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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吟舒看这情况,大约自己再要推脱的话,反而要落下口实了,只能按压着心里的不安,恭敬的回道:“皇太后厚爱!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便宜爹原来还是有些手段的,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已经臆造好了。不过,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她明明长得像娘好吧,怎么就变成了伯父家的孩子却没人表示不理解?
管他呢,若是没人怀疑就是最好的了,隐瞒不报的便宜爹不担心,那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皇太后微笑着点点头,道:“对了!哀家听苗侍郎说你已经芳龄十八了,哀家可以问问你为何这个年岁了还没有嫁人成亲吗?”
老妖婆这是什么意思?
苗吟舒心里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日叫她进宫的目的果然不只是想要吃她做的点心吧。
而且,一离开正题,就问到了她的年龄和成亲的事情,阴谋的味道就更浓了。
心里百转千回了一番,也猜不出在深宫中翻云覆雨、心机深沉的老妖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无外乎是跟叶斐然有关的,那她今日的回话也就等于是直接关系到两人的关系了吧!
她若是不知道自己如今有着婚约一事,一定会心中无愧的说出自己在这个年代成为剩女的原因,可是,一家人都知道的婚约之事,不晓得有没有传到老妖婆的耳朵里,那她若是选择隐瞒的话,势必对于她和叶斐然的事情又增加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说与不说,都是两难的境地!那与其被冠上说谎的罪名,还不如就直言不讳了!
心下决定,苗吟舒也就不亢不卑的抬头迎视着皇太后深究的目光道:“回皇太后的话,臣女生活在乡间十数年,又因为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因而婚姻之事无人操持,也就耽误了婚事!年前,祖母记挂着我这个孙女,便让我进京相见,臣女才知我原是被人从小订了亲的!”
“咔嚓”一声,从帘幕后似乎传来了一声声响,虽然轻微,但是苗吟舒还是听见了。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咯噔了一下,觉得方才那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厉害了!
为琉璃是学武之人,那一声微响对她来说,判断之下绝对不是什么正好偶然发生的什么,而是那厚重的帘幕之后,一定藏着人。
只是,她心中虽然明了,可却不能在皇太后的面前戳破,更不能提醒苗吟舒,只能时刻注意着那帘幕,以防有人忽然冲出来对苗吟舒不利,或者……
“大胆苗吟舒!”皇太后自然也听见了后面的响动,眉间微微一蹙,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一拍座椅的扶手。对着苗吟舒就是一顿怒喝。
“太后息怒!”苗吟舒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己这话一出,大约就会变成皇太后责难自己的把柄。可她也知道,若是说谎了,也同样逃不过她的的发难。反正,今日她的小脑袋要想保住,就得灵活机动,随机应变了。
“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方才的疼痛又加上新痛,只让苗吟舒疼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但这个时候不是在乎疼痛的时候,而应该抢在皇太后之前将事情解释清楚,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臣女从小订过亲的事情虽是真有其事,但祖母也说了,那边的人至今还不曾有人上。门来提亲,按照他们当时的承诺,若是臣女年过十八,他们依旧没人过来提亲的话,这门亲事就算是取消了!”苗吟舒一口气说完,虽然这话有着她自己擅自杜撰的猜测在里面,但她想到之前老夫人提起此事时,并不曾强调她的婚约是必须的,也看到了苗景甫想要用她来攀附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叶斐然,她就大胆的做出了此等猜想。
“就算如此,但你既有婚约在身,却不知廉耻的引诱皇亲,就已是犯了欺君之罪。任你如何狡辩也辩解不了你不守妇道,不守信诺的罪行!难道你还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要辩解吗?”皇太后却冷笑着看着她,今日没有一出口就要将她拖出去杖责,恐怕心里是另有打算了。
苗吟舒深吸一口气,坦然无畏的迎视着老妖婆得意的嘴脸,沉着气道:“或许,在皇太后的眼中,像臣女这样的人,若是违背了誓言,就该受到责罚。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上了高高在上的王爷更是罪该万死。但是,臣女要说的是,为了报恩定亲的事情是上一辈人的决定,他们完全就没有顾忌到身为下一辈的后人是不是愿意忍气吞声的接受他们的安排,那么在若干年之后,发生了许多意料不到的事情的情况下,这种责任就该是后人背负吗?”
“大胆!我苍翼王朝最注重的就是孝道和礼义廉耻,苗吟舒你不要拿自己的罪过来苛责你的先人!”皇太后又是一声怒喝,“从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你等不知礼义廉耻的贱人来践踏长辈们的威严!”
“那皇太后可知道,世间因为父母之命而结合的夫妻有多少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又有多少旷男怨女最终受不住家庭的压迫而选择了殉情自杀的?他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们做长辈的就看不见他们心里的痛苦吗?还是觉得孩子是你们生的,就有权剥夺他们的生活的权利和爱人的权利?还是说,你们的子女过得不幸福,你们做长辈的才会觉得自己的威严得到了满足和骄傲?”苗吟舒的火气被勾上来了。
人也不跪了,蹭的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直直的瞪着皇太后。
老妖婆显然是被她的这一个举动给惊到,吓了一跳之后,猛然回神,尖着手指指着敢在她面前满脸怒容的苗吟舒气急道:“苗吟舒,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要以下犯上吗?”
“以下犯上我可不敢!”反正知道今日大概是回不去了,与其唯唯诺诺的窝囊死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大闹一场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也要死得其所不是。
于是,她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样,对着老妖婆就是一声咆哮,连自谦的臣女都不用了直接道:“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念而已!在皇太后你的眼中,我或许就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小人物,还是生长在乡野不知书达理,也没有大家风范的村姑,但是,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叶斐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只要咱们是真心相爱的,那这里面就没有任何的阶级地位在里面。他是我喜欢的人,我是他喜欢的人,皇太后你就算是挑剔我,但也不能不尊重他的选择!换一句话说,如果我今天喜欢上的是当今的皇上,我用一颗真心对待他,就同样也不会觉得我的爱很卑微……”
“苗吟舒,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皇上都敢拿来说项吗?”皇太后没有料到一开始还畏畏缩缩,一脸害怕的苗吟舒此时豁出去的连皇上都敢拿来比喻了,而旁边的帘幕后面,似乎还有一声低微的笑声传了过来,只气得她就差七窍生烟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蹿,“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拖出去……”
“母后缘何如此生气?朕在外面就听见了母后的声音了!”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进了殿中,然后,一阵踢踢踏踏的凌乱脚步声下,一道明黄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苗吟舒方才还提到的皇上宣德帝。
“皇上!”皇太后憋着一股子气,就算是见到了宣德帝亦是一脸的怒容,没有收敛的迹象。
苗吟舒却暗暗松口气,自己是不是福大命大?这皇帝应该可以帮自己解围的吧!
心念一转,她立即跪地行礼:“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宣德帝越过跪地的苗吟舒,直接就走到了皇太后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带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看皇太后又看看苗吟舒,笑道,“苗姑娘,朕看你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呢!”
“欸?”刚起身的苗吟舒怔了怔,没明白宣德帝是个什么意思。本能的抬头朝着他看过去,却没有意外的还接触到了一旁皇太后就要吃人的凶狠眼神,吓得她都快来不及看宣德帝的脸色,赶紧收回视线垂下头。
好吧,她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很胆小的,方才的那一番发作是打着就要死翘翘的准备的。如今,看到了希望的她觉得还是惜命一些的比较好,毕竟她可才是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她此刻的想法,至于方才那英勇赴死的决然态度只是她一时脑抽的冲动产物而已。
“似乎,只要皇太后一见着你,都会被气的不顾形象了!”宣德帝看着殿下的俏人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显然昨日东山枇杷林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
苗吟舒微汗,赶紧卑躬屈膝的低头道:“皇上言重了,臣女不敢!臣女从小失了父母,没有教养,行为粗鲁,言语莽撞,冲撞了皇太后,还请皇上责罚!”
唉!要不要跪呢?她今天已经跪了好多次了,膝盖大约都是红肿的了,再跪会不会就要废了两条腿了呢?
她犹豫着,膝盖稍弯,然后偷眼看高高在上的宣德帝的表情,见他依旧保持着那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不在乎她跪不跪,顿时就直了双腿站定了。
大约是她的小动作取悦了宣德帝,他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既然有着自知之明,怎的还要进宫来讨了皇太后的嫌弃呢?”
“皇太后懿旨,臣女不敢不从!”苗吟舒很顺势的就接口道。话一出口,又看看阴着脸的老妖婆,自然又得了一个白眼。
可她又没有说错,若不是她派人去家里找她,她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进宫里来啊!
“朕方才走在院子里的时候,似乎听见你提到朕了,而且还是让母后大发雷霆的关键,你倒是跟朕说说,你说了什么惹了皇太后这么大的怒气?”宣德帝状似无意的问道,看样子是有意要帮她们调解的意思。
“我——能不说吗?”苗吟舒的脸忽然红了红,拿皇上打比方确实好像不大好吧,而且还是关于爱情的方面的。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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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宣德帝却是打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脸也稍稍的严肃了一些。钀鐻遽晓
吓得苗吟舒缩了缩头,只能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却不敢抬头看宣德帝的表情。
大殿中有片刻的静寂,只皇太后不满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宣德帝却是半天没有表示,一声也没发出来。
苗吟舒的心里有些慌了,暗怪自己方才太过冲动了,怎么一时间就想到了拿皇帝当比喻了呢?还是赶紧认错比较好吧!
于是,她不得不做了一个她最讨厌的动作,双膝一跪,就开口道:“臣女该死,臣女……”
话才说一半,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胡言乱语找借口认错,主位上的宣德帝却喃喃了一声道:“若你喜欢上的是朕……铄”
宣德帝后面的话就隐了下去,可苗吟舒又听见了厚重的帘幕后面出了一声异响,听着很明显,让人都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皇太后的脸都快要凝成霜了,怒喝道:“不懂规矩的奴才,连收拾都不会么?”
帘幕后立即没有了声响了。
可宣德帝却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的再次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人也从座上站起,走到苗吟舒的面前,忽然蹲下身,对着她伸出了手。
“欸?”苗吟舒觉得自己今儿回去大约会噩梦一场了,怎么就觉得皇帝和皇太后这是在一个白脸一个黑脸的唱戏呢?
可是,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商女而已,还是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能认的弃子,怎么就当得起当今最高高在上的母子二人斗法的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