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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妈妈笑着说:“丫头们强些也好,倒省得瞎眼的来打歪主意。流苏就是平时太老实了,遇上事儿都在心里藏着、怕说了就惹奶奶生气。”
皇甫惜歌听得叶妈妈话里有话,便望向流苏:“你给我老老实实交待,那萧孟韬色迷迷的瞧你、不只是被我瞧见那一次吧?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不告诉我,和璎珞她们姑姑她们还有妈妈们都能说啊!”
流苏的脸色涨红得如同鲜血般,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淌,却只是不吭声。小李姑姑扯了帕子上前给她擦泪,又叫丫头们服侍主子进次间。
明间只剩下流苏一个丫头,还有两位姑姑和叶妈妈吴妈妈。流苏的泪如同淌水般擦也擦不尽,几个老的就这么默默地瞧着她陪着她。
璎珞这时也进了屋,见流苏哭得水洗的一般,便上前拧了她一把:“你是嫌主子没替你出了气,还是觉得委屈了?赶紧收起你那付受气模样儿,我告诉你,那狗屁不如的大爷打你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知道,怎么就你天天忍着不早些说?”
“至少话从你的口里说出来,主子也好早替你打算不是?如今可好,那狗屁大*奶有了身孕,谁的气也不敢对着他们撒去,这叫个窝囊!不如我早早说给主子知道了。”
流苏抱着璎珞的胳膊低低哭出声来:“我怕给主子惹麻烦啊,我就不敢说。总觉着忍忍就过去了。你说了有什么用,这满清苑的丫头哪个长得差了,就算我不跟着主子去鹤年居,也得是别人跟着,也少不了被他上下的瞧,倒不如就叫他瞧我一人儿。”
璎珞忍着眼泪:“如今你可知道了?你怕惹麻烦,麻烦未必不来惹你。你赶紧把眼泪擦了,这气不能就这么平白受了,我要不出这口气,我就不是谨亲王府出来的丫头!”
璎珞长得虽说不如流苏,却也不是个差的。偶尔在外头遇上过萧孟韬一回,也是一样的被死盯着瞧,她都恶狠狠的瞪回去,三两次过后萧孟韬也就老实了。她是恨死了流苏的软,自小儿一块儿长大的姐妹,怎么偏是这么个绵软性子。
大李姑姑见璎珞连这等话都说了出来,便低声喝住:“你是嫌不够热闹?主子的事儿何时轮到丫头插手了?那大爷无论如何他也是这府里的大爷,你可莫轻举妄动!”
叶妈妈摇头叹气:“也不怪姑娘们气成这样子,哪有当大伯的跑兄弟媳妇房里来要人的?在外头遇上了也不管好自己的眼睛嘴,比起咱们三爷来可是差远了,一点都不懂礼义廉耻。不过方才三奶奶说得好,狗咬了人一口,人又不能追着咬狗…”
流苏哽咽着擦了泪:“我听主子和叶妈**,就当叫狗咬了一口。璎珞你不许做傻事,我再遇上那人我就恶狠狠瞪他,叫他知道清苑里最后一个软的也没了。他若还痴心妄想,我就吊死在安园门口,做鬼也要吓唬死他。”
墨儿在东次间里吃吃的笑,大声道:“流苏姐姐,你这话已经吓死我了。”
皇甫惜歌连声啐着:“我就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原来是来催我这些丫头们的命的。哪个活腻了?赶紧趁早给我滚回京城王府里去,趁着没死前见一眼老子娘与兄弟。”
“若是不想死的,就信你们主子一句话。我姓皇甫的姑奶奶不是那么好惹的,我清苑里的人也不是任由哪个欺负的。都给我老老实实做好手下的差事,别的什么也不许胡思乱想。若叫我看出不对头来,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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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八十九章 结怨
第八十九章 结怨
翌日一早儿,二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大*奶夜里上了趟净房便见了红,不等去请大夫已是小产了。身子的折腾外加上丧子的悲痛,令大少奶奶几乎是没了半条命,满殷州的大夫差不多都请来了,眼下才刚刚救得人苏醒过来。
皇甫惜歌该去鹤年居请安也不耽误。李秀媛小产**何事,不好好在房里养胎却四处乱跑,还能反过来赖到她身上不成。叶妈妈却不放心,摒退了三奶奶身边的丫头们、她自己跟着去了鹤年居。
给老夫人问了安,皇甫惜歌便无事人一般陪着闲聊起来。老夫人也不提,事儿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有啥可提的?待萧林氏与三房的来了后,虽是有些幸灾乐祸却也不敢妄言,直到老夫人发话打发几人各自回去。
出了鹤年居不等上油车,萧林氏打身后扔了几句埋怨过来:“三郎还那么忙吗?请了十多天了也请不动。”
皇甫惜歌笑着回头:“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还多,三郎眼下就是这个样儿。因此大夫人还是自己拿主意吧,要紧事若是被他耽误了,就是我们做儿女的不孝了。”
萧林氏哪里有什么事儿要和三郎商量。不过是想请这小两口到她院儿里用个午饭,给银杏弄些机会罢了。听皇甫惜歌如此说她也没辙,便顺着话儿应了声,各自上车离去。
皇甫惜歌刚回了清苑,就听院外吵吵嚷嚷。才想问问发生了何事,旋即却又安静下来。不久便见璎珞与吴妈妈步伐匆匆进来向她禀报,说是安园来了两个妈妈,竟然想要进来查看下正房、找找令她们奶奶小产的缘由,已经被骂走了。
璎珞与吴妈妈忐忑的瞧着她的脸色,生怕这事儿又令主子不高兴。昨儿流苏为那事儿哭得不行,是璎珞替她值的夜,主子头半夜一直都在内室里不停地辗转反侧,夜深人静时听得极为清楚。
“这俩婆子什么来路?谁叫她们来的?”皇甫惜歌心不在焉的问道。她知道眼前这两个怕她生气,可是有什么可气的,内宅的事儿不就是这样吗,你越想消停就越消停不来。
吴妈妈毫不犹豫道:“回主子,那两个婆子都是大*奶的陪房,说是要替她们主子要个说法。若说没人授意就敢来闯清苑,恐怕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吧。”
璎珞不忿的撇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就敢来清苑撒野,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一窝子不懂人事的。若叫奴婢说,再敢这么拿咱们清苑当软柿子捏,就大棒子伺候。”
皇甫惜歌听罢这话抿嘴笑了一会儿,“好。去告诉守门的婆子们,都备好了大棒子。再想进清苑来也不是不行,叫她们先去请示了老夫人,得了老夫人的首肯再过来,进来前还要先搜身。”
“老夫人的同意与搜身若差一样儿,直接大棒子招呼,打死了人我兜着。另外别忘了告诉守门的婆子们,上手的个个有赏,有重赏。”这话恶狠狠的从她口里一说出来,令老道的吴妈妈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璎珞别忘了将这话儿传出去。虽说我不介意打死个把的奴才,大年底下见血也不吉利。叫那些聪明的和自以为聪明的都离清苑远远儿得才好,非得自寻死路的我就只好挨个儿收拾了。”皇甫惜歌嘱咐着。
昨儿三郎回来得很晚。一向儒雅温文的他,听罢妻子学说的大爷大*奶所作所为也被气得不善,脸色铁青了很久才渐渐平缓下来,给他端上热腾腾的宵夜也没吃了几口就放到一边。
皇甫惜歌怕他气坏了,便反过来安慰他,倒将萧孟朗感动得要命。明明是萧家的人不省事,妻子却怕他心里不舒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于是当晚的红绡帐里又是一番小意儿温柔缠绵。
吩咐罢璎珞,皇甫惜歌又想起三郎事后的低语:若有可能,我真想带着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寻个安静所在,快乐自在的过我们两人的日子。
捂了他的嘴,皇甫惜歌一样低声回他:为了我叫你逃避做家主的责任,你愿意我还不愿意。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何况既是嫁了你,就得学会迎难而上。
话虽这么说,待萧孟朗酣睡过去,皇甫惜歌还是走困了。就像璎珞在外间听见的一样,真真儿的是辗转了半夜才沉沉睡去。而那辗转半夜思考的结果还是老生常谈,就是手段要硬的时候绝不能软,该翻脸时必须翻脸,这才有了这会子的大棒子之说。
吴妈妈与璎珞二人得了主子的话儿,便各自出了正房忙将起来。吴妈妈负责准备棒子交代守门婆子,璎珞则带着防风出去将话儿传给个各院儿里的包打听儿丫头们。
处置好外头的事儿,吴妈妈便回来请示,问主子可要给大*奶送些补品探望下,皇甫惜歌笑着摇头,“左右只差刀对刀了,就没这必要了。”
还真别说,自打清苑门口站了两个虎视眈眈手提大棒的婆子,快嘴儿丫头们把话儿也传了个遍后,这清苑方圆几十丈内便再也见不到人影儿,就算来正经禀事儿的仆妇们也是远远的打了招呼才敢缓缓走近前来,一边走一边躲着那两个大棒,生怕一不小心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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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如同流水般。腊月二十三的扫尘祭灶,除夕的年夜饭守岁放花炮,正月里的迎来送往熙熙攘攘……没了二房的大爷那两口子惹是生非,三房捎带着也老实了不少,倒是平静和美的过了个舒坦年。
正月初四那天,萧林氏就早早请示了老夫人,说是十二那日想要请些客人过府来玩玩儿,先问一下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也没用想就同意了——正月里宴客本就是各府的惯例,没的萧府倒与众不同,大正月里拘着没个热闹劲儿。
萧林氏得了老夫人的首肯,便开始着手准备宴客之事。内院的管事娘子们被她指使的团团转起来,就连孙妈妈与习妈妈也总是被她借出来美其名曰要叫两位妈妈指点一二。
管事娘子们叫苦不迭。往年哪个正月里不办上几次大宴请小聚会的,外加一年四季里的赏花会鱼生会品蟹会,却哪次也没像这位这般拿着棒槌就认针,难不成老夫人意欲撒手叫这位管家了?
长期属于墙头草那一队的便开始纷纷倒向了萧林氏。得了吩咐都美不颠儿的去办差不说,心里也合计着若等她真管了内院儿,该当如何讨好新的当家主母以便换个更肥些的位子。
在这些墙头草的吹捧与鞍前马后效力中,萧林氏也逐渐认了真,真格儿的当她开春儿之后就要做上当家主母了。于是她有些后悔宴请的初衷——那银杏之事一定要再拖拖。若她着手打理的第一次宴请便被继子勾搭了贴身丫头,岂不会令老夫人质疑她的管家能力?
到了正月十二那一日早上,皇甫惜歌便早早起身梳洗打扮,打算给老夫人请了安回来便帮着萧林氏招呼招呼客人。以往关上门来如何斗那都是自家之事,眼下这种宴请外客的事儿却得好好将萧家的门面撑起来。
收拾好了正待往鹤年居而去,皇甫惜歌又怕等她回来后萧孟朗已是去了外院儿,便扭头嘱咐了几句,也就无外乎酒要少喝人要机灵一类的话。萧孟朗点头应着也不忘反过来叮嘱她:“大夫人没经历过太大的场面,二夫人处事还算圆滑眼下却不一定有心帮忙应酬,三夫人更是指望不上,你就多费费心。”
皇甫惜歌笑着应了,扶着璎珞的胳膊往外走去。到了鹤年居一见萧林氏也在,便主动请缨问她可能帮上什么忙儿。
萧林氏有些意外,偷偷打量了她好几眼,见不像是装出来给老夫人瞧的、倒像主动示好要帮忙,就微笑着嘱咐:“那惜儿就辛苦些,帮我招待招待岁数小的女眷们。你们年轻人坐在一起也有话儿说。”
“三郎也是这么嘱咐的,说怕大夫人一人儿应酬不过来,叫惜儿帮忙招呼年轻女眷呢。”皇甫惜歌轻笑着递话儿,“往内院儿引客人的媳妇子妈妈们您都吩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