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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庄里,力群同志和老板谈的正热乎。
柜台前己经包好了脑袋的罗田才正手舞足蹈地和伙计们在比划着。
看见志武、志月进来,老板起身恭候:“二位长官好身手,几十个人近不了身!”
志武一笑了之,向力群同志说:“闹事的人是国民党迪化警察局的特务煽动的,己经抓了三个。回去一审就知道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得想法子把这种局面扭转过来,不能让迪化处于混乱之中。”
一纸“通告”贴遍大街小巷。
军警系统切实负责起社会治安。无论大街小巷发现打、砸、抢、烧闹事者,一律就地正法、决不宽容。
巡逻部队走上街头,确保“通告”顺利施实。
“通告”张贴当晚,骑兵巡逻队遭袭,死二人,伤五人。
二十九日夜,北极星分队分为三支巡逻在南梁、大西门、东门三地。
南梁大寺前,有人报告:“大寺后面的小巷里有叛军要烧清真寺。”
巡逻队跟着举报人来到了清真寺后的小巷里,马志武一掌劈昏了报信者,从其衣下掏出一把手枪和两个手雷。
巡逻队情知不妙,他们被诱入了一条死胡同。士兵们分成两列,紧靠围墙搜索后退。
胡同前的独立小院里,射出一排子弹,冲在最前面的分队长高峰被击中胸部,负伤倒地。两匹战马也被流弹击中腿部,倒地哀鸣不已。
愤怒的志武掏出一颗强光眩目手雷,拔出压簧针,扔进了院里。
只听一声巨响过后,一阵阿娜、阿娜的哭声传来。十二支卡宾枪同时响起,把院子里的十几个人打成了血葫芦。
从九月二十九日到十月五日,七天时间迪化市区就抓获各类歹徒三百余人,毙伤一百七十余人,有效维护了迪化形势的稳定
边城十月、秋高气爽。
空中白云悠悠掠过。地上的人群如蚁如缕排成了长队,从南门到南梁,又从南梁到三甬碑。更有性急的干脆跑到了二十里外的乌拉泊。
公路两旁的各族人民在传递一个喜讯:当年新兵营里的共产党、解放军今天到迪化了,领头的就是当年新兵营里的胡大哥。
小东门机场外的百姓,早早的就赶着毛驴车、坐着六根棍、拿着手鼓、唢呐自发地来来欢迎他们的亲人“胡大哥”。
可惜的是,路两旁最靠里的地方是人家有组织的人的。新衣服、鲜花、大红花,比起小东门外胡大哥的乡亲们,可是整齐光鲜的多了。人家连喊口号的、献花的、都是组织上定好了的俊小伙、俏姑娘。连长着三条腿的、可以转着照人的“大照人机”的镜头,对准的全是漂亮的姑娘和小伙子们。
“无组织的”、老胡大哥的、乡亲们,则被人家“有组织”的人们,不客气的赶到一边:靠边站,靠边站!真正的靠在路边站着。靠边就靠边,反正我们也不是照相来的,要不是为了看看我们的老胡兄弟,谁愿意和和你们站在一起!老胡大哥的乡亲们心里有着自己的主意呢!
中午时分,威武雄壮的《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响起来了,战车团开过来了、唢呐、手鼓响起来了、欢快奔放的舞蹈跳起来了、三甬碑上成了欢乐的海洋。
打头的第一辆战车上,猎猎战旗下站着的不就是我们的老胡大哥吗!
小东门的乡亲们一眼就认出了:十几年前和他们一起啃过包谷馕的汉族兄弟………胡鉴同志、我们的胡大哥。
乡亲们不顾阻拦的哨兵,齐心合力冲上前去,把战车前卖力欢跳的姑娘小伙们的队伍,撞了个七扭八歪。
摄影师生气了、现场的领导不高兴了。“真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人。”
“老胡大哥的乡亲们”丝毫不顾周围人们的白眼和斥责,大捧大捧的杏干、核桃,可了劲地往车上扔。
五十多岁的托乎提艾则孜对车上的老胡兄弟喊着:“胡兄弟!我是你们兵营外卖杏干的托乎提,你的大哥!你还记得我吧!”
胡鉴同志摘掉头上的防震帽,跳下车来抱着托乎提:“大哥!大哥!真是你啊!”
托乎提看着胡鉴:“你们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要是真的没忘记我们!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不知道我们乡亲们都在盼你们吗?”
“大哥!嫂子和孩子们都好吧!嫂子烤得包谷馕可真香啊!”
老人落泪了:“吃不到了!吃不到了!他们都和胡达作伴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天亮了!老婆子!天亮了!胡达把老胡大哥和亲人们都送回来了!”
“老胡兄弟”把托乎提&;#8226;艾则孜大哥连同装杏干的筐子一齐举到了战车上:“老哥哥,咱们一起回家去,一起回小东门!”
战车团的钢铁洪流向市区进发。
担负警戒的起义士兵说:“瞧瞧人家共产党的官,没有一点官样子,居然和一个卖杏干的维族老汉称兄道弟。你说这老蒋怎么能不垮台!可是一见老百姓对他们那么好,我心里还是有点气!”另一个军官说:“气什么气?新盖的毛厕三天香!要是永远这样香,我才心服口服!”
中国人民解放军战车五团进入迪化,使得一个多月来惴惴不安的各方人士都松了一口气。
联席协调会上,解放军代表和起义部队代表明确了分工,划分了联合巡逻路线和范围。会议强调:对人民的生命和财产一定要保护;对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一定要打击。发现一起,打掉一起。
“对反革命分子的宽容,就是对人民的残忍。”
白日里,大街上由装甲车和骑警们联合执勤。夜晚则有骑兵和步兵在小巷中巡查。
如此高压势态,即使是那些存心闹事者也只能是潜心等待时机,他们才不会拿脑袋往枪口上撞呢?
十月四日,力群同志由罗田才、马志武陪同飞回伊宁。
从机场到市区,力群同志的脸色很严肃。两眼盯着窗外,紧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
精明的志武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但首长不说,自己是绝对不会打断首长的思绪的。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汽车一直开到了三区政府办公大楼前。旗杆上和城里的各处飘扬的还是前《*厥斯坦共和国》的所谓葱绿色国旗,伊宁和两个月前初到伊宁时一摸一样,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办公室里,艾斯海提向邓力群同志叙说了近一个月来伊宁三区方面的情况:现实生活里的伊宁三区和“新盟”领导机构并非象你所听的汇报的情况一样。
今天的“新盟”并不是象有人所说的是“新疆*革命党”前身、而且只要看看两党的章程就可以明白之间的差别。一个连*革命党党员都不是的人竞然能宣布将新疆*革命党解散,而另外成立的“新盟”?你能说说这样的作法正常吗?
今天的“新盟”早己从根本上脱离了*革命党原来的宗旨,己经完全失去了*革命党作为领导核心力量的作用。“新盟”发展到了今天的境地,己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领导组织,中央委员会成员已经发展到四五十人,其中的绝大多数委员都反对三区方面重新回到新疆联合政府中去,而是极力主张保持*厥斯坦特别专署政府的独立性,这就是他们至今不肯“易帜”的原因。
力群同志,你还不知道,在你离开伊宁期间,有人己经把赴京参会五位代表遇难之事扩散开了,他们造谣生事,说是苏联和*联手制造了这次事件。他们准备以“继承阿合买提江遗志”为旗号,上街闹事。他们背着我这个代主席召开了二十七人的秘密会议,拉拢了一些不明真相的民族军中下级军官准备起事。你一下飞机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为伊犁挂的旗而生气。对这件事我倒是不太担心,我担心的是民族军内部稳定一事。
为此我建议:一、尽快向党中央汇报伊宁的真实情况。阿合买提江这个人我们还是了解的,有些好大喜功,喜欢夸夸其谈,是一个理想主义加实用主义的人。在给你汇报的情况里添加了许多理想主义的內容。关于易帜一事我们必需得到中央的明确答复后才能行动,给中央的电报可以用赛福鼎同志的名义报至中央。
二、要充分利用阿巴索夫同志在民族军里的崇高威望和内卫部队的领导关系。你应该主动去看望阿巴索夫同志的夫人呂素新同志,有些事情可以透露一些给阿夫人,防止坏人从中挑拨作祟。她也是汉族人,我们一起在苏联留过学,是一位可以信赖的好同志。
要在等待中央回复电文的这段时间里,抓紧时间做好民族军高层军官的思想工作。力群同志,我真不明白。象你这样深居简出、不苟言笑是不是革命者的标准模样?要知道你的神秘工作作风己经引起我们三区不少同志的议论和误解了。”
艾斯海提代主席的一番话,让力群同志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成了一锅粥。
赴伊前,尽管少奇同志,稼祥同志一再告诫自己:新疆民族地区,各种情况错综复杂。一定要多走、多看、多听、多汇报、少指示,不能给民族地区工作的同志以“钦差大臣”、下车伊始哇哩哇啦的印象。
看来自己认为低调的工作方式却被人们误认为“神密的钦差”了。过于冷漠自己的同志了。得改!一定要改!新疆己经和平解放,自己为什么还要采取在白区工作的神秘工作方法呢。
力群同志说:“谢谢你,艾斯海提同志。你批评的对,提醒的好。我的工作作风引起同志们的误解,影响了工作。我道歉,我一定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力群同志在艾斯海提、阿巴索夫同志的夫人吕素新等人的陪同下,走访了民族军机关和部队,了解了大量的、真实的一手资料。实际上民族军高层里还是相对稳定的,中下层作祟的主要是各级宗教委员们。
力群同志怎么也想不通:一支军队的思想工作居然是靠阿訇来掌管。
这使得没有丝毫与宗教人物打交道经验的力群同志啼笑皆非、一筹莫展。但这一切在民族军高中级军官里却习以为常。这种军队居然也可以说是人民的军队、革命的军队?他们虽然扛上了枪、穿上了军装,骨子里还是一支渗透着浓厚宗教意识的农民武装。一旦抽除了这些人头脑中的宗教意识的擎天支柱,理想的大厦岂不轰然倒塌。
力群同志了解的越深入,愈发意识到肩上的重任。民族军的改造问题同起义部队的改编改造问题同样不容忽视、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严竣的多、还要更迫切些。随后亊态的发展,越发证明了力群同志的判断。
今天,力群同志一行又一次来到了民族军机关里。
高级将领们对力群同志的再次造访十分热情,十几个人欢聚一堂。
座谈中列斯肯军长首先谈起了民族军接受改编一事。坦率地说起民族军的性质,人员组成、及军纪差等问题。担心部队改编后受不了那份苦,特别是解放军里官兵一致、没有军衔、没有薪金等等,这一切和苏联军队里的差别太大了。
列斯肯说:“对共产党、解放军我认为可以用“伟大”来概括、用“佩服”来表达我的心情。但是因为个人方面没有交往,谈不出更深刻的想法。所以对解放军进疆后,民族军如何改编都无从了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