;“因为你满脸都写着疑问呀。”
灵儿见她如此直接;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最后只道,“谢谢你救了我哥哥。”
傅茗馨摇头表示不客气。
并没有多问什么,灵儿送她们到门口。傅茗馨道;“你若有问题,我会回答的。”
灵儿看了看她,终于还是没问出来,轻轻摇头,“谢谢。”
楚翼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天澈命他在行宫休息,天香在旁照顾,灵儿有心给二人制造空间,也不常去。
南希继续忙着调查追杀楚翼的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灵儿原本不待见他,看不见他乐得清净。
天澈忙着查京城派来的官员失踪之事,往往灵儿早晨醒来他已不在,晚上到了睡觉都还没回来。一时间大家似乎都忙得不可开交,只剩下灵儿一个闲人。
如今连天澈也见不着,灵儿心里更烦闷了。傅茗馨帮她把院子里的花换上神清气爽的,并帮她在房里点上凝神静气的香草,但只管用了半日,灵儿又开始心浮气躁,舀着根木棍不停地敲着台阶。等她三根木棍全断成一截一截的,终于坐不住了,跑到宗军府去找傅茗馨。
傅茗馨依然在她的院子里忙碌着那些花花草草,见灵儿过来,先是一愣,随即唤蕊儿倒上水,洗净手之后,邀灵儿在院子里喝茶。
灵儿看着她,细细地品着茶,心莫名地就安静了下来,“那天的冰茶,是你送进行宫的?”
傅茗馨知她所指是前日她在行宫嚷着要喝的冰水,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这是什么茶?”
“冰香。”
“啥?”灵儿一愣,冰箱?
傅茗馨轻抿一口,缓缓道,“江南最有名的茶是云练江上游的云叶,此茶长青,但只有嫩芽做茶方为上品。云叶长期受云连江的水汽,再加上云雾山的岚雾氤氲,本属凉品,但经火炒之后性和,对身子极有益处。但众人不知,初冬清早的云叶,芽沾冰晶,此时采下,封于冰中,来年直接入茶,功效比那‘暖香’更甚,止咳祛火,生津润肺,乃是安神上品。”
灵儿看了看她,不知她为何要解释这么说,只顺着她的话问,“所以,用冰封的云叶,就叫‘冰香’?”
傅茗馨点点头,“冰香珍贵非常,研制之法更无旁人知道,是以连皇宫都不曾有。”
“那你如何知道?”
傅茗馨抿嘴一笑,“我也不知。”
灵儿脸上笑容僵住。
楚翼身子复原后也忙了起来,跟着天澈左右,事情诸多,行宫上下几乎就只剩下了灵儿和天香。灵儿想和天澈一起出门,奈何天澈既担心她身体,又担心外面危险,总是不让她出门。虽然有天香陪伴,她也可以随便看书写写画画,有时候和行宫的侍卫丫鬟随便玩玩游戏什么的,可是,几乎不到两日,大家便都怕她了。
原因很简单,灵儿脾气太坏。天香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哪里受得了灵儿的脾气,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吵了一架后不欢而散。
天香走后,灵儿又后悔了,意识到自己不对。却又不想去跟天香道歉,道歉又怎样,以她现在的状态,以天香的脾性,回头估计还得再吵。
悻悻地和小丫头玩耍,结果还是不乐意,差点就举起棍子打人了。最后小丫头跪了一地,灵儿方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扔了棍子,喝一声,“你们下去!”然后自己躺在地上抓土。
傅茗馨过来时,灵儿正跟个螃蟹一样,十指在地上刨着土。傅茗馨看到她受伤的手指吓了一跳,“灵儿。”
灵儿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手指的疼痛,愣愣地看着指尖的鲜血混着泥土,竟然咧嘴笑了,“好像有些疼。”
傅茗馨诧异地看着她,最后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着她去洗手敷药。
天澈晚间回来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安慰了一下天香之后去看灵儿。
天香在后面道,“皇兄,我不是要告灵儿的状。而是,她真的不太正常。”
天澈听言,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去找灵儿。
灵儿已经睡了,蜷缩着身子,被子却被扔在一边。天澈在她身边侧卧,伸手抚上她紧皱的眉头,慢慢凑上去细细亲吻。
灵儿做梦梦到好像回到了现代,吃着她喜欢吃的雪丽糍,舔舔,吮吸,再咬咬。真的很好吃,可就是怎么都咬不到,还总是不化。灵儿不甘心,继续追着咬,那雪丽糍跟她捉迷藏似的躲着她的牙齿。眉头皱得更紧了,最近好像什么都不顺,连雪丽糍也跟她别扭。
心里一生气,干脆就想那我不吃了还不行,于是想要吐出去,可那雪丽糍似乎真跟她杠上了,吐也吐不出去,吃又吃不下去。
灵儿快疯了,真的快疯了。她已经够烦了,怎么连个雪丽糍都不放过她?!
想也没想,抡起胳膊就挥了过去,嘴里的雪丽糍随即化掉。灵儿又忍不住皱眉,怎么化得这么快,她还没尝够呢。
天澈捂着脸无奈地看着依然未醒的灵儿,果然脾气够坏。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再次蘀她抚平眉心的褶皱。
天澈只道是灵儿一个人在行宫寂寞,奈何外面现在一团乱,他实在是不放心她出门。听闻灵儿与傅茗馨相处得好,于是命傅茗馨干脆就留在行宫陪她。可不到两天,灵儿心情依旧不对。最后就算是和傅茗馨在一起也没用了。
灵儿自己也很无奈,她已经很努力地维持着平和,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会发脾气。在行宫里前前后后,不停地走来走去,只要停下来心脏就憋得发慌,好像不发泄一下就会爆炸了一样。
“灵儿,你到底怎么了?” 天澈扔开外面的事情留了一个下午来陪她,灵儿看到他时刚开始还好,结果到后来反而越来越严重,看这也不对,看那也不对。在灵儿又摔了一个茶壶之后,天澈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灵儿在屋里越走越快,“我不能再呆在这里,憋死我了,这样下去我会疯的。天澈,你带我出去,对了,对了,我要去骑马,你带我去?”
天澈松了一口气,“想骑马有何难?”
唤人牵了马过来,天澈扶着灵儿上马。灵儿扯过缰绳就跳上去,甩着鞭子策马而去。天澈在后面吓得心几乎到了嗓子眼,抢过旁边守卫的马,飞身而上,赶着马鞭片刻不敢停留。
灵儿不会骑马,他比谁都知道,他原本是要和她共骑一骑的。灵儿心里烦闷,所以他命人牵来“追云”,“追云”速度快,跑起来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灵儿一定会喜欢的。
可他不是让她一个人去跑呀。
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凛冽得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