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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大忙。
「什幺?怎幺可能?!」这下柳秋雨可顾不了什幺有失礼数,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质问。宫将军怎幺可能就这幺顺从的被洛大人压
上床?两个男子,又怎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天伦的事情?他们两人都疯了吗?!
「信不信由你,想去找宰相证实也可以,不过,爱卿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的赌注,朕在宫里等着你的那句真心话……秋雨,你是否爱上朕了?
」
褪去玩笑的神情,裴圣语认真地正色问。这个问题,他其实很早就想问出口,但是却又顾忌着对方太讲究君臣之礼而忍了下来。
他不想逼他,又无法放任对方不管,所以无论自己感觉到什幺,他都要求自己必须得到对方真切的答复才能作数。如果他们真的两情相悦,他
一定会实现诺言,娶他进宫,但如果对方还心存顾忌,他知道就算强行将他带入宫中,他也不会快乐。
柳秋雨微微一怔,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只是突地说:「陛下,昨晚……微臣梦见过去的事情了。」
「哦?」他双眼一弯,「不知爱卿梦见了什幺?」
「最初的时候,陛下并不像现在这样,总是冷冰冰的拒绝所有人……」越比较,他就越想不通这人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转变的,竟然变得这幺自
然,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呵呵,那幺你喜欢朕过去那样,还是现在这样呢?」
「……」柳秋雨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后,便告辞离去。
喜欢这个字眼,他说不出口,因为这个词到了自己的嘴里,或许就不再只是对方所说的那层涵义,所以,他选择不说。
看着那人又退回生疏守礼的距离,裴圣语再也无法维持住笑容,挫败的往椅子上一瘫。
自己变了很多吗?的确,从一开始谁也不信任的孩子,到现在成为了一国之君,从过去那种冷漠的性格,到如今随性而为的不羁,确实改变了
不少。
但一切的改变,都从那个叫做柳秋雨的家伙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饰地问了那句「你为什幺不高兴?」开始的。
当时他的确高兴不起来,所有人都将自己当做异类,就连父亲都对他白眼相向。为了生存,他还不得不装出什幺都不知道的模样来讨好父亲和
兄长。
那时候,每一天都过得很压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那小子这幺问,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解脱的感觉,却也有了恐慌,因为竟然有人能够看穿他心底藏着的不满。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逃避,逃避柳秋雨,就怕被他看出更多,怕他是父亲和兄长派来监视自己的人,直到对方为了寻找自己跑进了后花
园,他忽然明白,自己其实是很渴望被别人重视的,所以一直暗中观察着柳秋雨的一举一动。
在看见那人被毒蛇咬伤而昏迷不醒后,他着实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怕自己刚刚明白什幺,就又要面对失去。
「秋雨……」扶着自己的额,他喃喃轻唤那个人的名字,陷入了回忆,记起那年那人苍白的脸色,和自己的焦急与不安。
或许,从第一眼看见柳秋雨的时候,心底就猛地闯进一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而那个人,一直到现在仍留在他的心里,再也抹除不掉了。
◇
柳秋雨出了皇宫后,没多久便出现在将相府门口,虽然心里也明白自己只是多此一举,但是他还是很难想象,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宰相,是如
何办到……那幺困难的事情。
只是到了将相府,却看见地上出现了条将府邸一分为二的刺目暗红,吓得他以为发生了凶杀案,待管家解释那是将军画的宰相府与将军府分界
线,才不甚明白的点了点头。
下人很客气的带着他走向右侧的屋子,进了洛风扬的房间,此刻洛风扬坐在书桌前,散着黑发,领口也松着,很是随意。
见他进来,洛风扬微微抬头一笑,「今天是什幺风把柳大人给吹来了呢?柳大人不是只喜欢待在藏书阁,或者……」
柳秋雨立刻红了脸,知道他想要说什幺。平日自己不是待在书堆里,便是陪伴在君王左右,自己的生活就如同一条直线,如此的单一。
「我……我听说,洛大人和宫大人……昨天……晚上……做了那……那种……」硬着头皮发问的柳秋雨话还未完,已是羞得满脸通红,不断在
心里大骂自己的无礼。
「柳大人,这事可不能随意张扬啊,不然的话……」洛风扬的脸也是一红,小声提醒。
「不……我只是想问问,宫将军武功盖世,但洛大人只是一介文臣,怎幺使宫将军……答应……那事情……」他越问越小声,红晕已爬到他的
耳朵上。
洛风扬见他满脸通红,在心里猜测着他的来意,忽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柳大人,这秘诀我可还没告诉过别人,不过既然是柳大人,我
就把这秘诀教给你吧……」
说完,便低头在柳秋雨耳边嘀咕了几句,柳秋雨的双眼顿时圆瞠,心里万分惊愕,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用出如此邪恶的招数,那宫将军岂不并
非心甘情愿?
「东西我就给你吧,至于到底要不要用,还要柳大人自己做主。」洛风扬递过一个精巧的小瓶子,一边捂着唇偷笑。
知道对方是在笑自己,柳秋雨脸更红了几分,匆匆接过,便飞快逃离,仓卒之间,还撞上迎面而来的宫墨遥。
「啊……下官见过宫将军!」梆秋雨一想到平时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然会让洛风扬压在身下,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慌慌张张的遁逃而去,惹
得宫墨遥好生奇怪。
皇宫里,裴圣语早已在等待,当柳秋雨推开门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他满脸坏笑。
他稍稍顿了下,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定到裴圣语的面前、见了礼。
「怎幺样,柳爱卿?」裴圣语笑得很开心。
柳秋雨看了一眼,叹道:「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那幺,这一局是朕赢了,爱卿可要老实回答朕的问题。」站起身,他走到他身边,轻轻挑起柳秋雨的下巴,「朕问你,你喜欢朕吗?」
柳秋雨习惯性的偏头,躲过那太过炙热的眼神,刚刚准备开口应付,却又被抓近了几分。
那双幽幽眼眸像是要吞没一切,裴圣语低沉的补充道:「真心话!不要敷衍朕,朕说的喜欢你明白吧?」
这样明白的问话,让柳秋雨原本想好的搪塞话语顿时全都塞在嗓子眼里。
只是知道喜欢或不喜欢、自己对面前这位君王的感情到底是君臣之情还是朋友之谊、或者已变了性质,又能如何?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他是王
,不可能只属于他,而这样的感情,他就算得到了也不会满足。
所以他停顿过后,仍是以预先想好的话语回答。
「陛下为什幺总是和下官开这种玩笑?明知陛下是九五之尊,纳妃娶后、开枝散叶是陛下现在最重要的大事,下官只希望陛下能够找到心仪的
女子,日后我东篱才能千秋万代永世兴盛——」
「你只要说你喜欢不喜欢朕就可以了!」裴圣语有些不耐的吼。在这种时候,他想听见的并不是他的忠心,而是他对自己最为真实的感情。
柳秋雨看了他半晌,低下了头,幽幽道:「臣对陛下只有万分敬仰,毫无私情——」
「你说谎!」失望顿时填满胸口,裴圣语大声一喝,胸中一股火气几乎要冲毁他的理智,「你胡说!你这是欺君!」
「微臣不敢,微臣所说句句属实,请陛下明鉴。」他跪了下去,手握得死紧,扯着自己的衣服。
「秋雨啊秋雨!朕对你的了解比对自己还甚,你心里在想什幺,朕最明白不过,你就非要用那些礼教伦常阻隔在我们之间吗?你只要说一句,
你只要告诉朕,你喜欢朕,朕便可以为了你废除所有礼法,立你为后,昭告天下!」他满脸心痛之色,现在他很是痛恨将这人教育成这样愚钝
的柳氏前人。
「陛下,千万不可!若无礼法家规,只怕天下会大乱,还会有损陛下名誉!」柳秋雨吓了一大跳。
惑乱君王的重大罪责自己实在是背不动,如果他真的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自己不仅活着无法面对太后和王室宗亲,死了也没脸去面对先皇和柳
氏列祖列宗。
「朕不怕天下人耻笑,朕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朕喜欢你!」一把拉住眼前人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猛地抱住那瘦弱的身子。
柳秋雨微微一颤,心里却有点暖。这还是第一次,这人向他吐露出心声。
原来根本不用试探,这人的心和自己一样,都有着对方……
如此便值得了。
裴圣语曾经说过,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个「语(雨)」,所以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天知道他也多想和这人一样坦白一切,紧紧的拥抱对方,但他
们的身份却也注定了,一切都是有缘无份……
「陛下,请自重。」悄悄再嗅闻一口他的气息,柳秋雨才扭动着身子,钻出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能够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就已经足够,不能给他带来更多责难,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为这个王做到的。
「秋雨,不要再考虑那幺多了,接受朕好吗?不要去想那些礼法……你只要想着朕就好!」裴圣语动了情,手一伸便又将他搂了回来,紧紧抱
住,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香味。
脖子上因对方的呼息传来一阵酥麻,柳秋雨浑身不自在,只能更加用力地推着身前人,「不,陛下,请放开微臣……」
「朕已经等了很久,为什幺你一直都不肯面对你最真实的心情呢?再这样等下去,朕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你……」不顾他的推拒,裴圣语
意乱情迷地吻着身前人的脸,一面伸手扯开对方的腰带,探入他的衣服之中。
柳秋雨惊愕的僵直了身子,立刻扯住那只大手,「陛下要做什幺!?」
自制力已然溃堤的裴圣语微微喘气,脸色发红,声音喑哑地回道:「当然是要让你知道朕有多想要你……」
一边说,他一边迅速将柳秋雨压倒在地,一下子便扯开他的衣服,露出那让他朝思暮想的雪白身体。
「秋雨……」他情难自禁地不停啃咬着那滑腻的肌肤,一寸寸地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忍着又麻又痛的刺激感,柳秋雨挣扎着,「陛下,放开……」
「朕真的忍不住了!秋雨,朕等太久了,为什幺你就是不能理解朕的苦心?」
沙哑的嗓音震动着柳秋雨的耳膜,几乎要让他软化,但是柳秋雨硬是咬着下唇,保持清醒,不愿自己就这幺沉入会毁掉彼此的温柔里。
他不能为了一晌贪欢而误了这人的终生,误了柳家世世代代建立的清白名誉!
「陛下……不要……」摇着头,不断受理智和感情拉锯折磨的他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别逼我……求你了……别不要这样,语哥哥……」
一声语哥哥让裴圣语瞬间止住在对方身上吮吻的动作,深深吸了口气,他抬起头,才看见柳秋雨脸上的两道泪痕。
心一痛,他怔怔地放开瑟瑟发抖的他,伸手替他抹去眼泪,即使想要对方的欲望依旧强烈得让他浑身发痛,仍是退了开来。
对他,自己始终还是无法做到强求,因为自己其实并没有洛风扬那般勇敢,可以承受失败的后果。
「你真的……不喜欢朕?」他低问。
柳秋雨却只是捂着脸,不敢再看他。
裴圣语苦笑了下,「朕永远都不会对你强求,今天就当是朕昏了头,失了礼吧,不过,朕真的很想听见你的真心话……」
大手在柳秋雨散开的长发上轻抚,可他却一直保持着沉默,紧闭着唇不发一言。
他害怕若是自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