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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李姑姑互相递个眼色,心头有些不快。老夫人给的大丫头,是留待开脸做屋里人的吧?这萧家办事可有些好笑了,不是应该在郡主进门前打发了这种丫头么?
叶妈妈似乎知道新少奶奶的人心里想些什么,忙又笑道:“原来伺候三少爷的大丫头岁数都不小了,前些日子该许人的都许了人,没来得及办的也都住到庄子上去了。”
“这两个丫头本是二等,在少奶奶您头进门儿前才做了一等的,对这院子里的事儿也是两眼一抹黑呢,还请少奶奶身边的几位姑娘多带带。”
皇甫惜歌带来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还像些样子,否则这萧家也枉称世家了。
叶妈妈既带着两个丫头认了主,便独自告辞:“这两个丫头留在这儿陪着姑娘们伺候少奶奶吧,老奴便先告退了。”
璎珞忙请叶妈妈稍安勿躁:“不知叶妈妈的住处在这院儿可安置好了?方才还与我家主子说起这事儿,我家主子欲叫叶妈妈住进西厢房,与两位嬷嬷做个伴儿呢。”
大李姑姑笑道:“璎珞啊,咱们既随着郡主进了萧家门儿,便也随着叶妈妈称呼三少奶奶吧,别再我家主子如何如何了,显得外道不是?”
璎珞一愣,继而笑道:“可不是?这头一天进门儿便不赶紧熟悉改称呼,以后可有得笑话儿闹呢。叶妈妈勿怪。”
叶妈妈执了璎珞的手:“姑娘说笑了,先莫说郡主是千金之躯,就是一般的女子初嫁进门儿,也是且得熟悉这称呼呢,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像在叫自己一样。其实主子这称呼也好听,倒不如我们都随着姑姑姑娘们改口,就叫主子好了。”
皇甫惜歌急忙摆手:“妈妈言重了,虽说惜儿刚进门儿,却也知道咱们萧府不是小门小户。几房人家儿住在一起,若将这称呼搞得与别人不一样倒令三少爷难做。”
“妈妈若不嫌惜儿不懂事,与姑姑们一样称呼我叫惜儿便好。绿萼白梅便带着你璎珞姐姐她们,一同叫三少奶奶吧,倒省得你们几位姐姐改不过口来。”
众人皆笑起来。叶妈妈与绿萼白梅也都放下了一半儿的心,这新少奶奶看来倒很好相处,三少爷有福了。
绿萼白梅简单对璎珞几个说了说,小厨房在哪儿跨院儿又如何去,出了这个主院儿怎么往老夫人那边走,“这头些天无论有什么事儿姐姐们只管吩咐,我们俩虽说手脚笨拙伺候不好主子,带个路儿认个人还算顶用的。”
皇甫惜歌瞧清楚两个丫头的容貌与神情,心里感觉还不错。模样儿都是中等人不妖不媚,说话做事看起来也伶俐,并没因着自己这郡主头衔便谄媚或者缩手缩脚起来。
叶妈妈也是个老道的。先用绿萼白梅的大丫头身份试探自己这边的反应,又赶紧解释了两人是才抬了做一等的。
她所说萧三郎身边的大丫头能配人的配了人,自然都是清白的,而所谓没来得及配人住进庄子的,想必便是通房了。
还能如何?萧三郎似乎年底便满二十岁了,虽说自己如今进了门,还能管得着人家以前收没收过屋里人?若是真没收过,倒要怀疑这萧三郎是不是有毛病了。
皇甫惜歌想到这儿便红了脸。这都是哪儿跟哪儿?方才还慌张的想要赶紧洗洗睡了好躲过洞房夜,如今倒怕人家身体有毛病了。
叶妈妈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再次向皇甫惜歌屈膝告退,“老奴去趟小厨房,嘱咐婆子们弄些醒酒汤去,待三少爷回来便能喝上了。”
皇甫惜歌温和的笑道:“妈妈不如陪姑姑们说会子话,小厨房叫绿萼带着翡翠过去便好。翡翠原本便是给我管吃食的,那些灶上的事儿叫她去熟悉熟悉也好。”
“妈妈按说身边该有小丫头服侍的吧?白梅去瞧瞧,叫了妈妈身边的丫头去西厢房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璎珞你也去喊两个小丫头来,给姑姑的屋子一起收拾了。”
既是她如此说了,叶妈妈便道恭敬不如从命,又说叽叽喳喳不免令少奶奶心烦,张罗着与两位姑姑去穿堂说话儿。
“如今怎么也是十月中了,哪能叫妈妈和姑姑们去穿堂喝冷风。我瞧着次间里也有木炕,不如妈妈领着姑姑们去炕上坐着?”流苏笑着说道。
见叶妈妈有些犹豫,忙加了句:“咱们家少奶奶没那么多规矩,何况妈妈姑姑们又与我们这群丫头不同,我在家时给少奶奶上夜都睡在次间炕上呢。”
叶妈妈展颜笑道:“姑娘说得是,咱们少奶奶瞧着便是个宽厚的。若是底下人懂规矩,自然更敬少奶奶几分。”
皇甫惜歌瞧着她又一次屈膝后携着姑姑们出去,心里好笑。这一天也不知道她这膝盖受了多少苦,去次间歇歇也好。有两位李姑姑在,一会儿工夫便能知道她是真恭敬还是假作戏。
四处望望没瞧见火盆,偌大的稍间里一样温暖如春,想必也是趟了地龙的。见流苏与琉璃大眼小眼盯着她瞧,不由得有些恼:“瞧什么呢?是不是想瞧着我出丑儿啊。”
流苏笑起来,还不等开口说话,琉璃抢先道:“主子这话说的好像奴婢与流苏姐姐都是傻子一样。主子出丑儿,有奴婢们什么好果子吃?”
流苏暗伸大拇哥。不愧是王妃特意调教过的,又将替主子把账本管起来,就算与主子对话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只捡好听的说。王妃之前交代的没错儿,到了萧府不比在家,主子的小性儿也得靠丫头们帮忙板板了。
皇甫惜歌在床上左摸摸右摸摸,捡了个栗子扔向琉璃,笑道:“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分明是瞧见满床的这玩意儿硌得我要命,心里发笑呢。要好果子吃不是吗,给你吃一个吧。”
琉璃一把接过那栗子就要剥开,还不忘说声谢主子赏。流苏急忙抢过来道:“这铺床的吉祥果子怎么能乱吃,你这丫头给你个梯子就上房。”
两个人扭成一团的时候,听到外面一声声回进来,三少爷回来了。皇甫惜歌先被吓得端坐回床上,两个丫头也连忙放开互抓的手,乖乖立到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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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二十九章 新婚夜(加更)
身穿大红新郎喜服的萧孟朗被院门口的婆子们扶了进来,步伐有些趔趄,却还一边走一边道:“妈妈们不用扶我,院门儿还没人守呢,快快去吧,等明儿再打赏啊。”
流苏忙上前给那俩婆子每人塞了两颗银瓜子,又和琉璃一人一边接替了那婆子的搀扶,半拖半拽将自家姑爷扶进内室。
次间里的姑姑们和叶妈妈见三少爷回来了,已是匆忙告退。新房里便只剩萧孟朗、皇甫惜歌和流苏琉璃两个丫头。
萧孟朗抬眼瞧了瞧周围,收了方才进门时醉醺醺的样子,除了脸色红些再无一点醉态。接着与皇甫惜歌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是你!?”皇甫惜歌惊道。而萧孟朗也同时喊出:“真是你?”
流苏与琉璃愕然。这对新人演的是哪一出儿?之前喝合卺酒的时候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怎么这又大惊小怪起来?到底是哪一个喝多了?
萧孟朗指着皇甫惜歌道:“哦,你当初是来踩盘的是不是?”
“爷说的是哪里话?我又不是杂耍班子里的,踩什么盘子顶什么碗儿?”皇甫惜歌板着脸说。
萧孟朗笑得直摇头,“还说你见多识广不逊男儿呢,连踩盘都不懂。”
皇甫惜歌佯怒:“只恨我大哥当时怎么没拿那鱼盘子摔你,爱踩也罢爱顶也罢随你去。”
萧孟朗站起,摸出两锭银子递给流苏与琉璃:“初次见面,本少爷赏的。”
两个丫头瞪眼看着姑爷手上托着的银子,打死也不敢上前接。那可是每锭五两的元宝啊。何况方才姑爷与主子的对话听得两人一头雾水,到现在还糊涂得要命,哪儿还敢接这个似醉非醉的姑爷的赏?
“不接?不接也成,不接也得给我打水伺候沐浴啊。”萧孟朗收回托着银子的手。
皇甫惜歌忙喊道:“你们俩还不快谢过爷的赏,赶紧去个人吩咐小厨房给爷烧热水。”
琉璃忙上前抓住萧孟朗往回缩的胳膊:“奴婢琉璃谢过姑爷、不是,谢过三少爷的赏。奴婢这就给您要热水去。”
说罢硬抠出他手心里的银子,递给流苏一锭自己留了一锭,屈了下膝扭头便跑。一边跑一边叨咕道,敢情之前白替主子担心了,这两人分明早就见过的。
萧孟朗揉了揉手指,呲牙咧嘴道:“你的丫头怎么都和你一样?个顶个的彪悍无比。这手劲儿真是大,掰得我生疼。”
皇甫惜歌不理他,只顾蒙头发笑。怪不得纳征那天大哥说大婚之前不许再见面了,搞得自己稀里糊涂。原来他准以为在赏云楼那次是萧孟朗和自己私下相约的。
慢半拍的流苏也纳过闷儿来,原来这两口子真的早就见过面啊。又见姑爷不像外人说的那般冷清,心里一颗大石落地。
又陪着笑对萧孟朗道:“三少爷您不知道,刚才那琉璃是三少奶奶身边管钱财的,比哪个丫头都爱财。因此接您的打赏劲儿大了些。”
萧孟朗哈哈笑了两声,“嗯,平康郡主身边都是人才,小人甘拜下风。”
纳征礼那天又见皇甫竞,萧孟朗便暗叫不好。赏云楼那扮了男装的女子,是安郡王的妻妾?不该啊。或者就是与自己定下婚约的郡主皇甫惜歌,安郡王的妹子?
直到皇甫竞没有责怪却带着坏笑的目光看过来,萧孟朗安了心。那女子必是自己的未婚妻皇甫惜歌了。其实也怪他没深想,那皇甫惜歌当初打着洛府族亲的旗号混在赏云楼,洛府不就是她的外祖家吗?
这女子行事还真是离经叛道。已经被皇太后懿旨赐婚的待嫁女儿了,不老老实实回京城谨亲王府备嫁,还换了男装在异乡四处流连。也不怪他在谨亲王府见到安郡王伊始也没敢往她身上想,甚至还以为她是安郡王的宠妾。
小厨房的热水打后房门送进净室,白梅和绿萼两人也随着进来,打开衣柜取出萧孟朗的换洗衣物放到床上。又说三少爷沐浴不用人贴身伺候,给三少奶奶道了晚安便退下了。
看样子当初叶妈妈说什么煮醒酒汤不过是个说辞,萧孟朗身边伺候的都知道他有些酒量用不上那玩意儿。这两人都来给他取贴身衣物了,也没有半碗的汤端来啊。
趁着萧孟朗拿了换洗衣裳去沐浴的空儿,流苏低声问自家主子:“可用奴婢在次间儿上夜?”
皇甫惜歌脸红红的:“没人上夜的话,难不成要我伺候他喝水起夜么?”
这家伙挑了盖头喝合卺酒的时候没认出自己来,是不是当时脸上的妆容实在太浓艳了?自己没认出他来倒是情有可缘,当时压根儿便没抬眼。
皇甫惜歌哪里想到萧孟朗自打今日又见过皇甫竞便早就知道她是谁了。挑盖头时若当众叫出来,岂不是对她的名声有碍?
流苏见主子低头想事儿的样子,觉得主子必是害羞了。琉璃那丫头说是去要热水,热水早来了也不见她回来,是不是怕姑爷将那银子抢回去?她一边想一边笑,扭身去了东次间收拾那木炕。
木炕烧得挺热,看样子得多铺一床褥子。流苏走到房门口想看看谁在,得喊个人去后罩房将自己的被褥卷儿送过来。却见墨儿远远地过来了,手上正抱着被褥。
“给我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