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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东西比她的诗更妖艳多情吗?)和那个写一个被那欺诈的葛达所骗的父亲的梅南德尔的诗。你也可以念念那多情的普洛帕提乌斯,几章加鲁斯的或是我们那可爱的谛蒲路斯的诗,或是瓦鲁所制的咏那使佛里克索斯的妹妹和那如此不幸的金毛公羊的诗。你们尤其应当念念那咏流亡的埃耐依斯——崇高的罗马的建设者的行旅的诗人的诗,这是拉丁族的最大的杰作。或许鄙人的贱名也可以附骥于他们的鸿名之下;或许拙作会不被莱带河的水所淹没。是的,或许有一个人会说:“假如你真是一个有学问的女子,你念念那我们的老师开导男女两性的诗章;或者在他所作的题名为《爱情》的三卷诗章中,选几节你将用温柔又清脆的声音来念的诗吧;或者,用一种轻盈的声调来念他的《名人书简》的一篇吧,这种体裁在他以前是没有人知道的,他是发明者。”阿波罗,强有力的生角的巴克斯,还有你们,贞洁的姊妹们,诗人的保护的神祗,请垂听我的愿心啊! 我愿意——这个别人是无可怀疑的——女子能够跳舞。这样,当别人请求她跳舞的时候,她可以走过筵席来,优美地摆动着她的手臂。好的跳舞家使剧场中看客皆大欢喜。这种优美的艺术在我们是多么地有诱惑力啊!我很惭愧说得这样琐细;可是我希望我的门徒能精于掷骰子,而且一掷下去就会算出点数来。她应该有时掷出三点,有时恰巧掷出那可以赢的和所需要的点子来。我也希望我的门徒下起棋来不要吃败仗。一个“卒”是打不过两个敌人的;“王”是须得和“后”分离着打仗的,一拼命,敌人就逃了。火气把我们的性格暴露出来,而我们的心情也被人赤裸裸地看穿了。生气、赢钱心占住了我们,因此便发生吵嘴、打架和苦痛的遗憾。我们互相埋怨了;口角声在空气里都布满了;每个人宣着神号相骂了。在赌里,信用是没有的,为要赢钱,人们是什么愿心也许下了!我甚至时常看见那些满脸流着眼泪的人。想求爱的女子们,愿宙斯神为你们免了这些可耻的短处吧! 女子啊,这些就是你们优雅的天性所允许你们的玩意儿。在男子们呢,他们的范围更大了。他们的玩意儿有网球、标枪、铁饼、武器和练马。体育场是不合你们的口味的,处女泉的冰冷的水也和你们不合宜,都斯古斯的平静的河水中,你们也不会去的。那你们可以的,而且在你们是有用的,就是在“太阳”的骏马跑进“处女宫”的时候,到庞贝乌斯门下去散散步。到巴拉丁山上的戴月桂冠的阿波罗的神殿里去巡礼一番——那在海底里把巴莱多尼恩人的兵船弄沉的就是他,——或者到那“大帝”的妹妹和皇后,和他的戴海军王冠的女婿所建筑的纪念物边去走走也好。那为曼非斯的牝牛献着香烛的神坛下也要去。那可以出风头的三个戏院尤其不可不去。那新血还热着的竞技场和转着飞奔的马车的赛车场也得常去跑跑。隐掩者终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知者不为人所欲。一张妍丽的脸儿,假如不给别人看,那还有什么用呢?你唱,你便可以超过达米拉斯和阿默勃斯;你的琴韵,假如不为别人所听得,如何能得大名呢?假如那高斯的画家阿帕莱斯不把他的“维纳斯画”出展,这位女神恐怕到现在还沉没在大海里吧。除了“不朽”,那些诗人的野心是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工作所等着的最后的目的。在从前,诗人是为神祗和国王所宠爱的;在古代他们的歌是能够得到无数偿报的;诗人的名字是神圣而受人尊敬的,而且人们往往给他们无数的财富。伟大的思岂比奥啊,那生在加拉勃里阿半岛的山间的安钮斯是被人认为陪葬在你旁边的。可是现在是斯文扫地了;对于缪斯们的勤劳也得到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名称了。可是无论如何我们总是欢喜刻苦求名的。谁会认识荷马呢,假如那部不朽的杰作《伊里亚特》到如今还不为人所知?谁会认识达那厄呢,假如她老是深居在她的塔中?她一定无人知晓,而变做一个老太婆了。青年的美人们啊,轧热闹是有用的。你们须得时常跑到外边去。雌狼是到大群绵羊里去找食料的;宙斯的鸟是在多小鸟的田间翱翔着的。美丽的女子也应该在群众间露脸。在大群的人中,她或许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诱惑的男子。她须得到处搔首弄姿,还须得注意能增加美好的一切。机会是到处都有的,老是把持着你们的钓钩吧,在那你以为没有什么鱼的水里会有鱼的。猎狗在多树木的山上到处搜寻而一无所得是常事,而人们并不打猎,麋鹿却会自己投到罗网中来。那被绑在岩石上的安德洛墨达所能希望的最后的事,可不就是看见自己的眼泪诱惑什么人吗?在自己丈夫埋葬的时候找到别一个男子是常有的事。披头散发地走着,又让自己眼泪流着,这在女人是再好看也没有了。
《爱经》 第三卷 爱情的良方(5)
可是对那些炫弄服饰和漂亮的,每根头发都有自己的一定位置的男子们,你们是应该置之不理的。他们所对你们说的话,他们是早已向千千万万的女子说过了的,他们的爱情是绝对靠不住的。一个女子,对于一个比自己还无恒,比自己还多情的男子,有什么办法呢?这事你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你应该信服我。普里阿摩斯的女儿啊,假如听了你的话,特洛伊城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攻破呢。有些男人戴着爱情的假面具向女子来钻营,他们只想从这条路去找些不自然的获得。不要被他们用松脂油涂得亮光光的头发,或是紧束着腰带的华服,或是那些满戴在手指上的指环所诱惑了去。或许那穿着得最漂亮的竟会是一个贼,想偷你的华丽的衣饰。“把我们的东西还我啊!”这就是被骗的女子们时常喊着的。整个公堂都震响着这种呼声:“把我的东西还我啊!”维纳斯啊,你的邻女们阿比阿斯啊,你们一点也不感动地从你们的金碧辉煌的庙上临看着这些纠葛。除了那些窃贼以外,还有那些著名的淫棍,上了他们的当的女人,便免不得分担他们的恶名。前车可鉴,你们的门永不应该让一个诱惑者进来。凯克洛泊斯的女儿们啊,不要相信忒修斯的誓言;他凭神祗发誓这不是第一次啊。而你,岱莫冯,忒修斯底薄幸的承嗣者,在欺骗过菲丽斯以后,已没有人相信你了。假如你们的情人满口说得很好听,你们也像他们一样地满口说得很好听就是了。假如他们拿东西送你们,你们也用相当的情谊回答他们,一个女子是能够熄灭维斯太的永远的火,掠取伊纳古斯的女儿的神祠里的圣物,献毒酒给丈夫喝的,假如收了情夫的礼物而不把爱的狂欢给他。 黄金时代 可是我不愈说愈远了。缪斯,勒住你的骏马吧,不要越出范围。一个简帖前来探测了,一个伶俐的侍女收下它了,当心地念着它,信上所用的辞气是足够使你辨得出那些所表白的心愿是否真诚的,是否出于迷恋着的心的。不要立刻就复信。等待,只要是不太长久,是能够把爱情弄得格外热烈的。对于一个年轻的情郎的请求,你须得要搭些架子,可是也不要一口回绝。要弄得他心惊胆跳,同时也要给他些希望,减少他的害怕。女子们所用的词句应当简洁而亲切:平常谈话的口气是再可爱也没有了。多少次啊,一封信燃起了一颗心的游移的情焰!多少次啊,一种不通的词句毁坏了美的幻影!可是,既然不带那贞洁的假面具,要欺骗你们的丈夫而不使他们起疑,你们便须得要有一个谨慎的侍女或是奴隶来为你们传书递简。年轻而没有经验的奴仆是万万靠不住的。无疑地,那个保守着这种把柄的人是没有良心的,可是他所有的兵器是比艾特纳山的雷霆还厉害啊。我看见过无数的女子,为了这种的不谨慎,害怕到脸儿发青,吃尽一辈子的大亏。在我想来,我们可以用欺骗答欺骗,而法律也允许以兵器攻兵器的;你们须得要有一只手写出几种笔迹来的本领。(啊!那些使我逼不得已教你们采取这种方法的人们给我死了吧!)不先把字迹擦去而复信的人真是傻子,简帖儿上是留着两个人的手迹了。当你们作书给你们的情郎的时候,你须得用那写给女友的口气;在你的信上,要称“他”的地方都须得称“她”。 可是我们且把这些琐事按下不提而说那重要事情。为要保持你们的颜面好看,你们须得把你们的脾气忍住不发出来。心平气和是合于人类的,正如暴怒是合于猛兽的一样。一发怒,脸儿便板起了,黑血把脉络也涨粗了,而在眼睛里,戈耳工的一切的火都燃起来了。“走开,你这可恶的笛子;我不值得为你牺牲我的美。”帕拉斯在水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便这样说。你们也如此,在你们盛怒的时候,假如你们去照一照镜子,恐怕没有一个人会认得出那是你们的脸儿来。骄傲也会破坏你们的美丽,要钩起爱情,是要媚眼儿的。相信我的经验吧;太骄傲的神气我们是憎厌的。往往虽说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也带着恨的根苗的。有人注视你,你也注视他。有人向你温柔地微笑,你也向他温柔地微笑。假如有人向你点头,你也向他打个招呼。丘比特也是先用钝箭尝试,然后从箭囊里拔出利箭来的。我们亦憎厌悲哀。让黛克梅莎去被阿约斯所爱吧,像我们这种快乐的民族,一个快乐的女子才能钩动起我们的春心。不,绝对不是安德洛玛刻,绝对不是黛克梅莎,你们两人中,我一个也不想你们来做我的情人。我甚至还不大相信,虽则你们的子孙使我不得不相信,你们曾和你们的丈夫同床过。一个沉浸在悲哀中的女人,怎样会对埃阿斯说“我的生命啊”和一切在男子们听了要全身舒畅的话呢? 请你们允许我对于我的不足重轻的艺术来引用几个伟大的艺术的例子,而且请你们允许我把这艺术和总兵的大元帅的企图来比拟。一位精明的大元帅把一百个步兵的统带权托付给一个将官,把一队骑兵托付给另一个将官,把旗卫兵托付给又一个将官。你们也是如此,你们须得审察一下,我们中某人做某事是相配的,是对于你们有用的。要有钱的人送礼物;要法学家出主意;要律师打官司;我们这些做诗的人呢,要我们做诗送你们。我们的一群比什么人都多懂些恋爱;我们会使那叫我们迷恋的美人名震遐迩。奈梅西斯是出名了;卿蒂阿也出名了。自西至东,丽高里斯的名字谁都知道了,而且人们也时常问起那我所讴歌的高丽娜是谁。我还要说,那些诗人,神圣的人物,是有一颗不知道“负心”的心,而我们的艺术又用它的意象把我们改造过了。我们是既不为野心,又不为金钱所动摇的;我们厌恶名利,只要阴暗和一张卧榻就满足了。我们是容易结识的,我们是烧着一堆长久而热烈的情火的,我们是知道用真心真意爱着的。无疑地,我们的性格已经受我们的和平的艺术陶冶过了,而我们的习惯也是和我们的努力同化了。青年的美人啊,对于诗人们,鲍艾沃阿的神祗的弟子,你们是应当迁就些的。灵风使他们有利,缪斯们宠爱他们,我们身上附着神明,而我们又和天有交往,我们的灵感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博学的诗人的等待金钱是一种罪恶。啊啊!这一种什么女子都怕做的罪恶。女人啊,你们至少要会矫饰,不要一下子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