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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总有人给她掖毯子,原来不是流苏却是萧孟朗啊?路上也曾睁眼敲过,他也在闭眼靠着啊,又是哪里来的精力总照顾她?当时只是抬眼看了下,却忘了往厢里四处瞧,若知道流苏不在,总不会睡得那么沉吧。
王妃抿嘴笑着,心里越发的为女儿高兴。做母亲的不就盼着这一日么,只要小两口感情好,其它的困难都好克服。
“对了,你皇祖母说了,因为你们远道而来,不必进宫谢恩了。等回来住对月想着去瞧她便好。”王妃对皇甫惜歌说道。
皇甫惜歌笑道,“母妃替我谢过皇祖母吧,可要记得帮我告诉她,我回来住对月第一件事便是去给皇祖母请安。”
待她又问过云妃与大嫂二嫂这几天都好,上官颖不由得打趣小姑:“瞧瞧我们这姑奶奶,才离开家三两天便知道惦记娘家人了呢。”
心里却忧心忡忡。阿九的宁州之行,已经确定了刘家在海上救回的那个男子便是上官恪,然而刘家却拒绝了阿九求见上官恪的要求。郡王明日便要亲自赶往宁州去,还不知此行会有什么样的消息呢。
阿恪若是知道惜儿已为人妇,他会如何?他想娶惜儿已经不是想了三年五年了,如今他虽大难不死、却又来了这么一个打击,不是等于又要了他半条命去?
上官颖猛然想起郡王的嘱咐。在他没见到上官恪前,这事不能走露一星半点的消息。忙止住心头所想,“瞧我这嫂子当的,只顾得打趣姑奶奶了,得先叫惜儿垫补一口啊。”
王妃也纳过闷来,忙喊自己的大丫头画秋过来:“去厨房嘱咐声,给郡主和姑爷先弄点吃的。惜儿,你想吃点什么?”
皇甫惜歌想了想:“煮些肉燕吧,萧三郎那碗多放些芫荽,我的多来些醋再加点胡椒。坐了一路车,肚子里总觉得淤得慌。对了,给他也带些胡椒,我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叫他自己加吧。”
一众人都笑起来。笑得她又羞红了脸,却不像以往一样不依不饶的。妩霞借口要去净房,说和她借个丫头用用,不等答话便拉了流苏往后头去了。
王妃坐到女儿跟前,附上耳朵问了几句,皇甫惜歌并不答话,只是低着头嗯着。王妃的脸便笑得像朵花一样。
萧孟朗见到大厨房送过去的肉燕外加胡椒粉有些惊讶,再瞧见汤碗里的大把芫荽,心里更是大吃一惊。不过才三两天而已,连他爱吃芫荽都知道了?
皇甫竞在一旁笑道:“恐怕是不知你吃得惯吃不惯胡椒,没敢给你加。”
萧孟朗也笑:“回头我便告诉惜儿,胡椒粉和芫荽我都喜欢多加些。虽然有些掩了汤的原味,倒很是烈性。”
皇甫竞一琢磨,这家伙这话里有话啊。难不成妹妹才到萧家没两天,便又撒泼耍赖了么?不过瞧着妹夫的神情,倒不像不满的样儿。
待他吃完肉燕,皇甫敬试探着问了几句,萧孟朗真诚的说一切都好,请安郡王切勿担心,转念又换了口吻,“其实若说一切都好未免有些和事佬儿。不过不足为惧,我和惜儿两个还对付不了她一个么。”
皇甫竞点头。后来这话才更真实,也更令他满意些,“这就好。我只怕惜儿将这十几年来养成的骄娇二气都带到萧府,我不顾惜别人,也得顾惜你不是?”
萧孟朗笑着谢过郡王关心,皇甫竞不快的说什么郡王不郡王,不如随着惜儿叫大哥才显得更亲热些,本就是一家人何苦弄些冠冕堂皇的称呼。
“恭敬不如从命,大哥在上,请受妹夫一拜。”萧孟朗起身重新施礼,皇甫竞一边扶起一边笑道这才好。
皇甫惜歌那边也将一碗肉燕吃个干净,谢妈妈却是打轿厅里便细细瞧着郡主的每个姿势动作。在她自己还是个小宫女时,便有姑姑传授过她从外表验身的法子,如今细细对比,总觉得郡主还是个处子之身。
谢妈妈有些紧张。这事儿该不该与主子讲?方才妩霞公主拉了流苏下去,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了?这在宫里呆久了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儿?若真是连妩霞公主都瞧出了,自己要是不说,主子会不会怪罪?
再细细一想,谢妈妈释然。两位李姑姑没随着一起来,也没有书信捎来,便是说这事儿并无大碍。没准儿是姑爷体贴郡主,想要熟悉些天再谈那事,若真是如此反倒可喜可贺。
谢妈妈想到这儿,终于将目光从郡主身上移开。皇甫惜歌不禁松了口气,这谢妈妈可是老狐狸成精了,刚才母妃倒是偷偷问过些房中事,自己可都是一概点头的呢。
近午时,丰盛的午膳摆到了花厅。皇甫竞拉着皇甫少卿陪萧孟朗坐在外面一桌,女眷们坐在了屏风里那桌。皇甫少卿已经能不用奶娘喂饭了,期间还频频的举着自己的玫瑰露敬姑丈,引得萧孟朗不停的夸赞。
皇甫惜歌在屏风内大声笑道:“卿儿你快快长大吧,到时和你姑丈拼拼酒量,看你们哪个更能喝些。”
皇甫少卿呵呵笑着大声问:“姑母您已经长大了,您和姑丈谁更能喝些?”
皇甫惜歌愕然,满屋大笑。晴儿却板着小脸儿低声道:“姑母是姑娘家,姑母不许喝酒。”
王妃笑得不善,“晴儿啊,你姑母小时候若有你的一半明白,也不至于偷喝了你皇太祖母的猴儿酒,在镜湖的小舟上睡了足足一个下午。满宫里的宫人们都疯了'。。',四处跑着找她呢。”
皇甫惜歌佯嗔道:“母妃,三郎还在外头,小时候那点子事,能不能不提啊?”
又是一阵大笑。萧孟朗暗道,怪不得她一盏青梅酒喝了小一个时辰都没见底儿,原来小时候受过酒的罪。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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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三十五章 拜祠(改错字的)
大婚的第四天,萧孟朗一大早儿跑步回来便写了大字,又告诉皇甫惜歌说,工匠后日才能将匾额送来。
皇甫惜歌才不急这事儿,大夫人都不嫌寒碜,她嫌什么,多两天没有小院儿匾额,便多叫大夫人没脸一天。
昨日回门,妩霞偷偷问皇甫惜歌可是萧林氏不老实。皇甫惜歌叫她不用担心,一个将心思都用在邪门歪道上的老女人有何可俱,妩霞被她的话逗得笑到肚子痛。
回来后两位李姑姑又找了来,说院子里原来的婆子们基本都表示了忠心,并且是声泪俱下的对她们说三少爷总算熬出了头儿。看来这萧林氏压制三少爷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问郡主可要帮姑爷整治整治这无良后母。
皇甫惜歌当时累惨了,何况在她心里根本就没将这萧林氏放在眼里。她知道姑姑们也是气不过,否则这等小角色哪里值得姑姑们张罗要出头。
这第四天终于不用太早起,也不再用舟车劳顿。除了辰时初刻去老夫人那儿请安回来便一直都在歇着,直到午后小眠醒来,皇甫惜歌才觉得歇过劲儿来。
想起明日又要早早起床拜宗祠与家祠,午后还要夸妆,不由得又垮了脸,一直到夜里躺在床上还是闷闷不乐。
“走困了?”萧孟朗在黑暗里问道。
皇甫惜歌怏怏的说道:“我好逸恶劳惯了,想起明日又要累一天,我就五脊六兽的。”
萧孟朗笑:“你怎么就不想想,过了明日就真正的安稳下来了?”
“哦,说得也是。怪不得嬷嬷们总是教导我,说一样的事情要用不同的眼光去看。是不是我太浮躁了?”皇甫惜歌问道。
萧孟朗依然善意的笑:“萧府对你来说太陌生了。初来乍到的搁到谁身上都一样,我也是感同身受的。”
“你也有过对某些事非常恐惧的时候儿?”皇甫惜歌好奇地问道。
是,很恐惧,对不能忘记前生的恐惧,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对失去亲生母亲的恐惧,对各种刁难迫害的恐惧,还有后来对盲婚哑嫁的恐惧……萧孟朗心头默念。
算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我萧孟朗上一辈子就知道,人要向前看不要回头。
于是萧孟朗笑道:“都过去了。总会过去的。既是知道明儿还要累一天,就算走困也该闭目养神的,听话,早些睡吧。”
一大早儿,神清气爽的皇甫惜歌在丫头们服侍下换上大红吉服,“今儿说什么也不能给我化成大婚那日的模样了。整个儿就是一个人偶。”
想起父王从西洋带回来的木头娃娃,美丽却没有生气,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再想到父王生死不明,心底再次弥漫起浓重的哀伤。
父王啊,女儿嫁人了。您的女婿人很好,脾性也很温和。母妃和大哥都说他为人不错,叫女儿好好与他过日子。您若见到他,肯定也会喜欢。
皇甫惜歌细长的丹凤眼里泛起雾气。她闭上眼睛低头晃了几晃又握了握拳。萧孟朗说的对,一切都会过去。再抬起头来,将手伸向镜匣。
“戴这个七翅金凤钗吧,这还是皇后娘娘送的添妆呢。”她将那钗递给流苏。
皇甫惜歌并不是很在意头面首饰衣裳妆容之类的身外之物,流苏与花黄总想将她打扮得贵气些,却从未如过意。今儿见主子主动提出要妆扮得华贵,何乐而不为,忙笑呵呵的接过。
不想她转瞬又改了主意:“一会子是要去拜祠堂的。若戴了这个,族里的长辈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强调郡主身份了?”
“我的主子,这七翅凤只有郡主才戴得,若是拜祠堂这种大场合都不戴,岂不白瞎了?难道您还留着哪天插上它在小院儿里转转?”花黄撅着嘴不愿意。
流苏忙安抚花黄:“主子的身份摆在这儿,就算只梳个圆髻插根木簪,照样还是皇室贵女。”
又转向皇甫惜歌:“主子,拜祠是件大事,按品大妆才显得重视不是?主子若嫌那个太过夺目,咱们便换换也成,反正主子镜匣里就没有差劲的头面。”
皇甫惜歌笑道:“也有道理。何况若拜祠时不拿出些气势来,保不齐哪天我这正屋都得挂上写着净房二字的匾额。”
“这样吧,发髻都用赤金发针别好,只戴这一根钗。耳朵上也别戴这个耳坠子了,换对明珠珰吧。”她说着就将耳朵上早已戴好的水滴形红宝耳坠摘下。
那明珠珰上的东珠比特级的莲子还大些,无疑比方才那坠子更压得住阵也更显华美,流苏连连点头:“主子说的是,明珠珰更端庄大方。”
萧孟朗打西书房溜达过来,掀了帘子低声叮嘱:“流苏,别忘了给你主子套上对护膝。”
花黄先于流苏反应过来,忙屈膝笑着说谢过三少爷想得周到:“流苏姐姐得帮三少夫人梳头,奴婢这便去取护膝。”
流苏也忙向萧孟朗施礼道谢。待他又转身回了西书房,流苏才拍了拍胸口,“唉,吓死奴婢了。过去主子就是进宫都不用那玩意儿,有哪个敢叫主子久跪。奴婢倒将这事儿忽略了,主子恕罪。”
“从打进了萧家门儿,奴婢便日日提着心,越是战战兢兢人便越笨。奴婢瞧着还不如豁出去了,否则留着奴婢有何用处,反倒拖累了主子。”
花黄蹲下身子,一边给皇甫惜歌穿那个护膝一边打趣道:“好在还有三少爷提醒,三少爷对咱们主子倒比咱们这些丫头还细心呢,主子好福气。”
皇甫惜歌娇嗔着啐过花黄,按了按鬓角站起身来抖抖裙角,“嗯,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跪一跪么。”
“既有今日这事摆在这儿,你们便也记着。什么逢年过节啊、祭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