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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大年初一的拜年就变成了大家听着苗吟舒讲故事,老夫人和苗夫人自是又是唏嘘又是欣慰的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时不时的落泪,也算是喜极而泣。
苗乔氏妒忌的心里痒痒,真是恨不得自己当初也该生对龙凤双生子,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或许这次回来的是自己富可敌国的女儿,随时都有最珍贵的人参和灵芝供自己享用。
苗黄氏心中自然也有想法,只是为人比苗乔氏更为深沉一些,除了微微动容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苗景甫的话也不多,大多时候就是在安静的听她们祖孙三人叙旧,目光却是若有似无的落在翠姑的身上。
只见翠姑大约也是养尊处优了许多年,身形纤秾适度,肤白润泽。退却了当年出门时的青涩和茫然,如今,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韵出众的时候。再加上看得出自己那个女儿对她真是不错的,衣裳的料子也都是上好的绸缎,剪裁合体,更显成熟而有韵味。
再看倚在她身边的三四岁的男童,一抹算计在他眼中划开。
这一聊就聊了一上午,用过午饭之后,苗吟舒觉得困倦,便带着翠姑他们回了自己的院落,准备好好的补一补眠、
苗夫人时刻想要与女儿亲近,便非要送她回院子,娘儿俩便又一路絮絮。
老夫人目送着他们离去之后,便对众人道:“你们都散了吧,景甫,你随我来!”
“是!娘!”苗景甫眉尖微微一动,大约是猜想得到老母亲想要跟他说什么,不敢犹豫,自己应声。
母子二人一路无话的到了老夫人所居的院落,遣散了下人之后,老夫人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如今,你是准备怎么做?”
“母亲又是如何打算?”苗景甫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反而反问着。
“哼!你的精明倒是在老婆子面前都要卖弄了!”老夫人哼了一声,却又是无可奈何,谁叫这是她生的儿子呢。但熟话说姜是老的辣,老夫人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儿子这样一说便无能为力了,继续道,“反正,孙子我要,孙女儿我也不舍得,你是他们的爹,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总要顾及家中安宁为先!”
这个皮球踢得可真好,却是叫别人为难的坚决心声。
“娘,吟舒那丫头的话,你真的全信?”苗景甫也没有直接答应他娘,只是这样反问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心中一凛,狐疑的问道,“难不成小丫头送的东西都是假的?”
“假自然是假不了,不说人参、灵芝还有何首乌究竟是不是上百年的,价值几何,但是洪宝阁和静墨斋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苗景甫蹙着眉说道,“只是,不知道娘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叫冷剑霄的年轻人!”
“那小伙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舒儿又特意介绍的,我自是也留意了一下,你是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显然老夫人对冷剑霄的感觉还不坏。
“不是不妥,只是觉得那年轻人谈吐举止十分的优雅知礼,恐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出生!”
“那你的意思是说,舒儿的这些礼物有可能是那小伙子准备的,只是为了让她回来显得不寒酸?”果然是母子,苗景甫这样一说,老夫人就知道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也不无这个可能!”
“那就算舒儿所说的一切不是真的,但是既有人愿意为她花上这么一大笔银子,那也是她的本事,我便断然不同意当初的决定了!”老夫人仅是瞬间的松动,随即又做出这个决定,“而且,舒儿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你只要派人去苍城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你不能动她就是了!”
“可是,娘,我就算是派人去苍城查探,可这一来一回便是两个月的时日,我怕忠儿等不得啊!”提到宝贝大儿子,苗景甫一脸的痛惜。
“等不得也要等,也算是让他吃点苦头吸取一下教训!”老夫人一副心意已决的态度,之后,横了他一眼,鄙夷了一下这个儿子,“或者,你也可以尽快想别的办法,可别以为我老眼昏花,没看出你心里正打着什么主意!”
“娘英明!”苗景甫老脸红了一把,但是也是感觉出老夫人是默许了他的决定了。
“出去吧,我乏了,要睡一会儿!对了,也别忘记好好的打点一下,别让臭小子太辛苦!”
“是!娘,儿子明白!”
——
大年初一下午足足睡了一大觉,晚上又睡饱了之后,第二天,苗吟舒精神抖擞的就呆不住了,趁着苗景甫带着苗夫人去上司家中拜年去了,她便禀明了老夫人,然后与冷剑霄一起带着翠姑他们准备好好的逛一逛京城。
今日的她身着掐丝蜀锦棉衣罗裙,披着狼皮的大氅,依旧围着被烫坏了的狐毛围脖,在苗府众下人惊叹的目光目送下大摇大摆的出了苗府。
走过两条住宅的街道,再穿过一条巷子,四大两小就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不过,今儿是大年初二,许多的店铺都大门紧闭着没有开门,只有少数的铺子迎着寒风照常营业。
“我怎么觉得京城的天儿要比十里坡更冷一些呢?”紧紧的包裹着大氅,苗吟舒只露出一张俏脸看着有些冷清的大街,说话间,口中的热气喷出迅速幻化为白色的气雾,“难怪奶奶说今儿没什么好逛的呢,原来真是这么冷清!”
“京城原是要比苍城那边冷一些的!”冷剑霄在扫视了一下大街之后,似乎放宽心的不再猫着身子。
“姐姐~姐姐!那边有一个铺子,好多人都在买东西,一定有好吃的!”在苗吟舒的耳闻目染之下,荣升为财奴加小吃货的小兆儿眼观六路,终于在一片清冷中看见了一处比较热闹的所在。
“小馋猫,那边不过是一个豆腐脑的摊点,没啥好吃的!”冷剑霄扫了那一边一眼后边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看来你对京城很熟?”苗吟舒立即就举一反三的问道,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对街,她可看不出是什么地儿。
“咳咳!没有,我只是这样猜测!”冷剑霄暗怪自己的口快,差点忘记了前日进京时撒了谎说是对京城不熟的,于是快速的圆谎,“我远远看着他们那边烟雾袅绕,大约只有热腾腾的豆腐花才会有那样的雾气了!”
“真的只是这样?”不能怪苗吟舒以着这么怀疑的语气我问他,实在是她可半点看不出烟雾袅绕。
“真的!绝对是真的!不行咱们过去看看!”有时候,冷剑霄很是暗恼她的装聋作哑看不懂他的心思,但真要被她看透了,他又想要躲避她的聪慧。
“姐姐,兆儿要去,兆儿要去!”小兆儿是绝对相信师傅的话的,而为了征得出钱的苗吟舒同意,小样儿居然还把懂事乖巧的言志拉下水,“而且,言志哥哥也想要吃豆腐花!”
言志的眼角抽了抽,很想要解释一下说自己绝没有这个想法,但小兆儿自以为别人都没有看见的对他不停的挤眉弄眼,让他哭笑不得的干脆就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的随他去了。
“小少爷,你自己嘴馋就直说啊,干嘛还要拉言志下水呢!”冯晓青却毫不客气又看不过去的拆穿他。
小兆儿见被拆穿了,小脸儿微微的红了一下,但很快就隐了下去,嘟着嘴斜了冯晓青一眼道:“小青姐姐一点儿都不可爱!”
“啧啧!小少爷才不可爱,被我拆穿了就恼羞成怒了!”冯晓青逗着他玩。
“哼!小青姐姐,你可别惹我啊!惹恼了我不让姐姐买给你吃!”小家伙仗着苗吟舒的疼宠,很是不给面子的道。
“小姐才不像小少爷这样小气呢!”冯晓青也不肯示弱的回道。
于是,一大一小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拌着嘴,逗得苗吟舒他们哈哈笑。
快要走到豆腐脑摊点的时候,苗吟舒这才看见摊点上果然白雾袅绕,这才想着也许是自己没有武功,所以看得没有冷剑霄的远,所以,也就撤消了怀疑道:“我也许久没吃过豆腐脑了,咱们今儿就尝尝鲜,看看是不是有我以前吃到的那么好吃!”
她话音刚落,小兆儿就一手拽着言志往侧前跑去,打算要穿过大街,往街对面的豆腐脑摊子过去。
正在此时,对面忽然疾驰而来一辆马车,按照正常的靠右行驶着,赶车的马夫显然没有料到半道窜出两个孩子,惊吓之余赶紧想要勒住马缰,却已是不及,眼看着那匹同样受惊的马儿的前蹄就要踢向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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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错人了(6000)
“兆儿!言志!”苗吟舒与翠姑一阵惊呼,却是吓得只能呆怔在原地抬不了脚,冯晓青干脆吓得手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悫鹉琻晓
对面的豆腐脑铺子边的人也都吓呆了只能看着惊魂一刻,不知所措。
冷剑霄亦是心下一紧,足尖迅速一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两个孩子身边窜去。当他身形迅猛的闪到了他们身边时,只觉眼前一花,小言志已经被人一把抱走,跃离了失控的马儿蹄下。
他来不及再细想,也赶紧一把抱起吓坏了的小兆儿,闪身跃出危险的地方,堪堪落在救了言志的一名男子身旁。只是,他这一抬眼正要道谢,却是在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之后,惊讶的不由开口叫道:“费昀熠?!衔”
被叫做费昀熠的年轻男子眉头微微一蹙,放下言志之后抬眸看向冷剑霄,疏离而淡漠的问道:“你是在叫我?”
“废话,不是叫你那是叫谁!”冷剑霄直接甩了他一个大白眼,“三年多不见,你可别告诉我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是谁了!”
那年轻男子又是微微的蹙了蹙眉,不减疏离和淡漠道:“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还有,我也不叫费昀熠,你认错人了!”
“你~”冷剑霄听他如此回话,当场气结道,“好!好!好你个费昀熠,不认得我便不认得我!那你总还认识她吧!吟舒妹妹,你快过……锱”
冷剑霄刚想要回过头将还在大街对面的苗吟舒叫过来,却只觉眼前一花,苗吟舒已经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一般飞奔着朝着“费昀熠”扑了过来。
心头微微一酸,冷剑霄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心酸的一面,才想要继续以着以往的轻佻和痞子模样好好的数落一顿眼前的情敌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几乎掉了下巴。
只见苗吟舒就快要扑进费昀熠的怀里的时候,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一手便将她隔绝在了手臂之外,同样是清冷和疏离的义正言辞道:“姑娘,请自重!”
好一个请自重!
这三个字出口,不但惊呆了苗吟舒和冷剑霄,连从后面追来的翠姑和冯晓青都惊诧的捂着嘴,不明白这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白皙得永远晒不黑而让她嫉妒万分的皮肤,飞扬入鬓的剑眉,神采奕奕的眼睛,鬓边还有两缕因为被风吹过而微卷翘起的不驯的卷发。
颀长的身子长身而立在瑟瑟寒风中,飘逸的衣摆随风飘摆,说不出的俊逸潇洒,风姿绰约。
真正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边是眉眼之间透露出的清冷和疏离,她的小费哥哥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而眼前的人则是冷峻的陌生人一般。
是的!陌生!他清冷的眼中透露出来的就是陌生这两个字,没有喜悦,没有波动,如一汪池水波澜不惊。
心口猛地一痛,鼻尖酸涩几乎无法呼吸,苗吟舒一手捂着嘴,一手揪着胸口的大氅,连退了两步,终是克制不住的泪流成河。
蓦地见到眼前的美貌女子忽然就潸然泪下,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