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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是过去的小豆了……”榔头一把抓住他。
鱼悦扭过头看着榔头:“怎么证明他不是?你看,他不是没袭击四海吗?”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包四海画的画,举着,给让榔头看:“你看,看这双眼睛,是小豆对吗?对吗?”
榔头脸色暗了暗:“他很危险。”
“没事,我陪着他,不去找,悦儿怕是不会死心的。”一直没说话的月光出声安慰榔头。
榔头缓缓放下手,接着抬头:“我陪你们,这个时候还是在一起的好。”
鱼悦点点头,接着开始快步向着附近跑去,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但是,那又如何,鱼悦拼命的奔跑着,任何力量都拉扯不住他的脚步。
那个孩子……
那个孤独的孩子……
那个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眼神的孩子……
那个总是黏着自己,那个拥有一双渴爱的眼神的孩子……
“豆……你出来!”鱼悦大喊着。
“豆,别怕,哥哥知道,你害怕了,哥哥在这里……”鱼悦撕心裂肺的喊着。
“豆……出来,哥哥知道,你在,那不是你,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想的,对吗?别怕,哥哥在这里……”鱼悦像个疯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找小豆,还是在……找其他的什么。
他就那样奔跑着,从一条街到另外一条街,月光和榔头跟随着他,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跟随着,象两个傻瓜。
午夜,万家灯火熄灭时,鱼悦木呆呆的被月光拉着,慢慢的走回家门。
花椒打开大门一脸担心:“先生……?”
榔头悄悄的在嘴巴边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花椒闭了嘴,转身走到大门口,默默的关闭起院门。
鱼悦家对街角的屋顶上,一个身影匍匐在那里,漆黑的夜色中,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却不停的掉着眼泪,他的情绪不停的在转换着,拼命的压抑着,他完全屏起了自己的呼吸,甚至,他的心脏都憋的停止了跳动,他害怕,他思念,他仇恨,他委屈,他愤怒,他畏惧……
这些情绪变换着出现在在他的身上,想过去,又怕伤害到哥哥,终于,当大门缓缓关闭后,那条人影,趴在午夜的寒风中,再次小声抽泣起来,他做了错事,他吓坏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一会糊涂一会明白的,但是唯一知道的是,他不能过去,过去……他会伤害到哥哥。
终于……他累了,哭累了,于是,他找了个避风的墙角,把长大的身体缩成不可思议的一小团,蜷缩着,缓缓睡去。这里,距离鱼悦家,只有一墙之隔。
月光缓缓放下手里的毛巾,他凝神听着,榔头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他看着他。月光看下神情低迷的鱼悦,冲榔头努努嘴,示意他出去。
榔头拍拍鱼悦的肩膀:“小老板,别难过,有些事情,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像小店市死去的那些人,不管我们多努力,付出多少,我们还是无法挽救了那么多。我知道你着急,但是,现在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太多了,对吗?比起小豆,有许多需要乐医治疗的孩子,在等着我们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不是吗?”
鱼悦缓缓点头,他抬起头,冲榔头苦笑了下:“抱歉,害你们担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我就觉得他像我,我原本……原本想着,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最起码也要他活的比我快乐……”
“我知道,知道的。”榔头拍拍他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月光轻轻搂住鱼悦的头,把他收容在自己怀里,什么也没说,就是那样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榔头把手里的香烟拧了,放到门边的烟灰缸里,他对出来的月光说:“怎么样?“
月光笑了下:“叫他自己安静下吧,我们去外面谈,你跟我来。”
榔头一头雾水的跟着月光,穿过家中的走廊,径直走到厨房,接着他看月光找了一个大盘子,开始从冰柜里拿着各种各样吃的。
“月光?”榔头纳闷的看着他。
月光回头冲榔头笑了下:“那个孩子,就在附近。虽然他努力掩盖自己的气息,但是,我想应该是他吧,他追了我们一路。”
刚刚坐定的榔头吓得从厨房的椅子上直接蹦了起来,月光立刻比了个嘘的手势。
“嘘……你先冷静。”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他来杀小老板的……他……”
“你了解动物吗?”
月光突然问榔头,榔头呆了下,不明白,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月光问自己这个奇怪的问题。
月光继续拿着食物:“动物,其实胆子都非常小,它们的攻击大部分都因为生存需要,动物也有感情,知道爱的,就像我……”
榔头连忙摇头:“月光,你不同的。”
月光笑了下,关闭起柜门:“怎么会不同,我也杀过同类,杀过成千上万的海妖,最初的战争,都是为了简单的食物这样的问题爆发的,动物也好,人类也好,我们占住一个地盘,人类称之为家……当有不明者进入后,攻击是唯一的办法,就像……这样”
月光突然一步迈到厨房那扇不大的窗户前,他猛地推开窗户,瞪视着院子围墙上那个站立着的人。
今夜,天色很暗,吴岚的月光很孤独的悬挂在天空中,它凄凉的月色缓缓的从天空映射笼罩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月光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位不速之客的人,鱼悦也推开了二楼的窗户,接着他缓缓从窗户直接跳到院子里。
“我家有大门。”鱼悦看着站立在墙头的人。
月光下,那人笑了下,缓缓的盘膝坐下,就像那不是墙头,而是鱼悦家的客厅沙发一样。
这人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的样子很普通,眉毛细细的,他的眼睛半迷着,带着笑意,他的脸是那种非常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薄唇向后勾着,也露着笑意。
鱼悦看着这个穿着古式长袍的男人,不管他是眉毛笑还是嘴巴笑,他觉得他很碍眼,即使这人眉心有一颗和他一模一样的红痣。
“我来看你。”那人托着下巴很随意的居高临下看着鱼悦说。
“我不认识你。”鱼悦回答。
“可我认识你。”那人的笑容更加开了,他看下窗户那边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着月光,突然吹了一声口哨,那个样子就像街角的一个臭痞子。
“哇……美人。”他赞叹了一句。
院子里,刚刚结出新树叶的一棵铜钱树的树叶,突然全数脱落,笔直的犹如利剑一般射向墙头,那人一个后仰从墙上跌落下去。
本来好好的院墙,突然出现无数树叶穿透的孔洞,鱼悦回头看下月光,月光伸出手缓缓关闭了窗户。
时间安静了一会,墙壁上出现了一只攀爬的手,接着第二只手扒住了墙头,那人以非常难看的姿态再次爬上了院墙,他好似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般,艰难的爬回原来的位置,原样坐好:“我说,儿子,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不必这样吧。你……这个不孝子。”
这人突然站起来,伸出手拇指指着鱼悦,一副老子骂儿子的语气骂出来。
“琴闻人?”虽然隐约着想到了,但是,鱼悦还惊讶的失声说出那个名字。
“哎?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怎么会想到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墙壁上的琴闻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对鱼悦说出的那个答案表示惊讶。
“许多事情碰在一起,自然就知道了。”鱼悦回答。
琴闻人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一副我非常满意的样子:“真是不亏是我的基因,你没叫我失望。”
鱼悦对他的赞美似乎毫不领情:“你怎么还不死呢?”
琴闻人窘了一下的样子:“你就这样想我死吗?我死了谁来保护你啊,我亲爱的儿子,我的传承者,你看,我们长的多么像,就连这个红痣都是一模一样的。知道吗,爸爸的红痣只有我继承了,对了就是你的爷爷,大乐圣,大陆上最伟大的乐医。”
鱼悦没在说话,他不知道这个自称琴闻人的家伙,为什么要半夜趴自己家墙头,他站在院子里,看着他。
厨房内,月光端着满满两大盘子的食物对榔头说:“别告诉鱼悦,小豆在附近,先不要惊吓他,你去院子里帮下悦儿,我从后门出去。”
榔头此刻已经全然慌乱,这算前有狼后有虎吗?他此刻已经全然慌乱了,他点点头,转身想从门里走出去,但是,他思考了下,还是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月光端着食物,穿过走廊,他看下紧张的站在窗户后的那一大家子人,外面的气息太过强烈,月光感觉不到,鱼悦感觉不到,榔头感觉不到,那是因为他们拥有可以抗衡的东西。
但是,帝堂秋他们,被那股子强大的力量压的几乎气都喘不上来,动都动不了。
月光没去帮他们,他沿着一边的过道,悄悄的推开后院的门,此刻的他,也闭住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他缓缓的来到墙外的夹脚,慢慢放下手里的食物,他蹲在那里,看着黑夜中窥视着自己的眼睛,他没有再靠前,他只是看着他,温柔的,毫无恶意的看着他说:“吃吧,我知道你饿了,知道你害怕,在这里乖乖的呆着,不要出去。”
他说完,慢慢站起来,转身离开。
院子里,鱼悦还在和琴闻人对视着,榔头慢慢的出现在他们中间,阻断了某种视线。
“舞道者?直系传承?你是姐姐的后代?”琴闻人的语气带了一丝惊讶。
“可以这么说。”榔头直视着他。
琴闻人双手拍拍膝盖,仰头看下那轮孤独的月光叹息:“今晚,真是惊喜连连呢。”
坐在墙头的人
月亮悄悄的在云层游走,忽而进去,忽而出来,鱼悦看着墙头的琴闻人,心里依旧在整理着和这个人的种种的关系。
自己算是他的什么,细胞再生体?克隆体?或者其他的?他以前阅读过一本书,书上是这样写的,一对父子,很早就分开,儿子从未见过父亲,三十年过去,有一天,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擦肩而过,那种从心里抑制不住的亲切感,熟悉感,令他们回首相望,终于得以相认。
这个人,鱼悦对他没有任何感觉,若说有感觉,还不如琴汐冠,即使他生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痣。
“你不打算请我进你们家吗?”琴闻人终于开口问。
鱼悦摇摇头:“不!”他说不。
琴闻人失望的向后扯扯嘴角:“你对我充满敌意。”
鱼悦向后看了一下,拉过一张庭院椅子坐上去,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又不是小动物,激发不起我的爱心。”
琴闻人呆了一下:“你在讲笑话?”
鱼悦:“我不会。”
“呵,其实很多年都没人敢跟我说笑话了,真的,我也想和大家交流一下,可惜,他们都离我远远的,我很寂寞,开始的时候,我创造了汐冠,可惜,那孩子越大越讨厌。后来,他们跟我说,有个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你的出现,你和汐冠不一样……怎么形容呢,这样说,有一天有些人,偷走了我的精子,恩,精子,好吧,暂且这么形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