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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关情月懂事了,知道师父那是在怀念师娘。
他曾经问过师父,师娘葬在哪?师父说,在一个美丽的地方。
那以后,关情月每天都会陪着师父站在大片的芷醉花里,听师父讲,他和师娘的故事。
关情月也曾想过美丽的地方在哪里,后来,他就知道了。
无处不在。师父戴在脖子的锦囊里,后山的芷醉花田里,他们常去钓鱼的小池塘里,关情月练习轻功的小树林里……
这样,不管在哪里,都好像有师娘陪着一样。
梦境渐渐模糊,芷醉花成了一片白白红红的空茫,那个不再的年轻的背影渐渐远去,抓不住,留不下……
关情月慢慢睁开双眼,眼前是个邪魅俊美的男人,他对他说:愿意和我去燕国么?大漠的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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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燕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关情月每天都会和那个男人,燕国的国主燕蓟北骑马并肩看夕阳。
大漠上的风吹拂的都有一丝男子气概,斜斜荡荡的。
燕蓟北每天总能带来一点消息给他,大大小小,比如户部在连朔的管理下发展的很好,正逐渐的明朗化,得到江湖人的追捧;比如楚竹和缀明成婚了,还有了一个小宝宝;比如赤炼教和暗影门日渐衰落,而赤炼教的大部分教众都投靠到了户部,比如潇…湘和寄夜离开了瑞香馆,成了闺蜜……等等。
和燕蓟北躺在夜幕下的草地上看星星时,燕蓟北曾问他:“喜欢这里么?”
关情月很认真的看着燕蓟北:“喜欢。”
燕蓟北笑,关情月也笑,笑意浓浓的在眼中泛滥,直流到人心间去,还是溺死人的甜。
燕蓟北看迷了眼,有些情动的抚上关情月的脸,低声道:“那喜欢我么?”
关情月怔住,眼睁睁的看着燕蓟北的脸离得越来越近……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却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
因为,关情月始终没有说过,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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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上的冬天总是特别冷,关情月怕冷,缩在屋里不肯出去,晚上就蜷在燕蓟北怀里,燕蓟北比起祈晋流略显单薄,怀抱却一样温厚。
那天晚上,如同诸多晚上一样,燕蓟北处理完政事,回到屋子里,关情月已然入睡。
燕蓟北小心翼翼的躺到他旁边,然而今天关情月却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和燕蓟北面对面,看着他。
“吵醒你了?”燕蓟北勾唇而笑的时候,特别邪魅张扬,也特别好看。
关情月摇摇头。
“睡吧。”燕蓟北替他掖好被角,拂灭烛火。
良久,一个清透的嗓音道:“我要走了。”
黑暗中,身边人的轮廓模糊,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呼吸却在寂静里缠绕温密。
然而,终究没有交集。
等不到燕蓟北回应,关情月闭上眼,呼吸渐趋平稳。
但燕蓟北抓着被子的手却是一紧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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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月的天,飘起了雪。
皇宫,这个华丽却冰冷的地方,依旧不识人间冷暖。
御书房里,年轻风神的天权帝披着裘衣,拿着画笔细致的画着什么。
忽然,冷冽的风中呼啸的夹着清冷凄楚的箫声。
悠扬回转,缱绻低回,又莫名的哀伤,听者几欲落泪。
天权帝停下笔,怔怔的听着,又仿佛回到了最后一次见那人的天牢。
自嘲的摇摇头,天权帝继续着手中的画作……
积雪的屋檐,男子一身白衣,衣着单薄,修长骨感的手执着一笙箫,静静的吹着。
漫天白雪纷纷扬扬的散落发际,他好像浑然不知是冷与否,断断续续,却未停止。
天地扬洒,只余此一人,他一人,和他的一个人。
天权帝终于停下了笔,轻叹一口,拢了拢裘衣的领口,向内室走去,背影华贵而落寞。
箫声也已止住,雕木屋檐空荡,积雪上还残留着不深不浅的脚印。
文案上的画作没有收起,淡淡几笔的勾勒,深藏着浓浓的情思。
绚烂的桃花林里,两个相拥的男子,霞光将他们的笑容映得明亮,莫名幸福。
宣纸角上龙飞凤舞的提了四个字:世外桃源。
因为你曾经和我说过,要一起寻找,我们的世外桃源。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幸福生活
自那日离开后,关情月回了趟隐山,看望师父他老人家。师父身子骨硬朗,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些年,自己不在的时候,师父似乎看开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这当然是关情月最希望看到的。
师父询问他是否想留在隐山,关情月拒绝了,他找了座岛留居,临走时顺便带了几株芷醉。
他想试着移栽到岛上,看能否存活,本不抱希望,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于是,关情月将此岛取名:花母岛。
万花之母,连芷醉那么刁的花都能养得活。
入住花母岛以后,木户的众人前前后后三三两两的来过,其中最神奇的就属连朔和阿丁同来的那次,关情月看着他俩,怎么看怎么有奸…情,而且还是属于,阿丁在攻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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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关情月如往常一样去外边那条小溪边钓鱼,然后再打点一下,随手作幅画,接着想去他那张梧桐树下的凉榻上休息休息。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上头已经有人了?还是那个应该在阴森森的鬼皇宫里的人。
此时,祈晋流正枕着手臂,笑眯眯的看着他。
关情月确定不是眼花后,选择,无视。
祈晋流见关情月不理自己,自顾自的就走了,赶忙追上来,“情月?情月?”
关情月停下脚步,转过头淡淡的看着祈晋流。
祈晋流最怕看到的就是关情月虽无动于衷,却早拒人千里的表情。
拉着他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了起来:“小时候,我常常看到段家小公子和老七老八玩得很开心,其实我也特别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母后每次都会告诉我,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是个小大人了,我将来是要在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我听了母后的话,却还是抵不住诱惑偷偷的看着你们玩,然后母后就又告诉我,只要我当了皇帝,将来什么都是我的,我就能让你们陪我一起玩了。那是我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当皇帝。后来,看着父皇坐拥天下群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越发觉得权力,是多么的好。大概那就是利欲熏心吧。遇到你以后,我也想过是不是能够放弃皇位,但是,那是我追求了十多年的梦想,好像已经成了执念,每次我想要放弃的时候,那个念头总是会冒出来将我拉回去。”
“直到登上皇位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悲哀,连一个真正的笑容都得不到,更别提一个真正的爱人。情月,天下的贤君可以有很多,但我只有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祈晋流握紧关情月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真诚和渴求,关情月有些恍惚,也许,高处不胜寒,非得体会过,才能明白其中的真谛。
收敛心神,甩开祈晋流的手,关情月凶道:“把厨房的鱼剁了。”
祈晋流咧开嘴,屁颠屁颠的去了。放着皇帝不当,跑来当妻奴,祈晋流还乐意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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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祈晋流很厚颜无耻的住了下来,并且以关情月的夫君自居。
某天,关情月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祈晋流,你跑来花母岛逍遥,谁当皇帝啊?”
“我有很多侄子外甥什么的嘛!”祈晋流只抬了抬头,就继续低头津津有味的看着什么。
关情月皱眉,什么东西吸引力这么大?
趁着他不注意,关情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
“哎?情月,别啊!”祈晋流急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整本书上都画着两个男人赤…裸上阵,挑战着各种姿势,淫靡不堪,而且每幅图的后面还有注解。
关情月一看书名,好家伙,龙阳一百八十式。
“分上中下三册。”祈晋流还十分好心的解释道。
关情月拿起书就拍过去:“祈晋流,你个老流氓,哪来的?”
祈晋流挡着头,委屈道:“这皇宫也就这点好,春宫图特多,从里头出来,总得带点什么。”
“所以你带这种东西?”关情月怒目而斥:“不是说上中下,还有两本呢,拿来!没收!”
祈晋流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了关情月,默默在心里哀悼:我的春宫图啊,对不起了,谁让你们排第二,情月排第一呢。
“一个月不准上我的床!”临走时,关情月还气呼呼的甩了句。
祈晋流傻眼。
过了几日清心寡欲的生活,祈流氓憋了一肚子火,到处转溜,发泄怨气。
路过院子的时候,看到关情月坐在秋千上捧着什么书看的入了神。
祈晋流坏心一起,想去吓唬吓唬他,便猫着腰走了过去,蓦地,一拍他的肩。
关情月果真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书也掉到了地上。
祈晋流不经意瞥了眼,然后瞪大眼睛,这不是被没收的龙阳一百八十式么?
怀疑的瞄着关情月,关情月望天,许你看不许我看啊。
当夜,关情月就被拉着跟祈晋流一起复习了龙阳一百八十式的前十式,到最后,关情月被折腾的脚趾头都都抬不起来了,罪魁祸首还喜滋滋的拿出书,兴致勃勃的瞧着明天要用的姿势。
关情月抬了抬眼皮,埋在枕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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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关情月移栽的芷醉花成功存活下来后,其生长趋势就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形成了和隐山不相上下的一片花海。
这日天还未亮,关情月就拉着祈晋流起床,跑到芷醉花海里,说要看日出。
祈晋流打了哈欠,由着他瞎折腾。
第一缕日光透过薄薄的山雾直射过来,祈晋流的睡意也没有了。
随后,巨大的火红色圆盘缓缓升起,内心莫名滋长出一种幸福感,随着场景的越加壮观而越渐膨胀。
关情月似乎也被如此壮丽的场景迷了眼,任着春日里还陡峭的风灌进衣领。
渐渐靠近关情月,祈晋流从后面拥住他,关情月回头,相视一笑。
也许有人相陪,场景才可以如此完美。
“找个时间我们去拜见咱师父好不好?”祈晋流在关情月耳边轻轻吐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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