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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那无月无星的漆黑夜幕,明天到底是怎样?
沈落潇,你到底在哪里?
风天澄,你到底想怎样?
沈落潇没死,从在炎普寺那天晚上与天澈的谈话她就更加肯定,天澈一定也知道沈落潇还活着。心里忍不住雀跃,几乎就想立刻赶去京城与他会面。
一回到京城,灵儿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风天澄讳莫如深的“合作愉快”是什么意思了。
☆、112谣言四起
南希和楚羽的轶事烟消;如今京城茶余饭后几乎人人都讨论着那个温和的太子为了太子妃一夜之间化身为魔,天澈为她如今在南月国已是声名狼藉,。
那陈年往事的为博红颜一笑,金銮大殿劫持皇帝就不用说了,殉情跳崖生死一线也被大家淡忘了不少。
如今;因争风吃醋;设下陷阱陷害木叶城少主;带兵横扫江南;使江南战火连连;百姓流离失所;
冷血无情;不顾念兄弟手足,不念昔日沈城主建国之功,对功臣后代赶尽杀绝;
更有甚者;仅因神军营弓长不小心伤了太子妃,就将在场所有人尽数杀尽,连护廷将军也未曾幸免。
如此甚多,就连灵儿那次骑马出乱也被化为了太子妃想看鸡飞狗跳,天澈便纵马将闹市捣了个鸡飞狗跳。
……
听到这些议论时,灵儿心里颇不是滋味,暗暗皱眉,侧头去看了身边的天澈一眼。从进城他们就坐上了车撵,灵儿避无可避,和他一道进城。
那些话语天澈显然也听到了,脸色凝重,面上无波。
灵儿也终于明白风天澄到底与她做了什么合作了。她对沈落潇不舍,让天澈对沈落潇恨之入骨,将木叶城赶尽杀绝;天澈爱她无不隐瞒,看在众人眼里,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为她所做的不义之事,如今天澈在百姓之间的威望已然全失,曾经那个温和宽厚的太子早已不见,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南月国的未来堪忧。”
其意无非是想废太子。
木叶城被毁,沈落潇生死不明,天澈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风天澄不费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然后顺势下个套子,天澈不由自主跳入,万劫不复。
而这所有一切,均因她而起。难怪他要说他们“合作愉快”了。
只是,神军营弓长,护廷将军,天澈何时杀了他们?他们又何时伤了我?我认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去江南随即失踪,天澈不是一直在找他们吗?还是有人栽赃陷害?
灵儿不得而知,移近天澈身边,“天澈……”
天澈反伸手揽住她肩膀,“没事。别怕,有我在。”
百姓句句在说天澈暴行,如何又放得过灵儿?终究逃不过一个妖媚惑主的罪名。
灵儿轻轻摇头示意不怕,“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赵敏的事情?”
天澈无奈又愤恨道,“沈落潇这招果然厉害。我就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生出如此谣言,我却无法去澄清。”
“不是沈落潇,是风天澄!”灵儿急着蘀沈落潇辩护。
天澈无奈地看着她,“到现在你还为他说好话么?皇兄有什么理由毁我皇室声名?有什么理由来对付我?”
“他想要你的太子之位呀!”灵儿急道。
那天她与风天澄正面对质,他虽然否认了想要太子之位,可是后面她旁敲侧击,他却是句句都肯定了他要对付的就是天澈,他想要的就是太子之位。
“灵儿!”天澈脸色变得严肃,“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此事不准再提,这太子之位原本就是皇兄的,他没必要舍近求远。”
“你真的如此相信他吗?”
“你若能再爱上我,我便相信他会回来争这个他曾经不要的太子之位。”天澈眼里盛着悲哀。灵儿几乎忍不住想伸手去帮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舍近求远,但总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贸然进宫,让风南希回宫先看看情况,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放心,见到父皇,我自会向他禀明一切。陆小王叔这一局是父皇他们早已布下,我与七叔赵爷不过是收了这个网,这不是我的罪责。赵敏乃快灵阁阁主,天下皆知;半年前陆小王叔殒命,朝野尽晓,没有人能证明赵爷是陆小王爷,时间一长,这些谣言自然烟消。木叶城一事父皇比谁都清楚实情;我爱你,不惜江山性命来换你,他也早已明白。郑徐两位将军我至今未见,如此栽赃总得有证据,父皇会相信我的。”天澈微笑着跟灵儿解释,双手按着她肩膀将勇气传给她。
“如果想害你的人真的是风天澄,你若贸然进宫,结果会怎样?有可能,你……根本见不到皇上。”知道天澈是不可能相信风天澄会害他,灵儿如今只有寄希望于天澈的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灵儿!”天澈语气又变得严厉,随即又柔和下来,“你为我担心我很高兴,但是,不会有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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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见到皇上,他也相信你,知道那些事情与你无关,可是百姓舆论压力,他不可不顾。如今京城青黄不接,京城无粮,加上江南难民流离,百姓早已怨声载道。他们对此事既然有怨言,就一定会对朝廷不满,如今怨气全在你我身上正合了皇上的意思,他若狠心弃车保帅,将一切推在你身上,撤了你的太子之位,民心所向,也能为他护着朝廷声誉。”
天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叹了口气,“你竟能分析到这里。的确,父皇废我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这样,我更加要回去。如果这能够解决,这个太子之位,不要也罢。灵儿,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还这么排斥我吗?”
“我……”灵儿受他眼神蛊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霍地激灵,“先不说这个。天澈,我问你,沈落潇的仇人是你还是皇上?”
天澈疑惑地看着灵儿,双眼渐渐眯起,神色逐渐深沉了起来。
沈落潇的仇人可以是天澈,可是沈落潇要对付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天澈,他要反的是风家天下,就不可能为朝廷留这个后路。只要换一个太子,朝廷声名不仅可以挽回,且大义灭亲,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这些话说出去,反而是朝廷赢得民心的重要砝码。皇家从来不缺的是太子。
灵儿在木叶城时也知道了不少关于皇家的事情,后宫虽无佳丽三千那么多,但南齐除了陆静仪一个皇后,其下也还有各个等级的十几个女人。除了陆皇后所生的天澈和风天澄,其他妃子也自有所出,皇子七个,公主九个,只是南齐最喜爱的是天澈和天香。皇家之事从未有人跟灵儿说起,两次进皇宫一次不可随便走动,另一次则是被天澈关在东阳宫,她也不可能遇到别人,是以,当沈落潇告诉他原来皇宫里还有那么多妃子皇子和公主时,她都吓了一跳。
皇上皇后伉俪情深,南月国上下无人不知,灵儿也早有所闻。她一直以为,南齐会比一般皇帝专情一点,不会有太多孩子的。看来,她还是太高估帝王的感情了。
所以,灵儿几乎不需要任何假设就知道,天澈进宫,等待他的一定是被废。风天澄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天澈一旦被贬,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他?那晚她去探他虚实,他表面说不要天澈的太子之位,可是对她的态度,以及他自持的态度,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太子妃,那颐指气使惯发师令的气度即使是穿着僧袍,带着佛珠也难掩饰,如何让人相信他只安于念经诵佛。
可她偏偏就是没有证据,只得尽量从其他方面来劝说天澈,“即使这些谣言是沈落潇放出,但难保不被其他人利用。现在想想,苏将军带着军队提前回京,恐怕也是皇上为了防备你拥兵自重……”
“灵儿,你不用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非进宫不可。即使父皇真要废我,我无话可说。反正那些事,我做的也做了。如果谁伤了你,别说将军,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杀无赦。我早说过,这江山,若为你倾,我甘愿。如今只是一个太子之位,又有何不可?但是,不敢担当,却不是我所为。”天澈热切地看着灵儿。他爱她宠她,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宠她出祸事,那他就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况且,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她恐怕也不会喜欢吧。
灵儿咽咽口水,转开眼神,她如何不知天澈的意思,只是风天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不是很清楚,又如何能放心天澈就这样贸然进宫。
“要不,我陪你一起进去?”
天澈嘴角溢出灿烂的笑容,看了灵儿半晌,轻轻摇头,“你回秦相府等我吧。我知道,这一路上你想念七婶,先去见她吧。对了,你还没实行干亲拜见之礼呢。若要进宫看我,我希望是你愿意嫁给我了。”
天澈送灵儿到相府路口拐角就叫赵敏停了车,灵儿看着他,半晌挤出一句,“你多加小心!”掀开帘子要下车,突然天玄地暗,跌回车里,唇畔随即一阵柔软暖香覆上。
灵儿挣扎着要推开天澈,奈何天澈将她扣得死死的,唇齿相噬,几乎想将她整个吞下去。感受到天澈近乎决绝的情感,灵儿便不再挣扎。天澈却突然放开了她,帮她整理好头发衣衫,近乎贪婪地看着她,一眨不眨,良久,“好好照顾自己。”
灵儿也看着他,天澈自己也知道这番回去凶多吉少么?那为何他还是要回去?
出来车撵,赵敏嬉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一本正经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灵儿微笑地点点头,正待跳下车,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赵敏粲然一笑,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然后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相府里去。
赵敏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弯起弧度,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驾”地一声驱车而去。灵儿听到后面的笑声,也渐渐扬起笑容。
天澈隔着帘子看着灵儿清鸀的背影远去,眼前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他与灵儿初相识的那段日子。那个连走路都不肯好好走的女孩,总是一蹦一跳的,两条奇怪的辫子总是在脸旁甩来甩去,有时候甩在他脸上,还挺疼的,可是那一点点的生疼夹杂着清新的发香,竟觉得是世间最美妙的感觉。
是不是爱你就是这样,有馨香,也少不了疼痛。灵儿,若有任何不该,我只恨这个世上有木叶城,恨我们之间有沈落潇。这些谣言,无论是谁传出,无论意在哪里,这个人,都留不得。
灵儿,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不然,为何你只记得担心我,却没有想过,该担心的其实是你呀。
☆、113问所从来
灵儿走到相府门口;甩着胳膊就直接进去。门口侍卫拦住,见是灵儿,随即后退两步,合手作揖,恭恭敬敬道;“太子妃娘娘;少爷。”
灵儿回头方才发现原来楚翼和她一起回来了;冲楚翼笑笑;然后停下脚步;示意楚翼快点;二人并肩进屋里去。
秦相府并未太多变化,亭台楼阁依旧,只是心境却大不相同了。想当初在相府快活无忧的日子;还记得那时的天朗气清,还记得那时夏日槐花的香气,还有那一池清水的微漾。
秦老爷和夫人听说楚翼与灵儿一起回来,早在大厅候着了。灵儿虽与天澈私下悔婚,但是秦丞相却是不知,是以仍是将灵儿以太子妃的身份对待,只是言语间并不见得有多欢喜,想必也是听了外面的传言。毕竟是自家干女儿嫁出去,不思忠君感恩,贤良淑德,倒混了个红颜惑主的声名,换任何做父母的都不会高兴。
灵儿见到他们却是发自心底的高兴,她在这里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