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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的名字,我可能都反应不过来是叫谁呢。”
“嘘。”风天澈噤声,等着传唤的宫人出来。
“皇上宣太子殿下觐见。”
灵儿跟着风天澈往里走,守卫的公公拦下她。风天澈手一扬,“父皇要见她。本宫有要事要与父皇和宣王商议,你们退下,在外候着。”
灵儿摒着呼吸跟在风天澈身后,看着那些宫人退到外殿,乐了,“他们都很听你的话。”
“他们敢不听本宫的。”风天澈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灵儿摸着脖子缩了缩。
风天澈笑了,“本宫没那么可怕。一会进去你不要做声,尽量控制住呼吸,不然被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
风天澈带着灵儿转到书房后面,放轻脚步,指指一扇门,示意灵儿进去。灵儿回头看看他,踮着脚一步一步轻轻踏进去。风天澈看着她躲在一个屏风后面,回头看着自己,于是朝她笑笑,转回正门进入。
风南齐正在和南希讨论木叶城的事情,风天澈尚在门外就大声喊道,“儿臣参见父皇。”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风南齐道了一声“免礼”,道,“越来越没规矩了,朕和你七皇叔正商议事情。”
“父皇,七皇叔和皇婶新婚燕尔,您这样就不怕皇叔皇婶心中恼您?”半真半假的俏皮话,把话题顺水推舟引到了家常闲话上。
“殿下严重了,皇上为国事忧心,为人臣子又岂敢言欢?”南希道。
风南齐扬手,“说吧,有什么事情非急着见朕?”
灵儿从屏风后面探过头去,看着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背影甚是熟悉,正是风南希。风南希对面则是对着他偶尔挤眉的风天澈。
皇上呢?
灵儿又将身子探出些屏风外,看到上首一个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上,知晓他便是当今圣上。心里不觉激动了,这可是皇帝,古代的皇帝!天哪,被考古学家知道我这么近距离地和他接触,这么清楚地看清楚他的长相,那我……哦,我一定要去当个考古学家。什么容貌复原图,太假了,我直接拍个照带回去就行了。不过,如果我真这么回去了,考古学家会不会把我当做文物去研究?
灵儿自顾着心里激动难安,却不知对面的风天澈早就在暗暗观察她的表情了。
她心里在算计着什么?一会喜一会忧,一会又在琢磨着。
“太子怎么看?”风南齐的声音又响起。
风天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回忆皇上刚才的话,“父皇想必心中已有打算,儿臣并无异议。”
灵儿心里一阵鄙夷,趋炎附势拍马屁。
而另一边,早有风天澈从椅子上跃起,“皇叔是要喝茶么?”话音未落人已飘起,一手执壶一手端起杯子按到南希掌中,“侄儿为您效劳。”
与此同时,灵儿突然一阵疾风扑面,慌忙缩回身子,结果屏风也不稳了。灵儿大惊,好在屏风只是摇了摇,并未倒下。灵儿心里松一口气,好险。惊回神来,心里暗暗对风天澈道声谢谢。
原来刚才南希已察觉身后有人,不动声色地出掌袭击。风天澈送进南希掌中的杯子卸去他大部分掌力,又改变了方向,只余的一点轻风往身后去,扇动屏风摇了摇。
若不是风天澈先看出了南希意图,灵儿此番估计就不是行踪败露的问题了,恐怕轻则吐血,重则伤重不治。上书房偷听皇上议事,可斩立决。南希下手虽未尽全力,却也足以让灵儿失掉半条命。灵儿虽然不懂武功,却也不是傻子,事情一过,自然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心下更加黯然了,这个皇宫,她再也不要进来了。
只是,来不来,哪由她说了算?她与这皇宫的缘分,不到后来,怕是谁也不知道呢。
风天澈微笑着示意南希喝茶,南希看他眼神欲言又止,于是也顺手接过茶喝下。风天澈又执壶走到风南齐近旁,“父皇也续杯茶润润嗓子,消消乏。”
“皇叔今日可留宫中午膳?”风天澈看看窗外时辰,也快到午膳时候了,遂问道,依旧转换话题。
“皇弟留下来,咱兄弟几个吃顿家常便饭。”
风南希点点头,“是,皇兄。”
“那儿臣叫人传膳,再去凤仪阁请母后和七婶。”风天澈放下茶壶,行礼告退。
风南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南希则低着头品茶。
风天澈在门口遇见从走廊过来的灵儿,没好气地指着她,唇形一个“你”字“你”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灵儿抱起他的胳膊,“不是没被发现吗?幸好有你。”
风天澈拍拍她的手,“是啊,幸好有我。差点被你害死。”
“不会的,我说了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最多也是我死,不会让你死的。”灵儿笑嘻嘻地说。
风天澈不再跟她计较,两人又大模大样地走出去。
“见到皇上感觉怎样?”
“嗯,很威严,而且很帅,虽然老了点,不过据说这年头流行成熟老男人。”灵儿学着风南齐的模样,手舞足蹈地说。谁都看得出来她此刻心情极好。
“还有呢?”
“还有?嗯,他好像没有皇帝的架子,还有兴致跟你家长里短的。我一直以为皇帝是冷冰冰的,除了红颜知己,没有别的家庭感情了呢。”
“父皇和皇叔感情的确很好。没了?”
灵儿又想了想,神秘一笑,轻声快语,“他比较傻。”然后笑呵呵地跑开几步远。
风天澈一个飞身就追上她,“大胆!”
灵儿见他脸上并无怒意,知晓他开玩笑,于是说,“我实话实说罢了。你瞧,风南希背对着我都发觉了我,而他正对着我却一点意识都没有。不是傻是什么?”
“哼,”风天澈冷笑两声,“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怎么会傻呢?”灵儿往前走几步,看到之前出来的偏殿,回头对风天澈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要去找锦绣了,不然回头姐姐找不到我了。”
风天澈立在原地看着她往前走几步,正要离开,却见灵儿突然又回过头来,朝他挥手,又跑回来,“谢谢你。”语毕又凑近他耳边轻声道,“那个东西,你放心好了,我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风天澈看着她离开,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想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午后,有宫女来传锦绣和灵儿去“凤仪阁”接主子出宫。“凤仪阁”里只剩南希和楚羽,灵儿四周看了看,有些失望。
“灵儿,你在找什么?”
灵儿无奈地摇摇头,“我以为可以见到皇上呢。”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在这里?走吧,我们回家去。”
☆、少爷。归宁
楚羽出嫁已是十天,因之前生病误了归宁之期,故拖到今日。昨天晚上楚羽听南希提到今日安排,早托人送了信回家。
秦家二老听说女儿省亲自然是高兴,前些日子听说楚羽生病,虽然于理不合,但也想去看看,后又听说好了,方才作罢,只等着归宁。
南希先下车来,回头伸手扶楚羽下车,二人一起朝候在门口的秦家二老见礼。因南希是王爷身份,秦家二老尚需回礼,如此一番礼毕,方得进屋里去。
围在客厅喝茶,也无非是些家常闲话。南希和楚羽上午在皇宫一时疲惫,又赶路回来未曾歇息,所以喝过茶之后,秦夫人便着下人去帮他们准备房间歇息。
回到自己家中,楚羽俨然主人之姿,领着南希往自己闺房去。房间摆设并未改变,且依然收拾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南希放松下来,屏退下人,从后边抱起楚羽,在她耳边亲昵,“这里全部都是小羽的气味。”
楚羽微红了脸,把头靠在他肩上,闭目深呼吸。
“累了么?”
楚羽并未多说话,只朝他颈边蹭了蹭。
南希弯腰,一只手移到楚羽膝骨窝,轻轻便将楚羽横抱在怀。楚羽惊呼一声,随即笑了,回首用胳膊搂着他脖子,头依然枕在他肩上,任他抱到床上。
*
灵儿在后院池边转着,想起上午看到的那个在池边顾影自怜的天仙美人,不禁有些感叹。从前看诗词,不是写士人怀才不遇,就是美人独守闺中。到目前为止,她没遇着个怀才的士人,却亲眼所见堪比天人的楚羽,出家之前禁足闺中,以及那比天人犹胜三分的天香公主,关在更深的皇宫内院,暗自垂泪。
这样想着,灵儿扔出一颗石头,池水顿时皱出一圈圈涟漪,池里的锦鲤也四处逃串开去。
自己不也是这般虚度着时光么?伤春悲秋,难道夏天就不值得珍惜么?
灵儿微仰着头,眯缝着眼瞥一眼太阳的光晕,顿觉眼花。闭了一会眼,放下裙子往桥上去。
踏上桥顶,入眼看到对面窗下看书的秦家少爷秦楚翼。
秦家三兄妹,除了大少爷秦可遇因为身世遭遇导致性情乖戾孤僻,不轻易与人为善,楚翼和楚羽这两兄妹,均自小家教极好,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楚羽自是不用说了,楚翼从小跟着风天澈几个皇子一起上太学,又随苏将军习武。无论寒暑,上午上课下午练武从不间断,直至十六岁太子随朝。楚翼虽未曾参考功名,但才赋之名也早流传在外。众人皆知,他日太子登位,秦丞相之子定是左膀右臂。
灵儿思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楚翼窗前,伸手一撑,楚翼本能的稍微后仰,让出空间。灵儿趴在窗台上笑吟吟地叫一声,“少爷。”
楚翼抬头,温和地笑道,“灵儿?”
灵儿点点头。
楚翼放下书,“有事么?”
灵儿来秦府三天就随楚羽嫁到王府,初始三天灵儿对秦府不熟,对这个世界陌生,所有精力全放在对周围事物的关注,也没敢怎么和人说话,就怕露陷。对楚翼,她只是在第一天楚羽把她介绍给家人时,见了个面打声招呼。再到后来,两人一直隔着窗子,或者灵儿在窗子里看到楚翼在院子里练剑,或者看到楚翼在窗子里看书,也有时候二人隔着很远的距离错身过去。
灵儿如今和楚羽熟了,对这个世界也开始接受,加上去了一趟王府再回来,俨然也和楚羽一样,把秦府当做了家,自然也对家里的楚翼熟络了起来。
“没事。少爷看的什么书?”
楚翼把书皮朝向灵儿,灵儿看了看那奇怪的字体,尴尬一笑,“我只认识第一个字,是不是天?”
楚翼眼里没有半分鄙夷之色,耐心地道,“这个字体不常见,你不认识也不奇怪,这书名为《天道资鉴》。”
灵儿凑过去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有觉得后面那几个字像是“道资鉴”,于是只好笑笑,“原来是这个名字。”
“小姐在王府好么?”
“好啊,”灵儿信口答道,“怎么了?”
“没什么,前些天听说小羽生病了。”
“那不是生病。姐姐对酒精过敏,喝了酒,出了点疹子,第二天消了就好了。”
“酒精过敏?”楚翼皱了皱眉头。
“嗯,就是不能喝酒,喝了酒就会出疹子。”灵儿边说着干脆坐在了窗台上。
楚翼看了看她,并没有说什么。
“王爷怎样?”
“王爷人很好啊,对小姐很好。”
楚翼的表情露出疑色,“很好?”
“嗯,王爷很温柔。姐姐生病那两天,我和锦绣都瞌睡了,就王爷整夜守在床头。”
楚翼把书卷在手里,“嗯,我知道了。”
灵儿见他没有兴趣再聊下去,也就跳下窗台走了,回头去找锦绣。
南希楚羽午睡初起,锦绣正在房里帮忙梳妆,见灵儿回来,唤她去打盆水来。
灵儿复又出去打水,经过池中小桥,楚翼窗边已没人了。倒有个小丫头慌张地从对面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