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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步往前走,憨态可掬。没走几步又是一个马趴,这下小孩可是动了真格,哭得梨花带雨,撅着嘴,弓起身满脸不高兴的爬了过来。
莫漓终于俯身将爬到自己裙边的宛儿抱了起来,又是惊又是喜:“宛儿竟然会走了?!”宛公主回应似的用小脸蹭了蹭莫漓的脸,蹭的莫漓脸上满是她的眼泪。
“脏丫头!”莫漓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宛儿咧嘴一笑将目光投向站在莫漓身旁的我。我的天!这小孩完全是《宝贝计划》里那小孩的翻版嘛。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嘴巴,脸上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忽然一只小手伸向我,又缓缓上移,最后定格在我脸上,笑眯眯的掐了一把。
三人同时愣住,只剩宛儿一人“咯咯”的笑着。我在心里暗想,破小孩,竟敢揩我的油,念在你是女生又是莫漓女儿的份上,暂且饶了你。宛儿回头看我一眼眯着眼睛又是一阵笑。这小孩不会时能洞察人心吧…
莫漓在宛儿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把她抱给了如儿道:“带下去吧。”如儿点头抱过宛儿,转身往出走。宛儿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将头放在如儿肩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我看。
“有时我真的很庆幸宛儿不是男儿,日后不必参与到某些不必要的纷争中去。”莫漓叹了口气,倚在贵妃椅上。
“姐姐别担心,宛儿这样聪明,以后绝对会过得很好。”我伸手抚上莫漓的脸道:“姐姐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快好好歇歇,那些繁琐之事就全部放心的交给我。”语毕浅浅一笑道:“我就先回宫了,看看子悠有没有查到什么。”
满腹心事的回到宫中,子悠扶我坐下端茶给我。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呷一口道:“让你查的事情,有下落了吗?”
“回主子,子悠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如儿的背景,她只是出生在京都的一户赵姓农家。父亲嗜赌欠了一身债,家中穷困潦倒经常揭不开锅。后来她的父亲又输了赌,没东西抵给人家,便压上了自己两个女儿,也就是如儿和她的姐姐赵清儿。如儿的母亲不从,被债主活活打死,她们父亲为了逃脱赌债不知去向。债主生拉硬拽把她们拽到街上,被路过的一个财主救下,本以为遇到了好心人,结果那个财主将她们凌辱后卖入皇宫。”
“清儿?”许是那所谓的幕后之人后又给她改成了废后的名字。“那倒也真是可怜…”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其实这种剧情在电视剧里看得太多。“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子悠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又问道:“她现在除了姐姐可还有其他亲人?”子悠想了想道:“没有了。”“看来只能从她姐姐身上下手了…”我默默的嘟囔,想着法子。
苦想许久无果,看着天色渐黑,想着身处水深火热中的莫漓,一急之下带着子悠去了冷宫。
李诗茹开门看见是我,虽是诧异但还是让我进去,面色平静的得很。“最近可好?哦,还有你妹妹…”我拐弯抹角的想让她主动招了。
“丫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诗茹,哦,应该说清儿,淡然的坐在床边,没有一丝慌乱。
“还在装么?赵清儿!”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努力撑出威严的气势:“你好大的胆子!姊妹同心多次加害于我,说!你有何居心?”
“你想怎样?”想不到她气势比我还嚣张,倒像是我做错了事。
“不想怎样。”我冷眸一转道:“就是想从你口中获得点对我有用的东西。如果你不想你妹妹有事,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摆出一副无赖相。
“你把如儿怎么样了?”赵清儿猛的站起身,怒喝道。
“也没怎么样。”我又安然坐下,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只不过是打算赏给我宫里的太监做对食。”笑着说出这句丧尽天良的话,心中却有些忐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她爱护如儿的心来套出我想知道的东西。
“你!卑鄙!”赵清儿已经怒不可竭,我忙趁机煽风点火:“卑鄙?怎么会呢。那太监怎么也跟了我两年,如今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我是体恤下属啊。”语毕挑衅似的看着她。
“乔夕禾!”赵清儿俯身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募的窜到我面前,募然抬起手。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的子悠一把将我拉到她身后,伸出左手用力捏住赵清儿握住剪刀的手,见她吃痛松手,右手快速在她颈后横劈一掌,赵清儿呜咽一声软软的倒在子悠怀里。
将赵清儿放在椅上倚在桌沿,子悠回头看向我:“主子,这…”
二十、悉心筹谋
“怎么晕了?我的话还没套完…”我惋惜的看着赵清儿,忽又猛地看向子悠:“你会武功?”
子悠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恭谨的答道:“略知一二,只是勉强可以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略知一二么?方才那身手、那架势、那动作,一气呵成,怎么看也是个练家子…罢了罢了,懒得跟她纠缠这些,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赵清儿,明眸一转道:“扛回去,关在柴房里慢慢审。”反正天色已晚,别人应该也看不到什么。
子悠顿时花容失色,无辜的看着我。看什么?我在心里暗道,方才那么厉害,怎么也能背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子悠不敢抗拒,俯身背起了高她半头的赵清儿,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怕被人看见,走得极快,没多久就回了谧禾殿。守门的奴才大概看我昼伏夜出惯了,除了小艾还等着我,其他人都休息了,这帮奴才,还真是该好好调教了。
说是要关进柴房,其实还是把她放在了一间用来给下人住的空屋里,准备等她醒来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样软硬兼施难道还怕她不说。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等她醒来,完全没有做用凉水泼醒之类不人道的事。
半睡半醒的等了好久,赵清儿终于醒了过来。我端了杯茶放在她手里,正准备长篇大论让她动容,想不到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话:“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在害你么,我说便是,只要你能放了如儿。”我想都没想便说好,她这才轻吁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容凉熏。”
“容凉熏,容凉熏…容贵妃!?”我叫道。想不到这么快便毫无悬念的成功了。
“我和如儿刚入宫就被她看中,费尽心机培养我们就是为了对付你和莫漓。”赵清儿全盘托出:“知道你被打入冷宫,她将一直藏在恒春宫中的我放了出来,用了几天时间教我识药,唱戏,努力打造成李诗茹的样子。”
“李诗茹?”我惊道:“真的有此号人物?”
“前朝皇后李诗茹…只不过被打入冷宫精神紊乱,四年前便死了。反正冷宫是不祥之地,不会有人经常出入,皇上更是不可能去。于是她才让我扮成李诗茹,将皇上做过的一切告诉你,让你对他失望,让你排斥他。”她深深看我一眼:“虽然我前朝皇后的身份是假,但是我跟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这么说就意味着,玄憬烨当真弑父夺权,杀兄保位…
“还有你在月夕落水之事,也是她命如儿所为,为的只是夺你腹中之子,倒也不想伤及你的性命。倒是你说那丝带…”她微微蹙眉:“当真不是容贵妃所为。”
“这样啊…”失神似的轻叹一声,嫣然一笑道:“不管是不是她所为,日后皇上面前,我要你们说‘是’。”
“你们?”赵清儿歇斯底里的道:“你答应我放过如儿!”
“那好啊。”我看着她于如儿七分相似的脸,莞尔一笑:“我不介意你移花接木替她顶罪,赵如儿。”
赵清儿微微一怔,竟是悠悠的笑了:“好…我答应你。不过…”她语气凌厉道:“你要把她送出宫外,赐一户好人家,让她远离这些争斗,衣食无忧。”
我点头应允,想起了容贵妃说过的话:“后宫的天,可是由人定的。聪慧如你,又怎会不知?”
冷冷一笑,喃喃道:“容凉熏…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我不知道我为何变得如此工于心计,或许是在这后宫被人欺负太久,终于想反击一次。或许是想快些救莫漓于水火之中,才想把丝带的事也嫁祸在容凉熏头上。或许…或许只是讨厌她让赵清儿告诉我皇上的事,讨厌她告诉我皇上残忍的一面。
摇摇头,为了自己,为了莫漓,我只违心这一次。
好生将丝带的事详细告诉了赵清儿,冷宫废后的事不打算再搬上台面,一是对皇上不利,二是落水之事在加上丝带的事,已经足以定容贵妃的罪了。我以“如儿在你身边于你不利”为由,让莫漓在宫外找了户丰衣足食过得还算富足的人家把如儿草草嫁了。应该说是不由分说,让她收拾细软马上出宫,片刻都留不得。莫漓说这样岂不是没了人证,我说我自有分寸。于是告诉了她我打算上演的移花接木。怕她担心责怪,便隐去了“嫁祸”一说,告诉她丝带中的麝香就是容贵妃命如儿下的。之后便让莫漓,子悠,小艾联手,将赵清儿完全打造成如儿的样子。半个月过去,虽不能说完全一样,但处处小心也绝对露不出什么破绽。
二十一、奋力反击
天气越来越凉,再也不能扇着扇子穿着薄衫。我总想伺机行动却又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赵清儿日日夜夜跟在莫漓身边,甚至我常以为她就是如儿。
转眼三月之期已过去两月半,皇上终于按耐不住,召大家去了皇后寝宫。各路妃嫔都是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莫漓跪在正中央,明眸紧盯着皇上。我看了眼容贵妃,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竟也没发现如儿早已被调了包。
“莫漓,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可有证据替自己洗罪?”皇上声音懒懒的,摆明了认定莫漓根本开脱不了。
“臣妾还是那四个字‘问心无愧’。不过惜嫔早已察明了原因,只是不愿把那人说出来而已。”
“恩?”玄憬烨将目光投向我,我连忙提裙跪到莫漓身旁道:“臣妾求皇上将此事作罢,这事确实不是莫婕妤所为,但是…”
“说!”皇上似乎很急于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转向身后向门外唤道:“如儿!”“如儿”小跑进来跪在我身边,向莫漓道:“主子?”
莫漓冷哼一声将脸转作一旁,声音不高不低又恰好能让所有人听清:“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一句骂让众人不明所以,甚至有人以为莫漓拐弯抹角在骂我。我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我和莫婕妤几经波折,终于查到她的侍女如儿头上。皇上有所不知,这如儿确实吃里扒外,在他人指使下背着莫小主在丝带里放了麝香,不仅害了我更害了莫婕妤。而且…月夕臣妾落水之事,也是如儿狠心将我推下,为的就是要我孩子的命。”为了配合情景,我的声音有几分哽咽,一通半真半假的话让众人唏嘘不已。
“是谁?”皇上此时刻意压着怒火,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我抬起头环顾一周,每个人竟都刻意避开我的目光,直到对上容贵妃那一反常态的神情以及有些许愤怒的目光。
众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皇上放在我桌上的手慢慢收紧握拳,无人察觉的目光一凛,我看着容贵妃,凄然的吐出了足以毁其一生的三个字:“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欲说还休,又是凄凉又是酸楚,还掺着些难以置信。
皇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