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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羊脂白玉停针匣将金针横放晾干,过了好一会,听到背后没有了动静,才冷冷道:“脱完了?”
少女的声音无奈又挣扎道:“嗯。”
颜九针并没有回头:“好了,你可以穿上了。”
阿苒愣住了:“不是要用金针刺穴么?”
颜九针冷冷道:“三焦手少阳之脉,起于小指次指之端,上出两指之间,循手表腕,出臂外两骨之间,上贯肘循臑外上肩。真气倒灌需以掌心相抵。关键在于如何一寸一寸释放他体内的真气。就算刺穴也是他而非你。我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决心罢了。”
卧槽!
不带这样耍人玩的。
阿苒怒气冲冲的掩上衣襟,正要开口,忽然整个人身子一窒,僵立在那里。颜九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待她一转身便用金针制住她的穴道。阿苒又惊又怒。却只能看着对方将自己抱起,平放在软榻上。
烛火之下少女的脸蛋气得通红,胸口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小鸽子一般柔软雪白的胸口。颜九针微微移开了眼,从玉匣上取出三枚金针分别刺入她紫宫、璇玑与鸠尾三处穴道。
阿苒只觉得胸腹之间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般麻麻痒痒,当下不由叫道:“你不是说只想试试我的决心么?”
颜九针冷冷道:“我改变主意了。”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衣裳,顺着起伏的胸口滑到她的小腹。反手又是一针刺入气海。
阿苒怒道:“混蛋,你摸哪里?”她话还没说完,顿时只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由丹田经膻中直达头顶,让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颜九针见少女疼得嘴唇都泛了白,不由停住手。嘴上却还是冷冷道:“怎么,只有他摸得了,我却摸不了么?”
阿苒疼得都快休克了,听到这话不由怒道:“胡说!谁都摸不了,谁都不许摸!”
颜九针神色微妙的看了阿苒一眼。道:“谷主与你说过了吧,让我施针救人的条件之一,就是何氏剑门与药王谷联姻。原先我还指望外面那群废物们有点用处,现在看来,你若想救他就只能嫁给我了。”
阿苒又急又怒,偏偏浑身动弹不得,嘶声叫道:“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她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颜九针反手又是一针刺入了她头顶的百会,冷哼道:“你以为我很想么?”
早在得知医圣传人也来到药王谷之时,姜橧就起了念头要与之联姻,颜九针虽是他的外孙,但他祖母桓老夫人尚在,婚姻之事须得征求她的同意。姜斐偷听后,早早便寻了阿苒做交易;颜九针根本不在意,只冷冷道:“若是她医术当真有独到之处,或许我会考虑娶她。如只空顶了个医圣传人的名头,娶她来何用?”
没想到阿苒的牛肉汤实验确实让他大开眼界,颜九针的当众认输,只有姜橧听出了其中的真意。在颜九针心里,阿苒已经算是自己的未婚妻了。在得知她为了何意竟然愿意尝试移商换羽之法后,他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之所以故意一再激怒阿苒,固然是为了使她气血翻涌,以怒气冲淡疏导经脉带来的疼痛之感,但更多的则是出于本能的迁怒与报复。
阿苒只觉得浑身剧痛难忍,忍不住眼中溢满了泪水,哭道:“你这么欺负我,我才不要嫁给你。”
颜九针垂下眼帘,低声道:“这可由不得你。”他手指微动,又是一针刺入她体内。阿苒惨叫一声,经脉被强行逆行疏导所引起的疼痛差点让她崩溃。少女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体内气血翻涌,浑身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颜九针注视着满头大汗的少女,冷冷说:“没有修习过内功心法的人,想要强行接纳外来真气,就必须要通髓开窍。你心里知道的,想要救他,自己就必须付出代价。若是你觉得受不了,可以随时喊停。为了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那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阿苒喘息着,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睛却还是倔强的望着颜九针。就在颜九针以为她快要晕厥的时候,少女忽然手指动了动。颜九针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他已经用金针制住了她的穴道,她的手指能动弹,就说明经脉的疏导已经起了作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奏效,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只听阿苒断断续续道:“他……不是不相干的人。”
颜九针眼底一片冰冷,手上微动,冷哼道:“第八针。”
阿苒的手掌渐渐收拢,咬牙道:“他救了我性命,教导我剑法……”
颜九针慢慢道:“第九针。”
少女握紧了拳头,猛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刚要一拳揍上颜九针的鼻子,手腕就被对方紧紧擒住,只听他冷笑道:“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可惜你的手腕一点力气都没有……没吃上饭,想必是饿坏了吧?”
☆、156 药王神炼(上)
他以为会看到少女羞愤交加的表情,谁知下一刻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对方反压在身下。阿苒跨坐在他身上,反手从靴子中抽出一只匕首,紧紧抵住他的咽喉,咬牙道:“你觉得呢?”
颜九针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惊慌之色,漂亮的眼瞳里映着少女清冷的眼,他慢慢垂下眼帘,顺着她纤细的脖子滑落到敞开的衣襟前。阿苒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俯下身的姿势,使得胸口呈现何等惊人美好的弧度。
颜九针微微别开眼,冷冷道:“下去。”
阿苒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妥,连忙手忙脚乱的掩住衣襟。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身下一股大力往上掀起,慌乱之中,右手肘似是被什么细细叮了一口,手不由自主松开了匕首,整个人也因为骤然失去平衡往后倒去。眼看那匕首就要落下刺中她,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将匕首的刃尖牢牢抓住。阿苒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脑撞在软榻的木质扶手上,顿时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依稀传来一阵琴声。
那琴声舒缓动听,仿佛山间潺潺溪流,在月色下泛着幽光,又好比湖上绵绵细雨,晕开点点涟漪。阿苒只觉得浑身百骸舒畅不已,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却不想她这一声,倒使得琴声戛然而止。
阿苒慢慢睁开眼睛,整间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少女撑着身子从软榻上爬了起来,身上的金针不知何时已被悉数撤去,只剩一条薄毯勉强遮住上身。阿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脑,依稀记得自己似被颜九针在手肘上刺入了一针,然后就不小心撞晕了。
真是流年不利。
她用薄毯将自己紧紧裹住,转头四顾,隐约瞧见黑暗中一人背靠墙面席地而坐,膝上搭着一张瑶琴。可不正是颜九针?
却听他冷冷道:“你总算醒了。”
阿苒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自己小腹处传来咕噜咕噜一阵巨响,在这安静的密室内显得格外清晰。阿苒脸上微红。她没吃晚饭,又被针灸疏通经脉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想要发作又发作不起来,只能咳嗽了一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颜九针声音里带着一缕淡淡的疲惫道:“外面大概天快亮了。”
阿苒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叫道:“这怎么好?我让老巍替我留饭的,他没找到我定然会着急。”
颜九针似是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道:“你担心的只是这个么?”
阿苒怔了怔道:“不然还有哪样?”
颜九针一脸古怪道:“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夜……”
阿苒好不容易压下的羞恼之意又浮了起来,咬牙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一点都不想和我成亲么?若是不想落人口实,你应该早有应对之法吧。不然传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颜九针微微一窒,他深吸一口气道:“若是我没有,你该怎么办?”他不似阿苒这般能够夜视。听她好半天都没有动静,这才慢慢道:“放心,我会负责的。”
阿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道:“不用你负责,只要事先套好词,让他们找不到破绽就行了。”
颜九针哼了一声道:“我像是那种会说谎的人么?”
阿苒咬牙道:“你不是么?之前你一会骗我脱衣服。一会又说不用脱,最后还强行用金针制穴把我……”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颜九针冷笑道:“疏导经脉须得逆转全身三十六处要穴,不脱衣服如何针灸?你该感谢我向来只用九针,否则。哼!”他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是别人替她疏导经脉,别说衣服了,只怕连裤子也要脱光。
阿苒又羞又急,连忙将衣服捡起来穿上。一面恨恨道:“反正怎样都是你有理,我不和你争。我饿了,你赶紧让我出去。”
颜九针冷冷道:“要是你那徒弟问你为何一夜不归,你该怎么说?”
阿苒哼道:“这还不简单,就说冰没了,我连夜去采冰了。只要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让他们发现不就行了?”
颜九针忽然轻轻笑了起来,指尖拨动琴弦,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阿苒见他无动于衷,不由翻身下榻,快步走到他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着急道:“快让我出去。”
颜九针冷冷瞥了她一眼:“你要出去就自己出去,没人拦着你。”
阿苒怒道:“你不打开机关,我怎么出去?”
颜九针冷冷道:“那是你的事。”
阿苒瞪了他好半晌,跺了跺脚,去桌边找到烛台,发现烛火早已燃尽。无奈之下只能顺着墙壁一处一处抚摸,试图寻找到可以出去的机关。
一时间密室里琴声绵绵不绝。
阿苒上蹿下跳忙活了半天,肚子叫得越发厉害了。她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却听颜九针讥讽道:“找到了么?”
阿苒恼羞成怒,眼见自己的匕首落在地上,连忙捡起来指着对方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让我出去,我就……”她忽然看到匕首上似乎沾染着血迹,这才想起颜九针似乎从头到尾一直在单手抚琴。
颜九针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似乎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你就怎么样?”
正是颜九针用手接住了匕首,她的腿上才没有被刺伤。要她此时拿匕首去威胁他,似是有些恩将仇报。
阿苒眼珠一转,索性将匕首插回靴子,一面蹲下身,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其实你心里很喜欢我吧?”
颜九针并没有做声,但琴声却微微一窒,似是不小心弹错了音。
阿苒盈盈笑道:“想想也是,我生得这么美。又身为医圣传人,如此才华横溢,能文能武,色艺双全。想不被人喜欢也难。”
只听“啪”的一声,颜九针指尖下一枚琴弦直接崩断。
少年沉默了一会,冷笑道:“少自以为是了,你别以为人人都和姜斐那家伙一样。”
阿苒嫣然道:“你若不喜欢我,如何能忍受与我日夜相伴,早早就让我滚出去了。”
颜九针冷冷道:“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滚出去。”
阿苒睁大眼睛道:“怎么,这密室一旦放下就打不开了么?”
颜九针哼了一声,就是不理她。
阿苒眨了眨眼,道:“让我猜猜看。四周都是石墙被封死了,可我至今还没有窒息的感觉,刚进来的时候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泥土腥味,想必通风口是在地下吧。”她站起身子在四周踱来踱去,目光最后落在少年身上。眼波流转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里明明有桌椅,你为什么却要席地弹琴?最重要的是,琴弦都断了,你却一直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