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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赶你,你自己实相地滚远些吧。”慕容岚有气无力地叹了句,头也不抬,看也不看。
“岚中尉……”
“你别再这么称呼我了!我说了退出战争,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楚姐姐的妹子,我爹爹要参战,我也不认他了!”
“你别孩子气。”
“我没有孩子气,我只是看穿了,我们做女人的,最最可怜……”话虽如是说,“女人”二字从这短发妮子口中幽幽道出,还是让阡羽忍俊不禁:“等到王爷打下江山,我也学睿王他们一样,带你归隐田园好不好?”
慕容岚脑袋一偏,冷眸不屑:“你不嫌弃我一个没长发飘逸的?”
阡羽一怔,却不知她为何这么问,还满目幽怨、一脸悲戚。
诚然阡羽不知道,一个时辰前,慕容岚去找了沧叶寒,大声告白对之吼道:“我知道只有你,不会参与六王爷爱江山弃美人的勾当,所以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请你带我走吧!带我去找楚姐姐吧!”
彼时沧叶寒将将从温池洞穴内走出来,适才和雪蟒一阵不情不愿的耳鬓厮磨,全身栗粒未消,心存余悸尤甚,所以在轻蔑地扫了眼慕容岚后,只抛下一句:“我喜欢长发飘逸的女人”,便逃之夭夭了。
传说沧叶寒怕蛇,因当时急着要去把满手蛇血洗洗干净,所以不曾体察到慕容岚一颗脆弱小心脏华丽丽碎了一地,只一门心思忖着:母蛇下蛋咋这么恶心呢!果不是一般的蛇,下一枚蛋都能难产而留这么多的血,怕得自己差点晕倒温池,而最可恶当属左龙渊,竟然借口为情所伤不能见血,拜托自己去给雪蟒接生!
于是沧叶寒受刺激了,慕容岚也受刺激了。
如今戚戚然抛出这话,却把阡羽愣傻了:“我?我……只要是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言毕顿觉双颊一顿灼烧,好不害臊。
慕容岚又斜他一眼,却含了些不可思议的意味:“你喜欢我,就像……就像楚姐姐爱王爷一样的喜欢?”
阡羽郑重点头,唯恐她不信,又重复了一遍:“喜欢,很是喜欢。”
“阿野木,也说喜欢我……”慕容岚却蓦地坏笑,笑里不无苦涩,“可是被我甩了,我让他回南疆自己找一个媳妇,你知道为什么吗?”
阡羽一怔,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喜欢他。”慕容岚说得理所当然,“就像不喜欢你一样,我不喜欢他傻里傻气,就像不喜欢你暴力暴气一样。”
这番拒绝的话,忒直白。
于是阡羽的心,一如昨日慕容岚的心,前日楚伊薇的心,一样华丽丽地碎了。
慕容岚起身,看着苍茫大地、无限悲凉肆虐其身:“楚姐姐的情伤,让我突然对谁都没有了信心,你若不介意,就等我一辈子罢,等到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只待我一人好,我就回来。”言毕便举步往玉阶下走。
阡羽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然回去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眼下正煞有介事地背在身上,欲走的背影就像个孤寂的远行过客,急急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西疆,找楚姐姐!”慕容岚头也不回,“你若高兴,就等我,或者追来,我也不介意。”
阡羽举步欲追,却又蓦地愣在了原地,就算是追,也不过追一段送别的路程,自己肩负重任,无法强她留下,结局也便只剩一个:等!
“我等你回来!”于是振臂高呼,声如洪钟。
慕容岚已然走远……
“碧琳这妮子真乖巧,不负我望,尽给我装了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
在马车内伤神了一日一夜,伊薇总算缓过神来,快马加鞭之下,此刻已出雪鼎地界,伊薇在驿站内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色彩斑斓的衣裳,心情便好上许多,如今重新坐回马车内加急赶路,才开始饶有兴致地翻腾起碧琳给她收拾的那包东西,一股脑儿倒了满满一车,竟都是值钱的金银珠宝,喜得她眉开眼笑、赞不绝口。
顺手一翻,却突然拣到一只手腕粗细的金边玉瓶,本以为不过是只值钱的瓶子,却不慎晃了晃发现内有药丸数粒,便推醒一旁沉睡的黎穷雁,问他这是何物。
从出发到现在,一直都是伊薇独自悲戚,趴在车厢内卷被饮泣、半睡不睡,黎穷雁便生生坐定守了她一日一夜,如今终于见她面露微笑,才松懈了神经得空歇息,却不料将将倒头又被她摇醒,给自己看了几颗红彤彤的药丸。
本已疲倦至极,看到那些药丸,黎穷雁却赫然震了震,拿起一粒嗅了嗅,果然……竟是被左龙渊凝制而成的驱寒护心丹,用来给自己安然度过朔日的珍贵之物。
之前每月被寒气所侵之际,如果不是太过严重,便服下一碗血状浓汁护住心头热血,那汁水不知是左龙渊从何弄来,鲜红如血、也温热如血,却又不似普通的人兽之血,左龙渊从不道明它的来历,黎穷雁也只晓得:只有他能弄来这碗浓汁,在危急时刻救自己一命,甚至在自己体力不堪之际,他就自毁功力,将一腔真气热血输给自己,一如上一回的倾力相救。
第三十九章阴魂不散的魔爪
念及上一回,黎穷雁为了伊薇任性而为滥用邪术,导致难熬朔日险些丧命,若不是左龙渊自毁功力输气传热,唯恐那时候自己便牵累着伊薇奔赴了黄泉,不管左龙渊是为了血咒相连的伊薇还是真心实意不忍看着自己死去,黎穷雁对他终究心存歉疚,尤其是在看到眼下伊薇递过来的驱寒护心丹,顿觉喉头一涩,眼眶酸胀得难受。
黎穷雁清楚,这驱寒护心丹不似一般丹药,并不易凝炼,因那似血非血的浓汁一旦遇到高温便要挥散成烟,虽只有四五粒,然左龙渊提炼凝制这几颗药,定然费了不少心力,也许亦是一番伤身的作为,是自己,伤了他的心又伤了他的身,论及可恶,首当其冲。
“你眼眶怎么红了?”伊薇将药丸收入瓶内,嗫嚅道,“不告诉我就不告诉嘛,你哭个什么劲?”还没见过妖孽这般伤心模样,伊薇实在受不了他会落泪,这堪堪不是一般的肉麻。
“这药丸,是阿左给我的。”黎穷雁却抢过伊薇手中玉瓶,径自藏进了袖内,“我可没有哭,你别瞎说。”
伊薇一怔,清明神志掠过一瞬迷离的恍惚,生生又要牵动情丝、心如刀割,慌忙掩去面上踌躇,故作轻松地讥笑道:“哼,他都不曾送我任何东西,偏生宠爱你一人,果真是个断袖,好在我清醒地逃脱了!”
黎穷雁抬眸,媚眼如波、如水荡漾:“所以薇薇,你遇到我是何等的幸运。”
伊薇张了张嘴,终无话可说,暗忖着:遇到你,应成我最大的不幸才是,看我到了二十一世纪,怎么整你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生活美好起来了,左龙渊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称王称霸有什么了不起,星星为什么会发光他懂嘛?太阳和地球谁更大他懂嘛?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他懂吗?三维是什么他懂吗?他连“三围”都不懂!
念及此,伊薇突然高兴地笑出了声,笑得黎穷雁恍惚以为她脑筋脱线了,急忙抱住她的肩膀狠劲晃了晃:“薇薇你被噩梦魇住了吗?”
“没有啊!”伊薇收敛恶笑,对黎穷雁信誓旦旦,“黎子,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生活,从现在开始,我每天教你学习十个新词汇,帮助你以后顺利适应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好吗?”
“好。”
“那今天我们先学习三维,好不好?”
“好。”
“三维,就是坐标轴的三个轴,由二维发展而来,分为胸围、腰围和臀围……”
“嗯……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呃,那个……我、我不小心说错了。”
“没关系,慢慢来,我听着呢。”
“我怕误人子弟,其实这个世界有很**,我就是不小心走错了维。”
看着伊薇垂头丧气的落魄模样,黎穷雁失笑:“你要是不走错,是不是就不会有我们的相遇?”
伊薇抬眸:“是的。”
“那你后悔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我没资格后悔。”
“假定你有。”
伊薇一愣,然后想了想,坦然回道:“我不后悔。”
中邪了,爱得遍体鳞伤竟然还不知后悔,伊薇自己都想抽自己巴掌了,莫不是骨子里有受虐因子?
正在郁郁之中,突见黎穷雁眸光一凌、俊颜一冷,恨声低喝了句:“真烦,跟了我们一路,有完没完!”
伊薇一怔:“什么东西?”
黎穷雁却不肯回答,只叫停了马车,然后在跳下马车之前,回眸干脆利落地问了伊薇一句:“有刀没?”
“什么刀?”
“什么刀都可以,只要能宰了他!”
“宰了谁?”伊薇觉得情况不对,惶惶跟着他跳下马车,然后循着妖孽憎恶的眸光望上了马车顶盖,果见一袭象牙白悠然坐于顶盖之上,手持破布戾刀,眸光桀骜不羁,唇扯一抹浅笑,却似笑非笑。
沧叶寒!?
“从我们出离雪鼎国到现在,你就一路跟着,阴魂不散,委实讨厌!”出语凄厉的,是妖孽阴阳怪气的埋怨。
伊薇也同样困惑,却并不觉得讨厌:“阿沧!你是不是来帮我们寻找聚宝盆的?”
不待沧叶寒开口,妖孽不满叫屈:“阿左瞒着我和他私通,竟是从小就好得如胶似漆的青梅竹马,他会帮我们,真真无稽之谈。”
伊薇很想纠正妖孽,青梅竹马是形容一男一女而不是断袖之情的,然而斜眸看了眼妖孽耿耿于怀、怀恨在心的郁愤表情,终于泄气了,想来,对牛弹琴是没有用的,还是由着牛儿自钻牛角尖去吧。
“是阿左派你来的吗?一路跟着你居心何在?”妖孽问。
“从雪鼎国去西疆,只有这条路,就你走得我走不得?”浪子答。
这话无懈可击。
妖孽横眉冷对、琥珀冷冽,浪子面目冷峻、波澜不惊。
于是如此对峙半日后,伊薇打了一个喷嚏。
要知道,虽然离开了雪鼎国,还尚未离开寒冷的地界,于是黎穷雁醒悟,抱着她上了马车,吩咐赶路;沧叶寒也醒悟,跃上车顶,继续“跟踪”。
如此晃晃悠悠,晃悠到了黎穷雁终于联系到了远在云都的飞筝队,在马车驰入大草原之前,满心欢喜地看到了能够摆脱沧叶寒的飞筝。
于是毅然带着伊薇坐上飞筝,慷慨地将马车留给了沧叶寒:“你慢慢晃悠吧,我们先走了。”想来他就是轻功了得,也断然追不过一片草原一片荒漠的。
伊薇万般不舍地回看了沧叶寒一眼,被黎穷雁驾着飞筝远远带走。
“抓紧坐稳了,掉下去我可不救。”
“这飞筝大,要不带上他吧?”
“不带!”
“其实……他是支持我带你回穿的。”
“你真好骗。”
“他不骗我的!”
“若是个女的,我便带上,可惜是个男的,还是个色迷迷看着你的男人。”
“黎子!”伊薇汗颜,什么时候,这妖孽能洞穿沧叶寒那一双年少沧桑的深眸里头,除了云淡风轻还有色迷迷的潜质?
然而妖孽认定了便是认定了,他不满的,不过是左龙渊的魔爪阴魂不散。
第四十章无处不在的掌控
黎穷雁不满意于左龙渊的魔爪阴魂不散,就算漂泊天涯的沧叶寒的确是在走自己的路(诚然厚着脸皮搭坐了他的马车一小段路),但是黎穷雁不得说服自己,左凤不是左龙渊的小爪牙。
“哎呀呀!嫂子你真的来了呀!我等你好久了!”
飞筝将将越过大草原,就看见地上站着一群人,个个彩裳艳丽坏佩叮当,扭着屁股唱着山歌,倒也无甚稀奇的