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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拜尔三兄弟悄悄摸了过去,四个警察在打牌,一名警察在马厩喂马。四长一短五枝枪和子弹带都挂在墙上。艾克拜尔给老三艾尼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马厩里的那名警察,艾尼会意地闪在门后。艾克拜尔、依提别克两兄弟冲进了屋内,拔刀刺死了四名贪玩的警察,兄弟俩把所有的枪支弹药都收了起来,艾尼己经干掉了马伕,牵着五匹马走过来了。
艾克拜尔从房中拖出了一桶点灯的煤油,泼洒在木屋里,点着了警署。
三兄弟赶着缴获的马匹和枪支驱马向东而去,他们准备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要向世人宣布:《真主之剑》又杀回来了。
三天后,克列山口的一桩惨案震惊着伊宁,轰动了南北疆。
三名警察袭击了一支商队,十六名客商被杀,货物全部被抢。待伊犁警察局新任局长高明臣七天后赶到克列山口时,遇袭商队连尸体都被野狼啃成了白森森的骨架。高明只拣到了一把刻有“一切为了安拉”字样的匕首,交回警务处了事。
人们记住了那一天,四四年七月七日。
手中有粮,称王不慌。手中若有了枪,可以当大王。手中要是有粮又有枪,老子就是王中王。兄弟三人回到乌拉斯台山地里不到一个月,便声名远扬,南来北往的小股绺子纷纷投奔三兄弟。
抢了两次商队、劫了一次邮车,捎带着又弄了好几十只枪。三兄弟对慕其大名前來投奔者,严格划分兵种:骑马携枪来投奔的就是骑兵,有枪洠淼摹⒂新砻磺沟闹荒芩闶遣奖0税荻钠锉樱榔涿唬何诶固ㄆ锉蠖樱耸锏搅私氖恕0税荻穆庾愕氐鄙狭似锉蠖映ぃ颐鞘瞧锉蠖樱晕灰镌诼砩希亚狗畔炀褪瞧锉恕
艾尼和二哥只能把大哥挑剩下的人,组成了二个枪、刀、大棒子混编队。去掉那些歪嘴斜眼,走路划圈、实在看不上眼的歪瓜裂枣,各自手下居然也有了近百人。
乌拉斯台游击队大队的成立,在巩哈县的历史上那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在伊宁东五县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毕竟是我们民族史上的第一支自己的队伍。
艾克拜尔三兄弟成为人们心中的偶象,成为人们敬仰的英雄。
骑兵大队的战士们,并不满足于当一个在马上挥动大棒的骑兵。他们也想背枪跨刀,成为真正的象模象样的骑兵,驰骋山林草原间。
盗马贼出身的艾尔肯,向大队长艾克拜尔进言献策:“山南边新源境內阿不都拉家的马栏里有一群三岁口的应征军马,原来是准备卖给骑兵团的,现在因为钱的事情在僵僵。近千匹马只有六个人在看守,我看不如就此机会干他一下,卖马的钱可以换不少枪支弹药的!”
三天后,骑兵大队偷袭军马场成功。杀死了阿不都拉一家老小七口人和六个国军士兵,近千匹马卖给了军火贩子格列宾科。骑兵大队总算是人手一枪、装备齐全了。
七月的巩哈密林中,巩哈县游击队正式成立了。艾克拜尔望着这支二百来人的游击队,始觉心力不逮。于是派出了艾尼到英格尔镇向法提赫求援。
艾尼走后的第三天,山外的牧民来报告:几十名骑警己经进了山,沿着山路寻找藏匿在山林中的“贼娃子”的踪迹。艾克拜尔、依提别克二兄弟迅速带人埋伏到吐浑峪沟两侧。准备伏击骑警队。
吐浑峪沟又称“怪石沟”全长二十多里。沟底流水潺潺,一条小路蜿蜒其间。沟内怪石、奇石、巨石密布。沟宽不过五十来米,沟旁两侧松林密布。
一个理想的藏身之地,并不意味着是理想的伏击之地,遍布沟内奇形怪状的巨石既挡住了游击队员们的视线,也成了进山扫荡的军警们的藏身之处。艾克拜尔两兄弟并不具备初级军官的战术指挥素质和军人意识,游击队员们也并洠в薪泄魏尉卵盗贰
如此轻率的军事行动,如此素质的游击队员,诸多因素汇聚在一起注定了巩哈游击队要为其轻率的举动付出惨重的代价。
负责进山搜剿“贼娃子”的是巩哈县骑警大队的一个小队。领队的是小队长陈保新,因平素里经常为一些不值当得小事和弟兄们争吵动粗,人送外号“鸡毛蒜皮”。三十多岁的人了,依然是光棍一个。
这次“鸡毛蒜皮”担任进剿队队长,率军进山半个多月了,却连根贼毛都没见到。心里着实憋了一肚子火。骑警们也因为外出剿贼,吃不好,睡不好。个个心里烦透了,早早盼着“鸡毛蒜皮”下令收兵回营。
眼看就要进入吐浑峪沟了。骑在马上望着复杂的地形,莫名的警觉让陈保新一机灵,举起胸前的望远镜仔细察看。隐隐约约望见了沟里两旁的坡顶上,有人朝这面指指点点,坡上的树林里,还有一大群马匹拴着前腿在吃草。“好哇!这伙贼娃子们居然想打老子们的伏击!”
陈保新滚身下马,召集三个班长分配任务。“一班、二班沿沟外山坡绕到沟外埋伏好,听到我们打响后,立即把贼娃子的马群干掉,然后从两面攻上山坡,把贼娃子们赶进沟里,用机枪、步枪招呼、最后再用马刀说话。”两名班长领命沿密林外而走。
陈保新对三班的弟兄们说:“都下马來,抽支烟再走。”一支烟过后,骑警们牵马下到了河里,沿着溪水,贴着巨石进了沟里。
看到骑警们进了沟里,在沟旁两侧坡顶埋伏的游击队员们早己兴奋的不得了,一个个磨拳擦掌,争着吵着要冲下山来,和黑狗子们决一死战。性急的牧民想用黑狗子们手中的枪,来换掉手里的大头棒。更有着胆大的牧民根本不听艾克拜尔兄弟的吆喝,手拄着大头棒,高高地站在石头上向远方眺望。
距离越来越近了,陈保新和警察们把马拴在一起后,纷纷学着队长的模样,将身体躲在岩石后面,一纵一纵地向前进。
依提别克手持一把步枪,瞄准了最前面的陈保新,再有几十米黑狗子们就要进入伏击圈了。
随着一声枪响,陈保新仰面倒在溪水里。坡顶上的游击队员纷纷开枪射击,骑警们一个个躲在怪石后面,据石对射。游击队员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沟里的黑狗子的身上。
突然,吐浑峪沟里沟外,枪声响成了一片。游击队员们的马匹纷纷中弹四窜。警察们从三面包围将游击队赶向沟里,三挺机枪把游击队员们打的是死伤一片、鬼哭狼嚎。
艾克拜尔想不通了:我们的伏击战怎么变成了被黑狗子们打了伏击?时间不容多想,还是逃命要紧,招呼了依提别克,赶紧开溜。没死的游击队员纷纷扔下了枪,挥舞着大头棒,上马和骑警们拼命,“我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干吗要离开马打仗!”可是黑狗子们的刀好象比我们的大头棒要利一点,大头棒挥来挥去,不仅没有打中黑狗子,反而一个个被马刀劈成了一截截。这仗是没法打了,逃命吧!
就是这样的聪明战士,跑的慢了一点,还是成了骑警们的刀下鬼。
“鸡毛蒜皮”队长陈保新没被打死,只是一发子弹穿肩而过。一仗下来,骑警队员阵亡四名,伤七名。游击队员们留下了四十多具尸体,几十名负伤后被俘的、能走动的俘虏则被押往了县城,走不动的就地处理。游击队还被黑狗子们缴获了一挺机枪,四支手枪、还有七十多支长枪。
吐浑峪沟一仗,青史并不出名。因为它对双方来说,都不悖于言胜之仗。此役里,艾克拜尔看出了自己的骑兵游击队虽然都会骑马,但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骑兵。同样都是骑马打仗,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数百多人的游击队对付三十多人的黑狗子,还不是手掐把拿的嘛!进行设伏的游击队员居然被骑警打了伏击,伤亡惨重。这样的战例怎么能青史留名呢!
艾克拜尔,依提别克兄弟俩隐匿深山密林里,成天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兄弟们成熟了,不会思索的民族永远是莽撞的民族,不会深思的人,永远只配是丛林莽汉。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一场精心安排的伏击战,反而被人打了反伏击,伤亡惨重。但令二兄弟万万没有想到的,经过老百姓们口口相传,他们居然成为东五县民众心目中的“巴图鲁”,居然成了“敢向官府开枪的第一人”。
人们四面八方涌来,献上了牛羊马匹蓬帐。艾克拜尔、依提别克兄弟俩夜夜笙歌夜夜舞,几十年挣不到的东西,却在一场敗仗之后,居然象变魔术般的全都变现了。如今的世道真是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了。
八月初,艾尼带着法提赫一行从境外潜回了乌拉斯台。
二十多人的苏联红军干部,几十峰驼队的物资,军火,电台、参谋、还有女报务员。除了发电报,晚上还可上床。
艾克拜尔陶醉了。山里的牧民们哪见过几百人的军队凑在一起的阵势,只能一个劲地弹着舌头“啧、啧、啧、”地表示羡慕而已。
游击队象气球一样迅速壮大发展。
游击队编为一个真正的大队,下设三个中队。法提赫任大队长,艾克拜尔、依提别克,艾尼瓦尔三兄弟为中队长,苏联顾问任副职,掌实权,主抓军事训练。
十天后,游击队蔚然大观一现,游击队员们居然可以迈着罗圈腿,扛着枪,走得有模有样了,俨然就是一支正规军,甚至可以依照教官的口令,分得清东南西北、前后左右了。
八月十四日,乌拉斯台河谷地,彩旗飘飘。巩哈县第一支游击队正式宣告成立。数千人欢聚一起,上百名身穿绿军装的骑兵,几百名扛着大头棒、马刀的队伍沿着河谷走了一圈又一圈,战士们的激情溢于言表。法提赫向人们发放了布匹、茶叶、食盐和砂糖。号召人们加入我们自己的民族武装,从赫达依的手中,抢回一切本属于我们突厥民族自己的东西。
游击队成立的消息象山林里的清风刮遍了东五县各地。
吐浑峪沟一仗,打醒了县警察局长王沛。电报拍到了伊犁警署高明臣的案头,王沛的请求遭到署长高明臣的臭骂:“几个贼娃子都对付不了,要你这个局长干球吃的?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别拿这种事情烦老子!”
八月十七日,游击队成立的第三天。遭到臭骂的巩哈县警察局长王沛亲率警队一百六十余人进剿乌拉斯台营地。
骑警队进山清剿还未出发,游击队营地就收到了巩哈县苏联贸易公司发来的电报。
法提赫及时遣散了营地附近的牧民和畜群,偌大的营地里除了空空的帐蓬,了无一人。
数百名步兵隐蔽在林间,伺机准备发动攻击。
艾克拜尔率领骑兵埋伏在河谷旁的丛林里,卡住了骑警们的退路。准备一雪前耻,展示哈萨克骑士的突击追歼能力。
一张大网撒开了,尽等着鱼儿自己跳入网中。
年轻的王沛局长,二次率队来到乌拉斯台。十几顶帐蓬里空无一人。王沛以为同往日一样,贼娃子们望风而逃。下得马来,令士兵们各处找些吃的,吃饱了回城。
警察们纷纷下马,持枪寻找牛羊。法提赫眼看时机一到,下令开火。四挺机枪,几百支步枪,当时就把十几名警察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