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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喘息狂热又急促,带着他特有的味道疯狂袭来。皇甫惜歌来不及细细思量,于是本能的闭目仰头意欲躲闪。却瞬间便被萧孟朗灵巧的舌撬开了牙关。
胸膛里似乎有万马狂奔,她清晰地感觉到无数马蹄声嗵嗵的乱撞乱扑着,仿佛就要冲出心房来。随即头也跟着昏沉起来,身子越来越软,似乎要坠入无底的深渊…她想推开他,却没有哪怕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
他醉了?他醉了!这怎么可以?皇甫惜歌强打起精神抗拒着心底的痴迷……就算自己准备好了哪一天都好,可不该是他喝醉了之后吧。
可是萧孟朗的吻温柔里带着认真,一波*的愈加热烈起来。皇甫惜歌的思绪仿佛被那温柔辗转的吮吸碾碎抽离…也不知过了多久,抗拒变成了顺从,又变成了欲罢不能的狂乱…
再后来,萧孟朗终于从她的脸庞上抬起头,双眸闪着璀璨又清亮的光芒,没有一丝一毫酒醉后慌乱无边的沉迷无助。皇甫惜歌看见这目光,心底更加狂乱。他没醉,他不是酒醉后乱了心性…他是认真的?
皇甫惜歌回想到这儿,手指又忍不住去抚摸自己的唇。又记起萧孟朗仿佛强压着心底一波接一波的暖潮,低声唤她:“惜儿,我的惜儿,早些睡吧,晚安。”
她有些埋怨自己。那种意乱情迷的时候,竟还有心思探寻他的认真与否。既已成了夫妻,早晚也躲不过那一天去,何况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他也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与理解,很像个值得依赖信任的夫君。
如今不过是水到渠成的日子早到了些,为何还不由自主的推搪排斥?难道还是不情愿不心甘?会不会伤了他?她的手指在唇上停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萧孟朗觉出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安,又总在伸手做些小动作或抚唇或叹气,便睁开眼望了望帐顶。太黑了,一片漆黑,哪里看得见帐顶呢。于是暗暗的无声笑了。
没错儿,他是在装睡。古代的女孩总是更矜持些,他真怕吓坏了她。惜儿先是僵硬着扭头躲闪,后来倒是在他疯狂的攻掠下放松了些许,甚至有些迷乱的拥住他,他还是不愿。
还是耐心等她不再僵硬躲闪那一天吧。也许不远了。于是他调动起来上一世做过军人的素质,强行扑灭了心底越蹿越热烈的小火苗,酒醉呓语般说,早些睡吧。
萧孟朗从来都对自己的酒量有数儿,今儿晚上高兴多喝了些,却也不至于喝醉。适当的时候装醉,不过是获取他人信任的手段之一,何况只有他醉了甚至烂醉如泥,才能令劝酒的人更满足。
他一直装醉到丫头们离开,躺在床上偷偷睁开眼,却发现小妻子微微低着头正在掖暖帐,昏黄的油灯打她身后投过光线,温柔的勾勒着她的脸庞和身段儿。微吊的眼梢仿佛倦了白日,一到灯下便柔和起来,嘴儿也微抿着,唇角带笑微翘。
他那一瞬间便彻底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活了两世,才终于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人生是什么,百般经营还会出现意外,不控制好节奏岂不乱了套?好不易在这一世重新投胎,该好好珍惜才是。这小妻子再足够强硬彪悍,毕竟对这居室之事还是很懵懂,就像易碎的珍宝…
萧孟朗想罢,紧紧揽了揽怀里连连叹气的妻子,将声音刻意放得缓慢又黏糊,就像梦呓一般:“睡觉,天都快亮了,听话。”
皇甫惜歌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个激灵,再凝神倾听,却听到他又睡着了似的。今儿晚上这是怎么了,一个酒醉后的狂吻便令她乱了?很久都没有走过困了,今儿却…
真是的!皇甫惜歌赌气般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扭身转脸给了萧孟朗一个大后背。萧孟朗继续无声暗笑,仍不忘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装睡的就是睡着了,绝不能漏了馅儿。
待第二日清晨,皇甫惜歌是被流苏喊醒的:“主子,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皇甫惜歌闭着眼坐起来,“瞧我有没有黑眼圈儿?都不知道什么时辰才睡着。”
流苏仔细打量了下主子的脸,一边回话儿说没有,一边琢磨不应该啊。值夜的时候没听见这内室有一点动静,一早儿起来又见三少爷神清气爽的出去跑步了,可不像闹了一夜醉酒的样子啊。
“你怎么还没回去?都什么时辰了,还没人来换你?”皇甫惜歌问流苏。心里却琢磨道,可莫叫她知道哪个该来接替的丫头偷了懒。虽说她情知丫头们都不用她操心,可这没睡好又生了闷气的火儿往哪儿发?
流苏笑道:“回主子,阿四家的来了,璎珞和吴妈妈正陪着在后罩房说话,奴婢迟些再回去也不碍的。何况奴婢夜里睡得挺好,也没必要回去歇着。”
她也知道主子睡不好便胡乱撒气的毛病。与其叫别人来挨骂,不如她受着。
“哦?”皇甫惜歌一听来了兴致,“快服侍我穿衣裳,花黄呢,叫她去后罩房嘱咐璎珞跑趟鹤年居,就说我郡主府来人了,迟些再去给老夫人请安。”
“再告诉墨儿她干娘,别急着走,我有好多话儿要问她。”阿四家的一大早儿就跑过来了,想必是昨儿交代下去找人的差事办得了。
花黄得了话儿就往后头去了,流苏便手脚麻利的服侍主子洗漱梳妆。待花黄回转来,皇甫惜歌已是收拾完毕坐在东次间喝上羊奶了,见她回来又嘱咐:“去把阿四家的叫来吧,叫吴妈妈也随着一起来。”
阿四家的跟在吴妈妈与花黄身后进来,急忙上前施礼,又问:“奴婢可是一个多月没见到主子了,主子可好?上次来禀神厨的事儿,奴婢又惦着赶紧回去也没进来给主子问安,请主子恕罪。”
皇甫惜歌笑着叫流苏扶了她:“四婶儿何罪之有?那次那事儿办得好,我还没赏你呢。怎么,这次这事儿又办得这么利落?看来叫四叔窝在郡主府有些委屈啦。不过别急,我还有很多要紧事儿交代你们做,就等着瞧四叔大施拳脚呢。”
阿四本是谨亲王的近身侍卫,阿四家的原来又是谨亲王妃的贴身大丫头,因此就算皇甫惜歌当面儿也是给个尊称称呼四叔四婶。阿四家的惶恐着和王妃提了几次,王妃却说郡主的脾性你们还不清楚么,随她去吧。
阿四家的正待开口说些什么,萧孟朗跑步回来了。见东次间里一屋子人,便有些惊讶。阿四家的忙上前施礼,吴妈妈又在一旁道:“三少爷,这是郡主府的管事娘子,也是小墨儿的干娘,您叫她阿四家的就好。”
萧孟朗笑着抬手叫起,目光自然的转向妻子带着些许询问。这一大早上就有郡主府的管事跑来禀事,可是很要紧?
皇甫惜歌摇头笑着说:“是这样的,惜儿叫她们帮祖母院儿里的习妈妈办点小事儿,这不昨儿晚上便有了着落,又怕我着急问,今天一早就来回禀了。”
萧孟朗点头微笑,又嘱咐了句阿四家的坐着回话吧,便径直回了内室去净房冲澡。冲着澡却也没停住琢磨……惜儿可真是个热心的,管闲事都管到老夫人院子里去了,帮的又是习妈妈那个贪财的。难道习妈妈有事祖母不出头么,还是祖母刻意要看看惜儿的办事能力?
看来是得找空儿和妻子好好聊一下了。清苑得益于她带来的人手外加叶妈妈几个人也不错,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出了清苑可就不好说了。惜儿作为一个新媳妇,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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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最近某台的事儿搅得混,被通知清水了呢~叹气
第一卷 菡萏 第七十二章 善后
第七十二章 善后
阿四家的禀完事儿,便欲匆匆告辞。皇甫惜歌见留她不住,便叫她去后头看看墨儿再走,又赏了她十两银子,还不忘再三嘱咐说,赎那孩子和看病治伤花的银子尽管叫阿四去郡主府账房支去。
给主子谢了恩,阿四家的便随着吴妈妈往后罩房去看墨儿。她喜欢女儿,却只生了两个秃小子,墨儿是收了做干闺女不假,如今却又跟着郡主在萧府不能常见面。因此昨儿夜里阿四带着人将那小丫头儿领回郡主府,她见那孩子一张小脸儿哭得稀里哗啦,便又起了怜惜之情。
尤其是阿四回来后学说,这孩子是打春满楼赎回来的,期间还破费周折、老鸨子起初是死活不同意交人,阿四家的听得几乎都要哭死了。被亲生父亲卖掉,多亏遇上了好心人,怎么就和她自己小时候的经历那么像?
只不过阿四家的命儿比那孩子更好些。她是被爹爹卖给了人牙子的,那孩子却是被亲爹直接卖到ji院去的!
那孩子被阿四救回来时,已经在那腌臜地方呆了两天一宿了,还被打得满身伤痕。今儿早上离开前,阿四家的还专门去看了她,那孩子睡得极不安稳,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枕头早都湿了一大片了。
世上真有如此多的狠心爹娘。阿四家的见了墨儿后,更是悲从心头起。她自己,墨儿,还有郡主府里新来的小丫头,都算好命的吧。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命苦的闺女,从被卖那一天就深陷苦海、一辈子也挣不脱呢。
墨儿见干娘来了,无比的欢呼雀跃起来。又是开橱子拿点心,又是开钱匣拿银子:“点心带回去给弟弟们吃,银子是我上个月的月钱,我留了五钱,这一两干娘拿回去给干爹买酒喝。”
这可是第一次拿月钱呢,墨儿心里笑道。在王府时她又没正经领差事,因此以往不过是主子赏些,哪有这第一次的月钱令人欢喜?
阿四家的再也忍不住眼泪。闺女比儿子差到哪儿了?这还是干闺女啊,发了月钱都想着交给家里。
又怕自己的心事叫墨儿知道了会陪她一起难过,赶紧拿着帕子擦了泪,欣慰地笑道:“墨儿真孝顺。你干爹若知道那酒是闺女的月钱打回来的,还不得没喝就醉了?”
心里却想到,还是给闺女攒起来吧。主子待人宽厚和善,墨儿又没卖身契,过不了三四年便能嫁人了呢,现在攒嫁妆都有些晚了,着实对不住这孩子。
墨儿真的以为干娘是觉得自己孝顺才高兴地流泪,便匆匆给干娘包起那点心来:“我也不留干娘多呆了,那边府里不是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干娘呢吗,早些回吧。”
“这个酥皮玫瑰馅儿的点心是主子打王府带回来的,二宝子可是最爱吃了,干娘记得叫他赶紧吃完,放潮了就不酥了。那个芝麻糕给大宝子,他爱吃咸的。”
阿四家的一声声应着。将点心包儿递给干娘,墨儿又将她送到后院儿小角门。而皇甫惜歌这时已经用罢早饭到了鹤年居。
老夫人早就歪在炕上喝茶了,请安的也早都来过又走了。皇甫惜歌将阿四家的带来的消息简单学了学,老夫人便倒竖了眉:“这杀千刀的,还真给卖到那地方去了?”
刚想咒骂那杀千刀的断子绝孙又觉得不妥,那货的儿子可是彩云生的。老夫人却忍不住心头恶气,一边拍着桌炕桌儿一边咒骂道:“叫那杀才不得好死!”
“祖母莫动气。”皇甫惜歌软语安慰,“人在做天在看,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喝我们的茶旁观便好。”
“好孩子,比你祖母稳当多了,”老夫人笑道:“祖母的脾气太火爆了,都说日子会慢慢将人的棱角磨圆,谁知到了祖母身上老了老了反倒更甚。”
皇甫惜歌笑言道:“这就说祖母还不老不是?等哪日祖母不爱发脾气了,惜儿反倒要忧心了呢。”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孙妈妈回来了,见三少夫人与老夫人一同坐在炕上,忙恭敬地将手里那东西递上。皇甫惜歌抬手接过一看,原来是彩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